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雪落下的声音吗?冬宜密雪,有碎玉声,这就是你的名字“冬宜”
有多久没想起这段话了…情绪是枷锁,枷在你最脆弱的时候,景冬宜听得真切,好似有个人在你耳边轻声的诉说着,寻着声音来源回头只有空荡的房间和那微弱的灯光。
景冬宜站在落地窗面前,望着那飘落的雪喃喃:“你又多想了…”下了两天的雨夹雪,停了雨,雪却还在落,好似这点寒气透过窗逼入室内,景冬宜拢了拢自己的针织衫。
在室内倒也没穿得那么厚,有暖气的加持,温度平衡,恰到好处。
许知漾走进来时没有声响,景冬宜也没发觉,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直到许知漾把热牛奶放在桌子上发出碰撞的声音时,景冬宜才回过神转身。
“你说,雪落下的声音,为什么会是碎玉声”景冬宜问出了心中的疑虑,不是疑虑,是他此刻的状态并不如意。
人在不如意时,总是会想很多过往的事情,旧事重提是一贯的作风,枷锁套身上时,总是想挣脱的。
“因为雪的魅力,它就像雪白的玉落到实处,发出了碰撞,就像你一样”许知漾认真的回答着景冬宜的问题,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没把这个答案当成玩笑说给景冬宜听,只是觉得他的回答似乎不够完美。
他知道景冬宜要听的不是这个,可除了这个他的大脑组织不出任何有关的语言,作为曾经的作者和现在的编辑他也有词库匮乏的一刻。
“心情还是不好吗?”许知漾环顾了一圈桌子上还有散落在地上的草稿,捡起后才发觉景冬宜连电脑都没开,也没有做任何事情,吃完饭后就一个人呆在房间,呆了许久。
景冬宜微微的摇摇头:“不是,只是有点累”是真的有点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一个人就快喘不过气了,很少有让自己感到力不从心的时候,连自己最爱做的事情都没力气去完成了。
“来”:许知漾张开了双臂:“给你充电”其实景冬宜一直很想说许知漾的眼睛是最好看的,好看到他无法用华丽的辞藻来形容,只得嘴笨的说出漂亮二字。
景冬宜走了过去走进了那个只属于自己的怀抱,许知漾收紧了双臂把人紧紧的扣在怀里,比起亲吻拥抱更纯粹,它是最直观能感受到对方心跳的动作。
“今天给了你两个拥抱,我记在账上了,开心的,过去的事情不要想了”许知漾轻拍着景冬宜,同时也开着玩笑,他希望这个气氛不要那么低迷,不要让人无法靠近。
景冬宜埋在许知漾的脖颈处掩盖不住的倦意袭击着他,自然也回答的敷衍:“嗯…没想,就是困了”
“那要不去睡觉?”
“不要”
好想让时间暂停,就停留在这一刻,但时间不会如景冬宜所愿,就连这一刻的温存也曾安稳。
“来啊,轻寒干一个!”酒吧的灯光时明时亮的俞轻寒看不出来人的五官,本能的端起酒杯与人对碰,酒杯对碰发出的声音很清脆。
在这个隆冬时节一口浓烈的酒入喉,那股火辣辣的劲会把你全身沉睡的细胞都唤醒,燥热的因子会随着乐队的演奏而叫嚣。
一饮而尽,是对碰杯人最大的礼仪,可俞轻寒很少见的喝得有些模糊,他向来把控得很好,自己是喜欢灯红酒绿喜欢跟着那些嘈杂震耳的音乐舞动着,在舞池中央,可以是那个最亮眼的一个。
可从没让自己放肆到醉倒在酒吧的地步,哪怕这是纪詺的底盘,俞轻寒也不会放松至此,今天却破了这个先例。
俞轻寒坐在吧台处,一杯一杯的往下咽,这酒竟是被当水一样的喝了,纪詺就在吧台里面看着俞轻寒发疯。
“吃错药了,喝那么猛”纪詺有些看不下去,没再给俞轻寒续杯,手撑着调酒台观望着面前这个喝疯了的人。
“不是…我没醉…你知道吗,这些酒不够能麻痹我”俞轻寒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他在绝望中挣扎着,思绪混乱得无法理清。
这些酒精并没有麻痹他的大脑,而是让他的大脑越发的清晰,清晰到他他根本无法相信和理解灾难的源头是他自己,是他对不起景冬宜。
“你知道吗,纪詺…,我…那么…那么的喜欢景冬宜…可是…我不知道…我把他害得那么深…我明明…明明那么喜欢他”俞轻寒说得哽咽,脑海里不断的回放着景冬宜早上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你想知道,你去问,去问你爸…”我到底是有多十恶不赦,你为什么要一直针对我,老头,我到底欠你什么啊…我不争不抢的…我只是想喜欢一个人,想体验被爱的感觉…为什么…我不配拥有。
纪詺有些无措,他不知如何安慰俞轻寒,他对景冬宜的态度说不上多好,从俞轻寒和他分开后他也像变了一个人,每天过得如痴如醉,灯红酒绿都快成了日常必备,一个好好的人逐渐失去自我,可也清楚这不全是景冬宜的离开造成的,还有那个在俞轻寒背后的柏家。
“纪詺,他今天跟我说了好多话…真的,我好开心…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哪怕说的都不是好话,景冬宜你是否真的爱过我…。
俞轻寒内心的崩溃与无奈让他无法直起腰背,只得这样佝偻着好像能好受点,因为没有灯光的地方就没人能看见他在流泪。
就没人知道他会因为过去而求饶。
俞轻寒捂住脸,颤抖的呜咽着,咬紧了牙关不让一丝一毫的颤音外泄,眼泪流淌了下来,模糊了视线与未来。
酒精是麻痹,是清醒,是沉醉过后还是要面对,无法遗忘,它的作用不过是给一口喘气的机会。
这是第一次俞轻寒沉醉在这灯红酒绿之地,全身浸染了酒气,纪詺又气又心疼,可也不会把人扔在这里不管不顾。
就这样俞轻寒哭到趴着等纪詺下班把他拖回家,纪詺心想我倒霉透了,熊孩子我欠你的,希望你哭过后就忘记吧。
夜晚的雪凛冽,可也温柔,就这样告别在这时候吧,一直兜着太累了,放过彼此也放过他。
许知漾正和景冬宜温存着,一通电话打破了此刻的宁静,来的人找的是许知漾,许知漾看了景冬宜一下,景冬宜指着电话示意他可以不用管自己,有事情先忙。许知漾点点头
一接电话对面的人通过话筒传递的第一句话是“师兄,好久不见”。
“有多久呢?”啊…许知漾其实也记不清了,只得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好久不见”
“你不想我吗?对我那么冷淡,就那么一句好久不见,就没有别的话想和我说的”柏弥音一顿猛的输出,这是间隔了一年的一通越洋电话。
许知漾:“……”我为什么要想你啊:“咳,你正经点”此话一出许知漾用着余光瞥了一下景冬宜,看着他无聊的又困倦样子莫名有些心疼,换了一手拿手机,伸过空着的手给景冬宜玩。
景冬宜见伸过来的手有些雀跃,困意顿时没那么强烈,正愁着无聊没什么好玩的,就有一手伸过来给自己玩,他很喜欢这许知漾这双手,放远了说景冬宜是手控,喜欢长得白还长有骨感的手。
许知漾边讲电话,边注视着自己的手被景冬宜拿起来玩手指叠叠乐,玩累了又把自己的手放到手背上和许知漾十指相扣。
要不说这人私下里和他表面那副状态是完全不一样的呢,许知漾看得出神,景冬宜一直都是这样有这吸引人的瞩目的魅力。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师兄,喂!”耳边的电话此刻就像风,飘过但听不清,没什么比眼睛窥见的画面来得让人怦然心动,那注视的眼眸里散发着似水柔情,兴许许知漾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时有多温柔。
电话里头的柏弥音呲哇乱叫一通,许知漾嫌吵直接开了扬声器把手机放桌上听着他说。
“来不来我这里玩雪呀!来玩滑雪”柏弥音调小了唱片机的声音。
“下次吧,有机会就去,我没什么假期你也知道”
柏弥音他的古典音乐让他听得不真切,使得许知漾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可这一句拒绝他听得很清楚,本来也没抱着许知漾能答应的心思,就是一个商务上的邀请?
总之不是情真意切,他的主观臆早就告诉他答案了,只是作为礼貌还是问了一嘴,不过想见许知漾倒是真的,自从出国后有一两年没见过许知漾了,当真是有些淡忘这人的长相了。
两人相识于同一所大学,是师兄弟,只是许柏弥音毕业后签了国外的文化发展公司去了国外创作,两人之间的联系也就不多了,一个做了作者一个做了编辑。
兴许是频道不同时得人联系变少了,也可能是因为市场和交集不同亦或是各种不可而知的原因,两人相对也没放在心上,不在意。
这一次柏弥音会联系许知漾是因为他即将回国,国外签约的时间到期了,这块香饽饽要回来了,国内各家知名小说文化创作平台都抢着要人。
不过这场腥风血雨似乎赢的人会是漾馨文化,也无法过于肯定,柏弥音只是联系了许知漾只字未提关于回国后要签约的事情。
按照柏弥音在国外的成绩自己开一家工作室的能力也是足够的了,只是看这个当事人要如何选择了。
“好了,弥音剩下的回国再续,早点休息”许知漾把电话挂了,因为景冬宜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把人抱上床后许知漾关了灯,进入隆冬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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