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色暗沉,原本湛湛青天渐次转变其色,深邃的灰蓝洒了满天。沈确背着书箱,刚跨过门槛,就被在家中等候的孟钰玲眼尖捕捉到。她立即站起身,如同欢快的蝴蝶般飞扑上前,声音里全是喜悦:“你回来啦!”
香软入怀,沈确惯性地身体往后仰去,他急忙握住孟钰玲的腰肢,稳住了身子,可冲击力还是带的他脚后踉跄了几步。摇晃站稳后,他并没有责怪她的莽撞,反而顺着她的话问道:“怎么了,这么开心?”话音刚落,他就反应过来孟钰玲是为何事而高兴:“成功了?”
“嗯!”孟钰玲神色傲娇地应了声,卖起关子来没有往下继续。她接过沈确的书箱,推着他往里走:“快去洗手,等吃完饭再跟你说。”两人的对话仿佛是一场默契十足的谜语游戏,虽然话语间充满了隐晦,但彼此心中的答案清晰明了。
双手洗净后,沈确落座。在柔和的月色与摇曳的烛火映照之下,三人围坐于桌前共进晚餐。桌上的菜肴可能并不丰盛,但荤素相宜,色味俱全,足以餍人之心。
“儿呀,回书院上学如何?可还跟得上?”沈母嘴中的食物尚在咀嚼消化,她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娘,没问题,我跟得上。”沈确抬起头,笑着回答,习惯性地报喜不报忧。
“好好好,那就行,那就行。”沈母对儿子很是放心,既然他这么说,她也就安心了许多,转而有心情提起另一桩心头所系之事来:“你啊,平日里别光顾着看书,也要多关心关心钰玲。虽然学业很重要,但夫妻间的相处和感情的培养也不能落下。“说罢,她还暗示性地看了一眼孟钰玲的肚子,意思很是明确,催两人早日为家中添丁。
一下子,孟钰玲的脸就红了,她轻轻咬住筷子,迟迟说不出话来。而沈确也不好跟母亲明说两人房里的事,只能点头应承道:“好,娘,我们知道了。”
沈母见他们答应,也不好说的太多,便适可而止,免得招人厌烦。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都默契地放下了这个话题,专心致志地用着晚餐。
饭后,厨娘将碗筷收拾妥帖,两人也不着急着回房,便陪着沈母在前厅喝茶聊天。可坐了没多久,沈母便精力不济,要回房休憩。见状,他们就陪着沈母回去,伺候她歇下,才回到自己的房里。
“娘在吃饭时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孩子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也不急。”关上房门,沈确就转过身去宽慰孟钰玲。
孟钰玲起先有些意外,但随后便笑着点了点头:“嗯!”其实她心里并没有很在意沈母说的话,更多的是感到害羞,但听到沈确这般体贴,还是觉得十分安心。
“我给你说说我今日是如何德威并施,拿下忠叔的吧。”她拉过沈确的手臂,难掩心中的喜悦,两指作剑,挽了个手花,仿佛是在展示她的胜利之姿,身上的骄傲与得瑟像是不要钱一般往外撒。
沈确放松身体,任由着她晃动自己的手臂,眼里盈满温柔,看她手舞足蹈地讲着自己的事迹。“……最后,我就成功啦!”说到末尾,孟钰玲忍不住似地耸起肩膀,用手捂住下半张脸,窃喜偷笑。沈确看着她那娇憨的模样,也不自觉地跟着勾起嘴角。他伸出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恭喜玲娘,你真是厉害。”
“嘿嘿。”孟钰玲条件反射性地闭上了眼,随后又立即睁开,她俏皮地眨了眨,钻进沈确的怀里,手臂环绕在他的腰间,抬起头,自下而上地望着他:“你呢,在书院里怎么样?”
沈确张开口,又想用那一套报喜不报忧的说辞来应付,但孟钰玲洞察出了他的意图,脸上的笑容收敛,嗔了他一眼:“呐,可别又说无事发生,一切都好。”
沈确无奈:“我在学院中,真的一切如常,并无波澜。”他说的平静,但孟钰玲却不大相信。见她依旧不依不饶地盯着自己,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斥着怀疑,沈确不禁扶额:“唉,真是拿你没办法。我承认,我确实遇到了一些小问题,但那都微不足道,就是耳边嗡嗡作响的苍蝇,挥走便是了,根本不足以造成困扰,更没必要放在心上,你不必为我担心。”
好不容易套到了沈确的真话,孟钰玲忍不住拿起心中的“放大镜”,逐字逐句地解读。听到他说有遇见些小问题,就想刨根问底,但看他神色淡然,显然未将此在放在心上,又只能说服自己把心放下:“好吧,那要是有什么问题,记得跟我说。我们有钱出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是大问题,可千万别在那里憋着。”
听到这,沈确有些哭笑不得,不禁疑惑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被他这么一反问,孟钰玲愣住了,随即回想起认识沈确以来他的所言所行,拍了拍脑门:“也对,是我忘了,你本就不是那般矫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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