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县城外面,远远的就见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兵,将县城团团围住,城门处聚集着成堆的小贩,正脸红脖子粗地与驻扎官兵争论着,突然的封城,让他们生意还做不做啦?
正当黎瑶玉苦恼如何进城,就被凤子烨提拉着后衣领,掐了个隐身决腾云起身,架雾进了城。
……
该死的修仙者!
“凤@#?,行行好#,?%带我去找?%?”
黎瑶玉一开口,风便灌进了嘴里,一句话凑不出完整的两个字。
凤子烨低头,对上黎瑶玉那双水汪汪透露着恳求的眼睛,默默地又掐了个防护罩出来。
“你为何要救当康?乃其命中之劫。”
“总不能老揪着姬盈一人不放吧……玄书说,当康每隔三年便会更换一次獠牙……算算日子他的牙快掉了……若能救他,想必会用獠牙当作礼物送与我……谁救不是救,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
“你如何能食妖兽化为灵力?”
“问得好!”
若是她能知道,估摸着也离回家不远了。
不过几息之间,二人便到了昏暗的牢房当中。
“一刻钟。”
“什么一刻钟?”
黎瑶玉疑惑,昏黄的地牢突地明亮起来,角落里相互依偎着三人。
郑康瑟瑟发抖,蜷缩着角落,只露出一双惊慌的眼睛;郑母则头发脏乱,面容平静而麻木,双眼无神的看着二人,最前方的郑巾帼眼底透露着戒备,张开双手挡在二人身前。
“郑姑娘……”黎瑶玉喊出了郑巾帼的名字之后,就不知该如何谈下去。
郑巾帼仍旧一副戒备着的样子,家人在后,不管是妖魔鬼怪,还是仙家子弟,她都不怕。
“一刻钟。”凤子烨再次提醒。
“长话短说,我知道人不是当……郑康所害,能告诉我具体的吗?我是来帮你们的。”
郑巾帼仍然放不下防备,就算昨天她曾恳求过二人施以援手,但她此刻也不敢再轻易再赌人性险恶:“不需要,他并非我们所害,上了公堂自会还我们清白!”
郑母突地发狂起来,推开身前的郑巾帼,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人是我杀的!杀!杀!欺负我儿的都该死!”
郑巾帼惊慌失措的上前捂住郑母的嘴,眼中带着祈求与害怕:“不,不是我娘!”
“郑姑娘!若是郑母以此种癫狂状态上了公堂,只怕还未对峙,就要判刑了!我先前去小镇上想寻你,到了镇口,八匹快马驮着高壮的官兵就往你家去了!只怕过不了今夜,你与你家人都逃不掉!”
“你为何助我?”明明昨天还一副头疼难办的样子……
“当康,我需要他的牙齿。”
郑巾帼再听到当康二字,浑身一震,说不出话来,郑母也在疯狂挣脱着郑巾帼的怀抱,想朝二人扑去,嘴里不停念叨着:“休要欺负吾儿!”
“只需告诉我前后因果,我定能想办法助你。”
郑巾帼陷入回忆当中,喃喃自语:“我……我们什么也没做……”
一大早三人便赶着猪来到了县令后院当中,郑巾帼先去送郑母到郎中铺子上扎针,郑康则是乖乖地与猪相伴,随后郑巾帼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到后院中杀起猪来,本该杀完猪就该去接郑母然后回到镇上。
可刚才收拾好,正打算和管家报备好离开之时,那纨绔子带着小厮堵在二人面前,调弄嘲笑,郑巾帼被戏耍得面色潮红,郑康则是不知所措的跟在身后,就当纨绔子对着郑巾帼动起手来,原本应在郎中铺子上治病的郑母,不知怎的出现在四人身后,拿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杀猪刀,就朝着纨绔子砍去……
“只砍到肩头?”
“家母得了十二年的癔症,每日待在家中,只偶尔出来走动,也是为了治疗,四肢哪有常人般有力?更何况家母最是心善,连鸡都不敢伤害。”
“可那人死了,并且有人曾亲眼目睹郑母举刀砍向死者。”
“死了?怎么可能!”郑巾帼喃喃自语自语,似是有些慌乱:“黎姑娘,我娘砍伤的那人绝对没死!我三人走时,他还好端端的,还放下狠话,说要我全家来赔礼道歉,适才……县令大人也来过,说让我们放心!不过是一起伤人案,等我爹爹前来作保赔偿,定能安然无事。”
“县令?独自前来?”
“还跟着两人,应是主簿大人。”
“还有……”
黎瑶玉还想问些什么,突地有官兵定点巡逻,点着火把,就要照看角落里的三人。
凤子烨揪住黎瑶玉衣领,快速撤了幻境,飞到半空之上。
“还没问完呢,你的仙术这么差劲?连凡人都瞒不过……”黎瑶玉一脸鄙夷,有人来就遮掩不住了?
“并非仙术,障眼法罢了。”
“都差不多,现在怎么办?等官兵走了再去问?”
“来不及了,入鬼道搜魂。”说着便停到一无人山头,做法掐诀唤出此地地灵。
玄书则终于能插上话来:“宿主宿主,听小凤凰的~县城里镇子快马也不过一个时辰,等郑爹来了就要对峙公堂之上了!与其找线索,不如直接问鬼魂来的快~”
正说着,地灵被唤了出来,与她认知中的短小爱笑白眉长须的老公公形象不同,这简直是个超级标志的大美女!
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笑得花枝招展的:“妹妹可唤俺土二妞~”
……
“莫贫,速速与我开地门,入鬼道搜魂。”
“小友可是替当康寻那王家子弟?”
凤子烨不语,专心掐诀运功,黎瑶玉挤到地灵跟前:“二妞姐可知道?”
“居乾位,速去!”
凤子烨扯住黎瑶玉手腕,向下没去,她直觉眼前一片漆黑,不多时,便来到一处熔岩之上,周围被滚烫岩浆映得通红一片,的地火从脚下翻腾而起,穿过二人透明身形,在头顶处炸开,又落入岩浆当中。
不远处一条石板桥上,死得奇形怪状的“尸体”,安静地拖着残缺的躯干排队往前。
“找。”
凤子烨略微抬手,地火夹着岩浆便冲进排队的“尸群”当中,“尸体”被地火烫到,张皇失措地四散开来,原本安静的队伍变得吵闹起来。
“快去找牛马大人!”
“好痛!死了还要被火烫?有没有理啊?”
“哪家小鬼又在捣乱!”
前头的孟婆收起她的宝贝汤水,生怕被拥挤的“尸群”打翻。
黎瑶玉被凤子烨一掌拍到尸群当中:“去找。”
“啊啊啊!”黎瑶玉跳脚,小心翼翼的绕开趴在地上断了四肢的,只能同蝉蛹一般蛄蛹着前行的尸体,又避开抱着脑袋冒着血花的躯干……
“yue——”虽然问不到一丝的异味,可近距离看着各种血肉模糊的尸体,胃底酸水还是止不住地要涌上喉头。
“止住。”凤子烨清冽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张符,封在她的喉咙之上,止住了她要吐出来动作。
她清了清嗓子,抓住一个五官发黑但四肢还算完好的尸体,礼貌开口:“你好?请问……”
“宿主!人在这!快来!”玄书早在进入鬼道之际飞出去找人。
“来了来了,对不起,麻烦让一让,谢谢,谢谢。”
黎瑶玉边避让挤过来的尸群,边小心道歉。
好容易才到那人跟前,只见他身上锦袍沾满了血迹,双眼无神的向前走,等她赶到,开口问话之际,也是默不吭声,只不停地抚摸着腰上系的一块圆月玉。
黎瑶玉无法,只好仔细查看那人的伤势,他背后有两道刀痕,一深一浅,一高一矮,高的那道浅浅的横在左肩,而矮的那道则是直穿后心,想必是致命伤痕。
又见他脖子之处有淡淡勒痕与挣扎之印,试探着开口:“杀你的可是亲近之人?你只需告诉我,我定可替你报仇雪恨!”
“是瑞赢!是他害我!”
“瑞赢是何人?”
黎瑶玉进一步追问,可那人似是被魇着,只重复着同一句话。
她毫无办法,只好再细细打量,突地见到他身上挂着的精细荷包,争夺过来打开细看,只见一印着“瑞”字的端正银元宝塞满了荷包。
“咦?这银元宝……”玄书凑近,仔细查看,这银元宝好生熟悉。
黎瑶玉似是想到了什么,将他身后不远处一脸色发青,眼底透露着惊慌之人拽到他身前。
那人清醒过来,猛地朝他扑了过去,大喊:“瑞三!为何是你!”
“马面大人来了!牛首大人!救我!”
“牛首大人!我是冤死的!”
……
牛头马面拖拽着铁链出现在尸堆后头,才刚去捉拿了将死之鬼,怎的鬼道之上的队伍乱了?
牛头马面不解,可还是板着脸,将众鬼魂重新排好队。
此时的黎瑶玉,早已随着凤子烨出了鬼道。
她变幻出圆月玉询问地灵:“可知这是谁家物?”
地灵大惊:“竟是颛顼国王相之子?”
“可将王相请来?”
地灵犹豫,她虽能缩地成寸,可好歹是一方地灵,不能轻易离开值守地界。
“去找英兆师兄,马身人面,不做驼人之事可惜了。”黎瑶玉有些好奇的看向凤子烨,还是第一次见他开玩笑。
凤子烨接收到黎瑶玉好奇的眼神,又恢复以往的面无表情:“可仅凭蒙靛师姐一人,恐不能看护魃女。”
“这好办!我去!”玄书突地现身,抢过黎瑶玉手中的圆月玉,又一溜烟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只留下吃惊的地灵土二妞:“好家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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