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咱们系统又崩了！”
周可鬼哭狼嚎地推开地府鬼力资源管理部的门，“已经是第三千八百五十一次维修了，再这样下去那几个程序鬼为数不多的头发就全掉没了！”
清晏紧皱眉头，按理来说处理这些阳寿未尽的鬼魂本就不是他的工作，可前几年地府来了几个猝死的程序员，为了六道轮回投个好胎，毛遂自荐说要给地府全人工登记做一个大升级。
时代在发展，科技在进步。
借助生死簿搭建数据库，再通过AI大数据模型和一些简易程序，还真就把地府的人工登记换成了app领号在网络系统上排队。
可现在就面临着一个大问题，很多本不属于地府的魂魄却莫名其妙地到了地府，还成功拿上了号，一时间上百号人挤进系统，系统想不崩溃都难。
“秦广王那边怎么说？”清晏又点了几次鼠标，面前的电脑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恨不得直接把鼠标砸过去，但抬起手又只能默默放下，这电脑是上面配置的固定资产，走了不少渠道从阳间定的货，毁了不好赔，还得写报告。
自从新系统出来之后，系统会自动判断拿号的人是否阳寿已尽，所以秦广王的工作量就大大减少，闲的没事干就出去旅个游什么的，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大场面了。
“那边都乱成一锅粥了！我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大人你快来吧！”周可都快被逼疯了，平时精致的妆容全都糊在脸上，口红不是口红眼影不是眼影的。
清晏立马收拾东西跟着周可过去，到了第一殿门口才知道为什么她说“都乱成一锅粥了”，光目之所及之处就站了上百号“人”，关键还都是他喵的“外国人”！
“怎么会有大天狗青行灯雪女骨女须佐之男啊？”他有些绝望，转头问周可，“大帝有说这几天要和樱花那边进行合作与访谈吗？”
周可两手一摊，表示她也不知道。
清晏只好对着远处的白无常招手，说：“小白你过来。”
“怎么啦？”
“这些……都是你们拘回来的？”清晏表情并不是很好看，要知道他们黄泉地府虽受到天界的管辖，但六道轮回只对中国开放，即使是山精野鬼也都是中国鬼，外国鬼是进不来的啊，怎么一下子全站在这了！？而且还不是一位，狭小的门前光是雪女就站了十几个，更不要说其他了。
白无常摇头说：“不是的，我和哥哥没有带他们回来，是他们自己过来的。哥哥已经去联系秦广王了，让我和牛头马面在这里维持秩序。”
“维持个蛋秩序啊，维持了也进不了系统，数据库里根本就没有那几位的数据，没办法往孟婆那里送。”
可眼下这样也不是个办法，秦广王还没回来，目前也就自己职务最高，掌管着人力资源部，只能靠他出来主持局面。
“大家都听我说，因为地府是中国境内的管理机构，鬼力部和档案处是没有各位档案的，所以六道轮回这个章子给大家盖不了，还请大家回自己的地方去盖章再走轮回好吗？”清晏尽量把话说的委婉一些，想着能赶紧送走就送走，就算送不走也别让两个企业结仇。
对，中企和日企。
“判官大人，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现在不是我们不想走的问题，是我们走不了。”其中一个肌肤雪白，有着淡蓝色头发的女子站出来，一口普通话说的标准流利，“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并非你所熟知的妖怪。”
哈？清晏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加班加傻了。
雪女说自己不是妖怪，不亚于金卡戴珊站在你面前说自己是亚洲人一样。
“是这样。”黄头发的男子指着自己，“难道你觉得我是你认识的大天狗吗？”
那到也确实不是，历史上天狗多半脸呈赤红色，鼻子很长，而面前这位却长得格外秀气……还有点帅。
“所以？”
“我们只是一个根据平安时代二创出来的一个游戏角色。”雪女笑了笑，“虽然拥有原身的能力，但也只能存在于游戏中，惊扰不到原身，至于为什么出现在这……我们也很苦恼。”
“是的是的。”大天狗身后突然冒出一对狐狸耳朵点了点头，“小生也想回去。”
清晏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无非是有人在这个游戏上动过不该动的手脚，让本来不该有自己意识的游戏角色产生自己的意识。
可既然能来到地府，那就说明三魂已经没了两魂，那剩下的两魂去了哪里？七魄又去了哪里？
清晏逐渐眯起眼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整个事情就变得不太对味儿了。
“周可。”清晏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我有点事要去一趟阳间，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事你自己处理就好，拿不准就去问前辈或者来问我。”
“啊……？”周可还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你怎么突然要去阳间了？”
自己家这位老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生死簿，阳间已经沧海变桑田，桑田变烟厂了，自家老大愣是一次都没上去过。
“你自己看看前面的事合理吗？”清晏要不是知道自己就是鬼，都怀疑自己被资本做局整了，“我速战速决，争取在东岳帝君和酆都大帝发现之前把这事解决，不然秦广王玩忽职守我工作失职，滚雪球越堆越大，连带着你老偷跑到阳间买化妆品一块算账，咱们仨儿都等着完蛋。”
清晏来不及多说，抬脚就往鬼门关走。
“可是阳间现在发展巨快啊老大，你会坐地铁吗！？”周可在他身后大喊，“记得买个手机啊！”
地铁？地铁是什么？和普通铁有区别吗？
手机？这清晏当然知道，不就是阳间人用来联络对方的嘛，他从口袋里摸出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可回来时给他带的诺基亚，这不就有现成的吗？败家。
因为清晏也不知道具体该去哪里调查，索性直接跟着鬼门关走了，鬼门关一般只会出现在至阴至暗的地方，刚好是一个很幽静的公园。
他停住脚步，不知道该不该往前继续走，眼前的阳间已经不是他熟悉的阳间了。这里灯火通明，小商小贩遍地都有，根本没有之前宵禁后全街都是一股肃杀之风，人的衣着也有很大变化，之前他一直不明白周可为什么老往阳间跑，这下他悟了，大彻大悟啊！
这跟原始时代的猴儿跑到大唐盛世没区别——因为他最后一次来阳间就是唐朝的时候，好像是和谁一起放花灯来着，模模糊糊记不真切，光记得那人挑了最丑的花灯，他们差点因为这件事吵起来。
然后清晏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清晏自从到地府上班之后就没去过阳间，每天坐在办公室里不是调试设备就是没日没夜地加班。
想来也已经有个不少年了……所以自己没跟上时代发展也没什么吧？他如是安慰自己。
可眼下不动不行，诺基亚他又没用过，无奈之下只好直接传话找熟人帮忙了。
“AUV~这不我们判官大人嘛，怎么有事求到我身上了？”夜游神欠欠的声音立刻在四周响起。
“少贫嘴，快来接我。”清晏回道，“你以为你在阳间吃喝玩乐的烂事都是谁给你瞒过去的？”
这下好了，把柄在人家手里，夜游神就算是不想去接也得接了。
“知道了判官大人，劳驾您给我发个定位，小的这就来接你。”
定位……“你不能直接过来？”
“在阳间就要守点阳间的规矩，我开车来，你微信给我发定位。”
“微信是什么？”
夜游神刚走到地库打开车门坐进去了，一听清晏这话屁股又弹起来：“你该不会没有手机吧？”
“我有。”
“周可给你拿的诺基亚不算。”
“……那没有。”清晏坦诚地说。
“我滴个乖乖隆地咚啊……地府发展的时候您老躲山洞里面了？”夜游神毫不掩饰地嘲笑道。
“闭嘴。”清晏没直接翻白眼都算是好的了。
“行，有什么地标建筑吗？或者您哪怕张张嘴问问路人呢？”夜游神在说话的时候隔空把家里的备用机给清晏取上。
“有个很高的楼。”
“……你找个人，说你走丢了，然后让他打我现在念的号码。”夜游神语速不紧不快的报了一串数字出去。
过程是有点曲折，但好在前途一片光明，大约过了十分多钟，一辆红色上画满涂鸦骚气满满的车缓缓停到清晏面前。
夜游神降下车窗，挑眉吹口哨道：“嗨帅哥，一个人吗？”
“不是，一个鬼。”清晏面无表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带了些喜感，总之夜游神是直接笑出声了。
要那么说也确实没错，就是一个鬼。
“行了先上车吧。”夜游神也知道自己这位算不得顶头上司的上司百八十年没来过阳间，十分贴心地给他系好安全带，“怎么突然上来了？”
“还不是出事了。”不然搞得他愿意上来闻PM2.5似的。
“什么事？严重吗？”夜游神从前面侧面拿出他给清晏带的备用机，“里面有微信，是阳间人联络对方的一种工具，下一次找我用这个找。”
“好。”清晏收下手机，把话题扯到正事上，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是运作系统崩溃了，有一款游戏出了点问题，里面角色死了也会到地府排号，我怀疑是有人动了手脚。”
“什么游戏。”
清晏眨了眨眼睛。
“怪我，我不该这么问。”夜游神笑了，掏出手机点开TapTap，“里面都有什么角色？”
“樱花那边的妖怪。”
“樱花？痒痒鼠还是扒鸡？”夜游神分别点开两个游戏的详细界面，“全是樱花的妖怪还是还有些人类？”
清晏回想了一下，说：“还有些人类，不过也都是樱花那边的人。”
夜游神恍然大悟，点开《决战！平安京》，说：“那应该是这个了，你说的樱花人应该是动漫联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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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落白看都没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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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恨铁不成钢，咬牙说：“有你cp。”
于落白眼睛一亮：“cp我来了！”
推开恋综别墅的大门却里面的素人嘉宾四目相对。
正是前几天带外甥看病的儿科医生。
陆凌霄笑着挥手：“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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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落白：好像是我写的。
经营模式街头表演。
于落白借过路口老大爷的二胡：我来。
节目录制结束去KTV聚餐。
于落白一手麦克风唱得宛转悠扬。
网友直呼：崽崽！你还在走演戏这条弯路吗！
暖黄的路灯打在于落白头顶。
陆凌霄在他后面，只隔了半个身子看他。
16岁的陆凌霄只敢偷偷看他。
26岁的陆凌霄主动向前一步。
“崽崽，下次见面，送我凌霄花好吗？”
16岁的于落白看不见少年心事。
26岁的于落白扭头笑着看他。
“好呀，我要每天送你一束凌霄花。”
【阅读指南】
#无原型无原型无原型
#恋综模式参考《心动的信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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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系统又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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