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弹的曲子和上次不一样,这曲子是《高山流水》,闻名天下的知音之曲,小孩弹起来,嗯,还是挺有韵味的,不错,我倒有一个想法,什么时候,他会雅兴大发,弹一首《凤求凰》给我听听,那可就有趣了……
小孩弹完了,就跑来和我喝酒,我给他讲起了这次杭州之行的见闻,讲了讲我眼中的风景名胜,美酒美食,以及我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当听我说到和莫子江他们结为朋友时,小孩竟然拍手称赞道“不错不错,你的字典里终于也有朋友两个字,真不错,哈哈……”
这臭小子,我气得想揍他。本来嘛,我在这边说啊说的,他就在我对面又吃又喝,听我讲故事解闷,这多不公平啊……唉,算了,谁让,人家比我小呢……
于是我继续讲,后来就讲到了沙墨雨新婚那天,新娘被毒死的事,小孩听到这,端起的酒杯就放下了,一脸凝重的看着我,我就给他仔细说了那新娘的症状,其实我是有意想考考他,结果他刚听我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打断我道:“那是一种假死的毒药啊,新娘还可以救活的呀!……”
我耸耸肩,“是呀,可是当时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知道。”
他一把抓住我的衣袖,直定定地看着我,“那你们就把新娘埋了呀……”
我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抚“不是还有我呢么,我知道那种毒药的。”
小孩松了口气,收回手,看着我的目光露出几分赞许“不错啊,关键时刻,你还是靠得住的嘛……”
那是自然,我笑的很得意,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又给他继续讲了下去,说实话,如果说故事讲到这是离奇的话,那么后面的故事,简直就是诡异。我把那两个莫名其妙试探我的胡闹下毒者讲给他听,没想到,他的反应可是淡定多了……
他笑了笑,“离鸿教可是□□的首领,江湖上对他们都要敬畏三分,他们那么年轻在教里就有那么高的地位,会嚣张一点也是正常的。至于试探你,呵,也许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吧……”
“可他们是从哪里弄来这种毒药的呢?”我问道。
“也许是他们离鸿教,和当年那位毒圣有什么关系吧……”
是么?不过算了,总之他们虽然胡闹,却没有给我带来什么损失,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可我还是觉得,这件事一定没完,他们试探我之后,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那试探我干嘛??
之后的几天,原本我是无事的,可以好好玩几天,没想到我去找小季的第三天,他就因为家里的生意,和他父亲去西北了,将堂主的职位暂时让给了我。临行前,他派人将一个也用丝帕包起来的礼物送给我,我打开一看,竟是一支很漂亮的竹笛,色泽莹润,通体翠绿,我放在唇边试吹了一下,声音也是清远悠扬,真是一支不错的笛子。
我想起了第一次和雪师兄一起在凉亭里吹的那只笛子,此时,它仍是挂在那凉亭吧,想来,自那次后,我好像就再也没去过了,呵呵,是不是有些对不起它呢?……
做堂主还真是挺辛苦的,这几天我就忙着处理连横堂在全国各处分堂呈过来的文件,每个文件都是在信封里密封好的,说的事情就是我们在各处探听到的江湖各大帮派的内部消息,连横堂分堂所在的位置都建了一些青楼,客栈什么的,用来打听消息,说起来,原本杭州也是有连横堂的分堂的,只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必要,也就没去找他们联系。
说起来,这些消息还真是五花八门,大到门派掌门的更替,小到谁谁谁娶了个什么小妾,我在想,我们连横堂的堂主要是将这些都背下来,绝对在江湖上可以做包打听……
我这几天做代理堂主,生活就变得和雪师兄他们一样了,上午看文件,需要回信的写上意见就派人再送回去,其实江湖上关于有些什么掌门过生日那种事情很多,但若是一般帮派直接派分堂找人去道贺就可以了,不过很有身份的人,像沙海帮帮主那样的,就要总堂派人去送贺礼了。
下午的时候文件差不多就处理完了,我就没事看看书,练练功什么的,日子过得也挺悠闲的。有时,天山雪会来看看我,也会,让我陪他去凉亭,呵呵,再次去那个凉亭,还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凉亭因为是在天山的半山腰,所以也是终年积雪,现在天气暖和了这么多,可站在凉亭望向天山,还是一片白茫茫。
任性张狂,将谁都不放在眼里,我行我素,就连对我最喜欢的雪师兄,也是一副霸道的态度,听他讲起小时候的我,本以为他会讨厌我那时的行为的,没想到他的目光却竟是那么的深情宠溺,仿佛对从前的我有很深很深的留恋,也难怪啊,毕竟他爱着的就是那个我啊。
你爱着那个人啊,那我呢,这个和他一点都不像的我你又如何看待呢?我十六年的岁月是为你而活,如今,倘若你不再爱我,那我又将为谁而活呢?
这天下午,我又和天山雪来到了之前骑马的那片原野,此时这里已经长出了青草,一片淡淡的绿色,我很喜欢这里一望无际的感觉。
这次我们并不是来骑马,只是过来散散步,感受感受春天的的气息,我们走了一会就在草地上坐了下来。他给我讲起了我小时候的事。
静静的听他讲话,我却突然感觉空气中有微微的波动,我们保持这样的姿势不变,雪师兄也不再开口,他以闪电般的速度从怀中取出了易容面,说起来,除了碧霄山庄的人,天山雪在外面闯荡江湖时都是带了易容面的,他说,别人见不到他的真实样貌,会少很多麻烦,那面具原本就天天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的,没想到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只是,这里通常是没有人来的,这次来的是谁,又是为什么而来呢?
雪师兄刚刚戴好易容面,前方就凭空出现了三个人,倒让我吃了一惊,如此速度,足见轻功之高。
我抬眼看去,是一蓝衣,一白衣,一红衣,三位少年,蓝衣那位拿着一柄折扇,云淡风清,优雅沉稳,居然是之前见过的穆涤清,另外两位没见过,白衣少年看起来很文秀,脸上挂着柔柔的微笑,水一般温和的感觉;红衣少年则是明显的灵动,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稚气的脸又平添几分少年的骄横,看起来,一定是一个活泼,任性的人。
我笑了笑,拉着雪师兄站了起来,向穆涤清抱拳道,“原来是穆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请恕罪,”说着又介绍道,“这是在下的师兄天山雪。”
“天兄你好。”穆涤清像天山雪抱了抱拳,天山雪也回礼道,“穆兄弟,你好。”
穆涤清接着向我们介绍了另外两位少年,白衣那位是离鸿教的水护法,君颜兰,红衣那位则是火护法,壁红瑾。
我向那两位也抱了抱拳,然后问道:“不知三位远道而来,有何贵干呢?”
他告诉我,半个月之后,在苏州城会召开一场盛会,是是苏州太守为其公子举办的,这场大会还举办了众多活动,有各个领域的杰出人才来作为评委,据说全国各地的文人听了这个消息都想赶过去试一试呢……
穆涤清说,他此来就是为了邀请我们去参加,活动是没有名额限制的,若是可以在某个领域上获得第一名,这不也是对自己实力的最好证明么?
我告诉他我会考虑,明天给他答复,问他现在住在哪,我明天去找他,他说住在城里的青云客栈,然后就和那两个人一起离去了。
……对这离鸿教的人,我是越来越没话说了,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现在在这里的呢,还有,神出鬼没的,轻功这么吓人,那武功岂不是更厉害?这下我又见到了他们的其他两位护法,也就是只差最后一位左使我没见过了,不过那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看不出性格,但就第一印象而言,我觉得他们的样子和他们的名字和职业都很般配。
还有,这穆涤清做事胡闹的风格还是一点没变,就是一个什么大会嘛,也要特地赶来告诉我,他们的情报网也真是很不错,不过他这次想试探我什么呢?说实话,读书我还成,要我讲讲书中的内容,我也可以讲个**不离十,可这次大会考察的应该是某项技能吧,那些,我可就是门外汉了……
我摇了摇头,撇开脑中纷杂的思绪,问天山雪,“他们说的那个大会,你知道么?”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