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白看向小黑板，一脸沉思。
“客户量达到100（21/100）
交易量达到500（55/500）
客人满意度值达到400（50/400）
客人喜悦度值达到400（35/400）
店铺声望值达到500（700/500）
本次任务期间，所售花草品类相加，不得少于十五种（12/15）”
客户量他算是确定了，在同一期任务里，同一位客人，不论来买多少次，都只算一次。
这是他观察一位客户得知的。有位似乎是很爱花的男士，自他开始摆摊那天起，就时不时来买花，正常价的这几天也依然还在买，他已经眼熟了。
这一期任务开启后，这名男士再来，他就留意了下，客户量有增加。待这人第二次来，他再去看，客户量就没变了。
这倒也正常。如果同一个人来买一百次，就算一百个客户量，那这任务完成也太容易了。
交易量什么的，数字也都还正常……
但是这个声望值……
程归白沉吟。
……是涨太快了吧？
之前虽然也很快，但是好像，更快了？
玻璃门被不疾不徐地敲几下，而后推开。风栖夜抱着盛满干净水的花桶进来，看向桌子，微微顿了下，问道：“已经都修剪好了吗？”
最近风栖夜来帮忙，又有被人看到。当然，主要也是，对方来帮忙的时候，一向大大方方敞敞亮亮的，并没掩饰过什么。
但是，这确实也没什么好掩饰的吧。于是就又有人向程归白问起，他们是什么关系了。
程归白对他笑道：“已经弄好啦！新到的花艺剪还挺好用的。”
这个花艺剪就是门派给的那个升级奖励。这两天送到了。
朴实无华但实用的奖励，外表平平无奇，就是寻常的花艺剪，但用起来比他自己买的花艺剪要好用太多太多，极其省力，哪怕面对很硬的花茎，都没什么感觉，就丝滑地剪下来了。
程归白非常喜欢，有了它，修剪的效率提高了不止一点。就是要小心别伤到手。
就见风栖夜的眼神在那个花艺剪上转了一圈，表情略略有点玩味。
程归白没在意，把水给各个花桶分装好，花放进花桶。一边放，一边暗中给花加持灵力，道：“而且现在，也不是每天都要进很多花了。”
首先是恢复了正常价，肯定不会像做活动那样，来买的客人那么多。
其次就是，他的灵力加持时间。
受此地风水影响，鲜花的花期太短，很快就会枯死。大家也就不是很愿意去买花。
他的帝休灵力可以给花暂时提供一层保护不错，但他的保护也就能维持大约两三天。差别不明显。
不过，因为他摆摊以来，每天都在使用帝休灵力加持鲜花。
小黑板说日积月累就能提升，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今天感觉，自己的灵力池好像有扩大了一点！
灵力在鲜花上的维持期变长了点，现在大概能维持三四天的样子。
同时，灵力对负面状态的感应范围也变大了一点点。之前要肢体接触到加持了灵力的植物才可以感应，现在就算不直接接触植物，靠得很近就能感应到。
而且一次能加持的植物数量，也有所提升。
现在，他对于自己在此地树立起正经卖花的印象，又多了几分信心！
当然，很重要的是。电影他回去之后也看了！
欢乐，温馨，经营……总之他这次看的片子，跟打架绝对没有什么关系！
***
张浩渺远远看到一片花团锦簇，吸了一口气，还是在路过的时候，把自行车停了下来。
出于某些不可说的心虚原因，有那么几天，他其实看到这个摊子出摊了，但还是没敢停下来，再去买一次花。
但看到那个帖子底下，竟陆续有几条赞同花会打架的声音，让他觉得底气足了不少。
今天傍晚学校老师组织培训，晚自习提前放了，他一下课就往家里赶，结果还真又遇上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时隔这么些天，老板还能认出他来，很关切的样子。
程归白一开始也没能完全认出这名男生，只觉得这校服有点点眼熟。
不过这身校服他也见过不止一个学生穿，直到看到旁边那辆自行车……
程归白：！
他打量了下这男生，肉眼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你还好吗？那天没摔出什么吧？”
他还记得那天早上，这男生摔得很痛的样子。
“没事没事，挺好挺好，”男生又是一叠声地应道，然后如梦方醒，“哦，我，我来买花……”
买花？程归白心里有了计较，问道：“好的，是想要什么？”
“向日葵。”男生不假思索道。
向日葵？没记错的话，这男生那天撞倒的好像就是向日葵吧。还挺巧的。
好在今天进了向日葵，程归白道：“那你来挑选一下吧，要多少？”
男生仔细挑了一支，要付钱的时候，却被程归白拒绝了。程归白笑着，解释道：“其实那天就说了要再送你的，你跑得太快了……”
***
听路边有人闲聊说又要下雨，程归白拿出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
还真是，明天下午又有雨啊……这段时间的天气，实在有些捉摸不透。
他最近都是下午摆摊，都快要习惯了，明天又要回到最开始那样，一大早就要起床摆摊的日子了。
放回手机，就见旁边有个男子，扫了眼他的摊子。
程归白没在意，结果这男子似乎是来回转了几转，一会儿的功夫，他看见这人好几回。这人好像是在找什么，最终来到他摊子前停下。
要问路？程归白猜测着，可惜他对这边也不是特别熟……
他正要问那人有什么事情，那人一开口就是：“诶，你这里，就是那个烟辰街上卖花的摊子吗？”
程归白：……？
这个问句怎么好像有点奇怪。
但这里确实是烟辰街。他这里也确实是卖花的摊子。于是程归白点头：“是的。”
不过出于严谨，毕竟烟辰街在俗语里是很大一片区域，他还是补充了下：“但是我不确定，这边还有没有其他卖花的摊子啊。”
“哦，”这人点点头，然后接着，第二句就是——
“你这个花，就是会打架的那个吗？”
程归白：“？？？”
好，新一轮解释开始了是吧！
***
自打汪时清明节那天问赵休，花是从哪里买的，已经过去几天了。
虽然早就收到回复，得知了卖花所在，但他清明的时候顺带和老婆旅游了下，人不在霖泽，这才回来。
一回来，他就顾不上多歇息，想尽快去亲眼看看这个摊子。
依据赵休的描述，再加上一路也有找人问询，这个摊子，此时此刻，终于真真实实映入他的眼中。
……真的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很寻常的卖花的摊子呢。汪时想，这就是大隐隐于市吗？
就是那个摊主……如果那个人是摊主的话。看起来是有些不寻常啊。
摊子后面的人年轻得有点过分，像是个学生。样貌气质极温润平和，像是水墨画卷间，松竹上的白雪。
这就是行家高手吗！
摊子前此刻有人。汪时不好打扰人家做生意，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在边上安静地排队等着。
他正琢磨着一会儿怎么开口道谢，就听摊子前，传来那客人的声音：
“哦，我还当烟辰街的怪谈有多厉害，我就说嘛，花怎么会打架？传得神神叨叨，跟真的似的……”
汪时：？？？
怎么，这人是在质疑这个花吗？
花怎么会打架？汪时赶在摊主前面开口：“花就是会打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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