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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红尘

金黄的麦浪在首阳山腰起伏,秋风送来阵阵谷香。从山顶望去,山脚处茅舍星罗棋布,新垦的梯田间,农人往来如蚁。

药庐内,宫亭倚窗而立,指尖轻叩窗棂:"老谷,咱们这儿倒是越来越热闹了。"

"可不是,"老谷头也不抬地捣着药,"随您来的百来号人都安顿下了。伯夷大人为了这事,找这里的里正疏通关系,鞋底都跑磨薄了三层。"药杵在石臼里转了个圈,"前儿李三家添丁,非拉着我喝满月酒......"

"朝歌那边......"宫亭目光投向远方,状似不经意地问,"有什么风声?"

老谷药杵一顿:"那边来的商队说,城里还在传那个狐妖的荒唐话。"他凑近半步,压低声音,"您的故人......还是没有消息?"

宫亭眼神暗了暗,轻轻摇头。

药香突然浓烈起来。阿虫抱着新晒的当归经过窗前,灰布衣襟沾满草屑。宫亭望着青年刻意放慢的脚步,忽然轻笑:"这小子倒是勤快。"

"勤快是勤快,"老谷撇撇嘴,"就是眼珠子总是贼溜溜的。"

宫亭笑道:"反正你也忙不过来,多个免费的帮手,不好吗?对了,大伙的粮食还够撑到收麦?"

"新垦的地,今年收成看上去不错。如果收了,就够过年了。"老谷把药筛敲得叮当响,"伯夷,叔齐大人一早就下山了。亏得两位大人面子大,能赊来陈粮。"他突然提高嗓门:"臭小子!柴胡和防风要分开放!"

阿虫吓得一个趔趄,怀里药筐差点翻倒。宫亭眼底浮起些许兴味:"再观察些时日吧,若是个本分的......"

到了午后,阳光斜照进药庐,药香在暖意中愈发浓郁。

阿虫突然举着一株形似兰草的植物冲了进来,带起一阵风:"白泽大人!您快看看这是什么?"

宫亭研药的手微微一顿,药碾里的粉末簌簌落下。他抬眼打量那株植物,又瞥见对方眼睛不住往自己袖口瞟——那里隐约露出前日救猎户用的针囊。

"莫非是......龙息草?"阿虫试探着问。

"错了。"宫亭放下药碗,银针在指间灵巧一转,"这是断肠草。"话音未落,针尖已抵住阿虫咽喉,"龙息草叶脉分七岔,这株才三岔......"

药草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行医最怕认错药。"宫亭收回银针,弯腰将草叶拾起,"更怕明知故犯。"

阳光透过窗棂,为他侧脸镀上一层金边,"我知道你想学什么,先把《百草经》背熟再说。"

阿虫盯着自己露脚趾的布鞋,耳根红得像要滴血。

药炉"噼啪"爆出两粒火星,两人相对而坐,各干各的。

宫亭刮着药罐焦底,余光瞥见阿虫又在干活时偷偷瞄向这边——手里的半边莲早被揉烂,青绿的药汁正顺着指缝往下滴。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暗自思忖:这小子偷看人的毛病,简直像田里的野草,怎么除都除不尽。正待训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老谷掀开布帘闯进来,带进一股腥甜气息:"大人,李三被野蜂蜇了!"

"大人,三哥快不行了!"两个猎户架着脸肿成球的汉子冲进来。那人眼睛都快挤成一条缝,喉咙里"嗬嗬"作响,像漏气的皮囊。

"皂角水清创。"宫亭刚伸手,阿虫已捧着陶罐凑上前。其中一猎户突然跪下:"大人,咱兄弟跟谷爷戍边十年,求您......"

"闭嘴!"老谷一脚踹过去,"别碍大人的事!"

宫亭银针连刺患者肿胀处,挤出黄浊毒液,系统小D在脑中提示:【蜂毒过敏反应,建议内服黄连解毒汤】。可半刻钟过去,李三的肿胀反而蔓延至胸口,皮肤泛起诡异的青紫色。

"不对......"宫亭皱眉,"小D,重新分析毒素成分。"【检测到未知生物碱...与尸胺毒素相似度87%...】系统光标疯狂闪烁。

阿虫突然挤到前面:"是虎头蜂混了尸毒菌——我见过!得用活虫吸。"

"胡闹!"宫亭一把扣住他手腕,"尸胺入血会引发全身坏死!"

"大人,信我!"阿虫挣开手,从腰间皮囊掏出几只血红的蚂蚁,"它们专吃坏死的血肉。"

宫亭盯着蚂蚁狰狞的口器,喉结滚动。李三喉咙里"嗬嗬"作响,脸色已泛青紫。

——再拖下去,人必死无疑。

"试!"他咬牙低喝。

阿虫二话不说,将手中蚂蚁按上挑破的伤口。

宫亭瞳孔骤缩——

只见那些蚂蚁的颚钳像精巧的手术刀,先是试探性地触碰伤口边缘,继而突然整齐地啃噬起泛黑的坏死组织。它们行动出奇地协调,每只都专注于自己那片,绝不越界伤及完好的皮肉。细看之下,蚂蚁腹部规律地收缩着,似乎在分泌某种透明液体。

【生物清创?数据库无记录......】系统小D弹出罕见问号。

"还差最后一步!"阿虫冲出门,片刻后捧回沾着蚁酸的湿泥,混着蜈蚣捣成糊状。他掰开李三牙关,滴入三滴紫黑药汁。

患者浑身绷成弓形,宫亭刚要伸手阻拦——

却见那青紫的皮肉像初春的冻土解冻般,一寸寸褪去淤色。先是脖颈处的紫斑渐渐淡去,接着锁骨下的青纹也慢慢消散,最后腰侧的肿胀也平复下来。

"蚁酸解蜂毒,蜈蚣毒克尸胺。"阿虫抹了把脸,留下五道泥痕,"得先清创,不然毒血攻心。"

药庐静得只剩蚂蚁啃噬的"沙沙"声。

宫亭凝视年轻人良久:"...谁教你的?"

"山里的虫子。"阿虫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它们最懂怎么对付毒物。"

老谷重重拍在其肩上,震得他一个踉跄:“好小子!没白吃我的饭!”

两个猎户扑通跪下就要磕头,阿虫慌忙去扶,沾满药泥的手指在对方衣襟上留下几道黑印:“别别别!蜂毒退了还得敷三天药......”

【生物疗法数据收录完成】小D的机械音突然插话,顿了顿又补充道:【疗效评级:甲等】

暮色渐沉。李三的鼾声在药庐里回荡,肿胀消退的脖颈上,蚂蚁啃噬的红点如星子般细密排列。宫亭检查完患者,转身时看见——

阿虫正将蚂蚁收回皮囊。他指尖的动作极轻,仿佛不是在收拢毒虫,而是在为初生的雏鸟梳理绒毛。最后一缕夕照穿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个总蹲在墙角摆弄虫豸的年轻人,眼瞳里跃动的,是野性的,原始的生存之道。

白发青年叹息一声。自己那套系统诊断再精准,终究缺了这份扎根泥土、与万物同频的鲜活灵性....

处理完伤患,宫亭蹲在屋檐下捣药。后山老柏树上挂着个破败的蜂巢,在风中摇摇欲坠。他忽然停下药杵——这满山遍野的野花,若是辟块地养蜂,岂不比让猎户冒险采蜜强?

"老谷,明日砍些毛竹来。"想到就做,他转头吩咐,"做蜂箱用。过几日,我们去把后山的野蜂引来……"

"好咧!"老谷爽快应道。

"大人,"阿虫突然凑过来,"野蜂凶得很,不如先引土蜂。我老家用空心树筒做蜂箱,蜂子住得安稳,取蜜也不易蜇人。"

宫亭挑眉看他:"你还懂养蜂?"

阿虫挠挠头:"小时候跟爷爷学过......土蜂采百花蜜,比单采一种花的野蜂更香。"

白发青年若有所思地点头:"有道理。"他指尖轻敲药杵,"那便先试两箱土蜂。"

这时药童阿毛抱着刚摘的芸菜蹦跳进来:"大人!您教我们种的菜丰收啦!"

宫亭掐了朵菜花轻轻一捻,黑籽"噼啪"爆开,洒了满桌。耳边突然响起机械音:"《天工开物》冷榨法已调取完毕。"他借着拢头发的动作揉了揉耳朵,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丝笑意。

"去拿些细麻布来。咱们榨油吃。"白发青年仔细检查手中的菜籽,余光扫到阿虫正蹲在药碾旁发呆,碾槽里躺着半截断开的蜈蚣——这是刚才给伤者敷药剩下的,还在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见对方要用手去捡,"啪"的一声,宫亭一竹片敲过去:"毒腺没清干净!"他用铜镊子夹起蜈蚣扔进瓦罐,罐底的雄黄酒立刻"滋滋"冒泡。"要是被蜇到,肿得比那个蜂蜇的还厉害。"

挨了打的阿虫不但不恼,反而缩着脖子傻笑起来:"白泽大人,这种蜈蚣我家里养了上百条呢......"宫亭握着镊子的手微微一颤。恍惚间,眼前这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竟和记忆中那个故意徒手抓蝎子,然后等他上药的某人重叠了。

"当啷"一声,铜镊子掉进瓦罐里。宫亭盯着雄黄酒泛起的气泡,有些失神。

"那封回信早该到了。"他背对着阿虫整理药柜,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暗格里的铜算筹。开春托商队带去的信笺,如今山下麦浪都翻金了,却始终杳无音信。

窗外树影婆娑,宫亭突然"砰"地关上柜门。油灯剧烈晃动,墙上人影碎成斑驳的光块。

"大人?"阿虫捧着麻布站在门口,新蒸的粟米饭香混着青草味飘进来。宫亭回过神来,轻叹一声,红尘俗念,终待饱腹再续。

他抓了把菜籽放进阿虫的布兜,语气比平日温和三分,"等老谷砍树回来,我们就按你说的法子编几个蜂箱。能找到土蜂吗?"

“能!” 阿虫眼睛倏地亮起来,将布兜里的菜籽攥得沙沙响:"再加点干牛粪抹缝!蜂子最爱这味儿!"

"......"宫亭嘴角抽了抽,却难得没训他胡闹。

"可是有蜂蜜吃?"阿毛闻声从灶间探出头,眼睛亮晶晶的,"去年我偷尝过一小勺,可甜了!"

"蜂蜜只是副产品。"宫亭拍了拍手上的菜籽渣,嘴角微微上扬,"等蜜攒够了,我教你们熬蜂蜡、榨菜油。"

————————

秋去冬来,转眼又是一季。

寒夜渐深,药庐檐角的铜铃在风中轻响。宫亭弯腰收拾药匾,忽然耳畔风声骤起——

他旋身闪避,脚下一绊,整个人栽进晒药席,草腥味混着尘土直冲鼻腔。偷袭者一膝抵进他腿间,虎口钳住下巴的力道让太阳穴突突直跳。

月光漏进来,描出对方绷紧的下颌线,却照不清面容。

宫亭屈肘击向其肋下,对方抬掌格挡,顺势"刺啦"撕开他的前襟。冷风舔上胸膛,他浑身一个哆嗦。

"找死..."宫亭抬腿横扫,那人侧身一让,带着薄茧的拇指突然碾过脚踝内侧。白发青年呼吸一滞,膝弯发颤,险些跪倒。对方趁势逼近,指尖游走间,衣料寸寸崩解——碎布如惊散的黑蝶,转眼间,月光便直接覆上肌肤。

宫亭大怒,暴起手刀劈向咽喉,对方偏头躲过,反剪他双手按在药架上。

带着血腥味的唇舌堵了过来。偷袭者咬破他下唇,趁他吃痛撬开齿关。铁锈味在口腔漫开,宫亭突然尝到一丝崖蜜的甜,混着血腥在口腔内化开。闯入者熟练扫过上颚敏感处,蜜甜与血腥的纠缠让他头皮发麻。

药架上,陶罐"哐当"摇晃翻到,碎片划过颈侧,血珠顺着脖子往下滚。那人舌尖追着血痕舔舐。"你!"咒骂陡然变调。宫亭抬脚要踹,浑身一抖,脚趾猛地蜷起。

"唔...!"

湿热唇舌裹住喉结,他额头青筋暴起,猛地撞向对方眉骨。

药架轰然翻倒,两人跌进露天院落的草堆。初冬夜风刮过裸露的背脊,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玄色锦袍及时裹上来,那人攥着他散乱的白发向后一扯,玉簪"叮"地崩落。另一只手顺着脊椎滑到尾骨,拇指突然按进腰窝——

"哈啊......"白发青年浑身剧颤,像被抽了筋般软下去,整个人塌进对方怀里。草堆里秋虫时断时续的鸣叫,渐渐被布料摩挲声、压抑的喘息和湿漉漉的呜咽盖过......

夜风破窗而入,月光如碎银般洒落药房。

宫亭猛然惊醒,后背已是一片湿冷。打翻的竹筒歪在案头,琥珀色的蜜汁正沿着竹简蜿蜒而下,将"安神"二字晕染得模糊不清。他伸手扶正竹筒,指腹沾到的蜜似乎还带着温度——这温热,竟与梦中那人唇上的触感如出一辙。

粗布被单在他指节间扭曲变形。宫亭紧锁眉头:明明最厌恶被人强迫,为何身体却背叛了意志?难道真如那些流言所说......

艾草的气息随风潜入。他草草披上短衫,忽然想起去年逃荒时饥肠辘辘的日子——那时只为一口吃食发愁,哪像现在,竟为这等荒唐事心神不宁。

"唉,食色性也......人吃五谷……"他自我安慰了一番。小D的机械音突然响起:"检测到激素水平异常,建议及时疏导——"

"住口!"

陶枕在墙上炸开,碎片划破掌心,渗出点点猩红。宫亭凝视着血迹,忽然嗤笑出声。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模样,如今不照样会痛会有**?与市井凡夫......又有何区别?

关于宫亭的"午夜剧场"特别放送

各位看官容我插播一则重要通告:咱们的主角终于!终于!在清心寡欲728天后(别问我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迎来了他职业生涯首个R18梦境!撒花!放鞭炮!虽然画面可能因为太久没使用而有点卡顿...

说来惭愧,作为后妈作者,我翻遍存稿才惊觉——这倒霉孩子上次开荤居然还是在上次!整整两年啊朋友们,清水得连药庐里的蜈蚣都开始用敬佩的眼神看他。本来想安排个温柔乡,结果发现砍掉姬旦线后,我们宫亭的感情经历比瓦罐里的雄黄酒还纯粹...(突然心虚)

不过!这个充满颜色的梦可不是随便做的!(敲黑板)就像老谷头药柜里每味药材都有讲究,这个梦可是重要伏笔——你们没发现吗?当银针开始发烫,当药碾突然卡壳,当阿虫第108次偷看被抓包...这些都在暗示:那个能让宫亭冷脸崩裂的男人(对就是你们想的那位)的出场倒计时,已经开始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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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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