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煦被闻遇山的话惹得一惊，他问，“你都是从哪里看来的？”
闻遇山耸耸肩，“就网上啊。”
周煦不知道他所说的网上，其实都是自己曾经的帖子内容。
他不敢接对方的话。
倒是闻遇山，非常热情地问，“前辈，你都不好奇omega是什么意思吗？”
周煦点到为止，“好奇心害死猫。”
闻遇山：“但是你知道吗前辈我……”
周煦掏出钥匙，“其实我有点饿了……”
闻遇山立即挺起胸，“那前辈你今晚想吃什么？”
周煦心虚地说，“随便都行。”
闻遇山接收到周煦的支持，立即扭头回了自己屋内，关门前还不忘提醒周煦，“对了前辈，大概四十五分钟后就可以好，你要是饿了可以吃一点东西垫垫。”
周煦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谢谢你的苹果，我就吃这个吧。”
-
第二天下午。
周煦和闻遇山刚到商场门口，就发现门口的装饰焕然一新。
跟学校的普通商场不一样，这栋楼无论是店面还是外面的装潢，都是那种有钱人会喜欢的极简风。
但是今天一看，却还是多了许多圣诞节的元素。
两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停车位，将车挺好。
下车后，闻遇山环视一周后轻飘飘开口，“好多豪车。”
周煦往周围看了看，“我也没看到什么奔驰宝马啊？”
闻遇山翘起嘴角，“前辈，不是只有这两个牌子才算豪车。”
在周煦的认知里，只有奔驰宝马的车标，才能让他觉得这个车主是个有钱人。
所以上大学的时候，当他看见校园随处可见这两种车子时，他瞬间理解了为什么都说大学的每个老师教书只是副业。
两人进入电梯的时候，闻遇山表情不悦地问，“韩玥他们在哪？”
周煦知道他的计划出现变故不开心，于是安慰他，“就在一楼大厅，看看再去电玩城，也不耽误时间。”
闻遇山像是被顺毛的巨型犬，转了下眼珠，点了点头。
周煦被他与高大的身型不符的可爱动作萌了一下。
“哎你们终于来了！”两人刚走到大厅中央，就看见韩玥冲了过来。
韩玥刚要扑到周煦的身上，忽然闻遇山一伸胳膊，将他提溜到一边。
韩玥瞪了闻遇山一眼。
周煦默默将两人的亲昵动作尽收眼底，笑着问，“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韩玥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舞台，旁边还有好几个巨型的显示屏，“师傅们中午就开始陆陆续续搭舞台了，我们过来的时候都准备好了，就等时间一到我们上去。”
闻遇山嗅到细节，“那还要等多久才开始啊？”
韩玥一甩头发，“六点开始。”
周煦看了眼时间，“那快了，就剩不到半小时了。”
闻遇山说，“那我去买奶茶，前辈你喝什么？”
周煦说，“我现在还不渴，要不你先买自己喝吧。”
韩玥抬了抬眉，“为什么不问我？”
闻遇山语气嘲弄，“之前是谁跟我说的你们唱歌的不能喝甜的？”
韩玥不服气，“那矿泉水还不行吗？”
闻遇山淡淡道，“你也说过，上场前不喝来路不明的水，可能会影响发挥。”
韩玥吃瘪：“……算你记性好。”
周煦好奇，“为什么不能喝甜的啊？”
闻遇山说，“因为黏嗓子。而且利尿。”
周煦低下头，憋得厉害，想笑不敢笑。
韩玥用一副“想笑就笑吧”的眼神看着周煦。
周煦：“噗……哈哈。”
闻遇山回来的时候，提着一个大的纸袋子。
周煦一看到那袋子就知道不止一杯，“你给我买了？”
闻遇山指了指奶茶纸袋上印着的图案，笑得灿烂，“店员说有联名活动，买联名款会送周边。我觉得前辈……你应该会这些小东西。”
周煦一脸疑惑，接过来袋子后打开。
只见纸袋上印着两个动漫角色，下面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似乎是动漫的名字。
除了被套上面的图案，还送了几套角色贴纸，以及一个Q版角色鼠标垫。
周煦将决定权交给闻遇山，“你买的你先挑吧。”
闻遇山愣了下，欲言又止。
周煦问，“怎么了？”
闻遇山看指了指两杯奶茶上印着的不同小人，俨然就是纸袋上的两个角色缩小版。
他看着周煦，表情略微有点难为情，但低头藏起的翘起嘴角又让周煦觉得，他是在窃笑。
他说，“可是前辈，我问这两个角色是什么意思，你猜她怎么说的？”
周煦鬼使神差地开口，有点犹豫地问，“她说了什么？”
“她说……”闻遇山将其中一杯递给周煦，另一杯自拿着，“两杯奶茶都有各自的角色，如果是一对男生的话，最好按照角色来分配。”
周煦听这话，感觉哪里怪怪的，“按照角色？什么角色？”
闻遇山将两个被子碰到一起，周煦看清了两个杯子上面印着的人物：对方上面的人物略微高大一些，而自己杯子上的看起来好像矮一点，头发也长一些。
周煦：“……？”
闻遇山继续说，“她还问我，我们俩谁是攻谁又是受？”
周煦浑身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闻遇山。
闻遇山往前贴近了一点，“你说前辈？她这是什么意思啊？是我所理解的那样吗？攻就是攻击方，类似二者更加主动点的那一方，而受就是更加被动一点的那个人？”
周煦不敢看他，低下头将吸管插进杯子里，“我、我也不知道，或许吧。”
闻遇山盯着周煦纤长浓密的睫毛，看着他漂亮的双眼被阴影盖住，猜不透心思。
他又问，“前辈，你说会不会攻和受就跟我们那天谈论的alpha和omega一样？可以这么理解吗？”
周煦呼吸一顿，“……”
见周煦不说话，闻遇山说，“那我是猜对了吗？那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等价于……我是攻，前辈你就是……”
忽然，周煦开口，打断了闻遇山接下来的话，“等一下！”
闻遇山：“怎么了前辈？”
周煦在他面前做了个吮吸的动作，腮帮子鼓了起来。
他吸了几口，表情惊讶地赞叹，“你快尝一下，很好喝！再说话就要冷了。”
闻遇山笑意更甚，他当着周煦的视线，将吸管猛地戳进去，然后大力吸了一口。
周煦紧张而心虚地看着他，“怎么样？”
闻遇山眼睛一亮，语气惊喜，“真的好喝！”
周煦转过去，“好喝就好。”
又过了几分钟，还没到六点的时候舞台周围就已经陆陆续续围满了人。
周煦一抬头，发现这栋商场七八层的栏杆边都站满了人。
他心里一喜，也替韩玥感到高兴。
六点一到，整栋商场中央的灯光几乎全部熄灭，只留了那些店面里的光和安全设施的电。
周煦被忽然灭灯的动静吓一跳，下意识往后看去，发现身后密密麻麻的人群也是一阵骚动，往前挤。
周煦被周围人挤得脚下没站稳，一个踉跄往后倒去。
一瞬间，昏暗的光晕里，一只大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
下一刻，舞台亮起彩色的光。
周煦眼前浮现出闻遇山那张放大的脸，年轻而英俊。
周煦感觉那只手腕一紧，然后另一只手捞过他的后腰。
灯光再次变暗的瞬间，周煦被搂着腰扶正。
站好之后，周煦惊魂未定地看着闻遇山。
他一个身高接近一米八的成年男人，被闻遇山轻轻松松地捞起来了，而且还是单手。再没有任何借力的突发情况。
“怎么了？”闻遇山扬起嘴角，盯着周煦的脸看。
周煦偏过脸，“没什么，就是有点没缓过来……”
话没说完，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目光下移看向闻遇山的胳膊。
闻遇山慢慢松开手，眼底充满玩味和审视，让周煦一瞬间以为不是一个人。
他淡淡说了句，“前辈刚才是挺紧张的，腰那里的肌肉一下子就从软绷硬了。”
周煦抿着嘴，看向舞台，“看、看表演。”
-
韩玥的演奏十分成功，几曲唱完，整个商场的空中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
“砰”的一声，就在台上几人站成一排鞠躬谢幕的时候，忽然工作人员旋出几炮彩带礼花。
韩玥站在最中央的C位，几乎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举着手机疯狂拍摄。
他粉色的长发落了些许彩带，衬得那一张精致得雌雄莫辨的面容越发动人心魄。
结束之后，商场的灯光全部亮起。
周围的音响都开始自动播放应景的“Merry Christmas”。
见韩玥迎面走过来，周煦递给他一瓶水，“你唱的很棒！”
韩玥喝了几口后，喘着气，一开口就破功，“卧槽刚才紧张死我了，之前录节目都没有这么紧张。”
闻遇山在周煦身后，抱着胳膊，见他俩说完话，才不紧不慢地说，“不错啊。”
韩玥白了他一眼，“那是自然，你哥我是谁？”
周煦知道闻遇山早就憋不住，想去电玩城了。
于是他跟韩玥打招呼，“那我们先……”
“你们去玩吧。”
韩玥忽然对着周煦露出一抹笑，“我待会要请他们去吃饭，庆祝一下。”
周煦被韩玥的笑弄得心虚。
他总觉得这笑容出现的不是时候。似乎只有自己在磕CP的时候才会做出这样的神情。
两人走后，韩玥忽然察觉到什么，抬头看去。
在二楼的护栏处，有个熟悉的人不知在那看了多久。
韩玥：“……”
他慢慢收起笑容，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站在那个位置的，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今天戴了一副银框眼镜，显得整个人内敛而矜贵。
“唐总？”
他身后忽然走过来一个穿着制服的男服务员，对着他微微颔首，“客人已经到了，您可以过去了。”
直到那抹粉色的影子从视野里消失殆尽，唐执淮终于转身。
他轻飘飘地说，“好。”
闻遇山：前辈……巴拉巴拉……是不是可以等价于……[墨镜]
周煦：不用随随便便等价于！[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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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攻还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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