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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孟景桐

10月初到12月底,楚落溪已经在临城待了快三个月的时光。得了最大便宜的估计就是躺在床上的陈雨安了,舒舒服服放了2个月的假。

明天陈雨安出院,后天陈雨安上任,公司里的人巴不得陈总快点回来,这样他们就不用面对苛责上司的审查了。楚落溪也可以订好明天的机票,然后到点飞回到桓城,她真正意义上的归属地。

刚从浴室里出来,酒店里的房间也跟着冒着雾气,楚落溪穿着白色浴袍,纤细白皙的脖颈完全露出来,只是锁骨上方一直延伸到脖子下方有很多可怖的疤痕,随着岁月流逝,那些疤痕从没有消失过,彻底变成了楚落溪的烙印,刻在她的身上,同时也印在她的心底。深红的和血肉粘合在一块,看起来就像得了天生的疾病。

她拿过壁橱里的医疗盒子,说是医疗盒子,里面除了绷带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她拿出绷带,撕开边角,又在测量好长度之后用剪刀将它剪开,微微将浴袍褪至肩膀,熟练的对着镜子环住自己的脖子。脖子是能够被别人看到的地方,所以她这么做。除了脖子以外,就连右肩胛骨处也有一道长至5厘米的伤疤。

包扎好,楚落溪对着镜子无奈的笑,要是有一天她被掐死了,那她的这些白色绷带们也是凶手。要说什么东西能证明楚落溪18岁之前的“黑暗”,那这些不忍直视的伤疤就是,全是她死里逃生的证明,是彰显她身份和地位的证据,是铸就她残忍和血腥的根本。

这是她这三个月来换得第几个酒店了,她已经记不得了,或许吴晨说的对,她应该买或租一个房子的,这样她会方便很多。她还没有订明天的机票,她还在犹豫。下午在咖啡厅碰上的一幕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回闪在她的脑海,占有欲和不甘心在扼住她的咽喉,催使她做出另外一个选择。

可是只要离开,就意味着和临城所有不相关的人断绝关系,唐慕言就是。明天飞到桓城,她这三个月来的经历都变成虚无,什么咖啡厅,什么讲座,什么酒吧,什么唐慕言,通通都变成回忆进入楚落溪最不起眼的端脑角落里。那刚刚萌发成幼芽的情感也会被压制在楚落溪的心脏深处,随着时间的流动,彻底被忘却。

楚落溪的理智告诉她应该飞回桓城,让一切变回正轨,但是她难得出现的感性又在叫嚣“为什么不试着再接触一下唐慕言?”“和唐慕言在一起如此亲密的女人又是谁?”“那回眸的笑究竟又意味着什么?”“以及唐慕言又是谁?”

头疼欲裂,楚落溪真想吃一片布洛芬抚慰她左顾右盼的大脑,然后再来一片安眠药进入深度睡眠。

楚落溪躺在床上,不关灯,百无聊赖的划着手机。

一直到凌晨12点,隔壁房间传来奇怪的动静。酒店隔音不算差,要么就是隔壁动静太大了,楚落溪听到“啪嗒”一声,好像是什么重物倒下来了。楚落溪很警觉,这种声音像是一个人跌倒了,不像是从床上,而是被人甩下来。她皱眉,更加注意隔壁的动静。

但楚落溪根本不用去特意听,因为隔壁声音越来越大,是有人在大半夜争吵起来了,还是在酒店。

“妈的,你他妈别不识好歹,跟老子睡是你的福气,你他妈还敢打老子!”男人粗犷的声音隔着厚厚的墙壁清楚的传入楚落溪的耳蜗。

“……”

“老子现在就可以让你光着身子滚出去。”

隔壁门被一声巨响打开,又传来一声厚重的摔打声,想来男人的行为已经吸引到同一楼层人的不满,门外逐渐多了议论声。这一层下往几层再上往到顶层,都是酒店的高级住户区,环境良好楼层又高比较安静,选择这里的人一般都是有钱人或者商人。

楚落溪愈加烦躁,手机也划不动,利索地脱下浴袍穿上一行动方便的单薄卫衣和裤子,打开门出去。

出事的房间就发生在隔壁,对面房门正缩着一位瑟瑟发抖的女人,女人头发凌乱,面色惨白,脸上还有一个又红又大的巴掌印,身上只裹了一层浴巾,只要稍有不慎,随时有走光的风险。

“都他妈看什么看,不知道我是谁啊,再看把你们眼睛都给抠下来。”隔壁房门前站着个同样穿浴袍的男人,他刚刚洗完澡但是身上依旧冒着让人作呕的浓重酒气,他醉醺醺的怒吼,身子还摇摇晃晃的,“我跟你们说啊。这个贱女人今天就在这里了,你们谁敢让她进房间,我就把你们都他妈赶出去。”

有的人眼尖认出来这个男人是谁,悄悄说,“这不是邢家二少爷吗?这里是他们开的酒店,我们还是别管了吧,免得惹自己一身骚。”

“走吧走吧。”走在高层职场上的男人都更了解男人,他们之中或多或少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在权力和身份的压迫下,他们默认,他们不管不顾。

“进去了,走。”那些人悄咪咪的说着,有的人还对女人露出了怜悯的神色,就是没有一个人伸出双手。

酒店管理员半途也过来了,他不是来解决纠纷的,他是来服务这位邢二少爷的,他哈腰点头反倒成了道歉的那一个。

转眼间,原本出来准备斥责的房客都已经回去,全然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只剩下留在角落抽泣绝望的女人。

“他妈的,你哭个屁啊。”邢鸣甚至不解气,就想过去再踹两脚,管理员也不阻止,但他也不敢看。

楚落溪脑袋是真疼,邢凯真是不知道怎么管理自己的弟弟是吧,他是律师?不,他是新社会的败类和下水道的臭老鼠。

楚落溪向前走了一步,只是她没来得及出手,男人便传来一声撕裂的惨叫。

“啊啊啊啊!!”邢鸣另一只腿支撑不住一个人的重量,他瘫倒在地,捂住自己正在冒血的右腿。

一把餐用小刀正笔直地插在邢鸣粗壮的腿上,进入得很深,楚落溪只能看到刀柄,刀身部分基本是进入了三分之二,血液直从插入的缝隙里流出,投射刀的人又狠又准。

对面差点**的女人哪见过这种场面,也尖声大叫,但是房间里的人都不敢出来,他们不管,邢家的事邢家自己处理,自己越少干预就越安全。

邢鸣也没有受过这样的伤害,他不断发出呻吟,怒吼着酒店管理员,“你他妈……快叫救护车……”然后用鲜红的双眼盯住靠在门房上的黑色衣角,“操,别让我发现你……不然我弄死你!”

酒店管理员被吓得不轻,赶紧拿起手机解锁拨打……拨打……

手机被轻易掠夺,孟景桐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向后甩。地毯上发来几声闷哼,酒店年轻的管理员也被吓得发出几声闷哼,他想立马逃跑。孟景桐眼疾手快抓住了他,把他那端庄的领带一扯,跨步踏到邢鸣旁边,邢鸣有些惊恐下意识捂住伤口向后退,孟景桐握住餐用小刀,直接把整个刀身都拽了出来,力道控制得刚刚好,身上没有一点恶心的血渍。

男人又惨叫一声,浑身麻痛,右腿抖动不已。

“弄死我?邢少,您要怎么弄死我啊?”孟景桐一边用调笑的语气说话一边用沾满鲜血的小刀割下邢鸣的浴袍边角,把小刀向远边一扔,管理员立马瘫倒坐下。

“你太吵了,我希望你安静点,不要乱叫。”女人的语气好平淡,但是手上却粗鲁地把浴袍边角揉成团堵住男人的口腔,领带把他双手捆住,系了个死结,邢鸣现在疼的动也动不了,叫也叫不了。

“如果我半夜又被你的叫声给吵醒了,那你的这根舌头就是那把刀的下一个猎物。嗯?”她的声线清润,语气又平缓,跟这样的场景格格不入。

三个人都快吓死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邢鸣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一个大男人现在在角落瑟瑟发抖着。孟景桐还拍了几张照片,幽幽的说,“拍几张照片给你哥看看,让他评价评价,他要是今天能回我呢,我要正醒着就告诉你他的评价,他要是今天回不了我呢,那你就等他明天来回收你的时候亲自听吧。”

楚落溪一直冷眼旁观,直到孟景桐把手机划到微信界面,切换了微信账号,然后就真把刚才拍得几张照片发给了另一个人,可能是又嫌脏,发完就把手机相册里的照片给删掉,连“最近删除”里的都不放过。

“看够了?”孟景桐随意的说。

楚落溪靠着自己的房门,双手环抱,头紧贴墙壁,她双目静静停注在孟景桐身上,唇角噙着淡淡的微笑,“你怎么在这里?”

孟景桐收回手机,回头看向楚落溪,“找人,我的猎物跑了,现在线索断了,我只能亲自来临城找。”她没有忘记周边的三人,叫住在地毯上腿软的酒店管理员,“麻烦你待会拿个厚被子给他盖上,别让他冻死了。至于这位小姐,赶紧穿衣服走吧。如果嫌麻烦,也可以在邢少的房间里睡一晚。”

女人的眼泪还残留在脸上,听到孟景桐的号令,她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从邢鸣的房间里拿着厚衣服胡乱套在自己身上就赶紧跑了,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酒店管理员几乎就是爬着进电梯的,狼狈不堪。

楚落溪淡淡笑着,问,“你盯上的猎物也有跑的道理,那不应该会跟他一样,被打断腿吗。”

两人全然不在意蜷缩在角落的邢鸣。

孟景桐半带轻笑道,“他还有用,因人而异。”

孟景桐也靠着墙,和她聊了一会,“你来临城有一段时间了吧,陈雨安这么严重吗?让你都回不去了。”

“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刚刚在想要不要订票,结果就出这事了。”

“嗯?你还犹豫要不要继续待在临城吗?”

“一边又觉得临城好玩,一边又觉得该回去了。是有点犹豫。”

“临城是好玩啊,看他就知道了。”孟景桐下颌抬了抬,对准了缩在一旁的男人,“玩得多花,玩得多猛。”

“一个月前聂家举办的拍卖会知道吗?”楚落溪没理她,问,“你去了吗?”

“没去。我也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在桓城,没时间听说这些杂七杂八的小道消息。你也知道,像他们这种时不时捞钱的拍卖到处都是,怎么了吗,问我这个。”

楚落溪沉默,不会有人无缘无故传出孟景桐会去拍卖会这样无聊的消息,为了震慑那场拍卖会?可是举办方完全不在意或者毫不知情。现在想来,这条消息就是专门针对认识孟景桐的人的,比如她楚落溪。

“没什么,那场拍卖会上出现了点事,不过现在解决了。聊一聊你,孟景桐。”

“拒绝聊天,楚落溪。”楚落溪和孟景桐的身高近似,没有谁需要抬头看谁,没有谁需要低头看谁,孟景桐用胳膊比了个大叉,“我现在很困,我需要睡眠,我赶了半天的飞机,还找了半天的人,而且还没找到。我现在正是需要睡觉的时候,要不是这位大少爷打扰我休息,我已经在回电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生气。明天的事等起来再说。”

是不早了,楚落溪脑子还有点疼呢,也没什么力气瞎折腾。

“好吧。那各退一步,睡觉去吧。”

两人很是默契,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了。

“晚安。”

“晚安。”

随着两声晚安,夜又恢复了彻底的宁静。过了几分钟,小哥静悄悄地拿着厚重的被子盖在了因为寒冷和疼痛而瑟瑟发抖的邢鸣身上,红色的鲜血在冷空气地吹动下迅速变暗,都快凝固了,他完全褪去了怒气和张狂,只剩下悲鸣和恐惧。小哥不敢停留,跌跌撞撞又小心翼翼的踩着地毯到电梯口,不小心咯噔一下踩到刀柄,像见鬼了一样赶紧跑,手机都不要了,孤零零的落在不远处。

第一次写文,我嘞个见谅啊[猫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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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孟景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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