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独一听到他提起亲谢玄的事情便一阵恼火,尽管连他自己也并不清楚那火气从何而来:“你还有脸说性质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你当我想跟他洗?”
闻言,谢娇娇咬牙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行,谢独一,我现在就跟我爹洗澡。”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跟我爹洗澡,怎么了,哥哥,你不是不想跟爹洗澡吗,那我去,我愿意。”
“你敢……”
他们话还没说完,就听窗户被哐当一声打开,谢玄揉了揉额角,趴在窗边朝他们看过来,有些困惑地低声道:“吵什么呢?”
三只崽同时抬头看过去,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支支吾吾道。
“没干什么。”
“看月亮呢。”
“在织毛衣。”
听到他们的话,谢玄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天空上厚重的乌云,沉默了片刻,说道:“快进屋来,外面风冷。”
三人应声下来。
谢娇娇搬着浴桶搁进屋里,刻意地挤开挡在面前的谢独一,说道:“爹爹,快陪娇娇洗澡。”
谢玄点了点头,刚要从床上下来,便听谢猫猫说道:“可是爹爹还生着病呢,我看还是哥哥自己洗澡吧。”
话音落下,谢独一立刻找到了机会:“对,多大人了还要别人帮你洗,自己没长手吗?”
眼看他们俩都要阻挠自己,谢娇娇咬了咬牙,说道:“可是爹爹不是也经常陪你洗澡吗?”
谢独一脸色一僵,回头看过去,果然看到谢玄脸上的笑容,充满感叹地开始回忆:“是啊,那时候你哥哥就跟你现在差不多大,刚捡回来的时候浑身都破破烂烂的,所以给他取名叫小破烂,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没办法,我就只能……”
谢独一立刻伸手捂住了谢玄的嘴,磨了磨牙,压低声音道:“行了,说到这就够了,睡你的觉去。”
谢玄有些纳闷地扯开他的手,继续道:“怎么还不让说了,那时候我天天给你磨碎丹药做药浴把你泡桶里,陪在你身边给你洗澡,老子那些个丹药不要钱地往里扔,就是腌咸菜都腌入味了……”
话音落下,谢娇娇和谢猫猫皆是一愣。
原来陪他洗澡真的只是单纯的陪在身边洗澡!
“怪不得你根本不说清楚。”
“还真以为你跟我爹一起洗过澡呢。”
两人立刻又开启嘲笑谢独一的模式,还没笑到一半,就听谢独一冷笑道:“有什么好笑?”
谢猫猫的笑容戛然而止。
是啊,他有什么好笑?谢娇娇还是被谢玄亲过啊。
他立刻切换上一张委屈的小脸,凑到谢玄身边,往他怀里钻了钻:“爹爹亲过娇娇哥哥,还没亲过猫猫呢,猫猫也想要。”
谢玄愣了愣,说道:“这个啊……”
眼看谢玄又要充满感慨的回忆起来,谢娇娇猛地扑过去,捂上了谢玄的嘴,急冲冲道:“爹爹,不许亲,也不许说!”
看着这套熟悉的操作,谢独一眉心一跳,立刻伸手把他拽开,捂住谢娇娇的嘴,抬了抬下巴示意谢玄开口:“说,什么时候亲过。”
谢玄有些懵,眨了眨眼,以为他们想听过去的故事,便开始回忆起来:“那还要从刚捡到娇娇没多久的时候说起,当时他圆滚滚的,特别可爱,又白又干净,晚上的时候我就把他放在被窝里,一起睡觉,睡前还要亲他两口,想着如果日后穷得吃不上饭,还能把他卖了换口吃的……”
谢独一和谢猫猫:?
两人越听越不对劲,这是谢玄能说出来的话?把谢娇娇卖了换口吃的。
半晌,谢猫猫像是想通了什么般,试探着开口问道:“爹爹,你说的这个又白又干净还圆滚滚的是……”
“蛋啊。”
谢玄无比自然地开口: “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么大的蛇蛋,馋的要命,晚上生怕有人来偷,藏在被窝里,想着万一哪一天吃不上饭这就是我最后的粮食,”谢玄越说越悲伤,“没想到他生出来了。”
谢独一和谢猫猫:……
你怎么好像很遗憾的样子。
谢玄好像被自己逗笑了些,又道:“后来才知道,娇娇是蛇妖,不是狐妖,蛇妖在受伤严重时会变回蛋的样子保护自己。”
谢独一莫名松了口气,暗自腹诽道,什么蛇妖,分明就是条披着蛇皮的龙。
龙族的蛋金刚不坏,风雨不侵,谢娇娇刚来谢家时,入夜不敢轻易放松警惕,怕被身为魔族的谢独一半夜杀了,所以才变成了蛋修养身体。
真是别人编什么理由他都信。
谢独一松开了谢娇娇,不屑地低嗤一声:“这就是你说的对你做过的事?”
谢娇娇瘪了瘪嘴,不甘心道:“那也算是亲过我,反正爹爹对我做过的事不能对别人做。”
闻言,谢独一冷冷道:“既然这样,那他对我做过的事也不能对你做,你自己去洗澡,让他睡觉。”
“凭什么,我爹刚刚答应过我……”
眼看他们马上就要吵起来,谢玄立刻抬手道:“停!”
三人都停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他。
谢玄清了清干痛的嗓子,说道:“娇娇,爹今天确实不太舒服,不过,正好你哥哥弟弟都在,依我看,就让你哥哥和弟弟陪你洗吧。”
三只崽:??
“不要!”
“我也不要!”
“爹爹,跟猫猫没关系啊!”
让谢独一和谢猫猫给他洗澡,谢娇娇宁愿当场一头攒死!
给谢娇娇洗澡,谢独一和谢猫猫宁愿按着谢娇娇的头把他攒死!
兴许是什么奇怪的同性相斥,三只崽纷纷惊恐地相互散开两米,谁也不再纠结洗澡的事了。
谢娇娇默默把浴桶搬了出去,趁着下雨天化成原型,在天空飞了一圈洗干净泥巴便回来了。
夜深人静,窗外轰隆雨声,窗内安然暖和,三只崽崽全都窝在谢玄身边沉沉睡去。
大雨一夜未停,好像昭示着有什么即将发生。在谢玄他们睡去的同时,玉竹城内,一道白衣仙尊遥遥看向城外的乌云深处,身边跟着一个小徒弟,正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为他打伞。
电闪雷鸣。
雪白的闪电照亮伞檐下仙尊的脸,他紧紧盯着那片厚重的乌云,里面红光闪烁,仿佛隐隐能从里面看到些什么东西似的。
他掐指一算,脸色越来越难看。
旁边的小徒弟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师尊,您究竟要找些什么?”
白衣仙尊脸色凝重,声音低沉却不失清冷:“夜里,阵法有异动,是个魔族。刚刚那片乌云中,我似乎还看到了妖族的影子,今夜妖魔同时出动,究竟是为什么……”
闻言,小徒弟眼睛缓缓睁大,不可置信道:“阵法已有百年未曾有魔族踏入,什么人敢擅闯静海宗护城阵法?”
他刚说完,白衣仙尊便摇了摇头,淡淡道:“不,并非百年无人踏入,三年前……”稍顿片刻,他干咳了声,“等下我看眼剧本。”
小徒弟:?
“三年前,”不知从哪儿看了那所谓的剧本,白衣仙尊立刻恢复了平常姿态,目光穆然冷冽,盯着那片厚重黑云,低声道,“魔尊以让魔种历练之名,在静海宗结界扔下了一个魔种,那魔种极其强大,搅乱天地,险些毁去静海宗百年大阵,幸好静海宗镇山老祖出山,才将那魔种打成重伤,而后便不知逃去哪了。”
闻言,小徒弟若有所思道:“所以师尊才千里迢迢赶到静海宗,只为查清魔种的去向?”
白衣仙尊瞥他一样,说道:“很好,你已经学会抢台词了。”
小徒弟:?
“不过为师不仅是来寻找那魔种,还为了找到方才那在云中洗澡、不是,在云中腾越的妖龙。”白衣仙尊面不改色地继续道,“若能找到妖龙和魔种,说不准可以在他们最虚弱的时候,一举拿下,如此一来,为师的主角之路就会更加顺畅啊桀桀桀桀……”他表情愈发嚣张。
小徒弟惊恐地看他。
白衣仙尊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干咳了声,试图挽回人设:“为师太过高兴了,为正道铲除魔种与妖龙,为师义不容辞,现在便出城一探究竟。”
小徒弟擦了擦汗,说道:“不愧是师尊。”
“别拍为师马屁,为师怕你变成炮灰。”白衣仙尊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徒弟:……
他师尊为什么总说怪话,不敢问。
“天地归一,万物元生。踏星剑,带吾去玉竹城外魔种巢穴!”白衣仙尊扬手掐了个咒诀,两人的身形便瞬间消失在了长街上。
一夜过去,天色鱼白,玉竹城外茅草屋前,凭空出现了两道人影。
正是先前那白衣仙尊和小徒弟。
二人看着面前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同时陷入了沉默。
“师尊,这里就是那魔种的巢穴?”小徒弟有些困惑地开口,不知是不是师尊的咒法出了些问题,他们足足找了一夜才终于找到这里。
结果只找到间破茅草屋。
他还以为能差点毁去百年大阵的魔种,再怎么说也会住在一个十分隐秘且危机四伏的地方,怎么会过得这般艰辛疾苦。
闻言,白衣仙尊轻咳了声,面不改色地淡淡道:“智箜,你什么时候开始质疑起为师的咒法了。”
小徒弟听了这话,连忙垂下头道:“智箜不敢。”
稍稍挽回些面子,白衣仙尊面色冷冽地拂袖道:“这里必定就是那魔种和妖龙的巢穴,极有可能是那魔种施了什么障眼法迷惑我等,智箜,务必当心,一会儿打起来,为师不一定能顾得上你。”
他回头看去,却见智箜早已躲得八丈远,十分信任地握拳道:“师尊加油,徒儿已经躲好了!”
白衣仙尊默了默,试图朝他招招手:“倒也不必躲那么远……”
“师尊放心,徒儿决不会给师尊添乱!”
“……”
白衣仙尊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细汗。
有点慌。
原书里写的三个大反派,据说以前都是住在一起的,虽然各个都因受伤追杀等修为大减,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还真有点拿不准。
等等,他怕什么,他可是穿成了这本书的主角!主角是不会死的!
给自己打足了气,白衣仙尊立刻拔出腰间的长剑来,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朝茅草屋而去。
恰逢此时,早起准备去静海宗炼丹的谢玄,背着包裹,揉着眼睛从茅草屋里缓缓走出来,一抬头,正巧和持剑而立的白衣仙尊对视上目光。
眸光交错,俩人都呆了呆,电光火石之间,白衣仙尊突然鼓足了劲喊道:“魔种,拿命来!”而后没头没脑地一剑朝谢玄冲去,“啊啊啊啊去死去死!”
谢玄:……?
哪来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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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拿错清冷仙君剧本的我》
文案:
太清宗的仙君楚栩云被魔尊郁逞掳走了。
传言仙君与那魔尊有逼跪折辱之仇,郁逞恨透了楚栩云,这次掳走楚栩云,怕是必定会百倍奉还年的耻辱。
又有人说,郁逞用了最阴狠的方法,把楚栩云修为尽废,弄到了床榻上作玩物摆弄。
无人不扼腕痛惜。
*
魔宫软榻上。
郁逞冷冷地看着楚栩云,把他压在身下:“恨我么?楚栩云,我究竟对你哪里不好?为什么独独不看我一眼?”
传言中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痛不欲生的楚栩云,脸色绯红,耳尖滚烫,躺在床上出神发呆,被逼着掐住下巴看向郁逞的脸。
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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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郁逞好好看。
“还在想别人?”郁逞眸光微暗,将他箍进怀里,心中刺痛,“想你那徒弟,还是剑仙好友,亦或是那妖族的畜生?”
楚栩云眨了眨眼。
实际上……他在想晚上吃什么,希望魔宫里的饭菜比太清宗的好吃。
没有芹菜就更好啦。
暗恋成真但没完全成真魔尊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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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清冷仙君实际笨蛋美人受
受修无言道。
能不说话就不说话那种,外加有点脸盲,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清冷无情的仙君(其实是有点笨笨的粗线条)
攻暗恋受很多年。一直以为受瞧不上他这魔修,自卑可怜小狗黑化后试图强取豪夺,结果因老婆太配合强取豪夺失败,后面变成无脑宠老婆。
啵唧啵唧宝子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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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三 恰逢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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