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打了一个喷嚏,摸了摸鼻子:“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说你坏话的人估计还不少,走,上台去吧。”有人在背后拍他的肩膀,酒吧的走廊本来就小,塞了几个大男人就显得更加狭窄。
“行了。”楚年戴着墨镜,抱着吉他弹了几下。
“对了,你真的破产了?”队友笑嘿嘿凑过来,“最近缺钱,借几个钱来花花?”
楚年愁眉苦脸:“其实我还欠着付总一百万……我担心他会杀过来。”
“……那个付总?”队友立刻收回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听说他是道上的人,为人心狠手辣,手下还有一批亡命之徒。”
“对啊对啊,我也听说过,你以前是少爷,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抹着彩色鸡冠头的主唱凑过来好奇地问。
楚年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地低声道:“我之前参加过那个唐亿的宴会,他们在红酒里加了料!”
“什么料?”主舞疯狂摇着脑袋,那模样比磕了药的更像,“是不是这种药?”
楚年摇摇头:“更可怕……”
几个人被楚年吊得更加感兴趣:“你快点说啊,卖什么关子?”
楚年又观察了一下周围低声道:“血。”
“??!!吃、吃——”吃人?!!
主唱捂住主舞的嘴巴:“别说出来,不要命啦。”
主舞疯狂摇头,再也不敢了。
楚年看着他们摇了摇头:“所以你们还是别问了……”
其余几人对视一眼,虽然楚年这个前大少有些疯疯癫癫的,但还不至于骗他们。
主唱想了想:“算了,还是上台吧,不然一会儿又要被老板骂,真是做牛做马的日子。”
“唉。”
“唉。”楚年也和他们一起唉声叹气,然后登上了酒吧的舞台,楚年低头看下去,过了半个月前来围观他的人少了一些,老板还为此可惜了很久。
楚年心想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自己成为了老板的流量密码。
“各位晚上好!大家都嗨起来!”主唱立刻活动气氛,“有没有人想点唱?”
“有——!”
“你们今晚能对唱山歌吗?”有人提议。
“都可以,都可以!”主唱笑着,“只要有歌词曲谱我们什么都能唱!”
“嘿嘿!歌词在这里!希望你和楚年对唱!”
楚年弹了弹吉他,勾起嘴角:“可是我五音不全啊,大家不介意?”
“不介意!”人们都是看热闹的多,根本不是来听歌的。
主唱把纸条接过来,低目一看就瞠目结舌:“楚大侠,你看行不行?”他语气调侃。
楚年拿过纸条扫了一眼,接得毫无违和感:“赵大侠你太小看我了,高八度的音调我都可以。”
“你不是瞎了吗?”主唱盯着他的墨镜。
“是。”楚年推了推墨镜,“但我以前见过这首歌,大家是不是被我吓了一跳?”
下面的人立刻起哄、吆喝,十分热闹:“吓死人了!”
主舞看着楚年不由感叹了一下,自从他来了之后他们的乐队就一路火爆?真是流量为王的时代——八卦也是流量的一种。
“那你们开始对唱吧。”贝斯手笑着喊道。
楚年把纸条还给主唱:“你看吧,我已经知道歌词了。”
台下的观众起哄:“赵大侠他在挑拨你!”
主唱咬了咬牙:“小儿科我也记下了!那来吧!”
最后贝斯手把纸条捡走了:“我还是需要的。”
楚年佩服贝斯手,他走了几步,远离主唱开始唱第一句,一开口,那海豚音就把现场的人都震得神魂出窍。
付闫刚好满脸杀气地踏进这间乌烟瘴气、乱糟糟又吵杂的酒吧,他额角青筋正跳动着就听到楚年引以为傲的海豚音。
付闫一愣,身后的下属立刻捂住耳朵,虽然普通人听不到,但他们血族却能听到充满杀伤力的音波!
付闫挥手道:“你们在外面等我。”
“是。”下属们松了口气,纷纷撤退。
付闫脸上带着一丝微妙而阴森的笑容走进去,他来到吧台前,抬头望过去,差点被楚年那一身金属首饰闪瞎了。
楚年的耳朵、脖子、手上脚上衣服上都挂满了叮叮当当的银饰,胸前的衬衫敞开,几条银链贴着肌肤闪动出淫.靡的气息,这和平时好好穿着衣服的楚年判若两人。
付闫的脸孔微微扭曲,扭头对调酒师说:“给我一杯酒,随便。”
“好的。”调酒师一看他就知道他想要什么,“你要的□□焚.身。”
付闫深吸口气喝了一口酒,这里连调酒师都很不正经,难怪要让楚年卖“肉”。
调酒师望了望他身上的名牌,看好戏地说:“怎样?看上哪个?我们的乐队每一个都是荷尔蒙爆棚的绝色,身高一米八八!”
付闫把酒杯放下,扫了他一眼:“那就别说话。”
“……”调酒师笑了笑,“好的。”唉,看来楚年有难了!有瓜吃!
付闫看回台上的楚年,看久一点楚年这一身摇滚打扮似乎也挺适合他癫癫的气质,他等楚年吆喝完山歌回头和调酒师说:“叫你们老板过来。”
“……”调酒师,等等!我们老板没惹任何人!
楚年还不知道自家老板即将遭殃,他高兴地唱完山歌,又唱了一首摇滚乐:“接着我们挑选一位观众上来伴舞!”
“选我选我!!”观众使劲吆喝。
楚年看下去,突然有一个身高腿长且和这里格格不入的男人越众而出,他走上舞台,来到他面前。
“?!”楚年。
台下的观众突然寂静一片:天啊!这不是付总么?
蹲守了很久的记者终于拿出相机疯狂拍照:正主杀到来了??
“你真的瞎了?”付闫看着楚年。
楚年淡定地脱下墨镜,眼睛一动不动:“如假包换,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你听不出来?”付闫冷笑一声,盯着他熠熠生辉的金蓝色异瞳,装瞎!
“我瞎了,听力也下降了。”楚年煞有其事,又把墨镜戴上去。
付闫挑了挑眉:“你还欠我一百万,刚好我缺一个懂事、能保密还能暖床的人。”
楚年笑笑:“那我也没办法了唉……我还欠别人几千万……”
“很好,那跟我回去,现在、立刻、马上。”
“有始有终,我要唱完这一晚。”
“现在我才是你的老板,包括这间酒吧。”
“……”好霸道!男七不愧是不讲道理的男七,“好的付总。”
主唱等人瞠目结舌,他们看了看付闫又看了看楚年不知道该不该插手,但是无论一百万还会几千万他们都无能为力,而且这个男人一看就很不讲道理!果然是混黑的!
大家给了楚年一个怜悯的眼神,好惨的一男的。
然而下面的记者却震惊了,天啊!付总真的要包.养前太子爷??
付闫转头走下舞台,楚年抱着吉他可怜兮兮地跟在后面。
付闫又回头:“你不是瞎了吗?”
“这个地方走熟了。”楚年眼都不眨,想了想伸出爪子扒拉住他昂贵的西装,“现在好了。”
付闫扫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楚年的五根手指都戴着戒指,但那枚蓝宝石戒指尤其醒目。
付闫心里一顿,点点头:“那你就老实一点。”
“……”楚年瞧了他一眼,他已经很老实了啊,躲起来都被债主找到。
有个路人甲突然出声:“楚大侠!你那枚戒指应该也不止一百万吧!可以还给他啊。”
众人:“??!!!”对哦!楚年到底算不算真的破产了?比他们还有钱!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付闫看向那个人:“拖下去。”
路人甲:“??”他做错了什么?
楚年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笑着说:“很可惜这枚戒指摘不下来。”
跑过来看他的主唱忍不住嘴角扭曲,他明明见过楚年摘下来的,还说他输得裤子都不剩,这是他最后的家当,如非必要不会拿去拍卖。
“那你以后还回不回来?”主唱忍不住问,他又看了看付闫,“咳,或者付总觉得我怎样?”他挺起胸膛豁出去!卖一次就可以升职加薪!连前太子爷都放下身段,他算什么?而且这个男人还是高富帅!
付闫盯了他一眼:“唱得太差了。”
“……”主唱莫名受到打击。
楚年笑了笑:“队长我还是会回来的,毕竟我现在要还债。”
贝斯手跑过来拉住主唱:“哈哈……他是开玩笑的,那明天见。”
“明天见。”楚年冲他们挥手,然后跟着付闫走了出去。
他们一走,场内的人反应过来:草!大新闻!
*
付闫坐到车上:“回去。”
“等等,我要回家看看老爸和老妈,他们还等着我回去吃夜宵。”楚年马上说。
付闫额角一抽:“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在XX花园。”
车辆来到XX花园,付闫走下车,差点踩到一袋垃圾,他抬头看上去,陈旧无比的楼,整个花园只有一棵芒果树,前面有石桌,还放着几张旧凳子,有老人坐在这里乘凉和八卦。
“这叫花园?”
“当然了,芒果树也是树。”楚年跑过去,摘了一颗芒果。
有一个大老爷瞧了瞧付闫:“小楚啊,你今晚挺早的。”
“今天早下班。”楚年熟门熟路和他们打招呼,又跑回来把芒果塞给付闫,“新鲜多汁。”
“多谢。”付闫转手把芒果塞给保镖,按了按额头,“带我上去看看楚总他们。”他真是难以想象楚父楚母住在这种地方的模样。
“他们现在已经不是总裁了。”楚年摇摇头。
付闫望着他:“我可以帮你把公司抢回来,不过是一个瘪三而已。”
楚年立刻说:“不用不用!愿赌服输!”
付闫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够正直。”给我装!
楚年笑着拉着他走:“别说那么多了,上去吧。”
楚年把他塞进狭窄而昏暗的楼道里,付闫往上一看,很好,还要爬楼梯,爬了十层,付大总裁终于到了楚年的家门口。
付总气都不喘:“开门。”
“哦……”楚年拿出钥匙打开门,“老爸老妈我回来了。”
“乖儿你终于回来了。”
“你早晚很早啊。”
“……”付闫有不好的预感,他走过玄关,往内一看,差点想抬脚就走。
只见套着老土厨房围巾的楚母正在嗑瓜子,穿着沙滩大裤衩抠脚的楚父正在电视,难道和楚年呆久了都会画风突变?
付闫突然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
“付总进来啊?”楚年拉了拉他,拉不动。
付闫缓缓吐出口气:“他们这是怎么了?”
“滚下悬崖,失忆了。”
“失忆了……?”这简直是变了个人!
“对,像我一样失忆了。”楚年笑着摘下墨镜,眨了眨眼睛。
“……”很好,竟然全家人都失忆了!
付闫瞠目结舌,怎么想都想不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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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被金主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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