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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恶魔离开后,江雪绵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半晌。

窗外的光从带着夜色的蓝,变成了能带来热度的橙。它从窗外洒进来,给不大的单人间,塞满了温暖的色彩。

江雪绵心头却有些闷。

虽说是被逼无奈,但骗人感情这事儿,做起来是真不爽快!

只是江雪绵天生会哄自己。心里若是不舒服,他就想点好的。比如想一想完成任务后,他带着几斤黄金回家,会过上怎样的暴发户生活。

想着,想着,他心情就舒畅了,身体重新充满干劲,想默写诗句的念头完全压不住。

江雪绵大笔一挥,才起个头,脸上的笑僵住了。

那可是五百首啊!

他虽然熟读唐诗三百首和宋词三百首,但都是小时候的事了。隔了这么久,记忆难免混淆。

当然,也不是不能如“男儿当自强,对镜贴花黄”般,乱写一通,但谢砚殊作为活历史,又出身显赫,在文学的造诣上相当了得。

万一他看出自己在乱配……

江雪绵不敢多想,只能赶忙又联系恶魔,请求场外支援。

听清他的要求后,恶魔给出了一好一坏两条消息。

坏消息是,恶魔没办法从他的世界,搬运他的藏书;好消息是——

“我这里有可以翻阅记忆的法器。你手里握着这东西,就可以从记忆里,找到你曾经见过的场景。”

“好的,好的,太感谢您了!”江雪绵感恩戴德地鞠了个躬。下一秒,他的手中便多了一个造型古朴的骨头,有点像缩小后的头骨。

当他紧握住这块骨头时,一种奇妙的感觉袭上大脑,仿佛脑花都被洗干净了。

江雪绵立刻翻阅自己第一次背诗时的场景。

那是约莫五岁左右的事。

在这幅画面里,他宛若旁观者般,看见外婆坐在靠墙的藤椅上,边织毛衣,边笑眯眯地看着他和他的妈妈。

妈妈坐在一个塑料凳子上,一手拿着小竹枝,一手持着课外读物,问:“《春眠》全文是哪几句?”

小时候的自己面露难色,结结巴巴地背诵着:“春、春眠不觉、觉晓,处处……蚊子咬……”

“蚊子?咬?”在记忆里已经变得模糊的妈妈,此刻无比清晰。她挑起一侧眉来,伸出小竹枝:“手,伸过来。”

小时候的自己哭哭啼啼地伸出手,眼瞅着小竹枝敲在了手心上。

现在看来,妈妈压根儿没用劲,可当时就是觉得疼,疼到哇哇大哭着,转身奔向外婆怀里,告状:“外婆,妈妈打疼我了!”

外婆拿起他的手,仔细找了找,发现上头连条红痕都没有。于是,一边揉着他的手,一边安慰道:“不疼不疼,我们绵绵是男子汉,不疼。”

他看到妈妈又笑又气地抱怨:“妈,你别总是宠着他。你瞧瞧他,再这么宠下去,怕是连前半句都要学不会啦!”

江雪绵松开手,无比震惊地看着手中的骨头。他实在没想到这东西能如此好用,都让他……舍不得还给恶魔了。

·

时间来到八点多,房门被人敲响了。

乌朵在门外略带焦急地喊:“绵绵,你在里面吗?”

江雪绵赶忙起身踢开行李袋,开了门。

乌朵双目通红,脸色很是憔悴。她一见到江雪绵,眼泪便“唰唰”往下掉:“原来你在……呜呜……在家……太好了!呜呜,我、我怎么也联系不上你,还以为你出事了。”

“欸,别哭。这也太不好意思了!我手机昨晚掉了。”江雪绵手脚无措地乱挥着,解释道,“我没有受伤。谢教授可厉害了,挡下了所有攻击。”说罢,他忙从屋里拿出一包纸,塞进乌朵手里。

乌朵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才破涕为笑,庆幸不已道:“太好了!我还以为自己不小心把你害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江雪绵不解。

“当然是因为,你是替我去的呀!”乌朵条理清晰地分析道,“如果你没有等我,就听不着艾莉亚的请求;如果你不是顾及我接下来还有兼职,就不需要顶替艾莉亚去上班;如果你不去顶班,又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江雪绵大受震撼:“你也太……太善良了吧!”

这是典型的内耗型人格啊,怪不得那些奇葩亲戚一直趴在乌朵身上吸血!

但不得不说,乌朵是真的善良。善良得江雪绵又忍不住愧疚。

“咦?你要搬走吗?”乌朵歪着头,眼神直直地盯在那些打包好的行礼上。

“对,谢教授正好缺一个整理书籍的助理。他觉得我文学素养不错,让我先去实习。”这不是江雪绵瞎编的,是昨晚谢砚殊在警察来调查时,给江雪绵现安的职位。

乌朵听到这话,兴奋地抓住了江雪绵的手上下晃动:“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长期待在这里的。这里虽然好,但着实有些太伤身体了。”

这……

江雪绵这次是真笑不下去了。

·

“您好,老公,请问您可以给我的朋友安排一个工作吗?”江雪绵回到别墅后,局促地背着手,向谢砚殊请求道。

正拿着放大镜研究古籍的谢砚殊,宛若被雷劈中般,身体都僵硬了。他脖子生锈似的,“咔咔”转头盯着江雪绵问:“你、你叫我什么?”

“老公。”江雪绵眨眨眼,笃定道,“我们肯定能结婚的。我已经默写出二十七首诗了。”

听到这句话,谢砚殊的表情在生气和欣赏之间,反复横跳。最终,他直起身,抬起手:“把你写的给我看看。”

江雪绵立刻把手放回前面,双手递过手中的笔记本。

谢砚殊翻开,第一首是划掉“吾不识”三个字后写的——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谢砚殊触碰着纸页上的字,笑了:“原来你们那里的文字是缺胳膊断腿的。”

江雪绵不好意思地陪着笑。

这个世界的华夏,字依旧是方块字,却不是简体,而是繁体。

江雪绵能看懂繁体,不会写。

谢砚殊会写繁体,但看不懂简体。他让江雪绵读了一遍后,嘴角愉悦地翘了起来:“看来,这确实是只有你所在的世界,才会有的诗。为长生,求仙药……哎,他们又怎知长生不一定好。”

江雪绵闭嘴不言。其实他心里觉得谢砚殊是在凡尔赛。

·

等到二十多首诗读完,谢砚殊眼中是藏不住的惊喜:“好好好……”

“那您可以给我朋友安排一个赚钱的工作吗?”江雪绵趁机提要求。

“可以,一会儿叫助理来。你让他给你安排。”谢砚殊摸出手机,用扫描软件将诗都扫描了一遍。

江雪绵凑近一点,问:“您不好奇,我是要帮谁找工作吗?”

“不好奇。”谢砚殊头也不抬地道。

江雪绵就知道他会这么答。他径自拖过凳子来,坐到书桌一侧,胳膊往桌上一端,眉飞色舞道:“是和你有关的人。”他加重语气,“而且是强相关的那种哦。”

谢砚殊拍照的手一顿,显然是猜到对方是谁了。但他不仅不关心,还眉头一蹙道:“提她做什么?我又不会和她发生什么。”他似乎是误会了江雪绵的想法,还特地点出,“你完全不需要担心她会抢走你的位置。”

江雪绵眨眨眼。

他不是这么想的啊!

他是觉得,反正现在只用和谢砚殊结个婚,就能完成任务了。那他就该利用有限的时间,撮合一下原文男女主。

这几个月,先让他俩认识一下。等过几个月,他死了,这两人会不会有发展,他也管不着了。

可江雪绵不敢这么说。

他只能委婉地讲道:“我不是在担心这个,而是想补偿她。毕竟,要不是我抢走了她和你见面的机会,按照剧情,她已经成为你的女朋友了。那她也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

谢砚殊放下手机,手撑在桌面上,垂眸盯着江雪绵,语气颇为严肃:“不要对我说这些话。这些对于你来说,是故事,但对我来说,听起来像事故。”

“我问你,在你所知道的小说里,我咬她了吗?”

江雪绵眨了眨眼,回忆剧情后,摇了摇头:“没有。”

“那我和她结婚了吗?”

江雪绵又摇了摇头。

谢砚殊下了定论:“那我不爱她。”

江雪绵:“……啊?”

他震惊了。

他看的是可是言情小说啊!

难道真的和谢砚殊说的一样,只能算一个平行世界?

他只听谢砚殊犀利地点出:“我一没转化她,让她能和我同生共死,二没和她结婚,让她能成为我光明正大的妻子。那只能说明,我不爱。”

江雪绵喃喃道:“那……那另外一个世界的你,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呢?”

谢砚殊沉思片刻,说了个他认为的最有可能的答案:“她一个良家女子,因救我,被我玷污。我应该也必须负责。”

江雪绵咋舌。

他一时竟不知该评价谢砚殊做事古板,还是该夸他有担当精神。

下一秒,他又听谢砚殊用无所谓的语调讲道:“再者,你不也知道么?我不老不死,为凡人耽误几十年,又有什么可惜的。”

江雪绵:“……”

这下,他真的震惊了!

江雪绵忍不住重新审视自己看过的故事。

当时囫囵吞枣,只从女主的视角出发,去看待整个故事。虽然发觉两人的感情来得很快,但一想到这是古早言情小说,又觉得发展快点也没什么问题。

现在,他站在谢砚殊的视角,去回顾整个故事,才发现那可能真的不是爱情。

那只是理智又传统的谢砚殊,在为自己犯的错负责。

在他的价值观里,对一名女子最好的负责方式,就是尽力护住她的余生。

但要评说这件事里谁对谁错,那只能说,没人错。

乌朵很好,谢砚殊也没有错,甚至连结局也没什么不好。

只有江雪绵越想,越忍不住生气。他忍不住捏起拳头,轻轻锤了下桌子,怒道:“果真,爱情都是狗屁!万事还得靠自己。”

说罢,他转头,眼神复杂又庆幸地看了眼谢砚殊——幸好他没有强求对方的爱,也幸好谢砚殊谁都不爱。

或是被他盯得久了,谢砚殊忍不住提醒他:“助理已经在客厅了。”

江雪绵点点头。他现在已经没有半点要撮合乌朵和谢砚殊在一起的心思了。他现在就琢磨着多给乌朵搞点钱。

“谢教授,我可以要求一个钱多、事少、人际关系单纯,还提供五险两金,并且帮忙搞定极品亲戚的岗位吗?”

谢砚殊闻言,再次放下了手机。他用比方才更认真的语气讲道:“如果有这样的工作,请你务必先考虑我。”

江雪绵:“……”

哼,看来小说男主也不是万能的。

·

江雪绵带着助理,在一家餐厅,为乌朵找到了合适的岗位。

这家餐厅是谢砚殊名下的资产,专门为客人提供高端服务。

乌朵在这家餐厅主要负责前台的业务。

因为餐厅是会员制,所以客人较少,工作量自然小;又因为食材往往很高端,价格不菲,工作人员得到的提成相对较高,比之前乌朵每个兼职的工资加起来还高。

乌朵知道自己能入职这家餐厅时,高兴得快跳起来了。她甚至给了江雪绵一个大大的拥抱。

但江雪绵感觉自己受之有愧。

乌朵的问题不仅在于钱,还在于那群极品亲戚。因此,仅靠她自己,就算赚了钱,也是没办法保住的。

好在他算了算时间,离那群极品亲戚让乌朵彻底失望,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当时他还没有离开这个世界,还可以借谢砚殊的势,去除掉那些渣滓。

·

肩上负担一小,江雪绵默写诗词的热情简直窜得比天花板还高。他让助理买来一个平板,每天哪儿也不去,就窝在房间里,从网上找出对应的繁体字后,在平板上默写诗词,还贴心地给出了注释。

写完一首,就给谢砚殊发一首。

半个月后,他正在默写陆游的《钗头凤》时,卧室门被敲响了。

江雪绵疑惑地起身开门,是谢砚殊。

一见到江雪绵,谢砚殊的视线便将他从头到脚地扫了一遍后,眉头随后又皱了起来。

江雪绵赶紧自我检视。因为一直窝在房间,他压根儿没考虑仪容仪表的问题,每天都怎么舒服,怎么来。

今天起床晚了,他索性就穿着睡觉时穿的短裤和背心,直接趴在床上写。以至于他来开门时,锁骨上还有被枕头硌出来的印子。

但江雪绵转念一想,他干嘛在乎自己的外貌呢?他已经完成任务,不需要再去费心勾引谢砚殊了。

那他自在一点,又有什么不对?

江雪绵大着胆子,抬起胳膊,斜倚在门框上,假装自然地问:“怎么了,谢教授?是写的诗有什么问题吗?”

谢砚殊眼神复杂地上下打量着他:“你知道,一个普通人对着一个吸血鬼露出大片肌肤,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江雪绵全然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他眨眨眼,仿佛悟了:“原来您是饿了,想来吃口新鲜的。”

他抬起手,手腕上的蓝色检疫章正好没洗掉。

“您看,我是合格食品。”话落,他抬手捋了下后脖子的碎发,手指下滑,压住自己的肩侧,脑袋再往另外一侧一偏,本就修长的脖子,在这个角度下更纤细了。

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皮肤上散开,仔细一瞧,似乎还有香气从皮肤上蒸腾出来。

“来吧,我可以让您喝200cc。”

谢砚殊不动声色地用舌尖抵了抵犬牙,若有似无的香气,熏得他脑袋都有些不清醒了。

见到他面露迟疑,江雪绵思索一秒,就又悟了。

“您是在担心食品卫生问题吗?您等一等,我去洗个澡。一会儿洗完了,我去您的房里找您。”说着,他就要关上房门。

但他想到了一件事,又赶忙拉开,说:“对了,谢教授,我的体温是37度,可能会有些烫嘴。”

谢砚殊张了张嘴。他其实不是为了这个过来的,但他现在有些想了。

上一次被迫亲吻江雪绵时,他就发现对方的体温偏高。嘴唇相触后,残留在上面的热度,让他心乱。

但不是因为烫,而是太温暖、太舒适了。

谢砚殊作为初代吸血鬼,他对温度的感觉和其他血族不同,喝其他人爱喝的血时,他不会觉得温度适宜,只会觉得凉。

可他是华夏人。

他不爱吃冷食。

那么,较其他人体温更高的江雪绵的血,喝起来会怎样呢?

鬼使神差的,他说:“没事,我不介意。”

说着,他推开了江雪绵的门,进到屋内,再轻轻关上了门。

江雪绵有些疑惑:“谢教授,你是要在这儿,等我洗完吗?”

谢砚殊又舔了舔犬牙。他想说“是”,可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不用。”他抬手搭在江雪绵颈侧的脉搏上,冰凉的指尖下方,是跳动有力的散发着蓬勃热量的血管。

他甚至能听见血液簌簌流过的声响。

江雪绵只比他矮半个头,他稍微凑近点,再低头,就可以咬穿对方的血管。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对于谢砚殊来说,非常完美的进食高度。

一想到这里,他的犬牙更痒了。他微微张开嘴来,好让它们无阻碍地变长、变利。他下意识地瞟了眼江雪绵,他以为对方会怕。毕竟他第一次见到自己这副模样时,吓得摔坏了铜镜。

然而,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张害羞到通红的脸。

见谢砚殊看过来,江雪绵眨眨眼,声音糯糯地说:“谢、谢教授,您好像顶着我了。”

谢砚殊猛地后退,再低头。

下方不合时宜的凸起,让他几乎不怎么跳动的心脏,都狠动了一下。

他完全忘了,血族在咬自己有好感的人类时,会产生某方面的冲动了。

因为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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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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