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急匆匆冲进了上司的办公室。
“时叙,KH1245小世界出了问题!我的任务者在小世界里面发现了另一个任务者,系统出错了!”
时叙穿着板正熨帖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色框眼镜,透过那薄薄的镜片用灰色的眼珠审视地看着他,:“061,系统是不会出错的。”
061 将资料放到时叙面前:“可是真的出现了两个任务者,我刚刚查过了,对方叫周传树,在035的管辖之下,任务是矫正原世界剧情,他的其中一个分任务和我的任务者李折竹的主任务是冲突的,因为他矫正剧情势必要李折竹死亡,而李折竹的任务是成功存活至12月3号,这种冲突的任务不可能在同一个世界发布,所以......”
“系统不会出错。”时叙用一种极其复杂地神色看着他,“任务本来就是冲突的。”
061张了张口,电光火石间,他想明白了什么。
他轻声问:“周传树是特意被安排进李折竹所在的世界的,对吗?”
“目的就是清除李折竹,使他死亡,对吗?”
时叙并没有说话,他默认了。
他近乎怜悯地看着061:“没有人能死而复生,系统不会允许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情发生。”
“李折竹也许会是意外,但恕我直言,这个概率比彗星撞地球还小。”
“生死有序,神尹不会允许他活着的。”
061抿着嘴唇,突然反驳道:“如果这个快穿任务只是吊着他面前的胡萝卜,那么开启这个任务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认认真真地说:“既然任务存在,那说明他是有活下来的可能的。”
他瞳孔倒映着时叙惊讶的面孔,坚定又温柔地说:“我相信他。”
顾茗松走掉的第一天,李折竹一个人睡一整个大床,身上再没有了八爪鱼,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乐。
顾茗松走的第三天,他觉得床上稍微有那么一点空旷,少了点什么。
第五天,他觉得一个人睡有一点冷,他想念身边的温热躯体了。
第七天,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有哪里不对,他的脑海里时不时蹦出来对方那张英俊到令人目眩神迷的脸,想念对方的体温和身上浅淡的香气到了一种茶饭不思的地步,吃着山珍海味却味同嚼蜡。
晚上,他孤枕难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一样死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顾茗松那张脸。
他这才意识到苗疆少年说的,如果每天不进行大面积肌肤相亲两个时辰,就会抓心挠肝地思念对方,直到茶饭不思彻夜难眠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是真的睡不着觉啊!
第十五天,躺在床上烙饼的李折竹忍无可忍,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走出房间,和门外的侍从大眼瞪小眼。
他涨红了脸,难以启齿,却还是强迫自己开口:“那个......顾小将军有没有留下一些衣服?”
侍从不解地看着他:“有是有的,但殿下您怎么问起他的衣服了?”
他知道接下来的事很离谱,很诡异,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把他的衣服给我拿一些来,越多越好。”
侍从看了他几秒,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李折竹也不知道对方悟了什么,就看到对方和同伴带着猥琐的笑容走了,过了一会又抱了一大堆衣服带着猥琐的笑容回来了。
他们非常懂的把衣服都放到了他的床上,嘿嘿一笑:“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李折竹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他们离开。
他们在笑什么?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了嘀嘀咕咕的声音。
“嘿,你说殿下好端端的要顾小将军的衣服干什么?”
“那还用说,肯定是想他了睹物思人嘛。”
“嘿嘿,我觉得不严谨,八成是拿去干坏事了。”
八哥好奇地站在屋檐下的树杈上,动了动它的绿豆眼睛,突然扑棱着翅膀大声叫了起来:“殿下拿顾小将军的衣服干坏事去了,殿下拿顾小将军的衣服干坏事去了!”
房间内正拿顾茗松衣服铺床的李折竹:......
好想吃鸟肉啊。
李折竹就像是筑巢的燕子,把对方的衣服先是铺了满床,又在上面用衣服垒出大鼓包,又在里面挖了挖,凹出一个人型的凹陷。
然后他脱下所有衣物,把自己嵌了进去。
当他被满是顾茗松气味的衣服包裹住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近乎痴迷地将自己的脸埋进对方的衣服里,深深地嗅闻着里面那若有若无的香气,脸上露出痴迷陶醉的神色,只觉得浑身的经脉都通畅了,高度紧绷的神经无比放松,整个人像是浸入一片暖洋洋的温水里,舒适而安宁。
他的脸染上淡淡的绯色,眼尾泛红,在舒适放松的环境和蛊虫的驱动下产生了奇妙的情.欲。
并非是□□上的生理反应,而是情感上的渴望,渴望拥抱,渴望亲吻,渴望亲密。
他白皙的肉.体被包裹在层层叠叠的、以纯黑色为主的衣服里,修长笔直的双腿从下方伸出,夹住一坨衣物,小腿轻轻地蹭着,精致纤细的脚踝宛如脆弱的艺术品,摆在纯黑色的外袍上。
热切,渴望,诱惑。
他像是一颗熟透的果实,在等谁来采撷。
他将一件里衣抱在怀里,想象这座衣服制成的堡垒是顾茗松,对方从背后环住赤身裸.体的他,对方丰满的胸肌与他的脊背肌肤相贴,对方用腿蹭着他的腿,脚踝搁在他的脚踝上,用脑袋像只大猫一样蹭着他的颈窝。
对方含着淡淡香气的温暖气息包裹围绕着他,把他严丝合缝地包裹在温柔的织网之中。
他在幻想中兴奋,情不自禁搂紧怀里的衣物,像是抱住了对方从背后环绕他时,搭在他身前肌肉鼓起、透露着力量的手臂。
慢慢地,他在自己的臆想和衣物的慰藉中,阖上双眼,慢慢陷入迷糊而美好的梦境中,梦境极具**,旖旎含春,香艳的令人面红耳赤。
第二天,他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醒过来。
看着他赤.裸的身体和一床的衣物,还有铜镜中满面潮红的自己,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昨天干了什么。
不是,他怎么就这样了?
这蛊虫和催.情药有什么区别?
比催.情药还猛,别的药激发的**,这蛊虫直接攻心。
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平复了一下躁动的春心,洗漱完毕后接过了仆从给他的递一封信。
他打开一看,发现上面写着顾茗松的落款,最上面写的两个字的题目是家书。
——他现在有点看不得顾茗松这三个字,他有点过敏。
他催眠了一下自己,甩了甩头把昨天香艳的梦境甩出脑海,往下匆匆扫了一眼,发现内容乱七八糟,每一行的字迹长短不一,排版很歹毒。
家书
我拿了你很多衣服,但是
拿的很少。
你再寄点过来,我想你想
的睡不着,难受快受不了了。
衣服也越来越没效果,我真是
服了!
鹿舟天气好潮啊,今天刚下
了雨,想和你一起采蘑菇吃。
李折竹:?
不太明白这些话的因果关系,但是他还是让管家把自己的衣服收拾收拾寄给顾茗松。
作为蛊虫的另一个受害人,他太懂那种魂牵梦绕,恨不得去梦里相见幽会,一解相思之苦的感觉了。
春节的时候,顾茗松给他寄了鹿舟的特产,和一封家书。
而三皇子那边,也终于有了动静。
元宵节那天,京都张灯结彩,人山人海,摩肩擦踵,灯笼从东街挂到了西街,小贩们支起摊子,孩童们猜起谜语。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后半夜,又恰逢元宵节,整个京都到了最懈怠的时候。
护卫在京都和京畿要地的禁军突然发难,迅速封锁关键宫门,切断皇城与外界的联系,避免传递消息求救,同时直奔皇宫内部,冲向安乐帝寝殿。
李折竹此时正在指挥亲卫将大门堵住,把沸水和热油放在围墙下面,避免外面的叛军进来伤害到他。
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到了紧锁的大门,紧急着又是巨大的咚的一声。
不绝于耳的撞门声让人不由自主地神经紧绷,李折竹这下汤圆也不吃了,茶叶不喝了,亲自带着亲卫来到门前,神色冷肃地看向门口。
门锁发出不堪重负的吱的一声,堵住大门的巨大物件发出剧烈颤抖。
寒光一闪,一簇箭矢破空而来,直奔他的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咚一声,姬玉的剑刃出鞘,挡下箭矢。
他抬头看向箭矢发射的方向,发现不知何时墙上爬上了叛军,他们弯弓搭箭,不断向里面发射箭矢,一时之间嗖嗖的声音不断,
“后退,都回到屋里去!”他立刻吩咐。
他们迅速回到屋内,用建筑作为掩体挡住箭矢。
管家紧张地一直踱步,面色惨白,十分恐慌:“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多官兵?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皇子宫变了,”李折竹沉稳道,“外面撞门的应该是周传树的人。”
毕竟原剧情中,就是周传树带人进入闲王府杀了二皇子。
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堵住的物件也被暴力推开,叛军涌入,水一样的泄进来,冰冷的刀锋反射着火把的火光,像是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冲进去,杀李折竹!”
亲卫和叛军的厮杀一触即发。
院门外,身穿铠甲的周传树骑着高头大马,悠哉游哉从外面进来,他头发用细细的绸缎高高束起,眼下一滴红艳的泪痣极为妖艳,眼神阴鸷森冷,嘴角噙着一丝令人恶寒的笑意。
随着叛军的刀光落下,亲卫一个一个倒下,血液到处喷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一具具尸体躺在地上,又被踩踏。
周传树浑然不在意,他翻身下马,在刀光剑影中闲庭信步,走到院子内槐树下,拿起石桌上温在酒壶里的酒,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
然后轻轻举起,隔空冲李折竹做了个碰杯的姿势。
他们隔着一杯酒遥遥对视,李折竹神色冷漠,而周传树闲散悠闲,不像是在你死我活的战场,反而像是在哪家庭院中赏月。
李折竹的两百亲卫根本不够看,很快,院内重回寂静,叛军将他团团围住。
他平静地坐在椅子上,桌上放着一壶茶,飘着袅袅的水汽。
“抱歉啊,老乡,”周传树阴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声音嘶哑,“任务所迫,你活不过今晚了。”
迎着对方傲慢的目光,他岿然不动,手指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扳指,温声道:“是吗?”
他抬眼温和一笑:“你确定今天死的会是我吗?”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喧哗,周传树脸色骤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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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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