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达自那日在超市碰到沈南后,便想方设法的打听到他的住处,本以为借此能占点便宜,却没想被白知安英雄救美。
想着趁机会再去找沈南,却不知那些收高利贷的从哪打听到他的住处,他现在不仅超市的工作丢了,家也不敢回,成天的只能和天桥底下那些乞丐为伍。
今天本想着趁春节人多眼杂过来顺手牵羊,却没成想现在哪还有人拿现金出门,一上午过去,不仅一分钱没得手,肚子还饿的咕咕叫,正想死皮赖脸的在商场门口乞讨一点钱,却没成想一转身看到有说有笑的一家人,那画面把李文达气的够呛。
自己过的青黄不接,他们倒是山珍海味,这怎能不让李文达生气,关键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在其中。
之前被追债的逼的没办法,罗英那刚烈的性子,他没敢去骚扰,李文达只能声泪俱下的找了李欢,到底还是亲生父亲,李欢看着满脸是伤的的李文达,于心不忍,给了他一笔钱去医院看伤,但多的也没多给,毕竟她工作也没几年,积蓄也不多。
这之后李文达便三翻五次的过来卖惨,刚好有一次被罗英看到,拿到扫把追了他几里路,骂他是畜生,骂他是吸血鬼,骂他没有人性。
这之后李文达也消停了一段时间。
他知道自己没有好好抚养过李欢,李文达传统观念严重,他想着自己再怎么着也是李欢的亲爸,养他是她的义务。
还有其它几个白眼狼,好歹自己也曾疼爱过他们,如果不是自己沾上赌瘾,他们都得管自己叫爸。
季礼第一个挡在前面,就像小时候每一次李文达赌钱输了找他们发泄,他都会像个小男子汉一样站出来。
“臭小子,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说着扬起手。
沈南下意识后退一步,他整个人连嘴唇都在发抖,心慌的快要跳出来,他被这个人打怕了,怕他的暴力,怕他的污言秽语,怕他的反咬一口。
明明是他把自己骗进房间,被人发现后,他却到处宣扬是自己不知检点,小小年纪居然学坏。
那段时间,村里人异样的目光,流言蜚语以及更难听的指责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扑面而来,任凭罗英怎么骂出去,都无及于事。
季雨和李欢也同样怕他,只有季礼,那瘦小的身板挡在他面前,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每次咬在了李文达的大腿上。
每次迎接他的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罗英冲了出来,大着嗓门,“李文达,你要干什么,你还要打他吗?”
李文达怒道:“这么个白眼狼,我不该打吗?好歹我前些年还供他们吃喝,供他们上学,上了学有什么用,尊老爱幼,知恩图报不学,专学忘恩负义,目无尊长了。”
季礼嗤笑一声,“你有什么恩需要我们回报,你做过的那些事情需要我一件件的给你讲出来吗,你自称是长辈,那你有没有一点做长辈的样子,妈妈累死累活的给你还的赌债,都已经超出了那些年你的付出,没有人愿意成为白眼狼,我们也曾真心的敬重你,但我们后来知道真心渡不了魔鬼,现在,我们已经不是你能随意捏死的蚂蚁了,你如果再想着伤害我们,大可以试试。”
李文达怔怔看着季礼,有点被他的气势所吓到,不自然的把手放下。
季雨扶住全身颤抖的沈南,李欢只身上前,“爸,之前我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再给你钱了,还有,我和你早就没有关系了,你不要来骚扰我们了。”
李文达气急败坏,作势就要去抓她的头发,“臭丫头,你说什么,什么没关系,我是你老子,你身上流的是我的血,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白眼狼。”
季雨冲上去给他推了个踉跄,“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他老子,她一个人在马路上捡垃圾吃的时候你在哪,她被同学们欺负的时候你又在哪。你以为她愿意流着你的血,她有的选吗,你生了她却又不管她,最后你还要她行使子女的义务,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狠心的父亲。”
李文达已经无所顾及了,听着每个人都在批判他,心中的愤怒早已到了极点,他气急败坏的抓过季雨的头发,“你算什么东西,是谁给你的权力来这样说我。”
“二姐。”
“小雨。”
几人上去扭打在一起,现场一片混乱,沈南好一会才平息下来,他咬牙上前一步,大声道:“都住手。”
他声音还是抖的,其实听上去也没什么气势,但几人都停了下来。
李欢趁机将季雨从李文达手中解救出来,沈南一步步上前,他滚动着喉咙,不卑不亢的对着李文达说:“今天作个了断吧,你要多少钱,才不会过来骚扰我们,”
“哥,你不要给他钱。”
“哥,”
罗英也过来,“小凡,你才买了房,哪有多余的钱给他,你不要理他,实在不行,我们就报警吧。”
沈南摇头,“妈,这个噩梦,我做了十几年了,我不想再逃避了,也不想让你们老是担心,就算是拿钱消灾吧。”
李文达颤颤巍巍的从地上起来,他今天其实没打算找沈南的麻烦,因为上次那些收债的曾警告过他,让他离沈南远一些,要不然就挑断他的筋骨把他丢海里去喂鱼,对方都是些狠角色,李文达知道沈南肯定是搭了个大人物,所以之后都不敢再去找沈南的麻烦。
这送上来的钱谁不要谁是傻子,于是李文达嘻皮笑脸道:“还,还是小凡有格局,怪不得能攀上高枝,我要的也不多,给我五十万,你们就当我死了。”
“什么,五十万?”一听到这个数,罗英第一个不同意,“你这是明抢呀。”
“是,是小凡叫我提的,再说,五十万真不多,依小凡的能力,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放你娘的狗屁,小凡一个月工资才多少,他哪有那么多钱。”
“他没有,不代表他后面的人没有,你可太小看你这儿子了,就这脸蛋,这身段,勾勾手不知道有多少老板为他前仆后继呢。”李文达越说越不堪入耳。
季礼脸色铁青,就要上前去打碎他的狗牙,罗英却抢了先,
“你再说,再说,我撕烂你这嘴。”
罗英常年干农活,力气是有的,她上前扯着李文达的头发,硬生生给人扯了一块头皮下来,李文达也不是善茬,对着罗英的小腹就是一拳。
季礼扑了过来,“你再碰妈妈一下试试。”
接着是李欢和季雨,沈南目瞪可呆的看着这一切,看到凶神恶煞的李文达,一脸愤怒的季礼,接着是受伤的妈妈和不甘示弱的季雨和李欢。
这时他看到李文达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匕首,捅向了罗英,又迅速的抽了出来,顿时鲜血像箭一般喷涌而出,季礼彻底红了眼,他冲上前去叫妈妈,却被李文达一脚踢翻在地,接着匕首同向捅向了季礼,匕首抽出来的时候,有一滴血沾到了沈南的脸上,他整个人已将近崩溃,当李文达站起来举手走向季雨和李欢的时候,沈南终于冲上前去,双手握住匕首,血顺着他的手掌一滴一滴的往下流,他像是不知疼痛一样,疯了似的将李文达撞向栏杆,在李文达痛到松手的时候,他一把抢过了李文达手中的匕首,想也不想的捅了下去。
一刀,二刀,三刀。
他已经记不清捅了李文达多少刀,只知道这一刀刀下去自己终于解脱了,自己再也不会做那些噩梦了,就这样结束吧。
直到李文达彻底没有了声音,他才站起身,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妈妈,全身是血的季礼,还有被惊吓过度的季雨和李欢,他颤颤巍巍的上前,又不由自主的后退。
“对不起。”
沈南恋恋不舍的看向他的家人,又带着歉意的转身,跨过栏杆,从五楼跳了下去。
沈南只觉全身轻飘飘的浮在空中,脑袋更是提不起劲,在落地的瞬间他好像看到李文达带着那猥琐笑脸。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李文达不是死了吗,是他亲手杀死的呀。
李文达毫无畏惧的上前,又恬不知耻的把手伸了过来,沈南还在想着自己刚刚杀死李文达是不是幻觉,而且自己明明从五楼跳了下来,为什么没有受伤,难道那个是假的李文达,这个才是真的。
想到此,本来已全身虚弱的沈南费了全身的力气将李文达推倒在地,拳头一声声的落在李文达的脸上。
任凭李文达怎么求饶他就是停不下来。心里只想着他杀了妈妈,杀了季礼,他要为他们报仇。
直到有只强劲有力的手抓住他,沈南转身。
他居然看到了一只奥特曼,奥特曼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有些心疼的摸向他的脑袋。
那触碰让沈南冷静下来,他傻乎乎的抬头。
“正义的使者,你是来接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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