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 善意行恶1
善良用在错误的地方与疯狂无异。
——佚名
各位会有这样的预感吗？因为缺少睡眠熬夜看手机，在恍惚之间看见在高楼之下那些渺小的人影，汽车行进的样子如同蚂蚁爬行，那些被工人们建立起的公路看上去和盘根错节的树枝并无差异。而我，彺曜臣，一个21岁的法学生，第一想成为一只飞鸟从百米高楼起飞像某个落到草地就不掉血的游戏人物一样来一次信仰之跃。
为各位读者总结一下，我想跳楼自杀，和地球暴了。
哈？怎么可能！
我这么一个年轻帅气朝气蓬勃风流倜傥未来985毕业前途有为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想跳商业楼自杀，那多影响市容。
“估计给是熬夜熬的。”他自言自语道。
他先是看一遍了Wx信息，只有昨天他老妹又双叒叕烦他的信息，说什么别让他把他们的公用游戏账号的抽卡资源又用光，看着自己的手脚，别不干净。
彺曜臣在心中为自己的死性不改向老妹彺亦愁道歉，但做不到的事就是做不到。
他给妹妹回了一条，“你不也喜欢他吗？”
遥想昨天，他可太惨，大保底吃了个满，让他第一次有了在宿舍里大喊“把我的命带走吧！”的黑历史，之后被室友A一脸怜悯的样子给恶心到了，在他秀了自己一脸的十连双黄后。
彺曜臣在室友A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时，他居然还觉得室友A蛮诚恳的，导致自己完全忘了这近两年来舍友A是什么样的嘴脸。
一个就关键可靠点的狗儿子（损友）。
想到这里彺曜臣就火大：呵，欧狗托，从昨天开始对我来说你就永远是舍友A了，在这篇文里谁都别休想透露你的名字。
但一想到自己连夜将角色的童年肝到跳过，他觉得，真想来支烟感叹的自己拥有后的空虚（汤姆.Gif），虽然他戒烟了。
作为一个广大资深的熬夜风险家的其中一员，合理地安排自己的熬夜时间是必备技能，所以来吧，我3点前搞定。
这么想的彺曜臣完全没睡，计划泡汤。他不但完全没有睡意，还直接拿着手机刷到天亮，今天的他只能靠着高考时期坚强的意志力和橙红橙红的能量饮料撑到下班。
哈哈哈哈哈，我（哔——）就是个（哔——）。彺曜臣发着精神美丽的疯，通宵的他开始神志有点问题。
现在的他顶着个国宝眼，看上去有点虚，如果不是他骨相鲜明、体格，可能会被朝阳群众报警。现在成为奶茶店的兼职打工小哥真的是不得已，他需要生活费和车油费，至于上课与工作间的平衡，别问，问就是速成时间管理大师。
理想和现实真的差距好大，彺曜臣在心里擦泪，奶茶店打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断接订单和完成订单，时不时当次收银员，因为人流量而一直站着没有坐凳让他腰累。
这个月到底什么时候发工资啊，彺曜臣在工作中开始走神。
通宵的他一直走神到下班时间，看着同样疲惫嫌扯皮都累人的同事闷，他可太想念宿舍的床。现在的他只想在自己的床上睡到世界末日。
所以他下班就第一时间坐上了回学校的公交车。他是有车，但是不工作怎么承担邮费。
他按习惯坐在公交车内靠右位置，因为坐着舒服还通风，至于风景，大学、树、行人、地铁入口，好，差不多讲完了。
坐在公交车上比站着上班舒服，彺曜臣越来越困，甚至开始打瞌睡，但他就是睡不着，即使他眼皮都在打架。
彺曜臣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没在午休的时候睡会儿，明明自己应该特别困才对，可感觉就是不能睡。
他又刷了会儿手机短视频，看着自己手机不到25%的电量，内心开始感到特别不安，要知道手机电量在这个社会约等于人体电量。
“先点个外卖吧，估计到学校就可以吃了，”彺曜臣转手点进外卖软件，看着外卖页面点了份便宜点的外卖。
感谢优惠劵，让外**食堂都便宜。
16:42
彺曜臣回头一看，没有任何特别征兆就是他的身体突然做出了自发的动作。他环视着公交车内，没有进入下班高峰期的公交车乘客还很少，后座也就那么些人，大都昏昏欲睡或是和自己一样看手机打发时间，他看着窗向的景色，除了老几样外没什么好看的，都是自己一个月内懒得看的事物。
除了有一次做错公交一觉睡到郊外看见了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以外。当时他就瞄了一眼，然后那个男的就消失了。
那次自己有了一种预感，“我刚刚一定有看见什么，但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看见了什么，因为看见了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然后自己多出来一些东西。”
预感是一闪而过，大脑没时间抓住它，所以彺曜臣自己也说不上多出来了什么。
而这次却比上次更加直接。
彺曜臣没有打瞌睡的**了，他摸了摸额头，擦掉多出来的数滴冷汗。
‘我肯定是通宵得自己精神失常了，真是的，昨天就不应该刷那么多视频。好了，别去想那些，别自己吓自己。’彺曜臣在心里打了个哈哈，给了自己一发安慰剂。
公交车到站了，他马上下车，现在他脑袋空空的，只想一睡不醒。
‘我够累的了，明天还要上课。’彺曜臣想，毕竟他今天自作自受通宵，他真的需要在躺上床前一键清空疲劳。
然后他不明所以快速地跑了起来，只是为了去往宿舍，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是他觉得应该奔跑起来，为了到达那个生活了快两年的地方，那里有他的床，有他的朋友。
时间还早，这个时间点还没下课，就算是知名大学，人流量也不会有下课后那么多。
他拼命奔跑，就像身后有东西在追逐他。等彺曜臣跑到宿舍楼登上电梯时，因为刚刚有人往楼下走，所以正好有一趟电梯，他马上登上电梯，按下4楼，拼命的按关门按钮。等到电梯门关上后，又是熟悉的一瞬之间的预感。
【我背后有东西。】
而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此刻电梯门已经关上，他逃不出去了。
电梯开始往上走。
彺曜臣也很快开始冒冷汗，他脑子开始发痛，喉咙开始发痒，他觉得自己的背部贴了冰块，明明现在的天气已经开始升温，这座城市已经没有一个月前那么冷了。但是他知道夏天这个季节还没到，因此电梯里是没有开着空调，是不会觉得冷的。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走楼梯。
电梯到达2楼，没有人按往上的电梯按钮，所以电梯继续往上。
彺曜臣觉得自己再没有到达4楼，自己就会死在电梯里面。
他的心脏开始明显感到痛觉，仅仅只是那么几秒，他就开始乏力，气喘。
这绝不是剧烈运动后的反应。
电梯到达3楼。
彺曜臣想起来了自己以前刷到过的视频，是讲心源性猝死的，他还记得心源性猝死的常见症状有胸痛，气促，乏力，软弱，持续性心绞痛，心律失常，心衰，呼吸困难，突发心悸，眩晕，意识丧失常，抽搐之类的。
而自己确实腿脚乏力，胸闷气喘，呼吸困难，目前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在扑通扑通地乱跳。
他由衷希望下次能想得到这么多知识是自己的法律专业知识而不是猝死前兆，心跳得这么快是因为谈恋爱带来的小鹿乱撞。
电梯到达4楼，它止住上升。
如同承受刑罚般的痛苦依旧没有消失。
楼层到了，电梯门缓慢打开。
彺曜臣如蒙大赦般逃出电梯，那种痛苦随着逃离消失，他迅速按下宿舍门电子锁的开锁密码，打开宿舍门然后用力关上，门猛烈的撞击声发出了巨响。
“你在发什么病，老汪。”关门的声音吵到了还待在寝室的室友A。但彺曜臣没时间和他对吵，他转身去找家人给他在城隍庙求的护身符，他记得符纸就在枕头下。
不过室友A很快没有再抱怨彺曜臣关门的巨响了，他看见自己的朋友糟透了。
头发因为汗水湿哒哒地贴在后颈，衬衣背后全是汗水，都可以看到皮肤颜色，行动也慌慌张张，完全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很好相处的好兄弟。
他活脱脱就是刚从灾难片电影场景逃出来的主角，没把他形容成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人还给他男主角位置，已经算自己和他两年以来的交情好。
“怎么，脸色这么差。”
“老A（老A是什么鬼啊），待会儿我要是没回来，你要记得帮我给你表哥报警。”他立马仔细思考，不管老A在不在宿舍他都得跑出去，如果是冲着他来，他决不能连累兄弟。
“哈！报警？什么？等等你要去哪儿，你等我，我和你一起。”彺曜臣听到了自己兄弟竟然舍命相陪，虽然他表面上还是那副女鬼样子，但心里却感动地快要落泪，他决定如果自己还能活着，一定请他吃顿大的然后原谅这个欧狗，并把他的名字从室友A改回来。
“你个（哔——）要是没了，我向谁借号打游戏，虽然我觉得你没了我就不用还钱了，但是这不利于我的可持续债款发展策略。”
你（哔——）还是去厕所吃（哔——）吧！我永远都不会再把你的名字在这篇文的名字暴出来了，你的名字被Be了！以后人前人后我都只叫你室友A。彺曜臣心里给他比了根中指，他什么都没解释，因为他怕看不见的玩意会牵连室友A，所以他拿着起护身符立马冲了出去。临走前，他想虽然室友是（哔——）但是好歹也是条活了二十几年的（哔——）。
他是我的朋友。
“别过来。”他说完就跑。
室友A穿完裤子，立马下床之后打开宿舍门就没看见彺曜臣他人了。
室友A没追上他，“靠，这人跑得也太快了，不会真的回不来，要我表哥出警吧，要是老汪回不来，刚刚那几句算不算我有了不在场证明。”现在他已经跟丢人了，事实证明他赶不上1米86的大长腿。
186何苦为难179。
“他刚才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他回忆起短短几十秒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家好兄弟像个混灾难片场的龙套冲进来，跳到床上找了什么东西，然后说什么回不来就要自己报警，之后就像插了个翅膀飞了出去。
“反正追都追不上，还能咋地，等后续吧，希望一切没事。”室友A头疼道，他表哥确实是警察，但方便不方便联系，这可不是他能决定的。
室友A低头看着自己穿好的裤子，觉得穿都穿好了，门也出了，就先下楼食堂吃个晚饭吧。
应该不会有事吧，室友A侥幸地想。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彺曜臣还在奔跑，从四楼下到一楼让他觉得：楼梯不需要太长，给我马上下到1楼的神奇装置。
在他的宿舍其实有个岔路口，一个往西门一个往东门，就他跑到中间，决定往离地铁近的东门跑时，他手机响了。
从包里拿出的手机上显示——未知号码。
接不接，彺曜臣在犹豫，【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接下的最后一通电话。】是他模糊不清的大脑中为数不多的想法，他现在又开始电梯上的感觉，现在状态可能比电梯好，但是背后有人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在犹豫中彺曜臣开始胡思乱想：‘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现在就可能要不行了，我要死了吗，就像电视剧里的受害者一样，只是个给主角提供谜题的工具人，等到放第一集的时候，自己成为一具摆在停尸间等法医解刨的道具，家人为我举办葬礼，说不定室友A可能会变成嫌疑犯，啊不对，他哥是警察，而我甚至连杀死自己的凶手都不知道，然后自己的人生就这么画上句号。中国人有没有墓志铭，死后真的会喝孟婆汤吗，这孟婆汤能参点水吗，我……’
彺曜臣本能按下了接听。
“喂，您好，是彺先生吗，在这边西门有您的外卖。”原来不是下午凶铃，外卖员平和的语气把从彺曜臣胡思乱想中拉回了现实。
是他的外卖到了。
然后呢？
要去拿外卖吗？吃完好上路？
【去拿外卖。】‘不拿白不拿，我开了钱。’预感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好的！请稍等。”彺曜臣给外卖员回了一句。
然后，除了他以外的人全都消失了，大学变得没有人声、没有鸟叫、没有虫鸣，但彺曜臣太紧张，他完全错过这场大型魔术。
他只是立马飞奔去了西门，越是靠近西门，他的身体也越轻松，他觉得“背后的东西走了”，直他看到了外卖员小哥。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个外卖员小哥是个明明脸上挂着的是他的微笑，看起来非常的平易近人，衣服是每个外卖员都会有黄色员工服，头上戴着有耳朵的头盔，这都标志着他的身份，还让他更加有亲切感。
除了一点。
眼神，他的眼神太过冰冷了，那是可以熄灭生命灯火的冰雨，是杀死流浪者的残忍寒风，并且带着打量的意味，审视着他的一切。
还有这个人的右眼，他的右眼绝对有哪里不同。
彺曜臣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怀疑。
“您好，先生，我想除了您的外卖以外，你可能需要其他的帮助。”当这位陌生的外卖员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时，彺曜臣一瞬间想放松下来，但生死的危机依旧存在，他还不能倒下，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外卖员是敌是友。
“希望背后的东西消失吗？”
‘他明白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彺曜臣这么想到，不是看着我的脸色糟糕，也不是其他任何理由。
是而他早就在这里等着我了。
他为什么知道，他是谁？
新人来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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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鬼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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