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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春】——科斯特在吃橘子。

她两下撕开新鲜的橘皮,潦草地剥出带着张牙舞爪橘络的橘瓣,然后衔住果肉最丰厚的地方,吸溜吸溜地从破口嘬干果肉,再把剩下的干瘪组织卷进嘴里吃掉。

科斯特女士的同伴似乎是被她进食过程中露出的森白牙齿晃了眼,偏过头去。

在那视频里的惨白皮肤和蓬乱棕发纯属伪装的一部分,真实的科斯特、即概念型异能者【春】是一个精瘦而皮肤黝黑的青年女性,深褐色直发编成满头细辫后扎成一把高马尾,发梢叮叮当当地坠着老式黄铜子弹壳。

浓郁的眉眼显得她整个人戾气很重,只要稍微不耐烦就会像随时会掏出把猎//枪捅进人口腔里的暴徒。

不过在当时那副潜水镜的幽暗后方若隐若现的绿眼睛是真实的,这双绿幽幽的眼睛和尖锐犬齿改善了她的五官上明显带出的来自穷苦家庭的恶匪印象,更接近于古老童话里森林的守护神。

这位“守护神”穿着棕色铆钉夹克和旧牛仔裤,毫无形象地弓着背蹲在一块大小适中的假山上,一直在配着风里飘散的浓郁的血腥味和玫瑰花香吃橘子,一个接一个,橘皮扔了满地。

科斯特身边的女孩坐在一截发着光的水晶树枝上,手握一枝白绒绒的同样发着光的蒲公英。那便是【卡巴拉】本尊,也就是正在和闻危对话的伊莎贝拉。

两个稀有珍贵且理论上毫无战斗力的概念型就这么待在一个偏僻的小公园里,完全没人保护似的。

伊莎贝拉先前愿意被某些人公开存在,还是为了弄来特效药给科斯特的姐姐治病。

这不算交换条件结盟,伊莎贝拉认为自己是用真诚打动了科斯特。

不过上那些访谈节目配合作秀时她当然没露半点真容,还用着变声器,再加上后期处理,弄得绝大多数人都弄不明白这一遭到底意义何在。

反正伊莎贝拉觉得自己信守诺言地完成了条件,之后便扔下那群人开展了下一步。

——三类异能者全加在一起,至今也只是全世界人口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用这里的语言来比喻那就是九牛一毛,忽略杀伤力的话随便一座中型城市就足以绰绰有余地装下所有人。

而概念型虽然在觉醒的异能者中是极少数,至今倒也不算屈指可数了……伊莎贝拉觉得活的和死的加在一起应该能有二十个以上了,今夜过后则不好说。

真可惜啊,本来大家都能做朋友的,说不定让“人物卡”继续进化下去的话,特殊的概念型们总有一天可以弄出影视作品里构想过的虚拟空间的那类功能,然后像朋友一样跨越距离聊聊天一起喝下午茶呢。也算是新时代的众神聚会。伊莎贝拉十分遗憾地感慨过。

当时和她结盟的另一位概念型不禁露出作呕的表情,别过脸无声地翻了翻眼睛。

被伊莎贝拉杀死、又由科斯特及时寄生而复活的【列那狐】福芭是位很特殊的法术型异能者。毕竟不特殊的都会被她当炮灰用,就像今夜去围杀闻危的那些一样。

他的能力是……伊莎贝拉懒得记具体名字,总之技能效果是欺骗。他能缓慢地用语言等一切行动来达成他想要的欺骗效果,从前他会用这个技能引走黑兽,把它们骗进预定的陷阱。

现在他则会用他的技能欺骗一个已经被诊断为脑死亡的女人,让她以为自己能够醒来。

伊莎贝拉有她的办法,早就弄清了闻危和徐安这些年的来龙去脉。

这两个东方的恋人在同一座城市长大,在中学相识,闻是孤儿,徐则拥有普通的家庭和普通的生活,能被拍进任何文化环境的校园剧里。

然后徐在十六岁那年因为不愿意用自己来履行她父亲答应别人的婚约,逃出了父母的软禁,毅然在还只算是不太熟的同学的闻陪伴下前往几千公里外的城市,想办法说服了徐的舅舅和表哥。

之后徐留在那里完成学业,闻则一直在辗转赚取资金,并且为了给徐更好的生活,这位曾经逃课打工的虚假中等生自学了相当多的课程。在黑兽降临之前,她本来已经成为了一家规模还不错的新兴产业公司的老板,有令人期待的前途。

她们遭遇的第二场灾难还不是黑兽,而是徐在平常的一天里被肇事逃逸的车辆辗轧,变成了残疾人。

就在徐由恋人陪伴着积极复健的时候,未境之兽来了。

那怪物除了已经觉醒的异能者,还会预先袭击濒临觉醒的人和带有他们气息的亲属。

而最不幸的是,闻……和她的恋人,都是最早觉醒的那一代异能者。

那是整个世界都未曾发觉黑兽存在的时期,一批先遣的怪物已经轰然撕裂了地面和墙壁,蜂拥而至,将两个弱小的凡人淹没。

理论上她们是无法生还的,但那样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位持长剑的英俊“骑士”了呀。

其实概念型的觉醒阶段更特殊一点,根本不会引来黑兽。不过这种沉重的真相或许对闻来说是更坏的消息吧,找个机会告诉她好了。

伊莎贝拉想着,愉快地微笑起来。

按照伊莎贝拉弄来的隐秘资料,闻危自己的人物卡真名为【烛龙】,虽然名称冷僻,但在近卫型之中绝对是极强大的一类了,在她看来甚至很可能是拥有以并非概念型的起点走向神位的潜质的,毕竟烛龙这种东方的神话角色本来就是被称为钟山之神的存在。

而现在属于闻危的这张所谓【胜利的修女】,实际上只是徐安赠予恋人的最后的一层守护而已。

所以想让闻主动放弃这张牌重新启用烛龙,确实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伊莎贝拉问闻危一遭只是例行公事,她早就把重点放在人物卡原来的主人那边了。

遵照伊莎贝拉的安排,被技能笼罩的徐安正在缓慢恢复意识。

骗人的狐狸将异样的血和着变成绿玻璃样的内脏碎片呕了一地。

然后少年又挂着诡异的笑容自己起身,爬回了女人床头,在夜色中俯身断断续续地轻语着诱导的话,让她“活”过来,并想起自己因何倒下。

——在那个夜晚,被袭击打断而苏醒得不完全的【烛龙】化作的剑是不可控的双刃,既斩杀了黑兽,也造成了闻危几乎同时衰竭而死的后果。

幸好徐安也觉醒了。或者在闻危看来,最坏的事就是徐安也在同一天觉醒了。

没有轮椅,徐安只踉跄着走了几步就无力跪倒在地。

女人遭到事故也记得给自己染了喜欢的发色,本来就是极坚强的人,这时她没有一分一毫停顿,只是用手爬向闻危,把恋人的头抱进怀里,用脸颊贴着那已经被可怕的污浊光影染上的额头。

遭到意外而腐坏的烛龙在当时,就已经不能以正常的眼光来看待了……它失控的力量漫出破碎的剑刃,不再被光与暗焰的形态限制,涉及到凡人不可触碰的领域,其危险性使得她们曾经的家现在还被一片时时刻刻在虚实之间变幻的斑斓沙瀑所笼罩,几乎无法化解。

除非作为主人的闻危被失控的卡牌耗尽生命死去,让它随之消失,否则烛龙的污染没有停下来的可能。

凡人在目睹这种景象时恐怕已经疯了,所幸概念型在觉醒后就不太算是凡人。

持有烛龙这不可思议卡牌的主人附近,绛紫、朱红与浓黄的“光线”如有实体,颜色鲜艳得令人作呕,交错着扭曲翻滚如蛇群,环绕着整个空间,而徐安就是这里如今唯一正常的存在,所以这个只穿着睡衣披散着长发的女人美丽如神。

她手中微光交织,浮现出一张紫色边框的人物卡。

那卡面上是穿婚纱的她自己,身体健康而完整,面色红润,怀抱着花瓣颜色是浅粉与白交融的美丽的玫瑰花束,站在灿烂的阳光之中。

婚纱长度适宜的前摆下微微露出一双便于奔跑的洁白的平底鞋,像在等着什么人出现在长长的红毯尽头时就提起裙摆飞奔着过去拥抱她。

每一个细节都是徐安期待过,如今却不再能够实现的模样。

卡面里的徐安睁着眼睛,正在对她自己微笑,神色几乎是了然的。

人物卡的名字在初次浮现后便被主人极强烈的意念瞬间扭曲了,从【新娘】变成了【胜利的牺牲】。

——她不打算做新娘了,也拒绝走向什么祝福与守护爱情的神位的未来,她只要闻危,怀着要把剑下的祭品从恋人换成自己的愤怒与决然走上绞刑架。

她要和闻危同在,且永远在一起,她不想别的,也不假思索地相信濒死的恋人愿意接受这份绑缚。

“【人物卡牌-胜利的牺牲】”

“技能一:【祭品】——传说泼在石坛上的血将护佑战士至其凯旋。付出你至美的灵魂来吧,即便是吝啬的死亡也会为之动容,愿意将某个人拒于冥界门外。”

“技能二:【花束】——关于如何蒙上那双腐坏的眼睛,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做,就像赠送花束。”

“简介:爱能跨越一切灾难?不,仅仅够让你救一个人。你拒绝成为注目每对恋人的神,你这狭小、偏激、愚蠢、勇敢的姑娘,尽管去做你那勇士的守护神吧!只要她常胜不败,你就还能维持死一般的生命,好替信徒付胜利的代价。”

“【时间会证明一切投资的价值,对爱情的付出往往是亏本,希望你不会后悔。】”

徐安看着列在卡牌背面一清二楚的说明,也笑了。

独属于概念型的复数技能毫不犹豫地接连被发动,如自然光般正常的柔和光芒立刻行之有效地压制了一直在持续扩散潆洄的污染,将可逆的部分缓缓封存回一张黑铁边框的破损卡片。

被框住的卡面里只有伤痕累累、翻卷畸形的一团模糊血肉。

如鬼爪的锁链穿插在血肉间,人物形态几近难以辨别,锁链上狰狞险恶的倒刺与利刃已经完全和那东西长在了一块儿,不知扒开哪一团才能看见所谓的龙鳞或眼。

然后两张人物卡在徐安卡牌的第二技能效果下叠在了一起,看似交融实则是覆盖,名称也又换了个新的。

刚觉醒就豁出命来保护恋人的两个疯子互相成就,自觉给封存着烛龙这失控存在的魔盒封面硬生生矫饰成了虔诚祈祷着胜利的漂亮修女,连化形的修狭剑身都是清澈如水的模样,砍人时甚至自带淡而远的玫瑰鲜花芬芳,显得好一派人畜无害,令后来被闻危揍过的敌手纷纷感到困惑,百思不得其解,其中尽显徐安女士的恶劣趣味。

融合后栗色长发的女人取代那怪物站在自我修复了的黑色金纹卡框中间,背靠长剑形的雕塑安详合眼,悄然被染成猩红色的玫瑰花海环绕着她周身,犹如扎根在卡牌被藏起的血肉内核上的一层坚韧屏障。

闻危就这样被她成功抢了回来,而一技能的代价也名副其实,徐安自己之后很快陷入了深度昏迷,双双在抢救室团聚。

她们俩名字凑出的本来是转危为安,却活像是在命里写了三长两短。被拉回近卫型异能者正常状态的闻危是很快就醒了,活蹦乱跳的能空手拧断一捆钢筋还能到处打架,徐安却没有半点恢复迹象,至今全靠医疗设备吊命。

“醒过来吧,白颊鸟夫人,你能醒来的,快点儿睁开眼,我们还来得及去听你丈夫的遗言呢。”

少年指间的银框卡牌至此时终于熄灭了发动技能的微光,他边声调轻柔地说着,边十分小心地去摘扣在徐安脸上的氧气面罩。

“我好饿啊。”科斯特抱怨着跳下假山石活动脚踝,好像满地的橘子皮不是她的杰作似的。

于是伊莎贝拉往裙子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两大袋薯片和一整条饼干扔给她,在穿了一辈子长裤的盟友震撼的眼神下若无其事地继续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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