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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4.

宋怀珏在宁幼知不解的目光中,照着自己的胸口猛拍了两掌,鲜血马上自口中喷射而出。

宁幼知懵圈了,他核桃一样大的脑子还在分析宋怀珏为什么自残时,宋怀珏又朝着他笑了笑,然后快速推倒供桌上的烛台供果,手法之熟练委实像是惯犯。

宁幼知终于反应过来,扑过去抓住宋怀珏朝自己天灵盖打去的手,巧了外头的人正好进来,见到的便是宁幼知一脸凶意,扑在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宋怀珏身上,正在施暴。

宁幼知百口莫辩,天大的锅莫名就砸到了自己的脑袋上,只得趁乱跑回家,下了朝的宁国侯还在暗自嘲笑哪家的龟儿子要倒霉了,居然打了四皇子,却不料那个龟儿子是自家的傻儿子。

而且,事情一听就是自家这个傻子被人算计了。

荣安公主听了前因后果后,并不见慌张,只是安慰宁幼知道:“别怕安儿,稍后母亲就进宫帮你说明原由,四皇子只是一个被废弃的皇子,哪有我儿来得矜贵,母亲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哎,夫人,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啊。”宁国侯说完,命一众奴仆远远跟着,自己和荣安公主朝室内走去,一边走一边道:

“那四皇子本就在夷族过的不好受尽欺辱,身子早已亏空活不了几天,皇上一颗慈父的心正愁找不到宣泄的口子,即便皇上相信安儿的话,那他也一定会为了填补对四皇子的愧疚而处罚安儿。轻则,是二十大板,重则……哎,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啊!”

“他敢!”荣安公主怒斥一声,吓得宁国侯哆嗦了一下。

荣安公主紧紧抓住宁国侯的手臂,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一瞬间想到的可能让她心脏骤然收紧,“他凭什么处罚我的安儿,安儿可是他的亲外甥!”

宁国侯劝慰道:“别气了,作为臣子,咱们只管尽忠就好。”

荣安公主愤愤地白了宁国侯一眼,一副被娇宠的无法无天模样,骄纵道:“我不管前朝的事,但谁也不能动我的安儿!他是安儿的舅舅,京城的风不管往哪刮,也不能刮到我安儿身上。你可以窝囊受委屈,我安儿断断不可。”

荣安公主说完甩掉宁国侯的手,大声吩咐道:“盈翠,随我回房梳妆,我要进宫面圣。”

荣安公主风风火火回去收拾,宁国侯只能尴尬地摸摸鼻子,而后回头伸手拽住要跑的宁幼知道:“你,随我们一同进宫面圣。”

三人还未进宫,宫中的高武帝便知道了宁国侯府发生的一切,他听后无奈地摇摇头,冲着身旁的老太监道:

“你看看,朕真是把荣安宠坏了,也宠坏了安儿,一个敢进宫质疑朕,一个敢打皇子了。”

老太监低眉垂眼,见高武帝并无发怒的样子,便放下心来,笑呵呵道:“荣安公主就是知道皇上您宠着她爱着她,她才敢这么说的。至于小公子,还不是您惯的。”

高武帝叹谓一声道:“也罢,荣安就是个没长心眼的,朕还真就喜欢她这种真性情。不过啊,荣安的性子也该磨一磨了。”

正说着,三人也被小太监引到了养心殿。

“皇上,宁国侯、荣安公主求见。”

“让他们滚进来!”

三人进殿后还没跪稳,宁国侯便硬生生用头接了高武帝的一个茶杯,虽然没受伤,但茶水洒了一脸一身,看着好不狼狈。

“皇上息怒。”“皇兄息怒”

“息怒?看看安儿做的好事,四皇子在那苦寒之地本就受了风寒,身子又弱,现在又被他打了一顿,若是四皇子有个三长两短,朕定让他给四皇子陪葬!”

高武帝坐在浮雕云龙纹椅上,变脸很快,没了先前的惬意之色,眉头紧紧蹙在一起,眼睛里满是对致使儿子重伤始作俑者的震怒,胸口一上一下微微起伏着,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浓重的压迫感。

荣安公主本低垂着的眼眸在听到高武帝想让儿子陪葬的字眼时,猛地犀利起来,她未经高武帝的允许,便从地面起身,与高武帝叫板道:

“凭什么叫我儿子给四皇子陪葬?他不抗揍是安儿的错吗?他受风寒是安儿害得吗?俩人在寺庙里门一关,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儿还说是四皇子自己动手打的自己呢!”

荣安公主顶撞完,大殿内一片死寂,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放家里,个个装作鹌鹑。

果然,从起初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的高武帝终于暴怒,“放肆!荣安,你在顶撞朕吗?”

“皇兄,当初辛贵妃为了贵妃之位舍弃了自己的儿子,是她为了荣华富贵为了辛府的荣耀,主动送四皇子去夷族,也害得四皇子和你骨肉相离,害得四皇子捞得一身病痛,错难道不都在她吗,关我安儿什么事!”

高武帝气急,抬手指了荣安半天,半天只道出个“强词夺理”,显然是被荣安的无理搅三分气到了。

而老太监正在给高武帝顺气,听到消息的辛贵妃赶了过来,正巧听到荣安的话,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哭喊起来,“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为了大燕百姓周全而舍弃自己的孩子,臣妾这就去死,只求您给咱们得孩子讨个公道啊。”

说完便起身朝着身旁柱子而去,幸而被身旁的宫女太监拦住,但也不能阻挡辛贵妃要死要活。

荣安公主见状,直呼辛贵妃装模作样,自己害了四皇子还要嫁祸给他儿子。

这一来一往,大殿瞬间乱作一团。

“可是,真的是四皇子自己打的自己啊。”

5.

宁幼知的声音成功让混乱的大殿又那么一瞬间的安静,随后,又旁若无人的乱了起来。

“皇上,真的……”宁幼知还想再说什么,就感觉后腰被人拧了一下,他回头看去,果然见宁国侯的手还搭在他的后腰上。

“父亲,你干什么。”

“闭嘴吧你,蠢蛋。”

俩人的小动作在乱哄哄的大殿内并没人注意。

“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宁幼知还在辩解,宁国侯直接翻了个白眼,趴在宁幼知耳边道:“想活命就别说话,看戏。”

宁幼知怕死,闭嘴。

“够了,都安静!”高武帝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咬着牙,像是在强忍着下旨杀人的怒火。

见高武帝真的发了火,荣安公主和辛贵妃都妆容不整,衣裳凌乱地立在一旁不做声。

半晌后,缓过气的高武帝沉沉叹出一口气,“荣安,你若不是朕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朕非……算了,你们说,到底想怎么办。”

“皇兄,与我们安儿无关的事凭什么罚安儿!”

“皇上,宁幼知把我儿打成这样,一定要重罚!”

高武帝腮帮子咬得绷紧,出声制止道,“好了,都不要再吵了,朕看就这样吧,叫安儿照顾四皇子几日,直到四皇子身体大好为止,安儿从小娇生惯养,伺候人的活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惩罚了。”

说完,高武帝并未理会旁人,而是对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装乌龟的宁幼知问道:“安儿,你说怎么样。”

高武帝的话似是询问,但更多的是命令,宁幼知再不谙世事,也听得明白。

于是,只得叩头谢恩。

“好了,你们先退下,荣安,你留下陪朕叙会儿话。”

高武帝挥了挥手,闲杂人等退了出去后,养心殿内只剩下高武帝和荣安公主。

“皇兄,”荣安公主一改刚才泼辣张扬行径,变得尤为温顺内敛,“另外半张藏宝图终于有了眉目,几日后据说会有一批特产到达京城,我怀疑另外半张就在特产里。”

“嗯。”高武帝似乎在荣安面前也卸下伪装,神情轻松,半倚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手指在扶手上轻叩着,“辛苦你了荣安,为了皇兄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又潜伏在宁国侯身边多年,你放心,待藏宝图都找到后,我一定会放你自由。”

“这次朕把安儿弄进宫,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老四突然从北边回来,朕总感觉怪怪的,安儿不过是吸引老四的明桩,暗桩朕还会安排,一定会确保安儿的安全。”

“是,荣安明白。”

“好了,你赶紧回去吧,别让宁国侯发现什么。”

“放心吧皇兄,他就是一介武夫,而且我在他心目中也只是个宠溺孩子无度,没有头脑心机的女人罢了。”

“你要小心,若不是为了藏宝图已经死了太多人,朕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这边宁幼知和宁国侯一同走出殿门,宁幼知不放心母亲,一步三回头。

“蠢蛋,别看了,你母亲要和皇上说一会子话才能出来。”

“我就看。”宁幼知耍着脾气,“刚刚在殿内,我母亲冒着杀头的危险护着我,您却什么也不说,怂!”

宁国侯倒也没在意宁幼知的小脾气,“所以,你觉得你母亲为了你得罪全天下最有权利的俩个人,是护着你?”

“宁幼安,你该长点脑子了。”

“我怎么就没长脑子了,刚刚我想告诉皇上实情而已,不是您拦着我也不会去伺候人。”宁幼知小声嘟囔,却还是被宁国侯听到了,冷哼一声道:

“你以为皇上不知道实情?这京中的事什么能瞒得过他?”

宁幼知大惊,“他知道?知道还叫我去伺候人!”

宁国侯咬紧后牙槽,而后仰天长叹,“罢了,左右宁国侯府还有你大哥。”说完,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见父亲离开,宁幼知朝马车离开的方向翻了个白眼,也上了马车,朝着四皇子府邸而去。

6.

宋怀珏这些年虽然身居北方不一定能回来,可高武帝还是为他赐了府邸,管家小厮丫鬟一应俱全,似一直等待着他回来般。

管家带着宁幼知来到宋怀珏的卧房前,“宁小少爷,四皇子就在房内修养,您请进吧。”

宁幼知推开房内,一股子难闻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呛得宁幼知连着咳嗽两声。

紧接着,屏风后的床榻上也有人跟着咳嗽两声。

宁幼知撇撇嘴,又故意咳嗽几声,果不其然,床榻上的人也跟着咳嗽几声。

“啧,宋怀珏你幼稚不幼稚!”宁幼知几步越过屏风,想问问宋怀珏为什么要陷害他,却见宋怀珏半个身子趴在床榻外,地上一片血红。

见宁幼知走进,宋怀珏擦了擦下巴上沾染的血迹,努力用嘴角掀起一抹笑,“咳咳,抱歉啊小安儿,吓到你了。”

宁幼知是真的被吓到了,他没想到一个人居然有这么多的血可以吐。

地面上的血似乎形成了一条蜿蜒的小溪,正顺着地砖缝隙潺潺流动,而宋怀珏嘴角的血还像穿成串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往下落,每落一滴,都要溅起一朵好看的血红花朵。

金枝玉贵的侯府小少爷哪里见过这种血腥的画面,脸色一白,身子晃了几晃,险些跌倒。

几个呼吸后,脸上才恢复一点血色,他本来是想讨伐宋怀珏的,可一看见他这个样子,盘旋在脑子里那些恶狠狠的话又都咽了下去,只蠕动着嘴唇软糯糯地道:

“也、也没事,我就是气你陷害我。”

“咳咳、我知道你气我,但我也没办法,咳咳,我刚回京,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宋怀珏一袭话说的断了几截,闭着眼攒了会儿力气才继续道:

“世人都道我在夷族过着金尊玉贵的生活,可我在那活的连狗都不如。”

宋怀珏在夷族过的并不好的事,旁人或许不知道,但宁幼知是知道的,但听人说他过得不好和他自己亲口承认又是一种心情,之前听父母提起,他只是有些唏嘘。

现在,人就在眼前,他只觉得心疼的要命。

“那、那你疼吗?”宁幼知轻轻开口,关心的话如同清泉一般流进宋怀珏的身体,抚平他这些年的伤痛。

“疼。”宋怀珏清冷的嗓音中像是带着些许的撒娇,“安儿来给怀珏哥哥吹吹就不疼了。”

宁幼知哪里听出宋怀珏语气中的诱惑,只单纯的以为他真的疼,三步并做两步坐到床边,倾着身子凑向宋怀珏,撅起嘴唇朝着他的脸颊微微吹了一口气,“好了吗?”

宋怀珏喉结上下不停滑动,脸上不知是疼的还是什么原因,一瞬间就变得绯红,嘴唇嗫嚅了半晌,才沙哑出声:“安儿,我……”

可宋怀珏的话未说完,只觉得喉咙腥甜,一股股热意再也压制不住,“噗”地一下,鲜血喷了宁幼知一脸。

宋怀珏刚要解释,宁幼知两眼一翻,这回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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