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魏兴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到今天在陆栻晞和林时那受得憋屈,魏兴文就生气。
“啧,能睡睡,不睡滚。”魏夫人起身打开灯,看向把床弄得吱嘎响的元凶。
魏兴文讨好的给老婆赔笑:“睡,我这就睡。”
恶人自有恶人磨,他就不信林时和陆栻晞还能统一战线。
反正自己把林时的电话号码给了陆栻晞,有什么事自己斗去吧。
魏兴文正搂着老婆美美的睡觉 ,结果陆栻晞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救护车……”
“wk!”
魏兴文直接吓醒盹了,他从床上蹦下来,拿上车钥匙就往门口走:“老婆,我有点事,先走了哈,你继续睡。”
魏夫人看了眼时间,喃喃道:“可是这才两点,连衣服都没换要去干吗?”
魏兴文刚出门,被深秋的晚风一吹,立马想起自己只打120没用,还得有个向导。
于是魏兴文打电话给林时,让他先去给陆栻晞做疏导。
这个计划在林时打电话前确实是最优解,但出乎预料的是,陆栻晞竟然可以逆向疏导林时。
一个晚上,不出一个小时,就可以让魏兴文天连塌两次。
越发让魏兴文确信,陆栻晞和林时就是上天派来克他的。
林时发现自己周围一片漆黑,在不远处有一点微光。
林时循着那束光走去,突然,漆黑的周围出现了闪烁不定的画面,像电影带一样延伸,望不到尽头。
“真好看啊,这个腿我可以玩一辈子。”
“简直是艺术品,拍下来,我要拍下来。”
“这个也不错,看看她家住哪吧,以后就可以……”
各种偷拍的照片和视频监控尽收眼底,昏暗的灯光,粗重的喘息声,和各种意淫。
这是那个司机的记忆,林时冷漠的继续向前走去。
随着林时的不断向前,画面里的主角也在不断变化。
不久前连杀五人的杀人犯,喜欢虐猫的邻居,拐卖妇女儿童的老人……
走到那束光前,林时发现没路了。
他看着最后一个片段,那是在一个雨夜,一个人半跪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人,尽管下着大雨,可怀里的那人流的血怎么也冲不干净。
林时觉得这画面越发熟悉,他凑进去看,结果画面里跪着的男人突然抬头。
好巧不巧的正好和林时对视,他绝望空洞的眼睛像个黑洞,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可让林时头皮发麻的不是这个,而是脸。
这个人他熟的不能再熟——分明就是自己!
“小林醒醒,小林?”
“林时!”
林时猛的从梦中醒来,窒息的感觉迟迟不能消散,他像陆地上快要濒死的鱼,张着嘴,凭借本能大口喘气。
直到一杯水出现在眼前,林时才缓过神来。
“又做噩梦了?”旁边的男人温和的问道。
他只是在一旁站着,就给人一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感觉。
“嗯。”林时坐起来喝口水,含糊的应了声。
等林时慢悠悠喝水的时候,男人又开口:“你是不是又使用异能了?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你的异能是可以看到别人的记忆,但同时,这份记忆会永远印在你脑海中。”
“要是经常使用,总有一天,你自己的记忆会出现错乱。”
林时抬头,可怜巴巴地盯着谢逸清:“下次不会了,老师。”
谢逸清从林时手里接过水杯,把它轻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边削苹果边说:“你一直是个有主见的,你要做什么,怎么做,老师不问,是因为我相信你有能力自己解决。但今天,你进医院真把我下个不轻。”
“小林,你遇到什么事可以都可以和我说。”
林时沉默的低着头,病房里只余下削苹果的沙沙声。
谢逸清看着林时消瘦的脊背,轻轻地叹了口气:“不想说也没事,林时你记住一点。”
林时乖乖抬头。
谢逸清:“你是一个好向导,更是我唯一的学生。遇到解决不了的事,老师自然要帮学生答疑解惑,知道了吗?”
林时撇过头:“知道了老师。”
谢逸清递纸,轻笑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哭。”
林时拿过纸,擦干眼泪,反驳道:“没哭……是喷嚏打不出来!”
谢逸清:“行,是喷嚏打不出来。喏,给你削的小兔子,吃吧。”
林时接过叉子,忍不住嘟囔:“幼稚。”
林时和谢逸清是在高中认识的,当时那节课的老师家里出了点事,抽不开身,于是让谢逸清帮忙代课。
谢逸清是那位老师的学生,回校探望老师意外被安排了这个任务,和林时这个课代表一见如故,一来二去就这么熟了起来。
在那时,林时和谢逸清就一直以学生和老师相称。
虽然谢逸清比他大不了几岁,一开始这么叫确实有玩笑的成分在,但时间一长就成了习惯,改之后反而变扭。
林时突然想起什么:“我妈她们知道吗?”
谢逸清:“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你先看看你的手机。”
果然,晕倒的那天,自己那两个不靠谱的妈妈还在国外度假。
自己昏迷的两天里还给他发了几张照片,可能当自己还在气她们出去玩不带自己,所以故意不回消息。
还是一样不靠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她俩手上活这么大的。
林时佯装生气,给她们回了几条消息。
对面立刻回复,意思大概是让自己别生气,等她们回来会给他多带点特产。
林时放下手机,又想起了个人:“对了,老师你知道和我一起的那个哨兵怎么样吗?”
谢逸清摇摇头:“不清楚,如果你担心的话,我回头帮你问问。”
林时想了想还是算了,不知道这一单的钱怎么办。
说起这个,谢逸清询问道:“这个哨兵,你是怎么认识的?”
林时:“就……碰巧。”
谢逸清怀疑的看着林时:“真的?小林你应该知道,向导和哨兵无特殊情况,私底下不能进行疏导。”
林时心里慌得一批,可面上依旧镇静,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当然,我只是一个恰巧路过,看到哨兵有危险而好心帮忙的热心市民而已。”
“是吗……”
谢逸清还想追问下去,这时,林时的手机响了。
谢天谢地,林时长舒一口气。
他马上接起电话:“喂,您好。”
对面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林时是我,谢景云。”
林时对着谢逸清眨眨眼,无声说:“你哥。”
林时:“原来是景云哥,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谢景云一如既往地干脆道:“向导局开了个会,决定让你和哨兵一起下隧洞。”
“啊?什么?我下隧洞,真的假的?”这个消息太大,给林时吓蒙了。
一旁的谢逸清坐不住了,夺过手机,对着电话说:“哥你在开玩笑吗,哪有向导跟着哨兵下隧洞的?”
谢景云坐在办公椅上,听到自家弟弟的声音,忍不住捏了捏眉。
他看向助理刚刚送来的协议书,冷静的说:“逸清,这是领导下的通知,我们只有照做的份。你听话,把手机还给林时。”
谢逸清不听,继续说:“你不也是领导吗,你不是向导局的局长吗,怎么这都不能决定?”
谢景云沉默了一会,柔声道:“这是国际哨向局所做的决定,逸清我们……”
电话被人挂断,谢景云咬咬牙,猛的锤向桌子。
“没事,不就是去个隧洞吗,哨兵能,向导为什么就不能?老师你可不要向导歧视啊。”林时安慰的说。
谢逸清:“林时,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林时拍拍肩,问:“那你说,我怎么就不能进隧洞了。”
谢逸清细数:“你没经验。”
林时立马说:“我可以看前辈们的录像。”
谢逸清:“异能方面……”
林时笑眯眯地说:“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我可是S级,就算异能不能常用,但我相信,哨向局做这个决定肯定不是让我纯去打架。”
最后林时总结:“所以,我是向导里最适合进隧洞的,其他几个S级向导都不行~”
谢逸清:“你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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