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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

意欢不明所以的皱起眉头,继而又想到什么似的,眉间舒展开来,“小姐你又在说什么胡话呢?”

意欢将衣服给闫姝披好后,搂着她以身取暖:“小姐怕不是想着那荣世子一双瘸腿,可世间哪有这般多的奇迹,大多不过是一时妄想。”

闫姝明白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这无形中给了她一个提醒。荣玄腿瘸非一夕一朝之间造成的,又且观那小暗卫,身量足足高她一个头,腿脚利索还能飞檐走壁。

若不是接连撞见两件事情的相似之处,闫姝内心之中是断然不会将二则联系起来。

然而疑心已起,再想当作不以为然,几乎无法做到。

真相出现的那一刹那,带来的冲击巨大且令人彷徨,闫姝亦是如此。意欢的安抚点醒了她。

是啊,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神迹,能将两人牵扯在一起,难不成是自己最近太疑神疑鬼,所以才会这般敏感。

再次看向桌子上的食盒,闫姝的心安宁了下来,她波澜起伏的情绪随之平缓。

“你说的对,我做梦癔症了,还幻想着荣玄能够和正常人无异。”闫姝随即扯个谎话,打发意欢去休息。

她则是孤身一人坐在灯火前愣神良久,直到外面传来打更人敲更的声音,闫姝才晃神,从座椅上起身回到床上歇下。

应是忧思过虑,闫姝一觉无梦,睡的昏昏沉沉,待起床后,才想起今日表妹要被送去乡下庄子。

她捂着脑袋望向窗外,赤日炎炎,高挂于空。闫姝垂眸,想来到了这个点,下乡的马车应该已经出发。

待她匆匆赶到祖母院子,得到的答复确实如此,“我让有管事儿经验的嬷嬷跟着照看,不会让这丫头跑掉,对于这种人,就该下狠手,免得给了一线生机,她春风吹又生,早晚会成为祸害,最终害人害己。”

这时候院门忽然被敲响,她们回头望去,看见孙氏伫立在门外,兴许是已经听到了她们的对话,闫姝默不作声地观察着祖母神色变化。

好在祖母神色淡然自若,让人请孙氏进门来,“今儿怎么有空来我院子里坐坐了?”

闫姝乖巧地站在她的身边,正好将母亲的神采变化一览无余。

孙氏扯着牵强的笑意,手中的帕子死死捏着,目光正好同闫姝带着探究的眸光对上,她目光一怔,不自然地把目视线转移到老夫人身上,“我听说姝儿来了母亲院子,昨日的事情我已经听丫鬟禀告前因后果,既然答应赐婚,合该为姝儿准备起嫁妆。”

她顿了顿又道,“儿媳想先带姝儿去看看。”孙氏看似是同老夫人讲话,目光所及之处却是闫姝。她对待闫姝再无过往的漫不经心,眸子里的希翼,得到闫姝颔首时越发光亮。

祖母爱清静,母亲在此候着,定是扰闲。既然已经知道母亲意在自己,闫姝当即决定随她离去。

闫姝带着孙氏来到自己的小院,期间孙氏询问她与荣玄的相遇经过,闫姝早就猜到会有这一遭,轻松应对过去。

“吱呀”,小院门锁打开,意欢推开门请夫人入门,“夫人小心脚下。”

入眼的门槛长了一圈霉斑,孙氏拧着眉头跨入院内,目光略略在院子里扫视一圈后,她的心猛然下沉。

这个院子小巧,房屋瓦片虽未有破损,但对比这一两年时常翻新的前后院,闫姝此处院落并未有换动痕迹,因此显得十分简朴。

再想来时距离,这里位置在后门不远,距离府中心却有一段距离,亦是没有方便快捷的长廊,倒是有几条碎石小道。

孙氏忍了一路的困惑,终究在看到闫姝居处后发问:“你这些年一直住在此处?”

闫姝向前走的步伐顿住,眼中的迷惑比孙氏更甚,她狐疑的望去,“母亲是在顾虑什么?这不是您让我住在这里的吗?当时表妹来家中不足月余,夜里常常哭闹,您为了照顾她,特意让我们二人换了居所。”

意想不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答案远远超出了孙氏的思绪,她讶异地跟着问一遍:“是因为我?”

此话出口后,孙氏猛然回想起来一件事情。那时候她刚将戚安安接到府中,小丫头长得玲珑可爱,幼年失孤,又和自己女儿有些相似,她更是把人疼到骨子里了。

只是当时闫家并不富裕,由此把孩子安排在了偏远的小院里,可随之而来的是戚安安夜夜梦魇,整宿整宿地哭诉难眠。

她以为是丫鬟看人下菜,换了一批又一批,可怎么也不奏效。直到有一天,闫姝与安安在水边玩耍,安安意外掉入池塘,那时正是初春,水中寒冷刺骨,当夜孩子便染上风寒。

她害怕孩子出意外,不放心府中丫鬟,只得亲自在旁照料。那时候,安安浑身滚烫之际,还不忘死死拉着她的手,生怕再也见不到她,口中更是一声声唤着娘亲。

身为人母,她当时心几乎软成了一摊水,也亏得是整夜照顾,戚安安得以退温,不哭不闹地睡了一个好觉。

恰逢安安的丫鬟告状,说亲眼见到是三小姐把表小姐推下池塘。孙氏当时怒不可遏,想不到自己会教养出一个心肠恶毒的女儿,便把两人住址掉了个。

把戚安安的住所安排在她院子附近后,那孩子夜里倒是真不再哭闹不停,慢慢适应闫府生活,她思及闫姝做的错事,因此也更加关照心疼这个孩子。

孙氏回想起这一切,猛然回神过来,倏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当时对待安安关心则乱,听到那丫鬟的状告,便未多加证实。

毕竟安安这个孩子,在她面前表现实在乖巧,她当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小孩子和身边的丫鬟有撒谎的可能。

但此时回头再细想,一切都过于巧合,万一姝儿压根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呢?

孙氏不敢深究,头上不知何时因过度思考,而生出一层细密汗珠。她缓和片刻后,平稳住慌乱的情绪,“姝儿,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母亲安排你到此处来的,我忽而想起一事来,你可记得小时候你和安安池塘玩耍的事情?”

闫姝不明白她为何会在此事提及这种事情,不过,她倒是对这个事情有些印象,说来就是这件事情过后,她突然被赶到了这个院子里来。

“自然不会忘记,那时候表妹还意外掉进了水中,特别吓人。”那日难得日头暖和,闫姝早早去找戚安安玩耍,毕竟家中突然来了个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她正是新奇的时候,几乎日日都要去找妹妹。

初春之时,冰雪融化春暖花开,花园里正长着各种各样的花骨朵,闫姝喜爱带着表妹去采花,好养在房中静待花开。

那时戚安安却不太感兴趣,偏要提议去池塘捉小鱼,她那时小小年纪,正是顽皮活泼的时候,想也不想跟着去了。

她们顺着花园小道,躲着丫鬟们溜到了养莲花的池塘边,平常府中都是被明令禁止不能接近水池边,而今好不容易得到机会,自然要玩个痛快。

闫姝见到池塘就兴奋的不得了,当即三下五除二,退下鞋子卷起裤边,快快乐乐地淌下水,她平常和二哥厮混惯了,不像个姑娘像小子。

再者池塘秋冬季节,都会把水放掉一半,只留下能够养鱼的深度即可,闫姝熟悉这些,也见到自己二哥哥下过水,倒是不害怕。

戚安安最开始还不敢下水,她站在岸边犹豫不决,总是回头张望左右,闫姝当时以为她看池子太大不敢下来,压根忘记捉鱼的建议,是这位表妹提出的。

她生怕表妹不好意思,特意在水中洗干净染上泥巴的手,然后回到岸边准备亲自牵着她下去,“安安表妹不要怕,水不深的!我之前还看到二哥哥在里面逮到一条大鱼!我们肯定不会比他差!”

闫姝同戚安安相同的脸上粘着干成结块的泥巴,她洋溢着欣喜的笑,眉眼弯弯似月牙,露出白净的牙齿,笑容纯净可爱的朝着戚安安伸出肉乎乎的小手。

戚安安紧张地竖起耳朵,听到有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走近这边,她捏住衣摆,对着闫姝怯生生地点点头,好似彷徨不安的小鹿,“好,谢谢姝儿姐姐。”

她朝着闫姝伸过来的手牵去,却在快捏住时,小小的身子猛烈晃动一下,紧接着突变发生。

“扑通——”

“安安!”闫姝大惊失色地去用力抓,然而为时已晚,她只能眼睁睁地看到表妹扑入池塘水面。

在她的身后,恰时出现了一群找寻她们踪迹的婢女们,掉进水中的小小身影泛起涟漪,激起水浪裹挟着淤泥溅在离得最近的闫姝脸上。

一些泥巴进入眼中,她慌忙地收回拉人的手,揉搓着不舒服的眼睛。赶来的丫鬟们忙着入水救人,还有的丫鬟将她牵到一旁为她净面。

闫姝一抬眼,便见到为自己擦拭的婢女满脸不愉,手中的动作甚为粗暴,擦的她小脸生疼。

可她当时不知为何,只担忧表妹安危,询问情况,却无一人同她讲话。

现在回忆起,想必所有跟去的丫鬟们,都打心底以为是她推的表妹吧。

“是她提议去池塘边?”孙氏泻了气一般有气无力的确认道。

“母亲不相信就算了。”闫姝讲述此事并无要强行洗清自己的意思。这种久远的事情,当时戚安安还有有人证,她再过多纠结与此,没有任何意义。

“不,我相信你,”孙氏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如炬。闫姝或许不知缘由,可孙氏独掌内院,见识过的手段居多,戚安安前后反差如此明显,不过是想借卖惨博得好处,以往她对安安总是带着怜惜,抛开这份情感,戚安安做过的事情都是有迹可循。

孙氏触及到闫姝狐疑拒绝的神情,心中宛如钝刀割磨一般,刀子不利,胜在折磨。

孙氏后悔了,她真的悔了,为何她就是不听劝告,嬷嬷次次劝告,她却反反复复掉进戚安安给自己编制的谎言中,反而把亲生女儿置之度外,本末倒置。

孙氏忽然的情绪激动,显然有些吓到闫姝。

她强行将手掌从母亲手中抽出,勉强露出笑说道:“不必了,我其实并不在乎谁会不会相信我,过了那段寻求佐证的时光后,我发现只要自身强大,总会熬过所有外界诋毁。”

闫姝垂首一笑,真心实意的为自己开心。

熬过漫长的痛苦,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去面对。

孙氏从她的话中品尝出苦涩来,待她回过神,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无法想象,在自己不曾关注过女儿的这段时光中,闫姝身在这一隅之地,经历多少是是非非。

她孤身守在难眠的黑夜中,是否会怨恨偏心到极致的自己呢?

孙氏拿出帕子擦干眼泪,想上前拉住闫姝,可一思索方才女儿那牵强略带嫌恶的神情,她犹豫了,生怕自己再次主动会换来讨厌疏离。

随后孙氏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以来,闫姝越长大越孤僻到少与家人相处,是不是也害怕在她身边受到拒绝。

以往从未在意过的细枝末节,如今却像是溪流引入大海,源源不断的闪现在脑海中。

小事到踏青的纸鸢、春节的花灯,大到最近发生的珠钗一事,还有太子私情这等危机。

孙氏心痛的厉害,原本擦拭干净的脸上早已经泪流满面,她再也忍不住哭腔,一股脑扑到闫姝身上,“姝儿,娘亲对不住你,娘亲有眼无珠啊!”

她一朝心盲眼瞎,误把蛇蝎做亲子,亲身教养十余年,教出一个白眼狼。

亲生儿女分两旁,一误再回首,亲缘且浅浅。

闫姝被她抱个满怀,只见母亲哭得撕心裂肺,她怎也做不出将人推开的举动。

温热的泪水浸湿她的左肩衣裳,闫姝本心弦无波,直到感受到这份湿意,她茫然若失一瞬间,下意识的抬手抚摸在母亲的背脊上。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其后背,就像是小时候,母亲也会这样哄她入睡一般。

闫姝内心对于孙氏此举动,并无过多反应,这些撩拨不了她的心态,她已经不会再为此多费些情绪。

万事万物皆有造化,兴许两人的母女缘分,在她上一辈子死亡时,便断了干净。

而眼下她这般做派,就当是为上辈子的闫姝所为,圆了她上辈子的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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