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窗棂间倾泻下来,斑驳地照在两人身上。
景珩从背后怀住沈昭,然后看着怀中的可人,忍不住在沈昭额头上印下一记亲吻。
沈昭被这动作弄得顿时有隐隐要苏醒的迹象,紧接着她动了一下,随即缓慢睁开眼皮,就看见景珩的那张俊脸在自己上方,想到昨日他是怎么“欺负”自己的。
沈昭的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特别是她都说不要了,这人还不带停的,还想着各种方式“折磨”自己。
沈昭越想越气。
景珩见沈昭已经醒了,神清气爽地把沈昭往怀里揽了揽,带着事后的靥足感,极具嘶哑地喊了声:“昭儿。”
说完的下一秒,他就被沈昭踢下了床,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再加上景珩没预料到沈昭会给他一脚,直接把他踢得滚下去好几尺。
景珩在地上摔了个跟斗,在地上懵了会,才爬起来,他走到床边,跪在床榻前,委屈道:“夫人。”
沈昭这一脚也扯到了下面,她忍不住“撕”了声,背过景珩,扯过被子盖过头顶,喊道:“滚。”
景珩自知沈昭因昨日之事生气了,他瞬间懊悔涌上心头,他把被子往下移了移,说,“别闷着自己”。
随后两步故作三步,恋恋不舍地出去了。
沈昭在景珩出去的时候,转过身子,掀开被子,往门口看了眼。
一个时辰后。
沈昭才从床上慢悠悠地起来。
“绿茵,什么时辰了?”沈昭在房里问。
“姑娘,已经辰时了。”绿茵说,“王爷特地交代过,不能吵到姑娘,让姑娘多睡会。”
沈昭在床上呆呆地坐了会,才说:“洗漱吧。”
洗漱完后,沈昭问,“王爷呢?”
“今日被叫去宫里了。”
沈昭点头,“嗯。”
直到午时,景珩才回来。
刚一回来,便往房里跑去,见沈昭不在,问婢女,“王妃呢?”
“王妃在正厅用膳。”
景珩又往正厅跑了过去。
到正厅的时候,只见沈昭坐在桌前,嘴里刚要吃鱼块,见他回来,也不理他,故作地继续吃鱼。
景珩见沈昭不搭理他,坐下自言自语道:“今日皇上宣我入宫是因为朝堂之事。”
沈昭用完膳就回房了,都没正眼看过他一眼。
下人见此情形,都互相交换了眼色。
午膳结束后。
“王爷和王妃是怎么了?都不理对方?”
“莫非是王府要换新的女主人?”
这些话恰好落到十四耳中,他指着走廊上的两个奴婢,说,“王府不允许有人爵舌根,再有下次,自行离府。”
两个奴婢连忙低头,“是。”
“今日我也感觉王爷和姑娘奇奇怪怪的。”绿茵说。
“绿茵,你就别操心了,王爷和王妃好着呢。”
房内,沈昭在屋内坐了许久,也不见景珩过来,虽说今早确实是生气的,但踢完那一脚之后,气也消了不少。
现在不免有点后悔午膳的时候,没有和他说句话。
一盏茶后,景珩推门进来,沈昭嘴角弯了一下,但脸上还是不显出任何表情,背过身去。
景珩把背后的东西放在沈昭面前,然后打开,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是一碗冰奶酪,上面还飘着细碎的玫瑰花瓣。
“昭儿,看看我给你做了什么?”
沈昭转过身子,看到面前的冰奶酪,问,“你做的?”
“用膳时看夫人都没吃多少,想必是饭菜有些许腻,这碗冰奶酪刚好可以解腻。”景珩将冰奶酪推到沈昭面前,说,“你尝尝。”
沈昭拿起瓷勺舀了口,放进嘴里,瞬间溶解了腻味,她用连续舀了几勺。
景珩见她这样,便知道她是喜欢的,也不枉费他在厨房忙活了好一阵。
见沈昭吃得差不多了,景珩说,“昭儿,昨日是我没控制住,以后不会了。”
沈昭想起昨日之事,脸上又是一阵羞涩,“你别说了。”
“好,不说了。”景珩说,“消息已经放出去,不出两日,冯家应该就会退婚。”
“嗯。”
这两日,街上都在传国公府沈三公子喜欢男人,和男人行苟且之事的秘闻。
沈国公看着这一切,听着百姓在门口指指点点的声音,越想越气,直接打了柳氏一巴掌,怒道:“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把我国公府的脸都给丢光了,这两日我都不敢上朝,每次都有异样的目光的传来,甚至还有来问我的。”
柳氏这一掌直接把她打得眼冒金星,她哭着抓住沈国公的衣摆,说,“老爷,涧儿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他不可能做出这等下作之事,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那你说,这件事会是谁陷害他?都说是如儿撞见的,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证据都摆出来了,谁会陷害他?”
“一定是沈昭。”柳氏说,“肯定是沈昭那个贱人栽赃给涧儿,又算计如儿,一定是这样的,老爷,你要为涧儿和如儿做主呀。”
沈国公仔细一想,也不是没可能,说,“就算你说得是真的,证据呢?她现在是御王妃,有御王护着,你觉得我们现在能动得了她?”
“老爷,不是还有冯家么,冯家不是与涧儿有婚约吗?”
“你还有脸提冯家,冯家一听说此事,就立马和国公府撇清干系,退婚贴一早就送过来了。”
“老爷,我们可以告诉皇上,让皇上做主,老爷,不能让沈昭阴谋得逞,你要为涧儿和如儿做主。”柳氏说。
“告诉皇上?”沈国公抓着柳氏的头发,“我现在都没脸上朝,都只能待在家里,你还让我面见皇上,你想让我被百官耻笑,是不是?”
沈国公一想到那些官员看过来的目光,眼里带着嫌弃和鄙夷,想到当初看不起的官员如今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想到国公府百年的门楣就这么被人毁了。
怒火被彻底点燃,沈国公直接把柳氏按在地上,狂扇巴掌,边扇还边骂,“你这个贱人,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嘲笑,我怎么会没脸出家门,打死你,你这个贱人。”
柳氏在地上哭着求饶,“别打了,老爷,别打了。”
沈国公最后打累了,丢下一句,“你还有你生出来的那两个贱种滚出国公府。”
说罢就走了。
老夫人看着这一幕,气得用拐杖也打在了柳氏后背上,“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进府。”
拐杖在地板上敲出猛烈的声音,“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
御王府。
“昭儿,沈国公已有几日没来上朝,冯家也与国公府退了婚约。”
“嗯,一切准备就绪。”沈昭说,“王爷,想办法让大理寺卿的人放走沈涧。”
“不打算在里面动手。”景珩问。
“牢狱内不好动手,况且我要让他痛苦地死去,死的太轻易未免太便宜他了。”
“好。”景珩说,“十四,去办。”
“是,王爷,属下马上就去办。”
这日,天蒙蒙的,大量的雾在空气中蔓延,街上都没有什么行人。
沈涧穿着一身破烂衣服,带着顶草帽,身上还有各种不一样的痕迹。
自从街上传他与男子苟且之事后,他就被狱中的人以各种理由欺负,这日,他好不容易打晕了狱卒,偷了钥匙,跑了出来。
他走到国公府狮子石像处,捞出一个红布包,里面装着零散的几碎银子,这是柳氏给他的。
只要他没银子,他便会来这石狮子这里,总能捞出银子来。
随后把草帽遮住下巴,把碎银塞到怀里,红布丢到了地上。
只要穿过这片树林,再搭水船,他便可以到一处无人认识他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树林中的雾气明显比街上的更重,也更深,白茫茫的一大片,浓郁的雾气遮盖住前方的路,都快看不清方向了。
突然,一柄长剑从上空直直地朝他袭来,他快速躲避,却还是被长剑划伤了手臂。
沈昭一个翻越,轻巧落在地上,问,“沈公子,这是要去哪?”
雾气散开,落入沈涧眼帘的就是沈昭那张摄人心魄的脸,沈昭没有蒙着布,她穿着一身黑衣,身后还背着把剑,笑意盈盈地看着沈涧。
沈间惊讶,“怎么会是你?”
她万万没想到来人会时沈昭。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出来的?”
“是你故意让我偷到狱卒的钥匙”沈涧说,“那街上的谣言也是你传的?”
“是我传的。”沈昭话一转,“不过,怎么会是谣言呢,毕竟你与李太爷的事,我这可有名单,沈涧,你应该也没想到,李太也会留着名单吧。”
沈涧确实没想到,在心里痛骂,“这个老不死的。”
半晌,沈涧问,“那你来,是为了抓我回牢狱?”
“怎么会,我是好不容易才让你逃了出来。”沈昭轻飘飘地说:“我是来杀你的。”
沈涧指着沈昭,威胁道,“你要是杀了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沈昭歪头,眼眸露出漫不经心地笑,“哦,是吗?”
“沈昭,我警告你,你最好放我走,我和冯家定了亲,你要是敢动我,父亲和冯家不会放过你的。”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