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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水鬼

“我后悔跟你们出来了。”

半夜山里温度低,风吹过水面,带着一丝凉意吹上岸,握着鱼竿的手骨节分明,提起来一看,鱼钩上什么都没有。

“行了行了,大晚上小心点,别吵这边住户休息。”方辉盯着鱼漂,敷衍说。

程蕴留左顾右盼:“哪有住户?”

“哝——”他指对面。

野塘对面坡上坐落一圈坟堆,有的上面还盖花圈。

“滚啊!”

今晚没有月亮,四周漆黑如墨,就一台照明灯给浮标打光,很多趋光蚊虫在光源里飞舞,他们都不敢靠近,毒蚊子多,被咬一口又疼又痒。

“诶,我上鱼了!”

鱼线猛的绷直,钓竿顶头被拉成一个弧形,陈伟握紧鱼竿,从椅子上站起来,微微后仰。

“我靠,是个大家伙!”他说。“我要把它背回去,就绕菜市场那条路走。”

两人都凑过来,方辉帮他一起抓住鱼竿,程蕴留拿过灯,对着鱼漂移动方向照过去。

很难想象这么小的一处野塘能有这么大的鱼,身长半米,通体乌黑,凶猛有劲,游动时带起水花声在不算寂静的夜里也格外清楚。

鱼线一拉一放,溜了半个多小时,鱼似乎没力气了,被线缓缓拉向岸边。

眼看不到三米距离,方辉松开杆,准备抄网,鱼忽然跃出水面,猛然的往前扑,带起力度让陈伟一个踉跄差点栽进水里。

鱼竿“咔”的折断了。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鱼带着鱼竿往水面中间慢慢飘去。

“太嚣张了,抽水,必须抽水!”

程蕴留挠挠胳膊被蚊子叮的包,有气无力:“算了,回去吧。”

几人正准备收拾东西,水面又传来水花溅起声音,照明灯正对着水面,不知道鱼是怎么挣脱的鱼竿,重新停留在不到岸边两米地方。

它似乎受伤了,仰泳漂水面上,就尾巴在动,慢吞吞从左边游到右边,鱼嘴一张一合,跟公园锦鲤一样,讨吃的。

陈伟直拍大腿。

“挑衅我啊,它在挑衅我!”

程蕴留说:“有没有觉得它像引路鱼。”

他记得以前在文章里看过,山林里的鸟佯装受伤带猎人掉进悬崖,水里的鱼假装死了引人下水。

“不能吧?”陈伟盯着湖面上重新冒头的鱼,还是不甘心说:“要不我再试试吧,三点,要是三点还没结果我就走。”

程蕴留看了眼时间,就剩四十多分钟,没扫兴,把自己的杆往他手上塞:“就在岸上钓,别下水,我去车上等你们。”

被蚊子咬到的地方肿起来了,摸上去热热的,汗液触碰到破皮地方有种细密刺痛感,车上有药可以缓解一下。

他独自从田埂走,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脚踩地面的声音,灯光打在地面上,百足虫在枯枝泥土爬来爬去,看着有点恶心,走的时候要很小心。

前面出现一个人,平头,灰蓝色衬衫,牛仔裤,他就站在田埂上,一动不动。

“嗯?大哥,您杵这边干嘛呢?”程蕴留走过去,闻到一股羊臊味儿。

对方没有吭声。

程蕴留手机灯照过去。

那人浑身湿漉漉,面无表情,皮肤发白,眼珠子死死盯着他,三白眼,浑身肿胀,皮肤有些青紫。

“我,在看。”他开口,声音很混沌,空气中一瞬间弥漫水泥的腥味,混着羊骚味恶心的让人想吐:“你,别走……”

程蕴留被骇得霎时脑子一片空白,恐惧让他脑子发昏,很想吐,胸口一阵阵发疼。他转身连滚带爬原路冲回去,冲岸边两人大喊大叫:

“走啊,别钓了!有脏东西啊!”

岸边两人笑话他:“说什么呀。”

“快走快走,这里不干净。”程蕴留气喘吁吁,他跑了好一会儿了,胸口闷的难受。

“跑什么呀。”

“再钓会儿呗。”

程蕴留觉得他俩就是影视剧里的小帅,非要作死,喉咙喊得发疼,心态都快崩了。

“钓个锤子你钓!”

“我们都在这,能让你跑了不成。”他俩还在笑,眼神却凶恶,从始至终未离开他。

程蕴留冷汗一下子冒出来,难以言明的恐惧涌上心头。他想逃走,又不知道从哪里出去,四周的山又黑又高,像是巨大的墙将人困住,白色花圈在黑暗里,像山的眼睛。

极度的恐慌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天旋地转间,他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别,别掐……”

程蕴留倒抽一口气,醒了,他只觉得人中疼,希望不要长什么脏东西。

陈伟原本看着鱼靠岸边又摆出一副死样,他走近了些,搬起一块大石头准备砸下去,脚上踩到泥巴,身体不稳,滑栽了半条腿在水里。

水温冰冷刺骨,冻得他打哆嗦,忽然,脚被什么东西捏住了。

不过陈伟有的是力气,一脚猛的踹开它,飞快爬上岸。

还没等他喘口气,忽然见本该离去的程蕴留又回来了,横冲直撞往水里扑。

他眼珠子上翻,双脚乱蹬,折腾得像待宰的年猪,按都按不住,陈伟没敢直接给他几个嘴巴子,选择掐人中。

“谢谢你我的好兄弟,以后我抽卡再也不拿你单身去许愿了。”程蕴留感觉自己脑子直抽抽,像是有人拿刀片在里面搅动过。

陈伟咬牙切齿:“现在给你几个嘴巴子也来得及。”

程蕴留摇摇晃晃爬起来,不小心踢到照明灯,它滚了一圈,照在水面上。

芦苇丛生的地方,一颗泡的肿胀的头颅浮在水面上,浑浊眼睛像动物一样反射光源,不知道盯了他们多久,发觉自己被发现后,它缓缓咧开嘴,露出漆黑的口腔。

程蕴留瞬间清醒,剩下两人架起他,连滚带爬冲向停路边的车,开走的时候还听到拍打车窗玻璃的“彭彭”声。

程蕴留后背冒冷汗,努力让自己开车的手不要抖的太厉害,车里人都惊魂未定,一路上谁都没多说什么。

一路开进市区,此时天色蒙蒙亮,早市已经开了,路边很多人家卖早点,人声喧闹,程蕴留才觉得安心点。

他们找了个生意还算不错的早茶店,喝下热乎乎的甜汤,身体缓缓暖和起来。

方辉眼睛直发愣,轻声问:“是不是幻觉啊?我以前从来不信世界上有鬼。”

“你这种人在恐怖片里统一叫小帅。”

陈伟往上掀还湿漉裤腿,露出脚脖子上的一圈青紫:“是真的,我栽进去的时候,有家伙在拽我脚。”

“怪不得半天拉不起来,还以为你吃称坨了。”

“我感觉有点疼。”

陈伟脚脖子都肿了,按上去疼的直抽凉气,站起来走是一瘸一拐的:“不行,我得去医院看看了。”

程蕴留开车送他去医院,上车时,他注意到自己车后盖上有一圈带淤泥和水草的手掌印,即使擦干净了也有一股子腥气。

在医院检查后,确实有点严重,得住院。

程蕴留下午才回到家,位于繁华区域的公寓虽然只有他一个人住,但是下面就是商场,人气足,他打开窗,外面车辆鸣笛,喧闹的声音总是能带来安心感。

心里恐惧消散了许多,程蕴留闷头就睡,睡到半夜,他感觉有风往自己脖子处吹。

此时窗外喧嚣的人声,大车驶过的声音全部不见,寂静无声。空气里迅速弥漫淤泥和羊臊的混合味儿,一股被捕猎者盯上的毛骨悚然感太强了。

程蕴留此时已经清醒了,但是没敢睁眼翻身,他汗毛倒竖,心脏剧烈跳动,恐惧又恶心的感觉让他差点哕出来。

“走,回去……”含糊不清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听得人脑子混混沌沌。

那个水鬼追过来了。

程蕴留睁开眼,今晚月色很亮,漆黑影子正立在床边,将他整个上半身笼罩进去。

他翻了身。

这东西在等自己醒来。

它就站在靠近床头位置,弯腰,脑袋耷拉,几乎与他的脸紧贴一起。

浮肿到有些变形的脸将眼睛成一条缝隙,眼神凶恶,怨毒得盯着他,但是嘴角是往上勒的,整张脸表情似笑非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恐惧到了极点,可能是肾上腺素飙升起了作用,程蕴留揪起枕头狠狠往它脸上砸去,盖住它脸的同时,几乎是从床上弹跳蹦起扑向床尾光源灯。

“啪!”

光亮一下子充满房间,它也不见了。

枕头掉在地上,脏兮兮的,上面蹭着水渍,淤泥,断枝和泥土,像是从泥潭里捞出来的。

没等他缓过劲,手机忽然响了,寂静环境里,声音实在很突兀,程蕴留不太想接,僵持很久,对方还是没有挂断,他看了一眼,还是个陌生号码。

是护工打来的。

护工说,她查房时候发现陈伟不在床上,卫生间关着灯,但是水声很大,她喊了好几声,没人回答,就去看了一下。

陈伟将自己脑袋放进充满水的盥洗台里,揪出来时候已经处于昏厥状态,现在正抢救。

程蕴留赶到医院时候已经很晚了,陈伟父母都到了,两人哭过,眼圈红红的,后方站着一位中年男人,身形有些孱弱,在安慰他们。

这人是圈子里很出名的先生,什么看风水,搬迁,开土,办事基本都找他。

程蕴留心里蓦然一惊,想起多年情谊,顿时悲从中来,眼圈酸涩,声音哽咽:“您二老别难过,陈伟是我兄弟,他走……”

陈母脸都绿了,打断他:“别,小伟抢救过来了,没多大事,目前还在昏睡着。”

程蕴留收起眼泪,看向中年男人,客气问:“那舒先生您是……”

“我主人家在隔壁ICU,正巧碰上了。小伟还是我跟护士拉起来的。”

舒添簌问:“你们怎么碰到了那种东西?”

程蕴留将事情跟他说了。

“舒先生,能解决吗?”

陈家夫妇也看向他。

“倒也好说,”舒天簇寻思片刻,说:“请人带纸钱去那边烧,看看它图不图财,能请走是最好,但人家若是非要命,也难说。”

“有没有可以一定成的,比如超度一下。”

“超度吗?那就多了。要是往年管的不严,直接几个大鱼雷炸一波……或者抽干水将尸骨放太阳下暴晒,捡了尸骨做场法事扔火葬场烧了也行。”

舒天簇说,之前遇到一个差不多的,死者不肯走,很凶,缠着家人非要带走一个,他带人把骨头挖出来,跟稻草人一样钉起来,套上生前衣服放房顶砖瓦暴晒。

当晚就没事了。

水鬼羊臊气:方延济善乩术,其主乩者每年必有一仙。戊子主乩者陈真人,字髯翁,善与众谈论。一日,众人以溺鬼必带羊臊气,是何缘故,陈云:“凡人魄入地,沾水即臊。河中皆淤泥,本多积秽,魄渍其中,七日即作羊臊气。凡河水鬼带羊臊气者不能祟人,必五年之后无此气便能祸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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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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