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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昨晚梦见了赵无虞,辞朝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等他早上起床时,寝室都已经空了。

大家都走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喊他。

辞朝立马洗漱整理卧榻,换好衣服后去了乐府教坊。

他出门得晚了,乐府的先生已经开始上课,当他出现在门口时,教坊内所有人都朝着他看过来。

辞朝小脸一白,连忙对着先生行礼:“辞朝见过先生,学生来晚了,恳请先生恕罪。”

先生上课被他打断,眉头蹙起,语气不快:“你今日为何来得这么晚?你不知道你底子不好得勤学苦练吗?”

“我前几日还见你早学晚归,觉得你不是无可救药,这才没过几天就了恢复本性?”

一旁的其他学生们听瞧见先生如此不待见辞朝,一个个都窃窃私语眉开眼笑。

“就是,之前那几天奋发图强可不就是因为尉迟督尉在,做给人看的嘛。”

“也不知道督尉什么时候能看穿他的真面目,可别只先生一人看出来。”

“我只求他能安分点儿,好叫我能认真学艺。”

辞朝脑袋都要贴胸口上了,先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叫他委屈又难堪,眼眶都红了。

他忍了忍,好不容易才将泪意憋回去,“学生今早睡过了头,下回定然不会再犯。”

先生唇抿着,对他的诚实稍微满意,不过这犯错了就得有个惩罚。

先生挥一挥手,让人站外面去,“你就在门口听课吧,这堂课别进来,好好在心里记着。”

辞朝低眉顺眼起了身,“是。”

先生走了进去,扬高声音:“来,方才说到哪里了……”

辞朝站在外头听了一节课,临近下课时,先生放下器乐有事要说,“过几日便是咱们静远公主殿下的生辰,到时需从我们教坊司里拨二十人去太常寺学习礼乐。若得了太常寺大人们的青眼,于你们来说或许是个不错的前途。”

先生这话,彻彻底底是叫底下的学生们高兴起来。

众人双眼发亮,满怀激动。

二十人!这可不是小数目,他们中每个人都有机会。

乐府择优筛选,每年进来的男学生仅有五十。其中家世、乐器更为突出的学生去太常寺,家世不显的则留在教坊司。

同为乐府机构,两者却有别。

太常寺严肃庄重,礼乐要求甚高,非世家精心培养出的公子不得进,偶也有得高官青眼寒门子弟可破例进入。且一旦进入太常寺,便能一直为皇家礼乐,直至告老还乡。

教坊司则不拘一格,宫廷内什么礼乐都学什么活儿都去。进来门槛高,却随时都可离开。且若是三年不得寸进者,也会被除名,不得再进入乐府。

如今教坊司内的学子除掉已经在大人面前当差的“同僚”,剩下前路未曾明朗的还有三四十人。

而今为公主殿下庆祝生辰就占了一半,所有人机会都大。

除却太常寺与教坊司之外,还有一处教乐所,其中学子皆为女子。教乐所与教坊司责办事情相当,招收学子要求宽松,学子们也来去自由,一般进入其中的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或是活不下去的乞儿。

因培养出来的都是女乐伶,故教乐所独树一帜,不与太常寺、教坊司一块儿。

辞朝耳朵动动,将先生的话听了进去。

他心思浮动,若是他能得了大人或是公主青眼,他定会求大人们的赐恩,放他自由,不要再呆在乐府中了。

只要离开了乐府,他可以依靠卖唱,去民间的梨园或是戏班子干活儿,勤快一些便不会将自己饿死,说不定东家生意好的时候,他能跟着攒下不少钱。

先生下了课,教坊司的学生们都三三两两结伴走出来,辞朝同先生行礼,“学生恭送先生。”

先生定住望他几眼,仔细打量辞朝的面庞。

面前学生艳若春花,肤白如凝脂。只是神情间带着憔悴,却分毫不损他的容貌,多添了几分柔情怜态。

“你且好好练琴学舞,断不可再像今日这般懈怠。”

教坊司的众人每日清早都要吊嗓子,练歌喉,练舞姿体态。早晨最是重要的。在教坊司赖床晚起,都要遭人嫌弃。

辞朝知道先生是为自己好,低眉顺眼应承着:“辞朝谨记,多谢先生教诲。”

先生点头走了,聚在一旁想要看先生教训他的众人这才有了动作。

辞朝知道他们对自己不安好心,抬步就要走,却被人快步拦了上来:“你往哪儿去?”

“怎么,不认得我?也不同我说说话?”

辞朝抬眸瞥他。

这一眼自下而上缓慢流转,眼角眉梢满是情谊,一下子就撞入了对方眼中。

这是楚馆里钓着客人的本事。就算辞朝无意,可他从小到大都在楚馆中生活,这些行为举止已然融入他的身体,入了味。他一颦一笑都带着令人心痒的韵味。

拦住辞朝的人只觉心跳快速,如他练的鼓,沉闷又响亮。高大青年的视线也直勾勾地落在辞朝脸上。心里的那不满和恶意,好像又升腾了许多,却又多了些别样的意味。

辞朝当然认识他,教坊司的几个金贵的公子哥之一。

他垂下眉眼,背脊却常年挺直着,轻唤一声:“王师兄。”

王俊棠打开自己的折扇,挡住自己心口位置。那儿声音在自己耳中颇响,他自己听着就好,可别叫辞朝也听到了。

“你这声儿不错。总算是开了口,你入学到现在也快一月了吧?我还是直到今日才听得你唤我一声。还想你莫不是个哑巴?”王俊棠拦着辞朝,除却不想沾事的早早离开外,其余人都聚在旁边观望着看好戏,想瞧瞧看王俊棠是怎么欺负人。

辞朝不知他是何意,王俊棠咄咄逼近,他只能小着声儿应了句:“辞朝不是故意,只是先前一直都未曾与王师兄说上话,又心里尊敬王师兄不敢贸然上前攀附,还望王师兄莫怪。”

这声儿跟羽毛似的,落在人耳中像挠痒痒,王师兄抓着折扇的手陡一用力,指节都泛白。

“别把你对以前恩客那一套对我们,我们可不是那群满心眼里脏污的人。”

他不等辞朝听明白,又道:“既然圣上叫你来了乐府,你可就好好学着这里的规矩,别犯了诨事叫人看了笑话。”

王俊棠收了手里的折扇,用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下,又往辞朝跟前走了一步。

辞朝个子不算矮,比女子高出大半个头来,但乐府招收进来的学子多是个高俊朗的才子,他们又是比辞朝还高上不少。

他这么一走,高大宽阔的身躯一逼近,辞朝心中就是一紧,下意识后退两步。谁知王俊棠和其他人误以为他想逃跑,将他团团围在中间,叫他插翅难飞。

辞朝害怕极了,对方人多势众,又无人同他好,无人能帮他,这可该如何是好。

“辞朝会记着师兄的话好好学规矩,不会给乐府抹黑的。”

辞朝背脊挺直,这楚馆里出来的仪态自然没话说,就算被人逼迫,心中害怕也不见得身段弯曲了一点儿。

他攥着手心,抬头去望那王俊棠,那双眸子清亮又惹人。

王俊棠“啧”了声,大声嚷嚷:“先生既都同你交代了,咱们这些做师兄同门的也都当再仔细叮嘱。但今儿咱们还有正事,就放过你一回。”

王俊棠睁着眼睛说瞎话,“下次若你还是不敬先生,不将学业放在心上,败坏了乐府的名头,咱们可饶不了你。”

他目光落在辞朝身上,心跳一直都没缓下来。他仗着周遭人将辞朝困住无处可逃,脚下快快又靠近两步,鼻息间闻嗅到了一股清香,那是辞朝身上的味道,也不知道这周围都是臭男人,他怎么倒是这么香的,怪好闻的。

王俊棠都快贴着人身上了,这才装模做样地严肃问道:“懂了吗?”

辞朝咬着唇,难堪地挤出来两字:“懂了。”

这委曲求全的姿态看得王俊棠和周遭一干人等皆是心里发痒,五脏六腑如火在烧。

恨不得拿什么东西去去火才好。

“好了,别跟他废什么话,我们散了去练琴艺吧。”

“就是,王兄就是对他太客气了,若是我,我是什么都不想同他说的。”

众人七嘴八舌嚷嚷起来。一个个斯文儒雅的青年才俊,吐出来这些令人感到不堪的话,叫人只觉割裂。

这时有一人从学堂内走出,王俊棠眼角余光瞧见,立马推搡了把辞朝,“走远点儿。”

辞朝一时不查,摔倒在他人身上。被他近身的学子也不知是因教养好还是心善,没松手叫他摔下去。对方倒也面露难色,平白做了一回人|肉垫子。

“我在里面就听得你们吵吵嚷嚷,半点儿都不见安静的。都不知教坊司何时变得这般热闹。”

从里头出来的人穿的衣裳与教坊司的学子不同,白色上好绸缎做成的学子服在阳光下银光流转,边缘一圈金丝线的锁边刺绣花纹,其胸口肩膀几处位置上刺绣繁复精细,金玉色外袍上点缀着几处翠竹松柏花纹。

明眼人一看这身学子服便认得这人是太常寺的子弟。

辞朝没见过这人,从同门怀中忙不迭退出后便站在一旁悄悄用眼角余光打量对方。

来人容貌清俊矜贵,周身气度远不是教坊司众人所能比,是贵族大户家中熏陶出来的。

对方都不用一句话,只简简单单从学堂内走出,就叫这些人都安静下来。想来他身份高贵不可语。

“薄兄莫怪,我们是在教导他规矩,万一因他缘故惹了先生不快从而对教坊司不满,可就是罪过大了。”

有人急切回应,半点都不提以多欺少的事。

薄恩宁唇角勾起,目光落在说话人脸上过了一圈,锐利的目光叫人半点都不敢直视。对方心中一惊,额上冒出一层细汗,连忙垂头不再吱声。

几大学府中都严禁生出欺负同窗的事。也不知道这祖宗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见人不冒尖了,薄恩宁这才转了磨光,去瞧辞朝的脸。

他一见这张令人惊艳忘不掉的脸,立马想起了一个姓名,“辞朝?南国进献给我哥夫的礼物?”

哥夫的礼物?

这人姓薄?

辞朝只觉耳边一阵雷鸣轰响。

当初他刚被送入江国皇宫,安排过来的嬷嬷就教导了他宫中的礼仪,告诉他宫内的几位万万不可得罪的大人。

除了江国皇帝江越礼,便是贵君薄青元,他在后宫的地位等同于皇后。

贵君身份尊贵,是江国戍远大将军的养子,大将军没有自己的孩子,将薄青元当成是自己的亲子疼爱。薄青元与江越礼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关系亲近,江国皇帝江越礼一登基,便迎娶对方为贵君。

江国皇帝后宫中到现在除了薄青元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妃嫔。所有人都赞叹羡慕天家夫夫的深情。

辞朝一听这位“薄兄”的话,便觉来者不善。这人莫非是薄贵君族内的兄弟?

“草民辞朝,见过薄师兄。”辞朝行礼。

薄恩宁走来,仔细打量他,目光并不掩饰他的不喜:“不愧是南国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头牌,这姿容确实不俗。”

“哥夫不爱好颜色,专心国政,叫你在乐府里学一门手艺,便是抬爱了,你且好好学。”

这话叫辞朝心中打鼓。他没从对方话语中听得多少恶意,只是对方言语间透露出来的对南国的轻视叫他心中难堪。

他虽成了江国人,可到底是做南人的时间长。

薄恩宁只瞧了辞朝一眼,便不再搭理:“走吧,也不过是个逗趣儿的,大家不必将心思放在他身上。好生做你们的事去。”

众人一听,连忙应了是。待薄恩宁带着教坊司相熟几人离开,立马都散去,不再缠着辞朝。

辞朝得了薄恩宁的话,心中安定不少。也因对方这番话,后面的日子他也好过许多。

教坊司上上下下都将心思放在静远公主的生辰宴上,加之薄恩宁的敲打,至少在生辰宴之前,是没有人再来找他的麻烦了。

辞朝也跟着苦练自己的琴技舞姿,每日汗水都能将衣服浸透。每回一躺到床上,闭眼便睡了过去。

不过这些辛苦总是值得的。

教坊司比楚馆教的更好,更多。辞朝每日学得专注,整个人也跟刚来时有了许多差别。

大开大合的典礼舞蹈,又外至内带着他的心性也生了变化。他面对其他学生时,也不像先前胆怯。

教坊司的先生们将每个人的表现记在心里,对于最后的宴会人选名单也有了许多考虑。

“辞朝虽是南国人,但他被南国抛弃,送入江国来,后又得了圣上金口玉言在乐府中与普通学子一样教导,应当是想将他教化成我江国子民。”

左右司乐和左右韶舞四人聚在一起,一同翻看先生们呈送上来的名单。

左韶舞对辞朝印象颇深,当初南国在宫宴上进献美人时她就在现场。

左韶舞提议道:“这次也是个向圣上展示教化成果的机会,好叫圣上瞧瞧咱们乐府办事仔细。”

左右司乐点头:“还是左韶舞想的周到。”

先生们呈送上来的名单各不相同,大家都不想与辞朝沾上关系。便只有一个先生的名单最后提了辞朝,且是第二十一名的位置。而名单只取前二十。这二十一名大概率只是提一下却不会被选中的。

这毕竟是江国公主的生辰宴,让南国人出现总不是太好。先生也有计较。

右韶舞倒是有些思虑:“辞朝我没见过,但我听闻学子们与他关系不妥倒是事实,若将他兀自安排上去,学子们不满该当如何?”

左韶舞笑了:“无事,多加一人便罢。左不过让他跟教乐所的姑娘们一同跳一舞,只其间一段露个脸来,让圣上瞧瞧,这能生什么事?”

至于瞧见了后圣上是个什么想法,将人继续放这里还是收了,也与他们无关了。若是收去后宫,对上薄贵君也不知是好是坏。若不收下留在乐府,左右不过与如今生活一般。

几人思索片刻,纷纷同意。

第二日先生在学堂中宣布完了二十个名额后,又喊了辞朝的姓名。

学堂学子们纷纷震惊,只觉不可思议。

辞朝怎么可能被选上!

众人又一想到前面二十名都被他们占了,辞朝是补上去的,一时之间脸色难看。

在乐府的人没有真的心思单纯,他们都是男人,自然会想的更多。

他们去看辞朝那因否极泰来而兴奋嫣红的脸,心下一沉。

难不成,圣上本意是想叫人在乐府中调教后再收入后宫的吗?

主角万人迷,迷穿地心的那一种,当然也不是每一个人都爱他的,也有因爱生恨的(bushi。

让我来试试这个修罗场的难度(跃跃欲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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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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