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内,屋里传来指甲戳屏幕的声音。
邱悦可不悦地瞪了蓝米儿一眼:“蓝米儿,我们在这安慰安墨墨,你在那干嘛呢?”
“傻逼姜以笙一直刷屏!我肯定要跟他斗争到底!”蓝米儿低头猛点屏幕,“墨墨,你不用多想,黄子华他就是傻逼!”
安墨墨抽泣着,沈楠拿着纸巾轻轻擦拭他脸上的泪水。
安慰道:“努力练,别让他看不起你。”
安墨墨点头,声音颤抖:“谢谢楠姐……”
…………
次日,许念响来到室内田径场,跑道上已经摆放了5个栏架。
他正要把背包放在长凳上,黄子华就冷冷地踢了下凳子腿。
“你不知道今天要跨栏吗?”
“知道啊。”许念响疑惑的回头。
“那你不早下来摆栏架?”黄子华压着声音。
“你也没跟我说啊?”许念响皱起眉头。
“下次!早点下来!摆栏架!听见了吗?”黄子华声音放大道。
“他有耳朵,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何纵看着黄子华,打量了一下他。
“我怕他没长脑子。”
许念响拉了拉何纵的衣角,眯起眼睛向黄子华点点头。
刘知远交给许念响一系列跨栏动作,让他先在原地练习。
黄子华得意洋洋的倚在墙上:“教练让我看着你,别想偷懒。”
许念响双手扶墙,右腿弯曲绕过栏架。
“那我做的对吗?”
“我怎么知道?”黄子华翻了个白眼。
“……”
许念响扶在墙上的手指节渐渐泛白,他深吸一口气,忍了下去。
太阳落下地平线,天空中的火烧云渐渐退去,天空暗的很快。
何纵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滴水,一股肥皂的香味弥漫开来,许念响突然觉得这味道很熟悉。
何纵的睡衣整齐的穿在身上。
“何纵,你穿衣服洗澡啊?”陆子毅皱了皱鼻子,拿起浴巾披在身上走进浴室。“你洗完澡穿这么整齐?”
“我害羞。”何纵直言不讳。
许念响没穿衣服,只用浴巾围在腰间,洗完澡他就保持这个姿势,训练累的他不想动……
他随意伸出修长的双腿,延伸到过道,看见何纵要过,他往回缩了一下。
何纵站在原地不动,许念响放下手机看他。
他的目光落在一处不动。
“你腹肌又明显了。”
许念响顺着何纵的目光向下看去,却发现他的目光停在他浴巾下的那处凸起上。
“何纵!你他妈流氓!”许念响的脸红的发烫,他跳起来,拿了条内裤套上。
他还觉得不够,又穿了条睡裤。
姜以笙皱起眉头,他正在练吉它,难的要死:“看看腹肌而已,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穿衣服吧,别着凉了。”何纵嘴角噙了丝笑,回到自己的桌子前。
…………
日复一日,许念响的跨栏技术逐渐熟练起来。
他站在起跑线上,弯腰、手触地、后蹬、奔跑、起跳。
一个栏架被他轻轻松松地跨越过去。
教练满意地点头:“很好!继续!”
奔跑、跨越,又是一栏。
“保持节奏!”教练高声呼喊着,一边看着手中的秒表。
许念响身体前倾,猛的压线。
秒表“滴”的一声被刘知远按下停止。
“不错。”刘知远满意道,然后转身给黄子华计时。
黄子华跑完,刘知远沉着脸:“许念响差0.5秒就赶上你了,想不想练了?”
黄子华低着头,咬着下唇。
刘知远走后,他慢慢抬头,看向许念响的眼神阴狠无比。
在队里,只有黄子华和许念响训练跨栏,跨栏课一般要早半个小时开始,刘志远通常会通知其中一人。
“刘教练说没说明天训练时间?”训练结束后,许念响没有收到通知。
“我怎么知道?”黄子华不想搭理许念响,背起包转身离开。
“教练没跟你说吗?”许念响的眼睛眯了起来。
“没说!烦不烦?”
翌日,许念响背着书包进入馆内时,发现刘知远板着脸坐在那里,似乎在等他。
“几点了?”刘知远严厉的盯着他问道。
“两点半。”许念响的余光中看到黄子华狡诈的笑容,他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
“黄子华说他通知你了,为什么迟到?”
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沉重的压抑气息,这是许念响第一次见刘教练生气。
“教练,下次不会了。”
“训练完四公里。”
他颔首。
许念响把短裤套在长裤里面。
他脱下来开始做准备活动。
准备跨栏时,黄子华已经练完了。
他冷笑一声讽刺道:“加油哈,别累的连4公里都跑不了。”
许念响没理他,做好姿势准备起跑。
一个接一个的栏架被他有节奏的轻松跨越,一直到第五个栏架。
许念响数着步子到栏前准备起跳,但他似乎觉得栏有些远。
他没多想,只是觉得自己前面的步幅可能迈小了。
他猛的起跳,腾在空中,前腿下压落地。
突然,巨大的声音骤然响起,许念响的后腿卡在栏板上。
他连人带栏飞出去好几米,跪倒在地上,向前都惯性使他在地上摩擦出很远。
“我靠!”陆子毅正沿着跑道外侧慢跑,突然听到巨大的声音,赶紧跑过去。
许念响站起来,双手、膝盖、大腿外侧和小腿外侧全是擦伤。
鲜血凝成小珠,附在伤口上。
刘知远也从场地的其他地方快步走了过来。
“崴没崴脚?”他急切询问道。
陆子毅搀扶着许念响站起来,许念响活动了一下双脚的脚腕:“没。”
刘知远松了一口气:“赶紧送去医务室处理一下。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许念响蹙眉,伤口一跳一跳的发出巨痛。
“我送。”何纵拉住许念响的胳膊,帮他穿上羽绒服和长裤。
他们走在医务室的路上,许念响行动自如。
“我没事,不用扶着我。”
医务室消毒完毕后,许念响的额角疼的一股一股。
“居然用酒精消毒!我要死了!”
许念响吸着气,晃动着涂满酒精的手掌心。
走路时,长裤摩擦在他的伤口上更是加剧了疼痛。
“怎么会磕到啊?起跳点不对吗?”何纵拧眉。
“我明明数着步数的……”许念响的眼眸一压,“可能是……”
“什么?”何纵追问。
“没事,可能是我不熟练。”许念响眸光变得暗沉起来。
是栏被摆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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