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
克拉肯高兴的脚步声在一片绿油油的草丛中响起,江浮一转身,约克放大版倒立脸就怼到了自己面前。
“豁!”
江浮被吓了一跳,看着约克生无可恋的表情,憋着笑问道:“约克你在模仿蝙蝠吗?”
面对友人的调侃,约克倒悬着叹了一口气,“可以喊一下戴维琼斯船长吗?我想请他让克拉肯把我放下来,我感觉我的脑袋有点不舒服。”
江浮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侧身把身后的戴维琼斯露了出来。
约克看着上下颠倒的人像,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尊敬的戴维琼斯船长,你能让克拉肯先暂时把我放下来吗?”
“哦,你想下来吗?约克先生”
“当然想,戴维琼斯船长”
“那你能先告诉我在一起下来的情况下,为什么在你还能和我们走散吗?你想逃跑吗?我亲爱的水手先生”
戴维琼斯抬起蟹钳手臂,在上面敲了敲他的烟斗,把里面的烟灰抖了出来,湛蓝色的眼睛平静的注视着约克的眼睛,与海洋同色系的双眼看向人时也携带着大海的深邃和无尽的威压。
约克嘴唇颤抖着张开又闭合,额头不断渗出豆大的汗珠,它们一颗一颗的低落在广场布满灰尘的地面。
空气陡然变得凝滞。
戴维琼斯悠闲自在的点燃第二斗烟,耐心的等待着。
“没,没有逃跑,尊敬的戴维琼斯船长,我,我是去找这个了”
约克从腰兜里掏出一块棕灰色的石头。
戴维琼斯卷起石块,左右上下看了看,石块中央有着明显的环状凸起,看上去能和卡荣摸索的环状凹槽相互吻合,他扁平的鼻腔中发出一道意味不明的轻哼,“你运气还真是不错”
“行了”,戴维琼斯卷起烟斗对克拉肯挥了挥,随着“啪”的一声,约克总于被放了下来。
他借着江浮的臂膀摇摇晃晃站起身,看着正常视野的人像脑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和脖子还有些不熟似的,一直歪在左边。
小马修和马尔特也凑过来,对他的脑袋上下其手,想把它摆回原样。
另一边,戴维琼斯把这块棕灰色的石头交给摸石头卡荣爷爷,卡荣接过,扣上环形凹槽,一道清脆的“咔哒”声在广场中央响起。
站在波塞冬黄金雕像前的海鲜船员们看见波塞冬心脏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一块矩形的格子凹陷,眨眼间,一个闪闪发光的小东西似乎在格子里面晃动。
戴维琼斯掏出手帕擦了擦满是烟灰的烟斗,对江浮朝雕像那边歪了歪头,“去吧,小船先生”
江浮没有犹豫,甩出藤蔓缠住波塞冬的脖子,爬到波塞冬的胸口,拿出了矩形凹陷里那个闪闪发光的小东西。
入手一片冰凉的触感,比克拉肯的体温更冷,黑白红三色线条缠绕成一股,两头系着大小两颗菱形的红色宝石,大的有指甲盖那般大,小的如同黄豆大小,而他们看到的光亮就是较大的那一颗发出来的。
江浮握着它从黄金雕像上跳了下来,路过躺在地上的开花海豚,红宝石闪烁的光芒更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握着的手心也似乎感觉到一股热意。
“咦?”
江浮抬手仔细瞧着,提着小的红宝石左右晃动,当晃过地面上的开花海豚时,大的红宝石闪烁的频率明显加快,相互缠绕的三色绳也流动着细碎的金光,带来熟悉的温暖感,和地火山接触到的白色鎏金蝴蝶有着相似的温度,明亮微弱却无尽温柔。
蹲下,靠近开花海豚,晃动链条,再次实验。
靠近,闪烁发金光,
远离,变暗没金光。
获得规律,这是个(堕神)地雷检测仪。
江浮点点头,回头就瞧见戴维琼斯翘着二郎腿靠在克拉肯粗壮冰凉的触手上,优雅从容的指挥着海鲜船员们—主要是约克,把波塞冬掉落的三叉戟再次放回黄金雕像的手上。
瞧着约克被逗得爬上爬下,汗流浃背的身影,还有戴维琼斯恶趣味得到满足后安逸晃动的龙虾腿腿尖尖,江浮笑着轻啧一声,“幼稚”
但不得不说,这个惩罚无论是视觉还是听觉上,都要比大副长满海胆刺的长鞭可爱多了。
约克一向心软,得到的运气也一向不错。
江浮站在地上冲洋洋自得的戴维琼斯船长吹了个短促口哨,在他视线转移过来的时候晃动几下缠绕在自己手指间的红宝石链条,表示自己取下来了。
戴维琼斯坐着,上唇耷拉下唇发出一道微不可察的轻“啵”,随着身躯前倾,脸颊周围的触手摩挲晃动,焦黄色的,嫩生生的章鱼触手尖尖看着格外让人口舌生津。
江浮决定,今晚的鱼片火锅里必须加上八爪鱼片!
戴维琼斯瞧了瞧东方青年手中那个不知名的神器,微扬下巴,神情颇为倨傲的开口,“你知道他的使用方法吗?小船先生?需不需要我把卡利普索……”叫过来
“知道!”
他话还没讲完就被江浮铿锵有力的声音打断,说实话,江浮其实不是很想和卡利普索见面,这位海之女神总是给他一股心里毛毛的感觉。
上次在船长室,每次她一靠近自己,江浮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在江浮心里她就是一个漂亮可怕的女人。
哦!好要加上口臭,这点戴维琼斯倒是和卡利普索挺般配的。
一想到这里,江浮就感觉自己的胃酸在胃里翻腾,不行,他当即转移注意力,扯着嗓子叫戴维琼斯下来看他表演红宝石链条的用法。
戴维琼斯还来不及在心里遗憾见到爱人的机会减一,就被下方的人类青年兴奋的呼唤声强迫着看完了两遍堕神扫雷。
戴维琼斯:“哦。”
江浮演示完,有些纠结,这个宝石链条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放在衣兜里又怕它发光时候产生的热度烧破衣服掉了,圈在手上当手链他的长度又不够。
青年抬头询问,“戴维琼斯船长,卡利普索不是说这是一条耳坠吗?”
青年掰扯了几下链条两头的红宝石,没有一点接口的松动,“正常人的耳洞也不可能有黄豆大小吧”
再说了,江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自己大学跟风打得耳洞也早就愈合了,难不成还得再被扎一次吗?
江浮直摇头,打内心底拒绝,他耳垂特别敏感,大学那次打耳洞的感觉他现在还记忆犹新。
耳钉穿过耳垂的时产生的痛感从耳垂通过脊椎直接蹿到尾椎骨,疼得他打完了好几天都还感觉自己屁股隐隐作痛。
“要不还是当头绳吧。”
江浮决定,反正自己的头发差不多都快齐肩了,披着也怪碍事的。
戴维琼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似乎也表示赞同。
然而,当荷兰人号在月光下破水而出,江浮刚甩掉头上的海水,一道熟悉的让他后背汗毛直立的妩媚嗓音就轻飘飘的传来,从船头而来飘荡在每一块甲板上。
“又见面了,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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