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烟落大大咧咧地坐在许温言的办公桌上，手指拨弄着桌上的名牌——“许温言心外科主任”。
“许主任”她歪头，笑得像只叼了金丝雀的猫，“你是要我写检讨书，还是打算亲自‘教育’我？”
许温言反手锁上门，“咔哒”一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她露出一双锐利如刀的眼睛：“你觉得这很有趣？”
辞烟落晃着腿：“比查房、看患者有趣多了。”她突然俯身，凑近许温言，“尤其是看你生气的样子——瞳孔会微微收缩，呼吸频率增加15%，耳尖还会……”她的指尖在距离许温言耳垂一厘米处停住，“……变红。”
许温言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观察得很仔细。”
“职业病。”辞烟落任由她抓着，另一只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蝴蝶刀，“啪”地甩开，“要解剖看看吗？许主任的专业领域。”
刀尖在两人之间闪着寒光。
许温言盯着刀刃看了两秒，突然笑了：“医用手术刀更熟练。”她松开辞烟落，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要试试吗？”
谢景行趴在门上，表情惊恐：“她们是在里面比谁刀更快吗？！”
苏钧冉皱眉：“我们应该叫保安。”
突然，办公室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被按在了墙上。
谢景行倒吸一口凉气：“完了完了，是不是出人命了！”
苏钧冉却突然拉住他：“等等……”她耳朵贴上门缝，脸色突然变得古怪，“她们好像是在……”
辞烟落被许温言反扣着手腕按在墙上，辞烟落迅速收起刀刃，紧握着蝴蝶刀，手术刀掉在地上。两人的白大褂纠缠在一起，呼吸交错。
“许主任好身手啊~”辞烟落丝毫不见慌乱，反而用膝盖顶了顶许温言的腿侧，“不过这个姿势是不是有点......”
许温言突然贴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储物间的监控我帮你删了。”她松开手，后退一步，“但下不为例。”
辞烟落挑眉：“哦？许主任这是在包庇我？”
“是在观察你。”许温言弯腰捡起手术刀，刀面反射的冷光映在她脸上，“我对你的‘职业病’很感兴趣。”
辞烟落放好蝴蝶刀，突然正经起来：“不过……你为什么帮我？”
许温言的目光深不可测：“医院的采购部确实有问题。”她顿了顿，“而且......”
“而且？”
“而且你的技术很好但清用在你该用的地方。”许温言转身打开电脑，“现在，出去。我还有病历要写。”
辞烟落吹了个口哨，晃晃悠悠走向门口，突然回头：“许主任，晚上值班吗？”
许温言头也不抬：“不关你事。”
“真巧，我也不值。”辞烟落咧嘴一笑，“所以……要一起去喝一杯吗？我觉得附近有家店的威士忌应该不错。”
许温言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秒：“……滚出去。”
“滚出去”三个字还在办公室里回荡，辞烟落却已经单手撑在许温言的办公桌上，俯身凑近她的电脑屏幕。
“许主任”她故意把呼吸喷在许温言的耳侧，“你的病历打错了。”
许温言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哪里？"
辞烟落的指尖划过屏幕：“这里，‘患者主诉头痛’……”她突然压低声音，“但刚才那个3床明明说的是‘脑袋要炸了’。”
许温言侧头，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医学记录需要规范化表述。”
“是吗？”辞烟落歪头，发丝扫过许温言的脸颊，“那许主任为什么不…规范地记录一下……”她突然用气音道，“你现在的心率？”
谢景行像壁虎一样贴在门上，突然被开门撞得踉跄后退。辞烟落单手插兜走出来，白大褂领口微乱，嘴角挂着餍足的笑。
“听够了吗？”她指尖转着蝴蝶刀，刀光在谢景行眼前晃出Z字形，“要不要也体验下许主任的‘特别教育’？”
苏钧冉突然从旁边递来一杯咖啡：“辞医生，喝点咖啡...冷静一下？刚冲的。”杯子明显在抖，咖啡液面晃出细小波纹。
辞烟落挑眉接过，突然把咖啡杯往谢景行手里一塞：“请你了。”在谢景行愣神时，她凑近苏钧冉耳边：“他喜欢加双份糖——下次直接喂他喝。”说完还吹了下苏钧冉通红的耳垂。
“喂！”谢景行手忙脚乱接住咖啡，烫得直甩手，“你这人怎么——”
办公室门突然再次打开。许温言抱着一叠病历站在门口，镜片反着冷光：“三位，很闲？”
“闲？怎么会呢~”辞烟落转身，蝴蝶刀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刀花，最后稳稳指向许温言怀里的病历，“这不是在等许主任一起查房嘛。”
许温言的目光从蝴蝶刀移到辞烟落脸上：“带着凶器查房？”
“这是医疗工具。”辞烟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紧急情况下可以当手术刀用。”
谢景行一口咖啡喷了出来：“咳咳咳……这是手术刀？！”
苏钧冉默默递上纸巾，小声嘀咕：“理论上……如果消毒彻底的话……”
许温言突然把一叠病历拍进辞烟落怀里：“3床到15床，全部复查。用你的‘手术刀’好好检查。”
辞烟落接住病历，指尖故意擦过许温言的手背：“遵命，主任~”她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扬起一个挑衅的弧度，“不过我一个人查不过来……”突然回头，眼睛亮得吓人，“许主任要不要一起？”
辞烟落走在前面，病历本在指尖转了一圈又一圈，白大褂的衣角随着步伐微微扬起。她故意放慢脚步，等许温言跟上来。
“许主任”她侧头，嘴角噙着笑，“3床那个壮汉，昨天还嚷嚷着要投诉我，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乖？”
许温言目不斜视：“可能被你吓出心理阴影了。”
辞烟落低笑：“那许主任呢？被我吓出什么了？”
许温言脚步一顿，冷冷瞥她一眼：“吓出想把你调去儿科给小朋友贴退烧贴的冲动。”
辞烟落挑眉：“哦？那许主任得亲自监督才行，不然我怕我把退烧贴贴成封口胶。”
谢景行在后面听得直翻白眼：“这俩人是在**还是在互相威胁？”
苏钧冉小声：”……我觉得是**。”
谢景行瞪大眼睛：“钧冉！你被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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