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颖沐打开院门,肖鹤锦坐在桌旁已入睡,脚步声走近,肖鹤锦迷迷糊糊醒来。
见她回来,看眼餐桌说:“饭菜都冷了,我重新给你下碗面吧。”
江颖沐坐下,看着眼前的饭菜,说:“我回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无妨。”肖鹤锦摇头。
她这才提起正事:“我决定在长安街安置间铺子,你可有何异议?”
肖鹤锦摇头:“这些事你决定便可。”
“一月二十两。”说着江颖沐伸出两根手指,“当然这算是最便宜的了。”
他点点头。
“那便就此定下。”她最终拍案意决。
肖鹤锦才慢悠悠开口:“我去下碗面。”
江颖沐怔怔一瞬,点头。
她起身回厢房。
坐在案前,拿出那日在裴侍郎那发现的玉玺。
她仔细摩挲着两枚玉玺。
大为相同。
唯一不同的便是上面图案,大为山体。
想着陷入沉思。
肖鹤锦走近。
江颖沐睁开眼,转头看向他。
他将面放下。
“你快帮我看看,这两枚玉玺的图案。”
肖鹤锦拿起仔细观察了一下,说:“西,燕山。”
听得她一脸懵:“啊?啥燕山,你咋看出来的。”
肖鹤锦将两枚玉玺拼在一起,形成整体:“这图案与燕山大为相似。”
“聪明。”江颖沐竖起大拇指。
肖鹤锦抬起眸看她,问:“你哪来的?”
她被问得一愣,垂下睫毛,不知作何解释,随口答道:“从江宅找到的。”
她也确实不算完全说谎。
“玉玺乃皇家才有,令尊一介商人怎会有?”肖鹤锦找到话中漏洞。
江颖沐摩挲着两枚玉玺,低垂着眸不作声。
肖鹤锦见她不作答,软下声来:“用膳吧。”
语毕,他转身要走。
江颖沐拉住他:“如若这玉玺非玉玺,而乃普通印章,只不过模样相似呢?”
肖鹤锦只是看着两枚大为相同的东西,沉默一瞬,说:“用完膳,再考虑。”
江颖沐无奈,垂眸点头。
第二日。
苏婉将自己得到的线索告诉崔轻舟。
他一脸愁容,眉头紧锁。
“发生何事了?”苏婉不解问。
崔轻舟舒缓眉头,答曰:“我竟查不到一点有关前怀德将军的消息。”
“我这里也未有好消息。”
“悬案?”
“未必,只要是人干的,必定会留下突破口。”
“没有一点线索,难不成是鬼啊。”
“你身为朝廷官员,竟相信鬼神之说。这世间,没有鬼神,只有装神弄鬼的人。”
案子已过三日,毫无头绪。
急得大理寺,金吾卫焦头烂额。
江颖沐要想查案光靠这点线索根本什么都无法知晓。
于是她找了苏婉。
大理寺门前,她肃立着,双手却因为紧张而反复交叠。
苏婉走了出来,瞧见江颖沐有些意外。
“江姑娘,何事找我?”苏婉平淡开口。
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没什么闲心与江颖沐聊天。
江颖沐开门见山:“我能帮你查案。”
苏婉蹙眉,像是看傻子般看着她:“江姑娘,你觉得你的话可笑吗?”
“苏少卿,我手中有线索,如今你也焦头烂额,何不听听我的线索。”
苏婉半信半疑,还是将人带进大理寺内。
“说吧,你的线索。”苏婉定定盯着她。
江颖沐也不心虚,开口:“裴侍郎之死可以查查关于十二年前的事。”
其实她根本没办法证明这个案子跟十二年前有关,只能靠内心直觉。
她在赌。
赌这一切有关联。
“我想要得知裴侍郎的死因……”江颖沐还要再说些什么。
一名侍卫急急忙忙走进来:“苏少卿,皇城内有请。”
苏婉立即站起身,无暇顾忌江颖沐。
她愣在原地,苏婉瞥她一眼,向旁边人吩咐一句急匆匆往外走。
皇城内的太和殿内。
苏婉与崔轻舟蹲在地上。
皇帝李川坐在龙椅之上,望向两位年轻少年。
“裴侍郎之死搁置三日,竟毫无线索,我要你们有何用。”李川龙颜大怒,拍案而起。
苏婉急忙开口:“陛下息怒,我们竭尽所能,已有线索。”
“再给你们两日时间,必须查得水落石出,我朝朝廷命官离奇死亡,竟无一点线索,这还像话吗?”
“是,陛下教训得是,我们必将竭尽全力。”
“退下吧,两日之后,朕要听到好消息。”李川摆摆手,身旁太监扶起李川退朝。
走出皇宫。
崔轻舟叹息一声,依旧保持那份傲气,问:“你那边有何线索?”
苏婉如实回答:“来了个帮忙查案的,还不知道情况。”
崔轻舟皱眉:“什么?”
苏婉:“走吧,一同去看看。”
如今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有两日期限,再不合作恐怕来不及了。
另一边。
江颖沐被侍卫带到停尸房。
仵作正在再次验尸,江颖沐看着眼前的尸体。
有些呆愣。
仵作抬起头,瞧着她,问一旁侍卫:“何人?”
“苏少卿的线人。”
“江颖沐走上前观察尸体,脖子上的勒痕染着血,皱皱巴巴的揉成一团。
江颖沐:“是死后被吊起来?”
仵作:“对。”
江颖沐:“有无中毒迹象?”
仵作:“无。”
江颖沐皱起眉,这一点就奇怪,没有中毒迹象人是什么被挂上去的。
江颖沐:“身上可有致命伤?”
仵作:“无。”
江颖沐观察了一遍尸体,确无青紫痕迹。
“能否转个面。”
仵作按着她的要求做。
背面也无任何伤痕。
江颖沐:“验过伤吗,可能是内伤。”
她伸手掀起眼皮,眼部有严重红血丝。
“头部可能有受到过撞击。”
她用着从小说中看到的知识。
平时她也没什么爱好,最喜欢的便是看一些悬疑推理小说。
仵作伸手触摸头部,果不其然在耳后摸到一处浅浅的凹陷。
不去仔细触碰是感受不到的。
“耳后有一道伤,但不足以致命。”
江颖沐点头,问:“你判断的死因是什么?”
仵作:“不好说。”
江颖沐仔细摸着尸体头部,这个时代还没有解剖,所有只能从尸体表面找答案。
头部再次伤痕,她仔细观察,指望着有些线索。
在脖子后面发现一个极为细小的银针。
仵作拿镊子取出,“我去验一下毒。”
“可能这就是死因。”
苏婉与崔轻舟一同走进停尸房。
江颖沐听见动静转过身,俯身行礼:“参见苏少卿,中郎将。”
苏婉:“无须多礼,有何发现?”
江颖沐:“死因算是确认。”
此时仵作响起激动的声音:“有毒,是何毒得下一步确认。”
回过头却看见两位大人,立即行礼。
崔轻舟:“这就是那位?”
苏婉:“江姑娘,多谢帮忙。”
江颖沐淡笑:“苏少卿,我们从前的情意,我想求一事。”
苏婉早知来者不善,将人带到偏僻处。
二人相对而站。
苏婉平淡望向她:“说吧,何事?”
江颖沐:“在下想求一件事。”
苏婉看着她,半晌未开口,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江颖沐直直跪下,苏婉震惊之余,伸手准备扶起。
而她却执意:“我想通过官府查关于江府被封之事,我父亲为人正直,不可能干出通敌的罪名,一定是被奸人所利用,求苏少卿明查。”
苏婉眉头紧锁,劝慰道:“这是陛下的旨意,即已下,无法翻案,我帮不了你,江家能平安归隐已是陛下开恩。”
江颖沐抬起头,眼神空洞片刻,再次开口:“谢过苏少卿。”
江颖沐:“死者生前我需要得知,生前可有何异样,他的家人侍卫婢女都得审。”
苏婉:“审过,主簿那里有记载,江姑娘跟我来吧。”
说着苏婉便领着她往外走。
崔轻舟:“那位江家小姐?”
苏婉点头:“还能是哪位。”
崔轻舟轻笑:“有意思啊。”
江颖沐坐在案前,一张张翻开。
裴侍郎睡前有喝汤药的习惯,有助于安神,生前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唯有前怀德将军。
江颖沐问:“这个人查过吗?”
崔轻舟瞥一眼:“查不到。”
江颖沐:“何意?”
崔轻舟:“可能是故意躲起来了,没有任何信息。”
江颖沐点头继续翻开。
裴侍郎之死,不刻意像是自缢,加上他本就有意辞官。
江颖沐这就无解了,凶手想伪造成自缢,却故意透露出他杀的痕迹。
有意为之。
崔轻舟给了她一条线索:“裴侍郎的管家有问题,他好像刻意隐瞒什么。”
苏婉蹙眉,吼了他一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说。”
崔轻舟笑着解释:“这不是之前各查各的嘛,我就没说。”
江颖沐:“那可有查到些什么?”
崔轻舟:“还没查呢,一同去吧,苏少卿。”
苏婉无语,抬腿越过他,“再不快点,两日后就是你我的脑袋掉了。”
崔轻舟赶紧小跑两步跟上。
江颖沐愣住:他们把自己忘了!
立即站起身,飞奔上去,笑得讨好:“那个,我也要去。”
苏婉不动声色瞟她一眼,看向催轻舟。
崔轻舟读懂眼神,说:“一起走过去呗。”
江颖沐一听,喜滋滋跟上二人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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