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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那人微抬着眼,眼尾比筠清更为狭长,睫羽在清辉下投下一片影,嘴角似笑不笑,微微上挑,就连嘴角血渍都显得有些缠绵。

好一个妖孽!

妖孽开口“你不是……咳……这是我本来的样子,可怕吗?”

折风盯着他。

他又开口“很难看吗?”

折风终于出声,说“好看。”

岂止是好看,简直是极美,美的邪气。

筠清又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折风忙扶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做。

“别出声……”筠清伸手,抱住了他,叹道“封渊……”

“你怎么了?谁伤的你?我带你下山!”

筠清却抱着他不让他起身,他低声道“不用了……封渊,我下不了山了,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你说。”

“你是否愿意在这儿永久陪伴我……”

临终前的遗愿,于情于理都必须答应,哪怕只是哄哄他呢?

“我……”折风似是有些艰难,他沉默许久,开口道,“我不愿意。”

说着,就用力一挣一推,将手中早就备好的符节重重拍下。

筠清被推的侧身倒下,分外狼狈,伤势更重,他惨言“你做什么?”

折风冷冷地看着他,符节在清光下仿佛含着千钧之力,压的对方起不得身。

“装也要装的像一些。”

“你在说什么?封渊?你怎么……怎么这样对我?”

折风低下身,藐视着他,说“封渊?封渊是谁?他从不这么叫我……”

“筠清”一顿,低下头,须臾,笑了起来。

折风正要开口,忽闻一道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折风?你怎么来了?”

折风转身,见筠清站在殿门前疑惑地看着他,而随着他身形变动,身后那人暴露在筠清的视野中。

筠清看清那人,脸色陡然一变,快步上前,将折风往身后一拉挡住,手中两指一捏一提,一支血色的短箭凌空现出,猛地向前只取那人心口!

一切发生的太快,折风和那人都尚未来得及反应,那人被符节压制,做声不得便已被血箭穿心,化为了一股血泥。

“此地古怪,妖邪不少,你上来做什么?”清竹皱眉看着折风。

折风摸了摸鼻子“我来……看看,何况,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哎呀,用我一时,弃之如敝屐啊……”

真是理不直气也状。

都什么和什么?

筠清懒得理他,转头又想要进殿门。

折风拦住他,盯着他瞧。

“怎么?”

“没什么,受了伤别遮掩着,反正最后……还不是我伺候你。”

筠清神色一缓,没拦着他轻扶着自己的胳膊,说“我已经找到那样东西了,跟我去看看。”

他随手拿了一颗不知从哪里得的珠子照明,两人穿过正殿,中院,直至后殿。

“这一路安静的有些可怕。”

“怕什么?数得上名头的都给我灭了,也就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被你给碰到了。”

“那就仰仗筠清君了。”

“呵。”

殿内富丽堂皇,丹柱高耸,珠壁墨顶,数千条红线从柱顶底延伸而出,汇聚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网的中心束着一只墨玉盒子。

“正是这个,可找到了。”

“恩。”筠清取之如探囊,手中一凝,来回之间,无甚动静,盒子已到了手中。

这个盒子形色质朴,分外不起眼,若非知道这里面存着什么,只怕扔到路上也不见得有人想捡。

“事不宜迟,打开,这是你最后的任务。”

月悬于殿檐,在夜间翻滚的云层中时隐时灭,带着不详的红。

“你猜,他还会再聪明一次吗?”殿内另一侧,少年带着嘲弄看向身旁。

筠清喘息着侧靠在柱子边,他似是缓不过气,透出些羸弱。

他眼睛盯着殿内,看着两人进来,说“你未免小看他。”

“哼,倒是忘了,你创出来的,哪怕是个赝品……也不可小瞧啊。”

筠清不说话,殿内两人已经走近,仅有十步之距,两人却恍若无人,他挣扎着想起身,却被压制得死紧。

“别勉强了,这地方已经布下了阵,千顷魔气尽集于我一人,你用不了,除非……好好跟我看戏吧……哥哥。”

筠清果真放弃了挣扎,他不再看向那两人,转头。

“木阴……”

木阴微眯着眼,说“是我啊,哥哥。”

“你没有死……是谁?”

“我们同出一源,你都没死,我怎么敢死呢?”木阴从高座上走到筠清身边,捏着他的下颌,逼他抬头。

“你不想念我吗?我可是分外……想念你,想要噬咬你的肉,喝光你的血,吸尽你身上的魔气,让你像条狗一样匍匐在我的脚下,如同当初……我那样……”

木阴心潮起伏,双目决眦,说“我那样信任你,我将那些猎物与你共享,我邀你共同吮最新鲜的血液,吸最惊恐的情绪,你却……你却背叛我!”

“你以为自己多干净……你和我一样肮脏!”

筠清咳出了声,他的脸在木阴的用力下竟然微微变形,像是糊着的纸被揉乱皱成一团。

“我在黑暗中等着你的到来,特地用了探云,你怎么来的这样晚,等的我都有些不耐烦。”

他并不需要对方的回答。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沉默,装作高深难测,瞧瞧你现在这张脸,自命清高的模样,真是叫人恶心。”

筠清的脸在黑暗中时隐时现,最终彻底毁了那副清朗,眨眼间,几种模子在他脸上来会切换,如同专演变脸的可笑杂艺。

最终定了型。

木阴满意地笑了,他松手。

“就是这张脸,不好吗?我用这张脸勾了无数的人,个个都醉卧于我的怀榻,心甘情愿地奉上自己新鲜的□□和惊惧的血液,那种美味……”

“哈……”筠清也挑着嘴角无声地笑。

他开口,嗓音有些喑哑“我自己的脸,自然是好。”

“好?不,你只想装作澈洁无辜的模样,去勾你的那位心上人,为了给他留个好印象,竟然还抛弃了自己的身份,多么可笑哈哈哈……”

筠清竟也点头“是可笑。”

殿内四角各有一竹漏,折风进的殿来,已听有一声清响,回荡在空旷冷阴的殿内,拖出长长的一截。

而筠清身后这处,水滴悬而未落,已有盏茶功夫。

木阴玩味地看着他,说“后悔了?”

筠清说“后悔了。”

木阴觉得蛰伏多年的阴愤与痛苦仿佛在这一瞬隐于虚无,他看着筠清,仿佛看着一滩行潦中的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现在来不及了,我要你看着……”他将那张与他相同的脸转向殿内。

“看着你的东西,是怎么和你一样……蠢钝如猪,看着你珍视的宝在他手中湮灭……看着你可笑的一生如何终结在我的手中,我的好哥哥……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他心中的快意呼之欲出,惹得他整个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艳色的脸庞都染上了一丝扭曲。

殿外高树,西陆之蝉忽然焦躁而鸣。

折风盯着眼前的盒子,似是无从下手。

“怎么?你打不开?”

“怎么会,但是如果我打开了……那你答应的事情却不兑现怎么办?”

“我答应你的事情必不毁约。”

“那筠清君你亲手做的两餐,不如就在此处先兑现其一?”

“在这里?别说糊话……等下了山,有的你吃。”

“那好吧,殿内这红线瞅着阴森,我不能专注地解,咱们出去。”

“……好罢。”

他转身,折风随后。

几步后,他跨出门,就在这一刹,折风屈肘向后探出,反手取出重刀,一转一扯,刀身在斜泄下的清光中发出嗡的一声,迫出寒芒耀眼,激起凛冽的战意。

他听得那一声,心知不好,人尚未转身,素指却已捏起,血箭迅速显现。

他快,但折风比他更快,刀出了束缚,卷着寒霜急速向前冲去,直取心口!

叮!

碎裂的声音,太过细微。

那一刀砍在那人身上如同看了一块石头,分毫不入,那人转过身来,眸光阴恻,盯着他说“你伤我做什么?”

折风不回,手下气力灌入,迅速抽刀,横身挡在咽喉前,险险将迫近的三只血箭截下。

血箭看似轻渺,实则带着万顷重压,折风却站在原地,未后退一步。

“不错,不愧是顶级的赝品。”身后高座上传来嗤笑。

寒风冷冽,眼前的人在这声嗤笑中好像碎了的铜镜,破裂的碎片被风吹得四散,折风右手拄刀,左手抬袖,挡住了脸面,手上身上也还是被碎片划出了细细的口子。

风停,万籁俱寂。

折风转身极慢,他装的无畏,其实站着都有些勉强,这把刀邪性,那一劈一收一挡,三下功夫竟将他的力气给吸了个干净,他不是不退,而是退不动。

高座上,一张脸看着他,像是看着一只玩物。

这张脸太熟悉,毕竟就在殿外,浪费了他一道珍贵的符。

衣物摩擦声在死寂的殿内响起,原先丹柱上缠绕着的如血侵染的丝线不知何时已消散,四角的竹漏同时发出珊珊之声,好似一层薄膜褪去,此时大殿才显出它的真实。

然而,墨玉盒子还在折风的怀中,捂得久熨了他的温度。

他看向攀着柱子慢腾腾站起来的人,那人与高座上的脸一样的妖,一样的艳。

又来?这种猜猜我是谁的游戏还有完没完了?!

这一方镜碎了,木阴却并不着急,他脸上已不见扭曲和癫狂,一只手撑着斜倚在高榻上,一只脚微曲踩着座,说“这出戏可真是无聊透顶。”

筠清拂了自己的衣袂,闻言道“木阴,既然戏结束了,我们也该……散场了!”

他猛地一抬眼,眸中厉色骇人,身影遽然变换,那一瞬间显出稀薄的相景,是一丛泡在血池中的苍竹,竹子本是清秀俊丽,但这一眼却只让人看到了阴森和颤栗。这一瞬太短,眨眼功夫不到,已化为一只血魔巨兽,两翼展腾,长喙红目,带着疾风飞速向上,随即乍然向高榻俯冲而下!

木阴似是有些惊诧,嘴角的讥笑尚来不及收,人已坐起,瞬间挺身迎上!

两只猛兽在殿内半空相撞,掀起一股猛烈的气波,将折风掀起猛地拍在墙壁上,他吐出一口血,内府剧颤,头晕目眩。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野兽在空中嘶吼,用最原始的姿态战斗撕咬。空中不时有红羽和棕毛扬起,还未落地,就化为血滴子。

殿内下了一场血雨。

折风哪怕有心帮忙,也无力起身,他倚着墙壁,眼睛像是被伤到,看什么都是红的,他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也看不清双方的争斗,自然也看不清……他怀中闪烁着异样光芒的盒子。

他坐着,企图用耳朵去听,听鸟兽的嘶鸣,听走兽的怒吼,他分析着局势,但很快,他的耳朵也听不清了,像是谁紧紧地将他捂住,从双目到耳鼻,看不见也听不见,这种感觉太憋屈,恍惚间他又觉得已经习惯。

他能做什么……

如果筠清输了怎么办……

如果他赢了又怎么办…

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到底是谁……做什么……在……等什么……

天摇地动停了,又过了许久,一只冰凉的手轻轻地覆上了他的眼,有人在他耳边呼唤,他嘴唇翕动,说“筠清?”

“折风…你坚持下,我带你下山。”

“我……”他想说我没事,你呢?

但是太痛了,他说不出话,不知何时起,他仿佛被千针刺透身躯,胸口压着众岭万壑,激越的血在他体内四窜,他疼到一直发抖,却撑着不肯晕。

许是心弦一松,他硬绷着的意志瞬间被搓成细细的一丝,引领着他往幽深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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