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儿?”岳金群装作不了解情况。
“媳妇儿。这是咱们家,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丈夫有柱啊,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程有柱操着一口蹩脚的通用语,笑着伸头凑近岳金群,一口大黄牙全露出来,眼睛都要笑没了。
岳金群只觉一阵臭味袭来,仿佛他的嘴里塞了死老鼠,几欲作呕,急忙撇头向另一边。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给你们钱,多少钱都给,我有钱。”岳金群无法动弹,只好哀声求饶道。
“儿媳妇,你别说了,我们也没别的要求,不贪你的钱,也不打你不骂你,好吃好喝供着你,你就给我家生个孙子,我们就放了你,今天晚上就洞房吧,早点把孙子生出来。”又是一口带着浓重口音的通用语,勉强能够听懂。
程老根站在一边,面容冷肃,以示要孙子的事不容商量。
可不敢因为儿媳妇说给钱就放了她,万一放了她,她去报警呢,把花叔和村里买媳妇的人家都会给害了。
等有了孙子,儿媳妇肯定得为孙子着想,不再想走。
要是真有钱,也会拿出来给孙子用,他们家就既能得到孙子,又能得到儿媳妇的钱。
程有柱转身出去端来一碗饭,上面铺着一层绿油油的菜,不见丝毫荤腥。
将岳金群的铁链稍稍放松了些,使他能够半坐起来,将这碗饭递给了岳金群。
“媳妇儿,吃吧,吃了饭还要吃药呢,你被蛇咬了,得吃药清毒。”
程有柱说着说着,又变成了方言,岳金群又听不懂了。
但是能看出来,这是想让他吃饭,但是看着碗里这青青白白的米饭和青菜,色香味全无,碗的边缘似乎还有未洗净的污渍,岳金群毫无食欲,歪头拒绝。
他看着被略松的铁链,双手慢慢握成拳,思索着要是现在给离他最近的程有柱一拳,用铁链拴住程有柱的脖子,他逃脱的可能性有多高。
在双手双脚均被束缚的情况下,床下一米远又有一个程老根盯着,岳金群觉得逃脱几乎不会成功,但是让他乖乖配合,今晚就躺平任X,他又恨不得自爆把他们都炸死。
岳金群思索着逃出去的办法,不断提出方法又一个一个被自己否掉,最后想到洞房的时候,应该只会有程有柱一个人,自己或许有机会。
程有柱看岳金群不吃,以为又在闹脾气,又要再劝,但见岳金群立刻抬头,夺过碗筷大口吃了起来。程有柱立刻开心起来:“我去给你熬药。”
岳金群想着自己得积蓄体力,不能一点东西不吃,不然晚上更没力气反抗。
但是这碗饭是真难吃,米饭夹生,菜里还能吃出土,只有一点盐味,除此之外毫无滋味。
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饭?一边吃一边恶心,压抑吐个稀里哗啦的冲动,勉强艰难吞咽下去。
程有柱又把药端了过来,他也配合着一饮而尽。
“我答应给你们家生个儿子,只要你们答应到时候放了我就行。”岳金群假意配合,“能不能给我解了铁链,我不跑,绑着我弄得我太疼了。”
岳金群伸手双手,展示自己被勒出来的红痕。
程有柱还在犹豫,程老根立即道:“不行,等生出孙子再给你解开。”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那能不能再给我松一点,我太难受了,我还被蛇咬了,想跑也没力气啊。
我会好好配合洞房的,我给有柱做女人操持家务。我做饭很好吃,衣服也会洗得很干净。”
“爸,再给她松一点吧,别全解开就行。”
“你看着办吧,不能让她跑了。”程老根说完就走出去吃饭。
“媳妇儿,我先吃饭,等会我们洞房的时候,我再给你解一点啊。”
程有柱哄道,说完又端着一碗饭进来,吃一口看一眼岳金群,时不时发出嘿嘿的笑声,用岳金群当下饭菜。
岳金群懒得理会他,不断转头四处查看,试图规划出一个逃生路线,就算逃不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暮色四合,窗外慢慢暗了下来,屋内只有一个电灯,照出昏黄的光。
放在网上,这一幕可以是一段很好的怀旧视频素材,能勾起不少人的乡愁记忆,但现在,这却是岳金群的牢笼。
程有柱就着岳金群吃完饭,把碗放下就对着岳金群笑,露出一口大黄牙,还有菜叶子塞在牙缝里。
岳金群不忍直视,扭头避让他的视线。
程有柱却当岳金裙羞涩,笑着上前按在她的肩上,想将半卧的岳金群按躺下。
岳金群急忙制止,努力挤出一个娇羞又僵硬的笑来。
“把我再解开一点吧,我好难受,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好,好。”程有柱连忙答应,摸出钥匙将锁链又放长了些。
岳金群觉得这锁链长度应该能锁住程有柱,于是趁着他没把钥匙放好,就主动伸出手要抱他。
程有柱攥着钥匙,就势回应,一张散发臭气的嘴急切地凑近岳金群。
岳金群迅速抬起铁链绕在程有柱脖子上,将他死死按在自己的胸膛,让他发不出声音。
但是岳金群低估了男女体力的差距,如果岳金群全力按压他,不让他发出声音呼叫程老根,就没有足够力气勒断他的脖子,程有柱濒死之下全力挣扎,乱拳打在岳金群身上,疼的他一阵阵痉挛。
“有柱,怎么了?别使劲折腾,当心把腰闪了。”程老根一直在外守着,听到里面扑腾和床板的声音,怕儿子出了什么事。
“啊,轻点有柱,别太用力。”岳金群没想到程老根居然还听墙角,立刻假装发出娇吟。
“救命,爸,救命。”岳金群一时分心,让程有柱抬起了头,向外发出了叫喊。
岳金群看程有柱已经发声了,不再按压他,全力扯着锁链,试图勒断他的脖子。
程老根一听不好,推门而入,见儿子快被勒死了,心神俱裂,疾跑扑到床上,与岳金群抢夺铁链,终于在儿子被勒死前救下了儿子。
程有柱跌在地上,捂着脖子喘粗气,劫后余生一般,他刚刚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以为自己要死了。
“有柱,你没事吧?咱们去看看村医?”程老根顾不得其他,一声嚎叫,扑向儿子,去看程有柱的脖子。
岳金群看到锁链钥匙被程有柱在挣扎中掉在了床上,趁着这对父子没反应过来,拿起来打开手脚的锁,幸好是新锁新钥匙,十分顺利,快速打开后冲出门口,冲向院子。
院子大门是插着的,外面光线十分昏暗,岳金群又紧张又急,如猛虎在追,手忙脚乱在门上四处摸插销想要打开。
程老根父子看岳金群冲出去,也顾不得再检查伤势,立马窜起来向外跑去。
岳金群终于摸到了插销,身后接连传来程老根父子的叫喊,他不敢回头,颤抖着手用力扯开大门。
门在岳金群的焦急心境对比下,如慢动作一般,终于打开了容得下岳金群穿过去的缝隙。
但是在岳金群侧身要跑出去的瞬间,被程老根猛地撞在了门板上,门的缝隙又在瞬间合上了。
“救命,救命。”岳金群哭喊出声,在门上疯狂捶打,却被程老根父子连拖带抱,捂着嘴弄进了屋内。
他被按在床上,一拳砸向腹部,痛的他想要蜷缩起来,但是又被程老根按住上半身,无法动弹。
“有柱,我给你按着她,你脱了她的裤子,你上,今天晚上非得洞房了不可。”
岳金群如案板上的鱼,濒死挣扎,双腿使出全身力气飞踢,但是他的裤子仍被扒下,程有柱沉重的身子压下来。
疼痛让岳金群面容扭曲,程老根枯瘦的胸膛死死压住岳金群的嘶吼,浓厚的劣质烟味混杂着腐朽臭味一阵阵冲击他的嗅觉。
他到最后耗尽力气,慢慢安静下来。
“真是黄花闺女,花叔没骗咱们。”程有柱随便扯过纸擦了擦。
“他要是敢骗人,我就找他退钱去,非得让咱村想买媳妇的都知道,看他还怎么挣钱。”程老根得意哼道。
程老根父子又将岳金群四肢牢牢绑住,一点缝隙都没有留,铁链拉直岳金群的躯体,下身**,四肢大张被绑在床上。
“老实待着,我们爷俩伺候你,直到你生出儿子。”程老根扔下这一句话,带着儿子走出房门,落了锁。
累了,毁灭吧。
岳金群不知道真正的女人在遭受强/奸的时候是什么感受,他想毁灭世界。
“我要上厕所,我要拉屎,我要尿尿。”岳金群大声向外喊道。
这不是他想的又一个逃跑计划,而是真的想要上厕所了,当然,若是能够再次找到逃跑机会,他一定会抓住,说不定这次就能真的成功。
接连喊了好几遍,嗓子都要喊哑了,程有柱终于开锁进来,他手上拿着一团布,不等岳金群说话,便将布粗鲁地塞进岳金群嘴里,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程有柱又拿了一片塑料布铺在岳金群身下,对他说:
“就在这拉尿吧,我给你收拾,但是解开你的锁链,是不可能的,差点就被你勒死了,你老实点。”说完又拿了一床破旧的薄被子盖在岳金群腹部。
“不,不”岳金群只能在喉咙里挤出模糊的声音,回应他的却是程有柱毫不犹豫的锁门离去。
岳金群尽力忍住,忍到头昏脑胀,脑子里只有这一件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熬到快要天明,身下突然一热,他知道完了,这块皮肉他都不想要了。
他一点不敢动,怕涂抹的面积更多,硬生生挺到了程有柱给他送早饭的时候。
“帮我清理一下吧。”岳金群嘴里的破布终于被扯掉,他舔着干涩的嘴唇和口腔内壁,压抑着干呕。
‘吃。“程有柱把岳金群右手稍微放松些,塞给他一双筷子,为他举着碗。
”求求你帮我清理一下吧,我受不了了。”岳金群又重复到,屎尿的臭味快要把他腌入味了。
程有柱不为所动,仍旧举着碗,岳金群无法,只好索然无味地吃了,吃完饭后又喝了清蛇毒的药。
泪也落尽了碗里,他怎么就落到了这种境地,在屎尿堆里吃着毫无滋味的饭菜,仅是为了活着,和圈里的猪有什么两样,他是人啊,以前更是男人,和现在有着天壤之别。
待岳金群吃喝完毕,程有柱干脆利索地将岳金群右手重新拉直绑住,不顾岳金群的反对,将他的的嘴重新塞上,收了碗筷直接锁门离开。
岳金群心底翻滚无限恨意,若是有形,他能全身冒黑气。
下次程有柱来的时候,一定要抓一把屎抹他嘴里。
岳金群在屎尿堆里生活了几天,他忍不住排泄的生理**,这个身体太年轻健康,每天早上大便是必不可少的,一睁眼恢复意识,感觉就开始酝酿。
在岳金群要适应屎尿生活的时候,程有柱终于开始收拾岳金群,为他擦洗了一遍,又换了新的塑料布,岳金群觉得好像活过来了一般,从地狱到天堂也不过如此。
程有柱将擦洗布在盆子里一甩,利索脱了裤子,在岳金群拒绝惊恐的目光中,用被子盖住他的脸,压了下来。
他哼哧哼哧喷着臭气,肥胖的身躯快要把岳金群压扁,双手肆意揉/捏,一个又一个鲜红出血的牙印出现在岳金群身上。
“我根本就不能生孩子,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多少钱我都给你们,你们再去买一个,买十个都行。”岳金群终于绷不住,歇斯底里。
程有柱掐住岳金裙的脖子:“不能生?为什么不能生?你是女人,你就能生,我买你就是要生孩子的。”
“我是男人,不是女人。”岳金群脖颈挣动,声音又提高一个调,“我不是女人,我不能生孩子。”
“哈哈,你哪里是男人,你不就是女人吗?”程有柱完事后,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岳金群身上,抓着岳金群的头发问道:“你能不能生?你能不能生?”
打一拳问一句,岳金群死死咬着牙关,奄奄一息,仍是不肯松口。
“就让他打死我吧,死了也就解脱了。”他暗暗想道,眼前渐渐模糊。
“行了,你还真打死她吗?”程老根听着声音不对,进来拽走程有柱。
不知过了多久,岳金群又醒来了,他还是被绑在这张床上。
他不知是要痛恨自己醒来,还是庆幸自己醒来。
他被独自锁在房间里,无法动弹,后脑勺都要躺化了,头一会偏向左边,麻了之后又偏向右边,如此循环往复。
他无法独自去上厕所,只能绝望地感受着屎尿粘在身上。程有柱每隔几天来和岳金群同房一次,只有同房前才会清理。
他若是乖乖顺顺,一天也能吃上一两次饭,若是仍旧挣扎怒骂,可能一连几天水米不进。
每次程有柱来给他送饭或同房,他都忍不住苦苦哀求,求到最后又忍不住爆发惹怒程有柱,被他狠狠打一顿,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提醒自己还活着,自己还没有屈服为一个生育工具。
阳光慢慢透进窗户,又慢慢消失,一天一天过去,岳金群脑中时而思绪万千,又时而一片空白。
他原本还想记录时间,但是慢慢的又忘记时间,他整个人似乎都不存在了。他在自己的屎尿堆中呼吸,他竟慢慢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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