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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雁萧关的心脏像是被狸奴抓了一下,刺地他浑身不得劲儿,可在明几许带笑的眼神下,一时之间他居然一点声音都无法从喉中溢出来。

好在有人救了他,街角转口一道胖胖的身影远远给这边递了个眼色。

是陆自心!

不知怎么回事,雁萧关觉得他莫名松了口气:“今日暂且别过,再会。”

不等明几许再从那张总是勾着的嘴里说出什么话来,像是后面有狗在追他,雁萧关三两步消失在拐角。

独留明几许在后目送他远去,这幅郎无情妾……郎有意的画面看着真让人觉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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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自心穿过御道,进入御街,街道宽阔整洁,明日就是除夕,御街两侧无论是客栈酒馆,还是茶楼香坊,门头前对联福字应有尽有,人人摩肩接踵穿行其下,年味十足。

欢喜轻松的氛围与雁萧关无缘,他追在熟悉的胖胖人影身后,街巷屋院被越甩越远,眼前逐渐出现的建筑让雁萧关顿了顿脚步。

“天都的寺庙难道就不能只用来求神拜佛?”远远就看见寺庙中冉冉升起的香蜡纸烛烟气,供奉佛祖的香薰快要将都城外城郭整个腌入味。

雁萧关一向对神佛没什么敬畏心,对庙宇更是敬而远之,没曾想他也有一日入庙两次的时候。

可他显然是想多了,方靠近寺庙围墙,他就在距庙门尚有一个转角之地见到了一个少年,少年倒伏在地,挣扎着在地上挪动。

元信安好歹也是朝堂重臣,他的孩子雁萧关虽不熟悉,心里还是有个大概印象,他扶起人,只见元家独子面色苍白,双眼微阖,鼻息急促,雁萧关隔着衣衫都觉出他身体滚烫。

似乎是察觉到雁萧关的存在,少年费力睁开双眼,惊惧地手脚并用想要挣开抓在他肩上的手掌:“来人啊,救……救命……”

声音几不可闻,雁萧关按住他的动作:“元公子。”

沉稳安定的声音止住了元三郎的挣扎,他将散未散的眼神好一会才凝在雁萧关面上,看清来人是谁后,他身体彻底软下:“五殿下。”

不等雁萧关反应,他双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同时,他一直紧紧护在怀里的东西也落在了地上。

雁萧关视线在他身上一晃而过,眼神凝在和一封被烧去小半的信笺和地上的一枚……印章上。

心脏猝然快速跳动两下,雁萧关有了某种事情将要尘埃落定的预感,他捡起印章,玉石触手微凉,光滑柔润的触感表明印章并不是摆设,是常年使用才能有的手感,翻过玉章,底部赫然刻着三个字——宣愿恩。

握着玉章的手指收紧,雁萧关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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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信安窝在北狱监牢角落,他对面正是早时还高高在上审讯他罪行的闳奇新。

闳奇新嘴角血渍仍在,他满心焦躁,难耐地在牢房转圈,随着窗外日头越来越低,他的神情越发狂躁,独自一人坐在女监的闳予珠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敌人落难,元信安心中没有畅快,不安感一直悬在胸腔,自看见独子玉饰到现在,他满心俱是担忧。

他与妻子生有四子,老大老二都是不满周岁就因伤寒殁了,老四养到三岁,千般呵护仍没保住性命,人到中年,膝下唯有一子,元信安不可能不看重。

宣家,宣家!

他早知与虎谋皮不可取,怎么就还是上了贼船呢,元信安面色灰白,不由想起了十年前他与友人合谋干出的那件事,也正因那件事,他与友人被宣家握住了把柄,或许在那之后他便已注定脱不了身。

他在布下太子谋逆之局时,曾想过若宣家不助他,他便与宣家拼个鱼死网破,事实证明,宣家确实没有作壁上观,只是偏偏出了雁萧关这个异数。

这个所有人眼中扶不上墙的纨绔,居然让他与宣家一败涂地。

自被神武军押入北狱,元信安就知他在劫难逃,他虽不掌管邢狱,可身为朝臣他也知晓诬陷太子谋逆的后果。

依大梁朝律,诬陷太子谋逆事发将会根据“诬告反坐”原则,以谋逆罪论处。

可他再认命,也想要保全妻儿,他妻子乃是焦州仓郡郡守之女,借娘家权势足以护住儿子平安长大,可前提是他的罪行不会牵连到他们母子。

以他犯下的罪行,元家逃不脱抄家的下场,届时家人重则身死,轻则流放,他怎么忍心。因此,他早打算将宣家供出,只要宣家被他拖下水,他便能从主犯变为从犯,不求保下性命,可妻子儿子却能脱身。

没想到宣家比他更狠,现下他已没有其他路可走,只盼宣家看在他一人担下所有罪责的份上,放他妻儿一条生路。

黄泉路上千万不要一家团聚,元信安在心中不住恳求,忽然,他身侧的老鼠撒腿逃向了牢狱深处,随即几道莫名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几名狱卒抬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牢房位于邢狱深处,昏暗黑沉,唯有一道窄窗能投进些许光亮,窗外时有狱卒路过,往牢内洒落几片阴影,元信安一时没看清狱卒手上抬着的人是谁,死到临头,他也不感兴趣。

没想到人却直直往他这里来了,堪比成年女子小腿粗的木栏杆将牢狱分成了一间间的小隔间,每间牢房都被铁链牢牢锁着,铛铛,铁链摩擦声响起,元信安警惕地看过去,一具身体被狱卒丢到他身前。

散乱头发下的面孔他再熟悉不过:“三宝!”

元信安扑过去一把抱起元三郎,狱卒关上门:“五殿下说看在你没有负隅顽抗的份上,让你们父子团聚。”

另一个狱卒惋惜地看了一眼元信安怀中的少年,叹了口气:“也趁你二人都还活着,再多续续父子之情。”

“可不是,等到人头落地,任你们再父子情深,也来不及了。”

元信安摸着怀中宝贝儿子额头,温度灼的他手心发烫,他身形一晃,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抱着人冲到栏杆前,一手艰难地从栏杆中间伸出:“求求你们,他在发热,是风寒,快请大夫来看看。”

他另外三个儿子全是因风寒去世,离世前的高热不退已成了他的噩梦。

“此事我们可做不了主。”一人面露不忍,劝道,“别白费功夫了,除了五殿下,无人敢助你们。”

元信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形佝偻抱着元三郎,失声痛哭道:“求求五殿下大发慈悲,我罪无可恕,可稚子无辜。”

待宰的牛潸然泪下都让人于心不忍,更何况是为了孩子活命悲痛求助之人。

“唉,”有人叹息,“可五殿下此时不在北狱,他将人送来就离开了。”

“就算寻到五殿下,无要事的情况下,他怕也不会特地来北狱。”

没人会觉得一个本就将被处刑的犯人能让雁萧关屈尊降贵来牢狱。

没成想狱卒像是无意说出的几句话,却让元信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眼中冒出光来:“我要招供……”

他太激动了,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听见他此话之后,方才你一言我一语的狱卒正互相对视着,纷纷露出一个欣喜的笑来。

牢狱大门正对的是一方平地,面积不小,看着却不显空旷,全赖于其间摆着许多刑具,刑具大多年长日久,上面的血渍早已渗入刑具深处,暗色与冰冷的金属相互交织,给人一股阴森恐怖之感。

一道人影劈腿坐在正中的胡凳上,正是狱卒声称早已离开北狱的雁萧关。

不过片刻,他支起腿,一手撑在膝盖上,蹙眉琢磨着他方才面对明几许时堪称混乱的情绪。

闳家下场已定,夷族女子已被救出,他也承诺会助明几许顺利拿下刺史官职,明几许应没有理由再坑他了。

所以,他方才定然是在高兴他再也不会不明不白着了明几许的道!

总算想通了困扰他好一会儿的未解之谜,雁萧关再没有负担,如释重负地勾起唇角。

可落在刚从牢狱里走出的狱卒眼里,雁萧关正看着墙上冰冷刺骨、杀气凛然的刑具笑得杀气腾腾。

不约而同的,他们脚步顿了一顿,他们常年与刑具接触,尙觉得刑具可怖,雁萧关却面不改色不说,居然还能笑出来。

更何况,那笑怎么看怎么森然。

狱卒们不由自主提起心,为首狱卒轻声走近,恭敬道:“五殿下,事成了。”

雁萧关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转身平静道:“不错,都出去吧,余下之事自有神武军负责。”

他这幅万事皆在掌心的淡然模样,愈发让狱卒的心七上八下,听见他让他们离开,如蒙大赦,一刻不停跑了出去。

雁萧关颇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不过不相干的人没必要浪费时间,眨眼间将狱卒的异样抛在脑后,他挥手让士兵去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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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信安觉得自狱卒离开之后的时间无比难熬,士兵脚步声响起时,他一刻不停扑在牢门上,根本没察觉到时间才过去不到半刻。

一到雁萧关面前,他便跪倒在地,恳切道:“罪臣要招供,此次太子谋逆一案中不只有我的布置,还有宣家的谋划……”

在他滔滔不绝的话声中,雁萧关走到他身前,直接打断他:“元大人,我已有宣家参与太子谋逆一案的证据,不必多费口舌。”

元信安脸唰地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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