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73道：“白泰太可恶了，滥用权力改变奖学金发布方式，他的粉丝同样可恶，正在引导舆论责怪宿主你，明明导致事情变成这样的是白泰。”
[如果不是主播连累了安黎，安黎的奖学金早就拿回来了，还敢说是真善美，害人精一个。]
[主播要真想还安黎的奖学金，刚刚就该跟泰哥求饶，她还不是自私自利，这种人跟真善美有屁的关系。]
[请主播无偿归还安黎的奖学金 10086。]
岑商并不意外弹幕的走势。
要走真善美路线，如果有一件事没做好，就会被放大了说事，尤其她现在被白泰的粉丝盯着，一有机会他们就会趁虚而入。
白泰的疯狗声量大，很容易带跑一些路人观众，所以奖学金的事情不好好处理，会影响岑商吸粉且成为她一个污点。
奖学金的事情必须得到完美的处理。
5573道：“宿主你不用担心，她的奖学金会以正常的方式回到她的手上。”
女鬼表示明白，听从它的安排做事。
岑商拿出手机开始打字：“你想好要换什么文具了吗？”
对面长久没有在回消息，但岑商知道她看到自己发出的消息。
[岑商]：最好选一个能凑整，这样你就能拿到完整的钱。
[安黎]：你知道办法了？
[岑商]：嗯，你把你找到的文具以链接的方式先发给我。
安黎很快发来一张照片，金额恰好是奖学金的数额，岑商让安黎在某二手平台挂上链接，再用另一个手机把它拍下，先别发货，最后的钱还会转到她的手上。
直播间弹幕又刷起来。
[安黎的奖学金可是都拿到了，白泰的狗再吠一个给你们嘴撕烂。]
[白泰的狗怎么不叫了，你们不是爱狗叫吗，再叫几声给大家听听啊。]
也有话少钱多的观众直接发了数十个礼炮霸屏，绚烂的彩带布满整个屏幕。
[富婆姐姐这么一放，弹幕都干净了，感谢富婆姐姐。]
白泰的粉丝们脸色都不好看，也有嘴硬说如果不是岑商，安黎就不会被白泰针对。
[woc，如果不是你们主子搞什么狩猎游戏，艾亚私立高中所有人都解放了，你们白泰狗不但叫得凶还不要脸啊。]
手机对面的安黎看得眼睛越来越亮。
[安黎]：岑商你好聪明，可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而且学校要发票怎么办？
5573得意地道：“有我在被发现的概率就为零，至于发票……”
而岑商已经快速打出一行字。
[岑商]：不是问题。
安黎虽然不知道岑商有何底气，回想到她那些删也删不掉的贴子，于是心安了，但又莫名觉得奇怪，岑商都有那技术，怎么作业就不会做，还天天要她发答案。
难道岑商是故意拥这种方式得到她的注意？
[安黎]：岑商你听说李承的事没，听说他被送进医院，肋骨都被打断了，我担心他们会报复你。
[岑商]：嗯。
这个“嗯”莫名让人心安，安黎看到这条消息居然也不慌了，不过还是担心岑商，发了一句“有事找我”的消息。
正是放学的时候，岑商看到这条消息就关上手机，去车棚拿车。
岑母因工作上频频出问题被校方辞退，她把自行车留给岑商，但岑商还不会骑自行车。
她解开车锁，推着车走出学校。
***
某家便利店。
岑母在整理货架，负责把被弄歪斜的商品摆正。
岑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不然怎么总是出错，好在附近的便利店还在招工，她成功入职，总算是有了新的收入来源。
在便利店的收入虽然没有在学校的高，但也好歹不至于入不敷出，她这些年也节俭省出一笔存款，足够用了。
一群身穿艾亚私立高中专有制服的少男少女嘻嘻哈哈地走了进来。
“她可真贱啊，每天路过她身边的时候都要被恶心好久，我今天差点被她碰到，熏死我了。”
“听说她妈妈是学校的清洁工，那肯定又脏又臭，有个清洁工做妈妈真丢脸啊，到外面都要说自己是清洁工的女儿，啧听着就怪恶心的。”
“她妈妈已经被辞退了，现在不知道又去干什么活，要我说街道工作人员最适合，不是喜欢打扫卫生吗，大街可够她妈妈忙活的。”
“对了，白泰学长是要我们好好教训她，最近好无聊，我有正好好多新点子都没来得及用。”
岑母整理货架的手一顿，因为对方身穿艾亚私立高中的制服，她没忍住多注意他们。
某个刺头男生正去拿一瓶汽水，在看到岑母时，对着这张脸又多看了几遍。
“阿姨你看起来很眼熟。”
一群人神情很快变化，一种隐秘带着恶意的变化，岑母隐约觉得不对，逐渐意识到他们口中脏臭到学生以及其清洁工妈妈是谁了。
有人道：“阿姨你想不想知道我们说的这个女生是谁吗？”
岑母没说话，她透过他们看见了在便利店门口站着的岑商，不知道为什么便利店的感应器没有感应到岑商的存在。
“岑商。”
岑母唤了声。
一群人看过去，与那张阴郁可怕的人对上视线，对方抬手向他们打招呼，因为过分可怕的气质，让人总觉得她下一刻会露出诡异的笑容。
这实在是太有恐怖片的氛围。
他们一时间跟哑了声似的，哆哆嗦嗦地在店员的提示下付了钱，避开岑商往外跑。
岑商在学校经历的霸凌不如其他狩猎目标频繁，很大原因在于她的气质，她站在那什么也不说，只阴冷地看着你，足以让所有心虚有鬼的人害怕逃跑。
外面忽而响起嘹亮的狗叫，对着他们就是一路狂咬。
“哪来的疯狗，快跑啊。”
一群人尖叫逃跑，被恶犬的疯样吓住，没看到刚刚那条疯狗咬得有多凶吗，跳起来冲人脸咬。
岑母搂住岑商，担忧地道：“这哪来的疯狗太吓人了，什么时候能处理掉。”
她没有什么好心，何况刚刚他们那么说自己的女儿，她只是担心疯狗在附近徘徊会伤到她的女儿。
岑商任由她搂着，这种亲密的动作在人类母女间很正常，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人类的体温，太烫了。
岑商觉得自己被烫成火炉。
岑母却觉得岑商太冷了，身体冻得更块冰似的，她被冻得发抖，但还是坚持抱住岑商给她取暖。
她抱得太热了，岑商忍不住道：“坐车。”
次日，艾亚私立高中好些人意同样的借口请假休养，这事倒也奇怪，据说都是被恶犬咬了嘴，而且被咬的不仅仅是去便利店的几人，反正都是艾亚私立高中的学生。
安黎听到这消息还一愣一愣的，因为其中一个咬得最凶的那个，经常说她和岑商的坏话，可难听，被狗咬了也是活该。
不过想到那狗生生咬下一张嘴。
安黎回想还是害怕，她无意瞥了眼岑商，对方神情自若，似乎这件事对她来说毫无影响。
岑商应是最清楚疯狗咬人的事件原委。
他被咬得狠，那该怪他自己，狗很听话，谁嘴巴脏就咬谁，不然怎么就他们有事，对方显然嘴巴缺德，没少乱造谣说谎话，不然也不会被生生咬下一张嘴。
女鬼倒是不怕血腥，怕的是直播间观众他们会害怕，弹幕上已经有几条在说害怕了。
[怕什么，也是那个人活该，他不嘴臭天天乱造谣坏人名声，狗怎么会咬他，狗好人坏，撕了嘴巴多臭啊。]
又有几条弹幕浮现。
岑商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论坛贴子也在谈论这件事情，有好几个叫嚣着要把狗抓到给它安乐死，可惜他们愿望落空，狗完成它的使命后早就逃之夭夭。
嘴巴不干净的都得受到惩罚，还有那些键盘手，也得受到惩罚，既然要走真善美，那么罪恶一定遭受惩罚。
岑商手机收到信息，来自程谦的。
[程谦]：岑商对不起，上次是我失约了，这次我们想开个派对，权当作是我们的约会，我来弥补你好吗？
[岑商]：你要给我道歉？
[程谦]：不仅是为了道歉，也是为了你开心。
为她开心存在的派对啊……
[岑商]：我还要带一个人人。
[程谦]：谁？
岑商发信息问安黎：“你要来参加程谦开的派对吗？他说是为哄我开心开的派对。”
安黎对程谦这个词瞬击警惕，她差点忘了，还有程谦这个讨厌的家伙。
这个家伙在答应跟岑商在一起前，可是高调地追韩羽澜，突然跟岑商在一起，指不定憋着什么坏。
她想让岑商不要去，转念又想岑商可能没有拒绝的权力。
[安黎]：那我跟你一起去。
如果没办法阻止，她还是跟着去，尽量避免一些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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