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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隔天气温微降,厚重的云雾遮住毒辣的阳光,古镇陆续出现一些游客,半数是高考结束的年轻人,或跟着家人,或跟着朋友,多不是观景,主要来消遣。

昨日团队准备工作到位,今日和陈师傅沟通拍摄事宜,策划一个一个问题询问陈师傅对拍摄的看法,包括账号发展起来如何分配收益的内容。

陈师傅不懂,他只知道这样会有很多人知道他的手艺,至于收益,他笑着说并不在意,干这一行一辈子,也不见得大富大贵。最终双方商议按照平台合同的标准分配,彼此没有任何异议。

全程安斯远站在旁边,罕见地拿起一支笔在记录。白伊来站在一侧,观摩学习,却并不清楚安斯远需要记录什么。

她昨日才从策划那儿了解到,其实在拍摄前已经商榷这种事情,由于是陈师傅儿子代言,团队不放心,今天以访问形式问陈师傅本人的意见。

二十分钟,安斯远一个字都没有记录,只是拿着笔在边上站着,等到访问结束。按压圆珠笔后方的按钮,收好笔和纸,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

具体拍摄事宜,太过专业化,白伊来不需要参与。也没有熟悉的人,巡视一圈只能怯怯地走进安斯远,站在她身边。

安斯远注意到她,没抬头,平和道:“累了就坐,你不是员工。”

白伊来顿了顿,乖巧地坐在安斯远的边上,目光忍不住瞟了眼安斯远的手机屏幕。像是在传某个文件,往公司的群里传,还在云盘和手机文件夹里各自备份。

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白伊来稍靠近安斯远,轻声问,“这是什么文件?”

安斯远面色不变,回话很快,“刚才采访的录音。”

“留作语音素材?”

“不是,作为后期合作顺利的保障。”安斯远终是抬头望向白伊来,眼眸平淡如水,“防止对方反悔。”

白伊来的心里咯噔一下,近乎是下意识脱口,“陈师傅不可能反悔,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对于白伊来的疑惑,安斯远不急着解答,放下手机,解开领口最上方的扣子,不着边际地勾起领口,等一阵风吹来凉意四起,这才不慌不忙回答。

“是不会,但是我们无法保证他不会,毕竟现在自媒体很发达,一条视频能够误导成千上万的观众,我们需要留后手。”

“所以,你们是不信任陈师傅,还有他的儿子?”

“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我们需要自保的手段,不是针对这件事,我工作的每一场沟通,我都需要为自己留后手。”

安斯远那支在现场的笔,是录音笔。

她眨巴了下眼,对着白伊来哼笑,“你可以当作,我的工作习惯。”

白伊来语塞,陷入沉思,越想越觉得安斯远的话有道理,便不打算深究,可心绪已经被安斯远的观念带偏。

在社会上生存,很多时候都要考虑最差的结局,白伊来不是想不到,是不敢想。她一旦想到一些可怕,乃至于泯灭良知的情形,身体就忍不住发抖,只能逼迫自己不去想。

至少她的前半生,经历的只有人间的真善美。

后续的工作,白伊来跟在安斯远身边,更多是观察,至于学习她算是一窍不通。安斯远作为总负责人的话语权很大,和策划沟通剧本和选景,和摄影沟通拍摄角度和时长,和陈师傅沟通工作时间和工作强度。包括版权的申请和购买,不出意外也是安斯远亲历亲为,再不济也是她安排同事去帮忙。

每次解决一个小问题,安斯远这才会给白伊来介绍工作的内容和具体事宜。白伊来硬着头皮听着,她习惯了理论知识,如今要从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从实践中参悟,她需要时间消化。

陈师傅身体不济,加之也有七十岁高龄,团队并不想逼太紧。他的儿子也在一旁监督,生怕父亲太过勉强自己。

下午拍摄进程结束略早,三点多团队便打算回到民宿整理素材。

高温工作,白伊来又对自媒体毫无了解,一天下来昏昏沉沉,回到民宿忍不住瘫坐在沙发上。

安斯远开了冰箱,给她递来一瓶冰镇饮料,玩心大起,故意往白伊来细白的脸蛋上贴。

白伊来浑身一颤,冰凉的冷气顺着脸上的毛细血管通往全身,她惊得差点喊出声,稍作冷静,接过饮料,瞪着那对水汪汪的眼睛,半嗔怪道:“你干嘛。”

“给你降温。”安斯远憋着笑,缓缓坐在白伊来旁边,伸手去开了民宿的空调。

最大功率,最低气温,沙发的正上方是出风口,短短几分钟环境便凉快下来。

哪有这么给人降温。

白伊来心中不快,开了饮料,一股清甜的液体闯入口腔,心中的燥热竟随之平静不少。

不到十分钟,安斯远把空调调回正常温度,功率也放小,她敞开的领口微微淌着汗珠,流到胸前,在布料中消失不见。

那人的胸前也是雪白一片,白伊来瞄了眼,遂撇过眼睛,悄悄红了脸。

“今天,你学的是不是太勉强了一些?”安斯远突兀地开口,问的猝不及防。

白伊来愣神,马上摇头否认,“不勉强,毕竟我只是学习,不需要实操。”

连在旁边看着都勉强,那白伊来还有什么用?这里做不到,那里需要帮忙,凡事都要安斯远出手,未免显得太过矫情了些。

“抱歉,这个问题太直接了,我换个问法。”安斯远放下手中的空瓶,面色俏皮却真诚。

“白伊来你以后想要做什么工作?”

这问题其实并不冷门,倒不如说白伊来每个阶段都有人问她,如今她专业固定,学历尚可,家中也早早给她做了规划。

于是白伊来想都没想,直言道:“去文旅局或博物馆当个职员?如果运气好考博成功,当大学教授?”

回答符合安斯远对白伊来的刻板印象,她不对此做任何评价,反而开始挖苦自己,“比我稳定,至少体制内不会负债百万。”

“……”

与安斯远云淡风轻的态度不同,白伊来很在意“负债百万”的真实性,她不认为一个逻辑缜密,领导能力良好,人脉宽广的企业家会一败涂地,以至于负债百万至今无法翻身。

她轻轻放下饮料,偏头直面安斯远,桃花眼里闪烁一抹坚毅,她沉住气,压着嗓子质问她,“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负债?”

“对啊,我骗你干啥。”安斯远眯眼笑,令人捉摸不透。

“我不信。”

安斯远从始至终态度明确,可是她从未表露出“失败者”的哀伤,白伊来能理解安斯远这类人能够跌倒站起,可是她一直都是这番置身事外的态度,免不了白伊来的怀疑。

更何况她面对李佳航的表白,也是一口胡话令人折服。

作为“朋友”,或者说“合作伙伴”,白伊来总觉得她只是单方面收到安斯远的恩惠,她妄图以同样的地位直视安斯远,却都被对方生生按了回去。

白伊来是有好胜心的,不然也不至于成为一名成绩优异的学霸,也不会因为项目被抢走而黯然神伤。

心中燃起一道无名怒火,她想要和安斯远更加亲近,她想要和安斯远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可是那家伙一贯以施舍的态度面对白伊来,白伊来心有不甘。

别无他法,被怒气冲散理智的人,只会干一件事。

那就是报复。

白伊来蓦地压上安斯远的肩膀,用力一推,随着惯性二人一齐摔在沙发上。

安斯远被白伊来的举措惊讶到,甚至摔在沙发上都还没缓过神。白伊来乌黑的发丝落在她的肩头,甚至有些散落在她的胸口,像是羽毛,抓得她痒痒的,意识也随着这变故飘了起来。

“白伊来,你……”不等安斯远反抗,腰间传来不可抵御的酥麻感,令得全身的肌肉不禁跟着颤抖。

坚持不过半分钟,安斯远腰间的痒痒肉被白伊来拿捏,她像是一只砧板的鱼,摇摆着身体无处可逃。

“说实话,到底是不是负债百万。”白伊来带着威逼的语气,居高临下拷问安斯远。

“哈哈哈…真的,放过我!”安斯远笑得畅快,丝毫不惧怕白伊来的逼问,

“因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走的什么程序?”白伊来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手下的动作轻了些,给予安斯远反应的时间。

安斯远随之语塞,像是犯错的小孩被大人发现,心跳不自觉地漏了一拍。

因为她确实没有负债百万。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应付白伊来,随口胡说的。

安斯远不认为自己和白伊来是同路人,白伊来有更稳定,更美好的未来。而自己不过是在深海的游鱼,偶尔到浅层透透气见见阳光。

她不值得白伊来深交。

“怎么不说?”白伊来蹙眉,困惑地看着她。

她的眸光顺着手臂,落在安斯远的腰肢。顿然,她的脸上爬满震惊与惶恐,瞳孔随之一缩,身体因为这刺激不禁往后一震。

误打误撞,白伊来知晓安斯远一个私人的秘密。

安斯远也是困惑地看向自己的身体,半晌,也是愣了神。

今天安斯远穿的是浅色衬衫,宽松款式,容易因刚才的动作掀起。这才玩闹一会儿,安斯远的衣服不小心掀起一个角,刚好露出小腹到肚脐的部分。一道浅褐色的伤疤从盆骨延申到小腹,在安斯远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格外狰狞骇人。

难怪安斯远身材好,却从来不穿露脐装,原来是她有一条非常明显的伤疤。

二人相顾无言,空气都随之凝固,良久,白伊来忍不住关切地问:“怎么来的。”

“车祸。”安斯远撇过脸,含糊应答。

短短两个字,白伊来的脑内似有飞机轰炸,各种猜测绽放在脑海。

车祸?是那个所谓的债主,所以安斯远才如此惧怕她?

网红有钱,也有一定人脉,甚至一些网红背地里有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用如此心狠手辣的催债方式,也并非不可能。

“走法律流程。”白伊来气得发抖,指尖扣着安斯远的外衣,语气里满是心疼,“不能够让违法的事情这么猖獗。”

“不是那样。”安斯远撑起身子,拨开白伊来的手,颇为在意道,“我身上全是汗,别碰。”

“我不嫌弃。”

白伊来看出安斯远想要转移话题,心有不悦,一时觉得安斯远不愿和自己坦白,更是加重白伊来的挫败感,失落的情绪填满身体。

这种情绪可以追溯到中学,甚至更早,她其实也想要和别的同学交好,因为家长的偏执,不得不让其余孩子害怕,以至于远离她。

碎片的记忆闪过,白伊来的胸口堵得慌,她控制不住情绪,泪水盈满眼眶。

白伊来用力反握安斯远的手腕,不偏不倚地覆盖上左手那块伤疤,带着哽咽的嗓音,问:“你说做我的朋友,是不是也是骗我的?”

眼看这人泫然欲泣的模样,安斯远于心不忍,放弃了心中的执念,率先安慰白伊来。

“没骗你,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指尖的熏香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民宿的沐浴露味,这让白伊来杂乱的心更为不安。

“真的?”

“我发誓。”

安斯远伸手抚上白伊来的脸,白伊来略高,如此正对着,安斯远的鼻尖恰巧对上她的人中。

白伊来反应这么大,安斯远是诧异乃至于不知所措的,她懂安慰女孩子,但是那些多是生活受阻,爱情受挫,一些矛盾激发的事情。

可白伊来是因为自己,若不是口口声称说是朋友,安斯远差点误以为她是被自己拒绝的追求者。

摸脸这种事情,多用于情侣,或者关系甚为亲密的朋友间。

安斯远这般安慰白伊来多次,她不记得为什么,起初其实只是喜欢她这张脸,后来发现这样安慰很有效。

白伊来像是一只家养的小猫,很听自己的话,也不排斥安斯远的亲昵。

“所以…那道疤是…”白伊来带着鼻音,不忘初心。

桃花眼中水光涵淡,宛如破碎的白玉,近乎是揪住安斯远那泛滥的善意,让她难以脱身。

“大四的时候意外出的车祸,不得不休学,是自己运气不好,对方也给了赔偿。”

安斯远的话语恳切,揉了揉白伊来的耳垂,“现在还没复学,我只是在调整心态。”

白伊来没继续问,安斯远也没过多地解答。

如果自己的上司因为车祸躺了一年,手下的人物群龙无首,最终落得企业衰败,负债百万的事情并非没有。

安斯远已经在暗示她,让她不要多问,因为白伊来已经窥探太多。

即便如此,安斯远依然在安抚她,包容她的越界。

那人仍然笑得温柔,让白伊来的心头一颤。

安斯远会为了她不断下调自己的红线,而白伊来在误打误撞中越发过分。

不知为何,寂静多年的内心,这次有了地动山摇般的颤抖,无端的叛逆与逾越的想法鱼贯而出,宛若洪水猛兽。

白伊来她还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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