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我爱你！”
台下不知道是哪个男声在呼喊，紧接着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不好意思，有女朋友了，这首歌就是唱给女朋友的。”顾司扶正麦克，朝着秦潇寒的位置笑笑。
将长发悉数放下来，顾司甩甩上面的水珠，问后面的伴奏道：“会弹《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吗？”
很老的歌，后面的贝斯手点点头，架子鼓起来，鼓点声震得整座水池声声响。
顾司给她唱歌？
秦潇寒穿过人群，努力向前挤着，顾司只为她唱过一首歌，还是秦潇寒以粉丝的名义偷偷点的。
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
秦潇寒咳嗽两声，唇角的弧度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开心，开心到起飞。
秦潇寒仰面，看着顾司的下颚线，那么的流畅优雅。很美，顾司真的很美，也许是公平起见，老天赏赐了顾司这张脸，赠与她的童年波折辛酸。
那秦潇寒呢？对于顾司的人生来说，是能增光添彩，还是毫无意义？
秦潇寒想知道，也许，顾司的声音，会给她答案。
顾司说，她有女朋友了，虽然明白，顾司那样说只是因为想要让秦潇寒有过情人节的氛围。但这句话能从喜欢的人嘴里说出来，真的叫人悸动。
阳光洒在顾司的身上，给她的身体罩上了虚幻的影子，好像画中的女人，那么地不真实。秦潇寒努力地仰起头，她在想，怎么会有顾司这么叫人魂牵梦萦的人，说她是带蛊的魔女也不为过。
最让秦潇寒害怕的，是顾司的笑容，顾司一笑，秦潇寒就彻底沦陷了。
像飞蛾扑火，察觉不到危险。即使热浪滔天，也在所难免。
进了前奏，顾司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很磁性，抓人心扉的磁性。
“相遇在人海
聚散在重逢之外
……
看云水漂流
看着落叶被带走
……
因为有你爱所以宽容
因为思念时光走得匆匆
……”
歌曲唱到**的时候，下面传来了议论声。
“故思！是故思吗？！”
“是故思！是故思！啊啊啊——”
议论声音越来越大，好多人拿着手机对着顾司又是拍照又是录像，发微博发朋友圈。
顾司的平台粉丝有一千万，但是这是平台注水后的数据，即使如此，顾司实打实的粉丝也有几百万人，每场直播观看人数都有几万到几十万。
顾司没有理会那些声音，她是因为和秦潇寒爆出绯闻照片解约的，如今大大方方地，竟然公开了自己的女朋友。
秦潇寒，秦潇寒不就是那个照片上的女人嘛？
有一些粉丝认出来，关注点纷纷落在秦潇寒身上。
在一起了？这是真的在一起了？
“什么声音啊？”柏梓鱼擦干身子，站在沙滩上，她摘下太阳镜，手掌横在脑门上，抬头看向冲浪池的方向。
声音是从冲浪池的方向传过来的，喊叫声，很大的喊叫声。
还有女人唱歌的声音。
“不知道。”简单耸耸肩，她慵懒地躺在沙滩上，已经吃了四盒薯片。
“就知道你不靠谱。”柏梓鱼夺过简单手里的薯片，往嘴里面塞得满满当当，“你说，她俩现在干嘛呢？”
“不知道。”简单打了个哈欠，她听出来那是顾司的歌声，想也不用想，在这个节点上，那首《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是唱给谁的。
化悲愤为食欲，柏梓鱼很快吃完剩余的那盒薯片，她蹲在简单身边，像鬼子扫荡似的，翻着包里面的吃的。“咔嚓”，又扯开一包草莓夹心奥利奥。
“别吃独食。”简单伸手去抓奥利奥。
*
从台子上跳入水中，顾司宛若条美人鱼，在水中潜游的姿势都是那么曼妙。
“故思——故思——”
顾司的粉丝还真是多，聆听周围粉丝齐齐喊她的名字，秦潇寒有些不知所措，没见过这种场面，她注视着顾司的方向，内心复杂。
“跟我走。”顾司旁若无人地牵起秦潇寒的手，她回头朝着那些狂热的粉丝笑笑，眨眨眼睛。
和在秦潇寒面前的顾司判若两人。
秦潇寒清楚，顾司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前活泼开朗，人后，尤其是在秦潇寒面前，性子阴晴不定，别扭得要死。
这种巨大的割裂感让秦潇寒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顾司作为主播的样子。
“怎么了，秦老板？”顾司似乎很开心，她的胳膊从水面抬出来，环住秦潇寒的脖颈，“我唱的好听吗？”
“好……”
“故思，你能给我签个名吗？”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费劲巴拉地挤过来，她的眼睛闪亮亮地，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口红，“我喜欢你好久好久了，从你还只有几万粉丝的时候就关注你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停播，但我在等你回来，你看看超话，里面很多很多粉丝都在等你回来。”
“故思……我真的很荣幸能在这里见到你，知道你没事，过得很好我也很开心。我……我从高中就开始喜欢你了，现在我快要大学毕业啦！希望你能帮我签个名。”
顾司把手从秦潇寒身上放下来，抿唇笑道：“谢谢你喜欢我，不过……签在哪里呢？”
“就签在这里吧。”女孩向后走了走，绕到浅水区，指指自己的腰，扔给顾司一管纪梵希口红。
好家伙。
秦潇寒歪头去看顾司，却发现顾司没打算拒绝。
这顾司！
有些东西开了个开头，就没办法收尾。见女孩儿要到了顾司的签名，其他粉丝蜂拥而至，纷纷拿出自己的口红让顾司在她们身上签名。
男粉丝大多不敢，因为几乎都是和女朋友一块儿来的。
好家伙，明明是两个人一起过情人节，怎么还成了顾司的粉丝见面会了？
签名就签名，为什么要签在那里啊？
还有粉丝要求签在胸口的，顾司一概来者不拒。
气鼓鼓地转头就走，顾司正忙和自己昔日的粉丝沟通感情，似乎都没有注意到秦潇寒已经离开的事情。
“小秦总。”简单把奥利奥塞进柏梓鱼的怀里，“腾”地起身，拍拍手指上的饼干碎屑。
“你怎么了？秦宝宝？那边发生什么了？咋那么多人？顾司呢？”柏梓鱼一连串的发问让秦潇寒更觉头大。
“把我口红拿出来。”秦潇寒瘪着嘴，眉间拧成一股绳。
她也是顾司的粉丝啊，要说喜欢顾司，那帮小丫头哪会有秦潇寒喜欢顾司的时间长？
还高中呢，高中生不好好学习，去追主播，离谱，真的离谱。
醋意横生，秦潇寒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利索地拿了秦潇寒最便宜的口红，简单的手背碰一下柏梓鱼的胳膊。这么一会儿的相处下来，柏梓鱼对简单有点害怕。
她总觉得简单很严肃，深不见底的感觉。
柏梓鱼用手捂住嘴巴，心想这顾司是不是不知好歹地和秦潇寒表白了？
然后被秦潇寒拒绝了，然后顾司一怒之下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合理，很合理。
那秦潇寒掏口红干嘛，明明是玩水，补口红也会掉啊。
简单都不问，柏梓鱼看看简单，发现她在冲自己递眼色，柏梓鱼想了想，也什么都没问。
秦宝宝这么生气，说明她一点儿都不喜欢顾司。
口红攥在手里，秦潇寒把顾司的戒指戴在自己的小拇手指上，秦潇寒的手指比顾司稍长，细黑的戒指戴在手指上，煞为好看。
“人很多，秦老板注意安全。”简单猜出来发生了什么，秦潇寒让她了解过顾司的底细。距离顾司出事不过半个月的时间，粉丝的粘性还在，顾司没有给出一个解释，她的粉丝认为顾司不是那个做错的人。
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私生活，都会有爱情。
因为顾司的花边新闻，男粉丝虽然流失一部分，但女粉丝不仅没有因为这件事减少，反而增多了一倍还多。
甚至有许多人在短视频网站剪辑顾司的各种视频，叫她“姬圈扛把子”、“人间蛊王”、“七月老攻”，各种乱七八糟的。
“知道了。”秦潇寒挥挥手，别人要签名，她也要签名。
人堆很挤，喜欢顾司的粉丝素质尚可，即使那么挤，也默默留出个空间，不去挤顾司。
“故思，那个叫秦潇寒什么的，真的是你女朋友吗？她就是和你传出绯闻的那个人吗？”一个女粉丝笑嘻嘻地问顾司。
顾司将刘海撩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美人尖，“那你猜猜嘛。”
笑着回答那位女粉丝，顾司神神秘秘地，没有正面回应。
“顾司，我也要签名，我也是你的粉丝。”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秦潇寒才挤进了稍微靠前的位置，还遭到了很多白眼和嫌弃。即使这样，秦潇寒也仍然淹没在人群中，距离顾司遥遥无期，她不确定顾司能不能看到自己，只能在后面大声说。
秦潇寒？搞什么啊她？
顾司皱眉，从嘈杂的人声中听到了秦潇寒的声音。刚刚秦潇寒走的时候，顾司其实发现了，她以为秦潇寒是太累了，回去休息了。
不放心叫秦潇寒和自己在人堆里这么挤，顾司没有喊住秦潇寒。总归秦潇寒身边还有简单照顾她，顾司自己也只是想给粉丝一个交代，就算真的离开行业，她也记得，自己是被谁捧起来的，赚的是谁的钱。
作为感谢，她没有拒绝那些粉丝的要求。
“秦潇寒，你在哪里？”顾司合上口红盖子，“不好意思，她来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很感谢大家的喜欢，我也同样想告诉大家，我和你们一样，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
“我并不是你们眼中的完美的故思，甚至可能我在很多方面都比不上大家。谢谢你们陪我走过的青春时光，也很荣幸能陪你们走过几年时光，希望大家都能在现实里找到自己爱的那个人。今天是七夕，我祝大家七夕快乐。”
“我也要去陪我生命里那个重要的人啦。”
“真的啊！真的是真的！”听到秦潇寒的名字，那帮粉丝就激动起来，仿佛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去哪里了？”一路穿过人群，顾司终于找到秦潇寒，“为什么突然走了？”
秦潇寒脸色很差，她伸出手，“喏，亲爱的顾司小姐，我也是你的粉丝，能麻烦你帮我签个名吗？”
“噗嗤——”顾司被秦潇寒的夸张表情逗笑了，“别闹了，你是我哪门子粉丝。”
她真是顾司的粉丝啊。
秦潇寒生气道：“为什么给她们签名，都不给我签，她们只不过是图你生的好看而已啊，我……我是……”
秦潇寒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她避开顾司疑惑的目光，眼神闪烁道：“反正，你就得给我签名。”
“别闹了，口红挺贵的，签身上一时半会儿擦不掉，还得去玩儿别的项目呢。”
说好了一起过七夕，既然拿着情侣票，那就得好好玩玩，顾司的本意也不是招惹那群粉丝，她没想到自己还能被认出来。
顾司更想不到，就在此刻，自己的名字再度登上热搜。
【#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热度排行11。
【#故思表白#】热度排行32。
那首顾司在舞台上唱的《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单视频播放量已经在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突破1000万次。
“秦老板，你……”
嘴角耷拉下来，秦潇寒满脸写着不开心，顾司拗不过她，她伸手勾勾手指，示意秦潇寒把口红给她。
“天哪顾司！你最好啦！”终于被同意给她签名，秦潇寒奇怪的胜负欲得到了满足。
旋开口红，顾司掏出手机，对着屏幕擦上口红，而后低头，在秦潇寒的下颚线处落下一吻。
顾司亲她了？
柔软的触感落在秦潇寒的侧脸上，微微偏下，是秦潇寒的耳根之下。没错，顾司真的亲她了，当着许多人的面。
大脑蜂鸣般，秦潇寒张开嘴，目光抖动，她偏头看顾司，那人正在收口红，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秦老板，为了不影响我们两个去玩儿别的项目，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秦老板觉得这样可以吗？”
天哪天哪！秦潇寒的大脑传来乱七八糟的东西，顾司真的好会撩，为什么自己要喜欢她啊？
秦潇寒突然怕了，她怕自己陷太深，她怕自己不懂顾司。
从前秦潇寒敢去喜欢顾司，是因为顾司在她面前，几乎和她毫无交集，就算有一天顾司有了对象，结婚，生子，秦潇寒也可以告诉自己，那无非是年少时一个傻傻的梦。
可是当顾司真的来到她的面前，对她忽远忽近，做着那些让人误会的举动，秦潇寒莫名怕了。因为她真的喜欢上顾司了，不是那种心动，那种无论结果如何都能接受的坦然，而是实实在在的，想要和顾司在一起的强烈**。
“我……”秦潇寒低头，解下手中的戒指，她拉住顾司的手，将戒指重新戴回顾司手中。
不知道是不是秦潇寒的错觉，她总觉得，顾司好像，很快就要离开她了。
顾司并不属于她。
也许是情敌太多了吧，秦潇寒望向人群，人群也望向她们两个。
“你怎么啦？还生气我刚刚没有顾及到你吗？走嘛，去吃点东西。对了，柏梓鱼和简单呢？”顾司的胳膊碰碰秦潇寒，她赤足踩在沙滩上面，白皙的踝骨露出来，秦潇寒看了好久。
“她们在那。”秦潇寒指了指，“有考虑过做回主播吗？”
秦潇寒问顾司，毕竟努力了那么久，就算是因为沉没成本，想必顾司也不会轻易放弃吧。
顾司重新回到主播行业的那天，应该就是她与顾司短暂交集结束的那天。
顾司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这个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答案。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各怀心思，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老板，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顾司扭动自己的戒指，她沉默良久，突然轻声问。
“你说啊。”秦潇寒来了精神，她抬起头，把脸转向顾司，语气中有说不清楚的复杂。
有失落，有期待，有不知何谓的挣扎。
“你曾经有一晚告诉我你有个很喜欢的人，喜欢了很久，那……你喜欢的那个人，现在还喜欢吗？”
顾司的声音很小，她和秦潇寒一样，偏头看着秦潇寒，语气同样复杂。
“喜欢，过去喜欢，现在喜欢，未来，也许过了很久，还是会很喜欢。”
秦潇寒目光坚定。
“这样啊。”顾司轻声笑了。
还是很喜欢？那她对于自己呢？这些天的陪伴，也没有让秦潇寒动摇过半分吗？
顾司自以为魅力很大，从小就被很多人追求，大学做了主播，喜欢她的人更是不胜枚举。
可是对秦潇寒，顾司毫无信心。
特别是现在，秦潇寒的口吻，她的措辞，都让顾司觉得，秦潇寒对顾司从未动心。
这是顾司最怕的，她害怕喜欢别人，更害怕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让自己像个傻瓜一样，最后也是自己受伤。
在顾司的世界里，她与秦潇寒真正的相识是从那晚，她们睡在一起开始的。
可是顾司不知道，在秦潇寒的世界里，她们的相识是从多年前在大学宿舍水房的第一次相遇开始的。
心动不常有，顾司更不常有。
“那你呢？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秦潇寒哑着嗓子，之前在冲浪池吓得大喊大叫，刚刚为了让顾司注意到自己，也和那群狂热粉丝在后面喊了很久。
秦潇寒的嗓子有点肿。
“没……没有。”顾司表情不自然，她迅速岔开话题，“嗓子怎么哑了？”
“可能是太激动了，今天很开心，你唱歌很好听。”秦潇寒皱眉，虽然嘴上在笑，“很累了，我想歇会儿。”
“喂，顾司，你怎么又回来了？”柏梓鱼从沙滩上弹起来，脑袋撞到太阳伞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什么情况？难道自己的猜测不正确？
“小秦总。”简单面容阴沉地掏出手机，她看眼顾司，又看眼柏梓鱼，最后走到秦潇寒面前，欲言又止。
“怎么了？”在简单的暗示下，秦潇寒接过手机，只看一眼，秦潇寒的脸色就不对了。
关于顾司的话题热搜已经冲到了第一名。
#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
秦潇寒意识到自己的直觉是对的，顾司，可能真的要离开她了。
两人的差异本身就很大，无论从个性、家庭还是目前的处境，就像一个海里，一个在陆地。
本就不应该又交集，何况秦潇寒不会游泳。
“怎么了啊？神神秘秘的，我也要看。”柏梓鱼垫着脚尖，嬉皮笑脸地凑着去看，完全忘记了因为顾司回来带给她的不愉快。
“呦呵，顾司，这不是你吗？”柏梓鱼恍然大悟，她想起来自己在哪儿看到顾司了，怪不得顾司如此眼熟，顾司不是……一个很有名的主播来着？
柏梓鱼全都想起来了，她曾经刷到过关于顾司的新闻。只不过她对于直播不感兴趣，互联网上每天那么多新闻，柏梓鱼转头就给忘了。
“哇！你是那个主播啊！”柏梓鱼连连摇头，“真看不出来，天哪！”
秦潇寒的母亲，旗下就有一家直播公司，正因为如此，秦潇寒的母亲看顾司一直不顺眼，还曾经在公开场合怼过顾司，叫顾司下不来台。
“顾司，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柏梓鱼嬉皮笑脸地掏出纸笔，刚想凑近顾司，就被秦潇寒一下子拎起来，丢到一边。
“你上热搜了。”秦潇寒把手机递给顾司看。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司，面对这份感情了。
顾司瞟一眼，是自己唱歌的视频，“这与我无关，只是很抱歉，又把你扯进来了。”
事情的走向变成这样，顾司也想不到，今天本来是开心的，因为秦潇寒的回答，顾司是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这种感觉，如同乘坐过山车般，从云端跌到谷底。
上热搜还这副德行？柏梓鱼是搞不懂顾司，但见秦潇寒脸这么黑，柏梓鱼也不敢说什么。
不对啊？柏梓鱼又看了眼热搜，下面怎么有人喊“嗑死我了”？
夺过手机再往下翻评论，柏梓鱼的脸跟放了一个月的苹果似的，又黑又皱。
网友“鱼香小龙虾”：顾司和秦潇寒，这是什么绝美爱情！
这条评论点赞两万，跟评一万。
网友“故思是我老攻22331”：我们故思最专一，为了保护女朋友才和公司解约的，据说是因为公司让故思和女朋友分手，故思不同意，宁愿背负高额违约金，倾家荡产也要和秦潇寒在一起。很开心，我粉了一个对的人。
这条评论点赞两万三，跟评四千。
一脸懵逼地抬起头，柏梓鱼骂了声娘，“顾司？！秦潇寒？！你们两个他妈的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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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chapter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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