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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傩师出

夜半,婆娑城浓重的阴气四溢而出。神龛内的大小神像依旧金光闪闪,在黑暗当中显得格外耀眼,而一旁的茶楼翘起的房檐上落了几只乌鸟,被月光照耀着,显现出五彩斑澜般的黑色。

更夫战战兢兢地行走在街道上,他敲了两下锣,声音有些颤抖,“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说着,步伐也愈来愈急,锣声随着他的心情此起彼落,最后“哐当”一下摔在了地上,赶紧逃跑了。

于观南不知在追逐着什么,一路上狂奔不止。

就在他停下来从身后抽出辟邪剑时,却被一道强力的法力震开了数米,直接震到了一旁的“无尽堂”门上。

他擦去嘴角的血迹,扶着门柱站了起来。

婆娑城平日里有的最多的是流落人间的怨灵和一些被黑白无常漏抓的小鬼,这到底还算正常,毕竟换作其他有烟火气息的地方,也少不了这些杂祟。有便有了,只要不是那么个厉害角色,倒也还勉强。

可此刻还不知他面对的是什么东西,只听一声“咔吱”,无尽堂的大门敞开了。

于观南回头看了一眼,半开着的门里透出一股森然,房梁和柱子上雕刻着奇怪的图案。没等他看清,眉头一皱,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他身体里的炁被压制了,以至于无法使唤辟邪剑。

傩师没有法术,不过是凡胎肉身,但却能驱鬼消灾,有着同法术一样的力量,这离不开他们身体里流转的炁。炁是无形的,与道相通,与灵根相通,当这股炁能贯穿到身体里的每一道经脉时,便有了傩术。而一旦这东西被压制住,那当真与常人无异。

“哈哈哈哈!”一声刺耳尖锐地笑声从前方传出,紧接着那里走出了一只庞然大鬼。

于观南稳住身形,嘴里吐出了个“该死。”他方才受的那一击,几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搅碎了,若非他习惯了这样的疼痛,否则,倒地不起也不是没可能。

“我要嚼烂你的肉,粉碎你的骨头,将你身体里的血液抽光,然后分杯给其他的小鬼。你猜猜,你有几成把握会从我这活着出去?”那鬼怪面目狰狞,吐出的声音好似钉子擦过铁皮一般地令人毛骨悚然。

这话出来,于观南心里很是不屑,可是疼痛感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站在无尽堂门口,周身死气沉沉,仿若有千双万双的鬼手在拖着他往地狱拉去,他只要一闭眼,就能够看见地狱的大门向他敞开。

巨峰高耸,血流如注,蜿蜒曲折。

隐约间有神仙堕落,白衣血染,孤身一人,背影凄凉……

逐渐的有恶鬼缓步走来,他每行一步,就多一具鬼尸,尸体被他裸露的双脚踩着,变成了一堆烂泥。

岩浆地狱里无数双魂手,向上挣扎,孤魂野鬼躲在山洞里,躲在涧缝中,颤颤巍巍,不敢抬头。

他踏过骨桥,桥上的冤魂厉鬼便发出凄厉地惨叫声,他的步伐轻盈,脚下的尸体却不可估量,他一直往前走着,不曾回头。

于观南看不清恶鬼的面容,却能感受到,他投过来的目光和微笑的面庞,以及他窒息的胸腔。

寒毛直竖,犹如死一般寂静。

他似乎被夺舍了,心里有个声音在问——那位神仙去哪里了?那个神仙呢?!

突然间,于观南脑海里冒出了另一个声音:“我这一生,害死了好多人啊!”瞬时,他便毫无生机,直到一切颠倒,他被拉了出来,不禁口吐鲜血。

于观南恢复神智,往无尽堂里看了一眼,好黑啊。胸口的窒息感在向他示威,面前的鬼怪已经在向他靠近了。

他看向前方,擦去了嘴角的血迹,“夜叉……”这阴界的监守都还没婆娑城那日夜值守的更夫靠谱,怎地让这祸乱跑到了人间来!

所谓夜叉是佛经中一种形象丑恶的鬼,勇健暴恶,是食人吃人的典型,面容青紫可怖。

于观南看着笑得有些疯癫的夜叉,强忍痛苦,“想嚼烂我的肉,粉碎我的骨头,将我的血液分杯他鬼,不如你也猜猜,有没有这个机会?”

他从来不怕死。

压力是这无尽堂给的,那么只要离开这个地方,他便有十成的把握将夜叉处死。

可是用不了炁,也不知道凡人的速度能不能从它眼皮子底下逃出百米?

于观南顾不上疼,使了劲地就往一处跑去。

夜叉大笑,骂他是个没种的废人,傩师这一代定会葬送在他手里。骂完了,在手中集了一道法力,越集越多,突然一松手,向着于观南的方向就掷了去。

不到百米,他连五十米都没跑出,就被那法力打趴在了地上,这一次,后背被灼烧,衣服的颜色变深了。

真他妈疼啊。

“今晚还想着回去陪……师父守个夜,没想到…”还差一点。

于观南咬着牙爬起来又往前冲去,只要一点,只要离那无尽堂远一点,那夜叉一定会死在他手里。

夜叉又一道法力飞了过去,它今晚吃了几个凡人的内脏,体力充沛,法力充沛,得意洋洋,“什么时候傩师里出了你这么个孬种?你那老师父不行了?教出这样的徒弟,我在这地方隐藏了那么久,还是被你们发现了?呵。”

于观南没躲开那一道法力,但他的炁恢复了,背后的辟邪剑挡在了他的面前。这是一把用十五枚铜币连接而成的生了锈的剑。烟灰散去,辟邪化成十五枚铜币,悬浮在于观南身旁,“叫你失望了,傩师里还真没有孬种。”

“忒,原来,你被我打了两次,两次皆不还手,是留有后招的!!可恶啊!!”夜叉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他身体的炁多到要溢出来,怎么看也不是一个会被他痛揍的傩师。

于观南戴上腰间的赤色鬼面,仿若鬼神一般。不一会儿,他身上的黄符燃烧着便一一向着夜叉飞去,在夜叉周身形成了一个火圈。

“就这种程度了么?你以为我会被你这大火困住?!可别天真了!”夜叉说罢,不惧烧伤直接冲出火圈。

于观南勾了勾嘴角,“想得美。”

他伤口的血液滴落在了那铜币身上,铜币接连向它攻去,如箭矢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痕,然后穿过火圈,穿过夜叉的皮肤,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灼痕。

“啊啊啊!”夜叉还没越过火圈,被铜币穿透身体,苦不堪言,它试图用法力阻挡,但这也只是阻挡了铜币进攻的速度。

等它吃的苦够多了,他便跃起,翻身将黄符散去,踩在了夜叉的背上,铜币重新连接成了辟邪剑。

夜叉的身体早已经吃不消了,被于观南这么一踩,更是吃痛地嗷嗷大叫,“饶……饶命……”

“抱歉,不可饶恕。想好如何投胎了么?还没有的话,就没机会了。”说完,他将辟邪剑身对准夜叉的要害狠狠刺了下去,“是我忘了,你没法投胎啊。”

“啊啊!!!!”夜叉在于观南的脚下不断挣扎,它的身体从伤口处不断撕裂灼烧,如岩浆瀑布一般爆发,直到它没了任何声响。

不一会儿,夜叉已经消失在了于观南面前。他将剑身往后一背,也终于忍不住跪在了地上。“头一次被只鬼伤成这副模样,真是枉为傩师了。”他讽刺地笑着,捂着胸口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无尽堂陷入了沉思。

无尽堂坐落在街道比较隐秘的巷子里,很难被人发现。它的画风和婆娑城其他建筑都不同,没有艳丽的色彩,只是黯淡无光,暗淡得仿佛下一秒便会消失在这座城中。

于观南在门外等待片刻,却一时间又什么都感受不到。

于是他便推开堂门走了进去。

里面刻着各种各样的奇怪图案,地板上铺着的锦织缎绣的地毯,燃烧着几朵红色的火焰,明亮得像是新鲜的血液一般。

大抵是因为无人居住的缘故,房梁上布满了灰尘和蛛网。

而这诺大的堂屋,只有一座案台和一把腐朽不堪的烂椅,上面供奉着一尊鬼像。没有供品,没有香炉,什么都没有,一尊鬼像占据了一整个案台。

看着那案台好一会后,于观南才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嗯…供奉鬼像?鬼也可以保平安吗?果然有问题。”

不过,在无尽堂里待了许久,他也没有被压制的感觉,只觉得冷,冰凉至极,冻得他汗毛竖起,让他不得不流转身体里的炁进行缓解。

于观南呼出几口气,搓了搓手掌,继续往前走去,没走几步便又停了下来。

“鬼,可以满足人的任何私欲。”声音是从他身后响起的,仿若冰雪落玉,空谷幽兰,沁人心扉却甘冽阴冷。

于观南冷不丁心觉不妙,但也没有轻易回头,如此出现在无尽堂的东西,他不知是否为对手。

无尽堂里一片死寂,许久之后,连那冰凉的气息都似乎凝滞了起来,于观南不敢妄动,而他身后的东西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只好蓄势待发,先发制人了。不想身后又开了口:“神仙可以的,为何鬼就不行了?鬼中神者不比那虚有其表却高高在上的神仙可靠?”

此话一出,辟邪飞出了几枚铜币朝身后的东西击去,于观南顺势转身,见到的却是铜币击中某个幻影后,那幻影化成了虚无缥缈的一缕青烟,消失在了他面前。

“……消失了?”看来是只厉害的恶鬼。

“嗒——”有什么东西坐在了于观南身后的椅子上,他猛然回头,眼里透露出一股不可思议。

眼前的东西也正轻笑着看着他,倘若说这东西是恶鬼,那么,应当是于观南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只。

于观南细看了很久,它慵懒地依靠在腐烂的椅子上,黑色的长发飘然落下,即便是坐着,裸露的双脚也高贵得不着地上。身着月白衣裳,衣间梨花落雪,肤若凝脂,但半眯的眼眸发着红光,如同深渊一样,幽长又幽长。

简直美得杀人不见血,若非它孑然独立间散发着的是可怖的气场,让人不容逼近,那么该有多少人会被就此迷惑?

可想而知,那会数不胜数。

有那么一瞬间,于观南心口一滞,仿佛见到了故人,可是他知道,眼前人非心中人。

不一会儿于观南也便发觉了,此时这位不过分身而已,它太轻了,如果是实体,坐在烂椅上,椅子早就散架了。

“公子,看够了?”它道。

听闻,于观南平静下来,与它逼视,“我,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恶鬼。”

“呵呵。”那东西笑得很自然,只不过让人听了,心中一颤,“没见过,才对。”它支起了脑袋,“我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傩师?”

于观南有些许震惊,反应过来后道:“是吗?知道我是傩师,那不怕我杀了你吗?!”

那东西半响没有出声,等于观南执剑刺向他时,它又化成了一缕青烟。说实话,于观南自知之明,并非它的对手,就是几个神仙下界也一样的。这来自九幽的恶鬼,并非那些大凶极恶所能对比的。

空荡的宅子响起一段回音,“公子,你我相见是缘分,又何必痛下杀手呢?”

不等于观南反应过来,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宅子化成沙砾被风吹去,他陷入了幻境当中。

等于观南再睁开眼,巍峨高嵩的山峰与平静不动的血水,眼到之处一片灰然,没有活物,一切都是死的。就是在这一刻那种窒息和压抑的感觉袭面而来,令他不得不跪下了身子,撑在了辟邪剑上。

又是这个场景。

他喘着粗气,“可恶……你到底……是何等角色,嗯…造个幻境出来也能如此逼真。”

这里的压迫感太重了,压得他冷汗直冒,青筋暴起,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一双落了地的双脚朝于观南走了过来,一把将他扶起。这次的这个,就是实体了,因为于观南感受到了,被触碰的那一刻不是虚幻。

“这可不是幻境,你不要紧张,放轻松。”它开口道,声音和之前一样,却没那么冷了。

于观南直起身子,似乎在被扶起的那一刻,九幽给他的压力就一下子变轻了。他直视着它,“你究竟是谁?”他知道它是恶鬼,但,不止是恶鬼

面前的人,在他问出这句话时,抽回了扶起他的手,在做着思考,思考了不知多久,也没能给出答复。于观南就那么等着,他不敢动,他知道,若一旦激起了对方的杀意,自己可能就要命丧于此,谁来了都阻止不了。

忽而那人指着前面,邪魔妖道,厮杀成景,“公子你看啊,这九幽恶鬼厮杀成魔,呵呵,多好的景啊,你说对吗?”

是的,在九幽能够活着的恶鬼必定嗜杀成性,那本就是一个肉弱强食的地方,在那里,只有强者才配活着。活着的恶鬼也分等级,从恶,凶恶,极恶到无穷恶,以及最强的执掌者,一层层分下来,凶恶以上的等级,于观南都打不过。

幻境是在一瞬间破灭的,重回现实的那一刻,它对着于观南轻声道:“我不过是一只恶鬼,若公子想知道我的姓名,我…我叫季冥渊。”

他停在于观南面前,不断与他逼近,发丝有些凌乱,却显得格外柔情,“作为交换,我也想知道,公子的名字。”

于观南往后退了几步,“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

于观南实在不清楚他有何目的,但万幸的是,他没有对他起杀心,这也算是好坏各参半了,想到这,便道:“于观南,菩提山傩师。”

说完后他静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直视着季冥渊,莫名有些轻狂,“我生平最敬重强大对手,今日有幸遇到阁下,来日我便有了修行目标。”

季冥渊没有理会他名字之外的话,“苍山付雪,明烛天南,真是个好名字。与公子相见,我很欣喜。”

正当于观南不知所措之时,季冥渊抬起来他的下巴,那种冰凉的气息随之而来,“真的。”

那双幽深如同深渊一般的双眸静静地看着他,令他不禁心跳加速,声音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忽然,他伸手欲要碰上于观南额前的红痣,却被于观南转过了脸庞。

“别害怕,公子长得好,”他对着于观南的耳朵呼了一口气,“我不会吃你的。”

于观南反应过来后赶忙将他推开,“你想做甚?!”

季冥渊见他这样,不自觉地笑出了声,“我原想多陪陪公子,奈何有事在身,不过放心,我们……来日方长。”

于观南的手里的辟邪剑刚想向他刺去,他却一瞬间散成了青烟,消失在了这无尽堂内。

许久,于观南才吐出大气,将整个身子放松了下来。

他调整了片刻,思绪不清,便就不想了。至少他能猜出方才那位在九幽大抵的位置,必定是无穷恶以上。

索性没有与其动手,否则大概命不保已。

于观南活动活动了筋骨,想着得赶紧回去,不过还得要上什么地方买点酒水才行,没这酒水,说不准还要和他师父吴净山打上一架呢。

说来还真不怕被人笑话,傩师一代就剩一对师徒,而这两师徒,一言不合就会开打切磋,以前若还好,打也打不了多久,如今他与师父难分上下,可以打一整天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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