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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镜花水月一场空

第三十二章镜花水月一场空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摸到手机,看一眼时间已经9:00了。

伸了个懒腰,飞行模式打开,短信就进来了。

盛星:醒了没?

7:00发来的,果真是老干部的作风。

谢文回复:刚刚起,准备吃早饭了。你呢?啥时候结束?

盛星那边过一会才回:今天的样品比较多,要和老师去一趟实验室。最快得13:00,结束,所以需要你等一会才能带你去吃午饭,行吗?

谢文:没事呀,正事为主。那我中午可以去学校找你吗?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发完这条信息,内心有些小忐忑,忍不住的试探,还是让她鬼使神差地点击了“发送”二字。

谢文一边嚼着面包,一边等他的回复。

突然就没了他的消息。

谢文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在慢慢跳动,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到了第十分钟的时候,谢文的耐心已经全部磨完,面包往桌上一摆,思绪也随着手机的沉默沉寂下来。

还是沉不住气,补发了一条:我随口说说的,我在酒店等你吧。

谢文将手机往床上一扔,去桌子上拿牛奶,还没有拧开,手机就一直振个不停,心也随之一颤。

谁知四条信息一同进来。

第一条:怎么会不方便,之前是怕你不好意思。我差不多13:00结束,学院门口见。

第二条:不认识的话,问问人,地质工程专业。

第三条:实验室信号不好,我先忙了,你一会自己过来。

第四天:信息还没发出去?瞎想些什么,到点儿记得过来,注意安全,我要检测样品了,没办法回复了。

信息一点一点填补了她失落的心田,手里的面包也有了滋味。

谢文吃完后,翻出行李箱,换衣服,简单收拾自己。

时间还早,老是闷在酒店也着实无聊,想沿着去学校周边的小路晃一晃。女孩子只要涉及到逛街,那战斗力绝对满分。

收拾好后,谢文抬头,对着镜子挽头发。镜子里映射出的自己,春风佛面,唇红齿白。窗外的风吹动衣角,簌簌作响,也撩起少女的心。

谢文特意去了趟蛋糕店,因为订的急,蛋糕要等晚上才能拿到。谢文心里盘算,也不着急,晚上时间更充裕一点。留了电话,直奔学校。

谢文是个路痴,晕头转向地摸到食堂。

刚到,盛星的信息就进来了:我刚刚从实验室出来,一身灰,回宿舍换个衣服就去找你,你在哪儿?

谢文:我刚刚到食堂,不着急。

盛星:好,我尽快,你先看看想吃点啥。

等盛星赶到,已经13:30了。

因为是临时营业,只开了几个窗口,时间又晚,所剩菜品不多。

盛星侧头看了眼谢文,将自己打的一份面条递到她手中:“找个座位等我,我马上回来。”

说完,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往身上一披,跨步出去了。

没几分钟,盛星进来,手里拿了一瓶酸奶和一个热呼呼的玉米,递给谢文。

初秋的温度只有20多,他的额头挂了一层薄汗。

谢文笑嘻嘻地接过来:“正合我口味。”

“先凑合着,晚上带你出去吃。”

谢文扬了扬手里的玉米:“这个完全可以了。”

盛星嘴角牵动,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却惹眼,生生将谢文的思绪卷了进来。

谢文专心地喝着酸奶啃着玉米,食堂里的学生来来往往,他俩专心干饭,无言却和谐。

谢文低着头,忍不住注视着盛星。

他吃得很认真,没见过他不挑食。没有女生的秀气,也没有男生的狼吞虎咽。他吃饭的时候不喜说话,干净利落,不浪费粮食。

的确爱情有千百种样子,他恰好是自己最喜欢的样子。

吃过后,盛星带着谢文去市区走一走。

刚出校园的时候,天气很好,谁知一坐上车,天开始阴沉了下来。估计会有一场大雨。

下了车,盛星拉着谢文,跑向最近的便利店,雨如约而至。

盛星让谢文在门外等一会,自己进了便利店买了一杯热奶茶和两把雨伞。

谢文接过奶茶,暖暖乎乎的,让人心神荡漾。

两个人在便利店的门口等了十几分钟,默契地沉默着,谢文啜着奶茶,一口接一口,看着大雨瓢泼。

两个人靠得很近,午后的燥热连大雨也无法掩盖,能隐约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谢文自小就喜欢下雨,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外面大雨一起,谢文就会靠在窗边,点一盏小台灯,一边听着雨声,一边做自己的事情。仿佛外面的世界全部被这场雨隔开,唯有此刻面前的一小片天地。

也许是手里的奶茶过于甜腻,冲昏了自己的理智。又或许是因为这几天一直没有等到他亲口给自己一个想要的回答,而外面的风雨恰恰起到了一枚催化剂的作用。

谢文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盛星,谢文深呼吸了一口气,右脚往盛星那边越过一步,两个人快要靠在一起了。

盛星并无侧目,彼此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其实这次我来上海,不是为了来旅游,也不是来看老同学。”谢文因为紧张,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咬了下嘴唇,似乎像是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压上去,甘心捧给他看,不自觉地提高了音调:“是因为你,是因为高考前,我们之间还有话没说完。那么,未说完的话,就由我来说完。”

谢文侧目,看向盛星,字字斟酌,字字认真:“我一如既往。所以,你愿意继续喜欢我吗?”

盛星看向谢文的眼睛,她的一对月牙似的眼睛里噙着泪水,红红的,如果不答应,她下一秒估计就要哭出来。

一两分钟的对视,对于急需答案的谢文而言已是许久的折磨。谢文的嘴角往下沉了沉,转了个身,面向大雨,神色也沉了下去。

盛星向前一步,双手将谢文往身边一带,躲在了便利店的角落里。面对面,没说话,低着头吻上了她的嘴唇。

可能是太过用力,也可能是过于生疏,谢文第一感受是盛星的牙齿磕到了自己的嘴角。

谢文木木讷讷,整个人都是懵懵的,思索着只是想单纯地告个白,怎么一下子越过了恋爱的基本前奏,跳跃到这一步。

盛星神色不明地注视着谢文,像是在努力克制,又像是在思考如何更进一步。

摸了摸谢文过肩的长发,女孩子毫无保留地来到一所城市,捧上一颗真心。

心里酸酸涨涨的,没忍住又上前了一步,捏了捏谢文的下巴,在她耳边说了句:“张嘴。”

谢文像是被下了蛊,微微张开了嘴,这样无疑是给对方一个肯定的讯息。盛星不再克制,攻城掠池,这么多年的隐忍与克制在此刻倾泻而出。

捏着谢文下巴的那只手温热滚烫,沿着谢文的脸颊,覆住谢文还瞪着像铜铃的眼睛。

当眼睛被遮住时,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触觉上,不得不承认,温柔的人最终还是落向温柔。这个吻由开始的不断索取已经慢慢转化成缱绻缠绵。

什么异地他乡,什么瓢泼大雨,似乎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只有此刻的吻和对面的那个人才是自己的世界。

像是为了映衬这个“终于”,秋初连绵不绝的雨势竟突然戛然而止,天空放晴。

一吻结束,谢文才回过神来。

盛星站在外沿,雨滴打在他的外套上,汇聚滑落,形成一道道湿痕。

谢文抬头,对上了一双充满温度的眼眸,毫不避讳,直白滚烫。

嘴唇传来丝丝痛意,谢文的意识再次节节溃败,盛星躁动惹眼的视线让谢文着实招架不住,只得转过头避开。

盛星没再说话,牵着谢文漫无目的地走出去,唯有指尖传来的阵阵热意,出卖了两位惊涛骇浪的内心。

路面的潮湿尽数散去,只有雨后清凉的空气。

秋雨刚落,空气里带着一丝寒意。谢文却感受到浑身的血液在暗暗燃烧,滚烫的气息沿着嘴唇蔓延至全身。

这样的行为应该就是答案了吧,谢文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五官随着笑意,生动明艳。

两个人的游荡都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在演一场哑剧。谢文也没了刚才的勇气再去说些什么。

盛星的电话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周洋师姐的电话过来了,说实验室两个样品混了,需要他回去做个区分。

不能耽误事情,两个人又坐车折回去。

坐在公交车上,谢文透过玻璃,彼此盛满笑意的视线再次相撞,出来时的寂寥早已不见,唯有暖意交汇流淌。

到了学院门口,盛星指了指实验室:“要不要进去看看?”

谢文脸上潮红还未退尽,想找个地方透透气,消化一下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摇了摇头:“我想到处转转,你需要多久?”

“不超过半个小时。”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校园卡,递到谢文手中:“一卡通的,需要什么,自己买。”

谢文低着头看着印着盛星头像的校园卡,伸出的手还未来得及触及到卡面,被一声脆甜的声音打断。

“盛星。”一位扎着高马尾的女生,穿着裙子,从学院门口走来。

盛星回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这位女生。

女孩子大大方方地走过来,眼底闪过不悦,很快收敛散去,维持住得体的笑容。自然地挽上盛星的手臂,亲昵地靠向他的肩膀:“昨天周洋师姐告诉我你来学校了,还说你同学也来了。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呢?”

盛星抽出这位女生挽着的胳膊,不自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视线却一直落在谢文泛白的指节上,只见她伸出的手悄无声息地收回,紧紧地拽住胸前的包带,局促不安。盛星的心也随之颤动,紧张。

女生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偏过视线,眼神直直地对上谢文:“你好,我是他女朋友,周雪芹。你是他高中同学?”

女生话音刚落,谢文的心猛沉半拍,郁气凝结,四散至全身,脑袋一片空白。

仅存的骄傲提醒自己,不能失态,不能哭。

这些天,自己像是魔怔一般,心心念念都是要和他在一起。

对于他迟迟未开口的表白,对于他师姐莫名的敌意,对于那天在酒店没接的周雪芹的电话,一切的一切都连上了线,回旋镖正中谢文的心头。

谢文点了点头,愣愣地看向盛星。

盛星的手里依旧握着那张校园卡,周海芹的出现让自己措手不及,几欲开口,话到嘴边,却不知从哪头理清。

陆续经过了几位同学,在往他们那个方向张望。

已经入秋,风打着树叶,飘散的全是泛黄的落叶。

落叶四散,缘分已尽。

谢文的神色裹挟着秋季的寒风,冷冷地直达盛星的眼底:“只是高中同学,然后来这边玩一下。”

说完,谢文也没再看他俩,指了指校外:“你们忙,我走了,有时间再聚。”

似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干脆利落地转身。紧紧地咬住嘴唇,掩盖了最初的痛感。手腕因为攥着包带,过于用力,白皙的皮肤上,隐隐透着青筋。

盛星丢下周海芹,下意识地去追谢文,抓住她的胳膊,拦住她。直接对上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翻着清幽的光。早已退去小女儿的神态,波澜不惊地看向他:“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行。”

“你说。”盛星强装冷静。

“此刻,周雪芹是你女朋友吗?”问出这句话,声音竟已沙哑。

盛星看了眼不远处还在等他的周海芹,良久,点了点头。

蓄在眼中的泪水,还是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一定是今天的风太大,刮得眼睛很不舒服。

谢文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用了最大的力气,甩开了盛星的手。

盛星穷追不舍,无力解释,但却不想放走谢文。

盛星高大的身影将谢文笼罩,谢文一只手死死攥着拳头挡开盛星,用尽全力。语气哽咽:“盛星,我们到此为止吧。”

眼泪一滴一滴滑下,手指微颤,红着眼睛,眼神里夹杂着一丝凶狠与决绝:“我不要再看到你,永远都不要了。”

盛星看到不远处的周海芹还和不明所以的师兄师姐全部聚在门口,朝他们这个方向看来。

天地安静,唯有蝉鸣歇斯底里,盛星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你先回酒店,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就去找你。”颓丧的语气中带着恳求。

谢文抬头看向他,随即敛下眼眸,无声地从他身边走过。

在场的都是熟知的人,动静过大也难堪。

盛星回头,周海芹依旧站在原地,分毫未动。

盛星语气淡泊地说了句:“去操场吧,我们聊一下。”

说完,想回头再看一眼谢文,环顾四周,早已空无一人。

盛星掏出手机给谢文发了条信息:“等我。”

手机一直保持着安静,谢文没有回复。

盛星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周雪芹的事情后,跑到酒店,一问前台,才知道谢文已经退房了。

盛星拦了辆车赶往火车站,临近开学周。火车票不太好订,说不定可以赶上。

盛星坐在出租车里,给谢文打电话,谢文依旧没接。

从酒店到车站1个小时的车程里,盛星想了很多,从过往到现在再到未来,无论什么原因两个人之间的确有过距离,但是自己内心世界里一直只有她。

如果自己能追上她,这些年那些埋藏在内心的话,好听的、隐晦的都要通通告诉她。

关于周雪芹、关于何晓,他们彼此完全可以坦诚

只要她还愿意听。

1个小时的车程里,盛星在内心反复排练,句句斟酌。

只是90秒的红灯在一秒一秒跳动,下班高峰期因堵车排起的长长的车流,让自己的耐心磨尽。甚至连初秋凉爽宜人的晚风,都是那么令人烦躁。

手机的沉默让自己陷入巨大的恐慌,一些坏念头,一但牵头,就疯狂发酵,一发不可收拾。

手机突然响了,盛星一看是谢文的号码,涌出欣喜,赶忙按下接听键:“你在哪儿?我到酒店没找到你。”

“没事,我走了,学校那边有点事情。”

“对不起,你现在哪里,等我们见面说。”

“我已经在候车室,马上上车了。没关系的,你不用道歉,因为从高中到现在,你从来没说让我做你的女朋友,我们之间也从来没到那一步。”谢文用公事公办的态度,彷似只是在陈述一件毫无关联的事情。

“不是这样的,谢文,我是想等我这边把和周海芹的关系处理好后,再向你表白。”盛星辩白。

“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情,我从未瞒过你。没想到关于你的女朋友,你却一直缄默不语,难怪你会在酒店挂掉她的电话,也难怪你一直支支吾吾。”

“对不起。”盛星不知从何辩驳,深深地无力感萦绕心头,时间的节点又重新倒回到高考结束前的那段通话,这次的自己更加混蛋。

信任已然分崩离析。

“谢谢你这两天的陪伴,走了。”检票的人已在催促。

返程票捏在手中,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回想着这两天的点点滴滴。

好似一场梦,像是从刚刚开始,却落得个匆匆收场。

盛星听到催促声,盛星用手挡住话筒,几近祈求的语气:“那能不能等我一下,见一面再走,行不行?我快到火车站了。”

“不用了,我坐汽车的,马上就要发车了。”谢文仰起了头,尽量不让眼泪流下来,吸了吸鼻子,忍住冲动,认真地说了最后一句:“我真的、真的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说完,谢文挂上电话。

仿佛只有最后一句话能挽留一下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

电话的“嘟嘟”声从听筒传来,盛星像是被卸了力,瘫坐在出租车的后椅上,只有手心和额头上的一层汗,久久未干。

赶上学生返程高峰,往来的人愈发地多。谢文拖着个大箱子站在台阶下,不停地需要挪动、让路。

一位大叔带着几大包行李从谢文身边穿过,骂骂咧咧地让谢文不要挡道。谢文赶紧拖着箱子往边上去,谁知走得太急,没注意绊倒身边的一位小孩。

谢文慌了,赶紧蹲下将他扶起来。

低着头对小孩的妈妈道歉:“实在对不起,我没注意到,对不起。”

越说声音越小,话里夹杂着哭腔。

小孩的妈妈弯下腰,揉了揉小孩子的膝盖,并无大碍。倒是眼前的这位姑娘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蹲在地上,埋着头,默然流泪。

只得反向安慰谢文:“没事的,站在这边终归碍事,赶紧坐车去吧。”

谢文点了点头,拖着行李箱往大巴走去。

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隐蔽角落,躲开人群。

车子终于发动,谢文看向窗外,天气昏暗,景色陌生。大巴里的电视响起了陈奕迅的《好久不见》,谢文的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掉了出来。

心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所有的情绪像是找到了一个出口,疯狂地往外涌出。

无声的眼泪更是让人伤心绝望,这些天的快乐总是让人沉迷,谢文像是处在云端上,总有种不真实感,现实像是狠狠的一巴掌,最终,还是从云端掉入地面。

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人却异常疲惫,靠着玻璃,不知何时,睡了过去。一觉醒来,陈奕迅的《好久不见》还在放。

看了一下手机,好多条信息和电话进来了。

谢文点开,有蛋糕店的小姐姐发来的信息:美女,蛋糕还不来取吗?

谢文不再有心思,回复道: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已经走了,蛋糕送给你吃吧。

小姐姐发来:啊?那好吧,谢谢美女。

盛星也打来了好多个电话,还有信息:千言万语,唯有一句对不起,如果你还愿意给我个机会,我始终还在原来的地方,永远不会改变。

像是向谢文表明决心,又重复了一条:相信我,永远不会改变。

谢文抬头看向窗外,天已黑透。陌生的景色依旧在眼前飞快地掠过,这大概是这座城市留给她最后的印象了。

来回颠簸了近9个小时,终于抵达武汉。

到了终点,已至半夜,大城市固有的喧嚣恰如其分。你看,只要你在城市里穿梭着,霓虹灯也好、车水马龙也罢,都在宣告着,你不是一个人生活在这边土地上。

抵达宿舍,才发觉已经有10多个小时没有进食了,

从行李箱里扒拉出一袋饼干,吃了两块,去打了点热水,简单洗漱后躺下。

空空荡荡的宿舍,愈辗转反侧,丝毫没有睡意,这场奔波,掏空了自己所有的热情与期待。

此刻的自己有一种强烈的失重感,心不受控的坠坠往下沉。

谢文起床,裹了件外套,去操场上走一走。

风全然打在脸上,最近的种种,如走马观花,想一列不停穿梭的列车,在脑子里一遍遍闪过。

人生颓唐,总有些夜晚是没有清风和月亮的。

还好,有这样空旷的操场,在无人的夜里,愿意接纳自己的一切。

谢文蹲下来,抱住自己,撕心裂肺地大哭一场。将这些年所有的不甘都化在这场嚎啕大哭里,从高一到大二。

之后,谢文拖着沉沉的身体躺在床上,看着一尘不变的天花板,回想与盛星的点滴,乏味冗沉。随手卷起被角,往身上一盖,脸也被挡住,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谢文清晰地听到自己青春破碎的声音。

第二天醒来,手机里还躺着盛星陆续发来的几条短信,有让她路上注意安全的,也有让她到了报个平安的。

谢文点开看了看,全部删除,包括联系方式。

头搭在床沿上,透过窗户,外面灰蒙蒙的一片。谢文艰难地爬起来,掀开窗帘,雨天,气压极低。谢文觉得身上一阵阵犯冷,惊觉立秋已过,嘴里只剩阵阵苦涩。

洗漱完,出去喝了点粥,胃里暖喝了些,等再到宿舍,鞋子被打湿了。更觉头重脚轻,一量体温,烧了起来。

接了点热水,脱掉外套,又一次躺在床上。

后来几天,浑浑噩噩,像脱力一般,反复起热,反复喝水量体温,天昏地暗,烧才慢慢退去。

再次清醒来过来,窗外刺眼的眼光晃过眼前,绿叶幽幽,原来天已放晴。

谢文拿出温度计,36.8℃,烧终于退了,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武汉本就是火炉城市,即使是冬天,只要是有阳光,整个城市就会笼罩在一片暖洋洋的气氛里。

谢文收拾了一下衣服,去浴室好好地洗了个澡,久病初愈外加洗了个澡,整个人清爽了。

这世间太多事,都有其定数,属于自己的南墙,早就立在那里,没有人能跨过命运的洪流,都是并经之路。

这么一想,内心平静了许多。

谢文找出自己的八宝箱,箱子因为许久未开,积灰了。

之前即使在认为和盛星再无可能的时候,还是带着它。原来在彼此行至水穷之时,内心依旧隐隐期待,柳暗花明。

南柯一梦,可笑至极。

谢文盯着箱子许久,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发酸的眼眶,往桌子里面一推。

起身,简单收拾了一番,顺手捎带上躺在桌子上的八宝箱。

出了宿舍门口,路过一个垃圾桶。“啪”地一下,八宝箱被扔了进去。

谢文随手拢了拢吹在脸上的碎发。

再见,我的青春和我喜欢的少年。

月落星沉,秋冬季节,终是来了。

第一卷结束

PS:再写这一段

虽然文笔一般,但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阴差阳错,和他错过好多年

接下来,请欣赏盛先生的大型追妻现场

即使和他在一起走过10多年

我依旧庆幸,我身边的人一直是他

谢谢你们今天也来听我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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