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忆中抽离后,边水琼说道:“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她是一个危险而迷人的女人,而我注定会被这种人所吸引。”
常姞也将昨晚她和苏莳聊的事情说给了边水琼听,包括苏莳提出的温度交易。
“明娆和我说过,苏莳姐没有谈过恋爱,而且很抵触亲密关系,所以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给出界限分明的筹码。”末了,边水琼宽慰她道:“苏莳姐就像是一座很慢融化的冰山。但是冰山融化后的风景会很美好。”
“不管她会不会为我融化,她的存在对我而言,就是很美好的存在。”常姞抬眼看向窗外,云翳叠着云翳,就像岁月不变的剪影。
“纯爱战神啊常姞,突然想为你配乐一曲……我耗尽了目光,寻找你的模样……”边水琼眉目明朗,闪着细碎的光芒,在常姞耳边轻轻哼唱起这首歌。
不过一会,上课铃声响了。这节课是常姞和边水琼选修的彩绘课。
在课堂上,老师给大家布置了一个考核作业,即人体彩绘,给一个人画彩绘图案,主题不限,需拍照上传。
听到这个作业后,常姞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即邀请苏莳当她的彩绘模特。
常姞刚回过神,就和边水琼水灵灵的对视了。
边水琼眼睛狡黠一眨,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常姞说:“你的眼神,我一看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常姞随之一笑。
单纯的小女孩能想什么呢?顶多想一下以作业的借口去和姐姐贴贴罢了。
-
常姞晚上照常来到了Body Electric上班。
然而,常姞抬头看了好多次苏莳常待的那个角落,都没有看到苏莳。想到今天可能会见不到苏莳,常姞有些丧气地给苏莳发了一条消息:“姐姐,你今晚不过来吗?那我下班去找你,可以吗?”
直到下班时间到了,常姞都没有等到苏莳。她划开屏幕,却只看到自己发出去的消息,没有看到苏莳的回复。
于是,她不禁神情颓靡地抿了一下唇,又接着发了一条消息——“姐姐,你今晚不让我跟你回家了吗?”
常姞咽下了想说的后半句话——明明早上姐姐还说我是主人的玩偶,陪伴主人睡觉是玩偶的义务。
手机的屏幕长久地亮着,却没有等到回复。Le 吧里的人零零散散地离开了,而常姞依旧执着地坐在原地,像一个不会挪动的玩偶。
橱窗里的玩偶会在寂静的岁月里等待一个能带她离开的人,等待那个人给予她新的归属以及新的生活。
“如果没有等到你想等的人的话,不如看看我。”一阵细腻的声音在常姞身旁响起,打破她破落的思绪。
常姞抬头看去,是一个陌生女人,她化着精致的妆,是典型的桃色美人:“认识一下吧,我是时桃。”
时桃拿出手机递给常姞,屏幕上显示着她的好友添加二维码。
常姞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刚想开口拒绝,就看到苏莳站在角落里看着她。
常姞倏然一笑,不复刚才的垂头丧气,而是明媚地和时桃说:“抱歉,我要等的人来了。”
苏莳看着常姞拒绝了时桃,欢悦地跑到她身边,不禁心头一动,抬手牵起了常姞的手。
常姞的手比她的小,骨节分明却又手感柔滑的,摸起来像摸一朵云。
苏莳和远处的时桃四目相对,看到时桃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苏莳别过眼没有理,而是转身牵着常姞离去。
苏莳的面色依旧冷淡如水,内心却如蛛网悄然杂乱。她以为她和常姞之间只是一场不谈爱、不谈情的交易,可是当她看到常姞和别人亲近时有一些情绪滋长在她的理智之外。
但很快这种情绪就隐秘不见了,如同一场虚妄的错觉,苏莳停止了对那抹情绪的探究,低头看着常姞:“抱歉,我之前在忙,刚才看到你发的消息。”
“没事的,那姐姐的回复是?”常姞眼含期待地看着苏莳。
见证,苏莳下意识地勾起了一抹笑意,抬手摸了一下常姞的头,回道:“我带你回家。”
“好……”常姞的眼睛被苏莳的话语点亮,闪烁着星星点点的雀跃,她又接着埋下了目的的诱饵,“姐姐,我跟你说,我今天上了选修的彩绘课,老师布置了人体彩绘作业。”
苏莳牵着常姞的手,她手心的温度向来比自己的更温暖。而苏莳察觉到自己正在习惯这种温度。
她看着常姞试探性的眼神,明知故问道:“怎么,想让我当你的彩绘模特?”
常姞点了点头。她看着苏莳平静淡定的样子,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泄气,泄气于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所以才会淡定自持,永远不会过问她的私事,不会为她乱了情绪。
另一方面,常姞又在心里跟自己说:“不要贪心,常姞,现在已经很好了。爱是自由地溢出,而非有目的地索取。”
于是,常姞接着看向苏莳,语气软糯地渴求:“可以吗?姐姐,求你。”
常姞这带着撒娇的语气勾起了苏莳的性质,她用指尖挠挠常姞的手心,常姞有些痒,下意识地往外缩,反应过来后又钻回去了苏莳的手心里。
苏莳的一举一动都让常姞感到心痒难耐。她无法以贫瘠的笔力去描绘人类的这种奇妙情绪。
但是常姞幻想,倘若阳光照耀在西部湾之上,那只仰卧在海面上的翻车鱼,也会裸露着自己的肚皮,在阳光的抚摸下感到颤抖的喜悦。
“你想画什么?”
苏莳的声音打断了常姞短暂的幻想,她看着苏莳,仔细思量起自己想画什么。
想给姐姐画一朵飞腾的浪花,看浪花打湿在她的后背上,看她酮体潮湿的样子。
想给姐姐画一尾蓝色鳞片的鱼,看一尾鱼游过她光滑的身体,向着自由而行。
想给姐姐在后背上画上一场龙舌兰日出,看她如何站在坍塌的废墟里,倒下一杯遥望的黎明。
……
末了,常姞闻到苏莳身上淡淡的风信子气息。她看着苏莳说道:“想画风信子……在你的后背。”
她想看那一朵朵的风信子绽放在姐姐的后背,就像漫山遍野的春意蔓延开来。
“好。”苏莳应下了。
-
昏暗的室内,寂静的月光在地板上留下一道淡黄色的划痕,水淋淋地摇晃在常姞的眼里。
苏莳背对着常姞缓缓脱下了那件纯净无暇的白衬衫,瓷白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是那般朦胧的圣洁。
常姞恍若看到高傲的神明缓缓地走下圣坛,将自己的美丽与圣洁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方式献祭在她眼前。
但是常姞确实没想到说出那句“想画风信子……在你的后背”之后,事情的发展会如此超出了她的预料。
苏莳解开自己衬衫扣子,将衬衫随意地扔在沙发上,露出自己光滑的大片肌肤,随后她转身看向常姞。
她看到常姞眼神漂浮,不敢直视她,也看到常姞的脸色成为一枚成熟的红果。
苏莳自如地跪在沙发上,将自己的后背当成画板面向常姞。
接着,苏莳撩起自己垂落在腰身的银色长发,殷红的唇瓣轻启:“过来。”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依旧漫不经心,却多了一分带着威慑力的命令,也多了一分摄人心魄的引诱。
这声音引诱着常姞一步步地向她走去。
直到常姞停在苏莳的身后,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了苏莳的后背。但很快,她就像触了电一般快速地往回缩。
苏莳侧过脸看着常姞,常姞觉得向来清冷的姐姐此时却眼里藏匿着戏谑的笑意。
“不是要在我的后背画风信子吗?怎么不开始了?”
“那姐姐……我开始了。”
常姞拿来了画彩绘的工具,在调色盘上调了个淡紫色的颜色。她用画笔蘸了颜料,紫色从画板粘到画笔,又从画笔上粘到苏莳的后背上。
紫色的颜料落在苏莳的后背上,瞬间多了分旖旎的色彩。
常姞用画笔在苏莳的后背上勾出一条条的花纹,混乱又美丽。她的眼神一直落在苏莳的后背上,那双厌世眼此时多了分靡丽的色彩,红痣在昏暗的夜色中朦胧而诱人。
常姞的眼神深沉了几分,蓦然开口道:“姐姐,你的后背好像被我弄脏了。”
“这叫弄脏?你对弄脏的理解……未免有点纯爱。”苏莳没有回头,用淡淡的语气说着戏谑的话。
闻言,常姞的手不禁抖了一下。风信子的花纹歪了一道。常姞看不到苏莳的神情,但她猜想姐姐总是能波澜不惊地将她撩拨得溃不成军。
她永远、永远都是姐姐的手下败将,却又心甘情愿地再步入这轮回的结局之中。
但实际上苏莳并没有常姞想的那般淡定与理智。她感受着指尖与画笔交替着滑过她的肌肤,冰冷又滚烫,恍若常姞画下的不是风信子,而是一朵朵**的花。
偏偏常姞的手指滑过她的后背后还要说出——“姐姐,我好像把你弄脏了。”
苏莳在情爱欢好上向来都是**低迷,但此时此刻不知为何,当常姞的气息喷洒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时,从未有过的**像一尾鱼一样狡黠地游过她的酮体,留下不可忽视的痕迹。
苏莳回过头看着常姞,冷淡的眉眼染上一分欲色,她选择顺从身体里本能的**。
于是,她拉住了常姞的手,红唇翕动:“那你……想要弄脏我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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