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华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看到沈宴不自然的表情选择了无视。
要是身体没那么疼就好了,这比打架疼多了。
如果目光能杀人,沈宴想必已经被分尸了。
沈宴抬头望天,左看右看,没事儿就偷瞄无华一眼。
谁能想啊!平时比飞机场还平的胸,一解开会怎么难以形容。
沈宴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真的很难忽视。
下一秒巴掌就如期而至。
沈宴转头哭唧唧,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也没想到会这么馋女孩子。
她无耻!她下流!呜呜呜!
女孩子真的好香好软啊!
对不起!她真的忍不住。
沈宴捂着脸默默的挪到了一边。
吃的喝的包裹早就被她放到无华手边方便拿到的地方。
沈宴背对着无华,面壁思过。
没一会儿,无华扔一个东西到沈宴身上。
沈宴转头一摸,是一张饼。
女孩子果然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了。
呜呜呜!
沈宴开开心心的咬着饼,继续面壁。
无华无意识的笑了下。
“过来。”无华招手。
沈宴转过头来。
“抱着我。”无华面无表情的说着。
沈宴含在嘴里的饼,不知道该不该咽下去,最后还是咽了下去,选择相信无华。
无华躺在沈宴身上感觉暖和的多了,刚才沈宴离开这一会儿温度都降了不少。
有暖炉,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
见无华躺自己身上,沈宴饼也不敢吃了,呼吸都变小了,生怕吵到无华,自己又挨一个大比兜。
休息了一天,两个人恢复了力气,开始下山了,毕竟到处都是追兵,躲是躲不过的,甚至要是围死在这山上,就麻烦了。
果然,才刚露头,就被追杀了,无华带着沈宴一路跑一路被追杀,而本来身体就没有恢复到巅峰时期的无华又光荣负伤了。
两个人被逼着从悬崖上跳下来。
无华带着沈宴没办法飞太远,支撑不了太久,下面是奔腾的江水,无华看了看沈宴。
用力把沈宴丢向岸边,而自己则向后落下,随着奔腾的江水消失不见。
沈宴疯狂的往无华落下的地方游,而后逐渐失去意识,和无华一样消失在奔腾的江水之中。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个打渔的好日子。
距离沈宴醒来已经三天了,两个人被冲到了下游的小渔村,无华伤口发炎了,又高热,沈宴把从沈家离开就縫在内裤里的金叶子给拆开了,一部分给了玉娘,也就是救他们的渔家,一部分拿来买草药,救无华。
之前只顾得害羞,没来得及看,而后面每一次给无华上药,沈宴都默默流泪,无华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是新伤,也就是最近才受的伤。
无华那么厉害,遇见自己之前,甚至都没受过伤,遇见自己之后,几次濒死。
是不是自己真的这么倒霉,原来的自己父母相互厌弃自己,各自重组了家庭,这个世界的自己,从自己来的时候就开始危机重重,离开了沈家,遇见无华,翩翩少年郎,遇见自己就开始倒霉,一次又一次的受伤,一次又一次的舍命救自己。
沈宴都是给无华上完药才开始哭,生怕浪费了药。
无华已经脱离了高热转危为安了。
沈宴也和玉娘学会了打渔,还会做鲜美的鱼汤了,每天留一尾鱼给无华熬鱼汤,其他的卖出去换成了药。
没几天无华已经能下地了,不过沈宴还是不让她动,一动,她就哭。
无华没有办法,只能随他去了。
然后沈宴就喜笑颜开了。
果然,不动身体好的就是快,结痂也快。
除了刚开始无华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沈宴买药,打渔换药,后面无华醒了就让沈宴背着背篓去采药了。
她告诉沈宴都采摘什么样的草药,又要怎么做,怎么熬药。
然后无华好的更快了,不到半个月就活蹦乱跳了。
沈宴还想悠闲的生活,可是无华知道时间不多了。
从悬崖坠落,再随江漂流,追杀她们的人,从下山到顺着江水追查过来,不出她所料,很快就会赶来了。
“无华,无华?你在想什么?”沈宴伸手在无华面前晃了晃。
无华回神,笑了笑。
“没什么,我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你的伤口才刚结痂,还没好全乎呢!再一赶路,伤口会裂开的。”沈宴担心的看着无华,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可是我们该走了。”无华摸了摸沈宴的鬓角。
“我知道。”沈宴瓮声瓮气的说。
沈宴沉默的收拾着东西。
只是不待她们离开,一抹反射的银白就朝她们招呼了过来,
无华下意识的一踹,对方的刀就掉了下来,拔剑射出一条红线来。
无华在前面挡的密不透风,沈宴捡起地上的刀,紧紧的握在手中。
无华把人踹倒,沈宴就去补刀。
细密的雨线落下,无华纯白的衣服开始渗出血来。
二十多人围杀。
无华解决掉一批,还有下一批。
无华脱力,沈宴捡起包裹,背着无华离开了小渔村,走到一个山洞里,重新给无华上了药。
雨一直在下,雷声响动,照应着地上的一片银白。
“轰隆!”
沈宴从恶梦中醒来。
“血!全是血!无华!”
一个惊雷劈在树干上,枝丫应声倒地。
“三郎醒了?”珠儿先是去叫醒翠儿,让她去通知国公,然后快速的走进沈宴的卧室,点燃了房间里的蜡烛。
沈宴这才发现自己在哪里,红色描金雕花大床,金丝帐,富贵乡。
沈宴摸了摸脸上的温热,又变凉。
是泪。
“我不是在小渔村吗?我怎么在这里?无华呢?无华在哪?她受伤了!我身边有一个重伤的女子!你见到了吗?你知道她在哪吗?”沈宴激动的拉住珠儿的衣服,慌忙的下地,想要去找人。
“什么女子?三郎莫不是睡迷糊了?三郎不是要跟嘉和公主成婚了吗?圣旨来的第二日三郎外出喝酒回来就没出过门!三郎是什么时候去的小渔村?”珠儿迷惑的看着沈宴,似有些不解。
“不对!不对!我明明喝完酒就出城去了,遇见了无华!我们还去了清辉县,去了清江府,路过了小渔村!对了!清辉县有疫病!我真的去了!清辉县有疫病!不信去查!父亲呢!我要见父亲!”沈宴鞋都没穿,披散着头发往外跑。
还没出房间门,就被撞了个正着。
“父亲!清辉县有疫病是不是!你快跟珠儿说我没做梦!清辉县有疫病!清江府知府贪污!父亲!你快说啊!”沈宴用力的晃着沈傅。
“荒唐!一派胡言!珠儿快把三郎扶到榻上!越发不知体统了,成什么样子!烂醉如泥的回来,成了整个景城的笑话!一个月不敢出门,一来看你就装睡,这大半夜的还撒酒疯!发什么疯呢?”说着让珠儿和翠儿一起把沈宴扶到塌上来。
“没出门?我是在做梦吗?无华是我臆想出来的?我在做梦吗?”沈宴看着自己的手,白白嫩嫩,一点伤痕都没有,连打渔手上磨的茧子都没有了,明明很痛的,起了好多水泡,明明去挖药手上起了厚厚的茧子,明明她现在应该在山洞等着天明。
为什么会这样?真的是一个梦吗?
“国公爷,秦太医请过来了,在外面。”福泉小声的在沈傅身边说着。
“快请!”沈傅点头。
“是。”福泉低头快步走出。
“秦太医啊!麻烦您大半夜走这一遭了!犬子突然半夜惊惧,似惊梦所扰,真假不分了,还请您多担待。”沈傅笑着拱手拜了拜。
“哪里哪里!”秦太医拱手回礼。
秦太医请脉。
沈宴失魂落魄的坐着,披头散发,鞋袜不全。
没一会儿,秦太医写下了药方,递给珠儿,珠儿又递给了沈傅。
“令郎是忧思过重,神魂不固,梦魂所扰,我写下一副安神的方子,喝几副,自然就神思安定了。那我就先告退了。”秦太医背好药箱,拱手告退。
沈傅让福泉送送秦太医。
自己则哀叹的看着沈宴疯疯癫癫的样子。
暗处,两个黑衣人在上方窥视,又悄无声息的隐退了。
两个黑衣人回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客厅,就是在黑夜里,也不减一丝光亮。
“不是我说你,还真够损的,让人假扮沈宴在家里天天不是装睡就是装病,然后你带着真沈宴去上演追命大逃亡,完了捏给人又突然扔回来,也不给人服忘忧散,还让人家记得,结果所有人都给他说,他这段时间在家睡觉捏,他不疯谁疯,给人整出问题来了,又巴巴的请太医,谁能有你损,活阎王,你就作吧!”黑色紧身衣大冬天还扇着一把破扇子,嘴里的话跟漏风似的,呼呼的刮着冷风。
无华瞪了她一眼。
黑衣人也就是无华的师姐无咎,下意识的用扇子轻轻的打了打嘴,抬眼望天。
“不是很懂你们搞政治的,单从感情上谴责你。”无咎说完立马转头不看无华的表情。
“这件事儿很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遇上我,是他的幸运,他也只能上我这条船,不然,等待他的只能是地狱。”无华轻轻的吹了口茶。
“哟哟哟!还只能上你这条船,你就不怕船翻了,所有人都尸骨无存?还只能上你这条船~其他都是地狱~”无咎的嘴都要弯到天上了。
“滚!师父交代你办的事情,都办了吗?”
无华随手扔一个空盒子给无咎。
“那哪能不办,那不妥妥滴!走了。”
说完就翻窗离开了。
无华取下了沾血的剑穗,重新清洗干净,放在小盒子里,慢慢的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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