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平静的房间空荡荡,沈安秋得到丈夫的示意松开紧抱住他腰的双手,注意到乔素琴手中还拿着没要燃完的香,准备上前让对方交给自己处理,就看到乔素琴嘴里嘀嘀咕咕着,紧接着她手中的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燃烧着,只是两个眨眼的功夫,还有三分之二的香就燃到头。
沈安秋上前的步子顿住,眼前这一幕让她对这个年轻的同行瞬间升起敬畏。
房间里很安静,沈安秋隐约听到一点,似乎是:
“……苏爷爷别嫌弃,这可是在东岳观买的好香,好贵的,从小你就教育我要勤俭节约,剩下的这点就别浪费了,都供给您,当今日小零食了。”
沈安秋欲言又止的看向对方,很想问问她生活上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要不要她们提供些经济上的支持?想到对方和她同在娱乐圈,自己却一点也没听说过对方的名字,沈安秋觉得自己发现‘真相’了,决定之后若是有机会,一定要给对方介绍工作。
“小乔呃……乔老师,事情已经解决完了吗?”
乔素琴十分持家的将手中剩余的香供给地下的苏爷爷,模糊间似乎感受到有谁嫌弃的敲了下自己的额头,乔素琴习以为常的收起剩下的木棍,捞起地上野邪神的木像。
木像经过刚刚的事情,从头顶到脚下的底座裂出半指深的裂缝,这会儿拿在手里就和普通的木头没有了区别。
“这些我来处理吧。”沈安秋的丈夫商逸终于找到自己能做的事,主动上前接过木像和香烧完剩下的木棍,“这些要怎么处理?”
尤其是这个木像。
乔素琴:“随便找个火堆烧了就行。”
商逸离开房间去处理木像,沈安秋则留在房间里帮着乔素琴将挂在窗户上的东西回收。将从窗户上取下来的手串和自己手上的手串,以及丈夫离开前交给她的手串垒在一起,递到乔素琴的面前。
一周前乔素琴给她和丈夫戴上的那两串手串也在其中。
乔素琴诧异:“你们怎么都还给我了?自己留两串啊。”
沈安秋闻言心中一紧,怎么还要戴着??
沈安秋当下立刻紧张的询问:“事情还没解决?还会遇见之前的那些事?”
见自己的话让沈安秋误会了,乔素琴赶紧解释:“没有没有,野邪神已经消散了,我让你们继续戴着主要是因为你们被野邪神骚扰了挺长时间,火气弱了不少,魂也有些轻,会比较容易再撞见类似的事情。”
“这个手串不仅能帮你们养养身体,早点恢复到正常水平,里面我还专门找东岳观的观主画了符、开了光。”其实还有她用月光和功德养过一段时间,不过这个乔素琴并没有说。
“平日里也可以当做护身符用,这手串对驱鬼效果挺好的。”
一听到她和丈夫因为这次的经历后,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再遇到这类事情,怕鬼的沈安秋伸出的手就忍不住僵在原地,不舍得将手串还回去了。
乔素琴看出沈安秋内心的纠结,笑道:“手串本就是送你们的,这两串就不用还我了,你们继续戴着吧。对了,最近一个月记得多在外面晒晒太阳,如非必要,不要去阴气太重的地方。”
“那你开个价吧,就当我们花钱买的,总不能又让你来帮忙,又白拿你的东西。”
之前乔素琴将手串给她们时就没有收钱,她和丈夫还以为只是借他们用用,现在知道是送给他们的,沈安秋就不好意思白拿这么贵重的东西了。
“这……”
这种手串她送出去没有大几十也就十来个,隔段时间还会给东岳观补充一下补给,还真没收过钱,不过看到沈安秋‘不给钱拿的不安心’的表情,乔素琴犹豫了下,报了个价:“那你给我两千吧。”
沈安秋掏手机转账的手顿住,抬头对上乔素琴认真的眼神沉默了:两千这和白送有什么区别?
不过乔素琴强调‘转多就不收’,最后还是沈安秋无奈妥协,决定不再坚持多给钱,对方真挚的情意反而让沈安秋真心升起结交的意思,不是为和大师打好关系的结交,而是想成为朋友的心思。
转完两千后,沈安秋摸摸将之前准备好给乔素琴作为报酬的资源划掉,一个《成皇败寇》的女三不足以表示她的感激,至少得不低于这部档次的女一才够。
沈安秋一边送人向外走,一边在脑海里思索着她认识的导演中,哪些正在筹备新剧。
走到客厅时,乔素琴注意到茶几上这次多出来的一个画轴,展开的画让她莫名有些熟悉,“咦?这幅画是……?”
沈安秋留意到乔素琴的动作,听到对方的疑惑,她走到茶几边,小心的将画从茶几上立起来展示给乔素琴看,“这是我丈夫在画展上买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萧笛,近几年很出名的一位青年优秀美术师,很擅长绘画国画,她创作的国画作品曾入选五年一届的第十二届全国美展,并荣获全国性美术展一等奖。”
一听就是专门对这人做过某度某科的了解,介绍起来格外官方。
“不过我丈夫买这幅画主要是为了送给一位长辈,那位长辈很欣赏这位青年画家,据说这位画家的画风很像他逝去的某位老友。”沈安秋提到这件事眉目间就染上愁绪,她丈夫最近不是正处于上升的某个关键节点,这幅画要送去的长辈在其中会起到挺关键的作用,所以当听到对方喜欢萧笛的画后,她立刻到处打听,哪里还有在售的画。
这位青年美术师年纪不大,展出的画不多,售卖的更是少,而且因为画得的确很优秀,售卖的话早早的被人买走,沈安秋还是靠着自己广泛的人脉,成功的找到一位关系不错的朋友,从对方的收藏画展中买下了这幅画。
只是这画怎么合适的送出去,又成为了一件难题。
“唉。”
算了,这些都交给丈夫去处理吧,她把画买回来已经费了不少功夫。
乔素琴再听到‘萧笛’的名字后恍然,为什么自己觉得这幅画很眼熟了,这不就是自己早些年画的画吗!那段时间为了买房,她卖掉的五幅画中的一副,因为卖掉的不是自己最喜欢的那几幅,所以没怎么放在心上,结果几年过去,自己差点没认出自己的画。
乔素琴心虚的轻咳两声,应和两声‘挺好’就赶紧离开。
单元楼下,商逸熟门熟路的找到片空地,将带下来的铁盆放在地面上,随后将木像丢进铁盆中。头顶的太阳当空,阳光落在弯曲的脊背上,身体里原本没被留意到的寒意顺着骨头缝向外散去,控制住想要战栗的身体,商逸将手中点燃的木棍丢进铁盆中。
火焰‘噌’的卷上木像,以不正常的速度瞬间将木像点燃。
当木像燃烧至灰烬时,沈安秋和乔素琴二人正好来到楼下。
“乔小姐,您看下烧成这样可以吗?”
乔素琴看了眼灰烬,深沉的点头,“没问题。”
沈安秋走到丈夫身边,将拿在手中的手串递了过去,在丈夫询问的眼神中,她将乔素琴解释的那段话转告一遍。
商逸这时恍然,为什么刚刚他会感觉到那阵寒意。
沈安秋夫妻二人小声交流着,乔素琴的注意力却已经偏移。
在小区的大门口,一位穿着打扮很时髦的年轻男子,似乎和门卫沟通的不顺利没能进到小区,转身上车的背影气冲冲的。
有点眼熟。
‘像那个和她同一个肚皮出生,但从小待遇完全不同的弟弟。’
啧。
今天运气挺不好,看见这么一个人。
乔素琴收回视线,沈安秋也刚刚放下手机,抬眸和乔素琴对上眼,表情不太好看。
她刚刚想起来一位导演最近在筹备剧本,就想问问能不能要个角色,却不曾刚打开就看到经纪人给她发来的消息。
“乔乔。”
沈安秋表情严肃,弄得乔素琴也不由敛起心神。
“你是不是和裴邵礼一起拍过综艺?”
乔素琴点头。
沈安秋:“他早上出车祸陷入昏迷了,而你……”沈安秋顿了下,“被黑上热搜了。”
乔素琴两眼茫然:“?”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沈安秋:“你是不是得罪人了?现在的热度一看就有水军在里面带节奏。”
乔素琴:“……”
这……得罪的好像有点多。
*
另一边,乔素琴家,正趴在沙发上睡觉的缅因猫突然原地蹦起来,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有些莫名。
猛的记起来自己昏迷前是被车撞了,赶紧低头看看自己有没有受伤,就看到一片白花花的毛。
“……??”
‘缅因猫’忽然陷入对世界观的刷新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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