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调动字母各个方面的只有K。”
“那之前孟锦的话就解释的通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渐渐整个屋子就没了声音。
众人沉默，真的是K的话，这件案子整个凌江市局出动都不一定能很好的解决。
主任见都不说话了，就皱着眉开始赶人。
到了楼道里面，魏然俞启才开始说话。
“主任还是这么喜欢赶人，真是一点没变。”
“不一直都是这样，况且好几个人围着具开膛破肚的尸体沉默，还一脸严肃的，想想就很奇怪。”
“经你这一说，我感觉咱身上都沾上腐尸味了，走，去接小家伙，顺带还能散散味。”
“你把思雨也带过来了？”
“昨天才给沈姨放的假，家里就小家伙一个，我总不能留她一个在家吧。”
俞启跟着魏然到了办公区，将乖乖坐在椅子上的魏思雨领走。
魏然弯着腰问魏思雨道：“叔叔阿姨们没有问什么不好回答的问题吧？”
魏思雨摇了摇头道：“他们只问了一些关于俞叔叔的问题，我没有说不该说的。”
魏然笑着说：“懂得这么多啊，那你都说了什么？”
魏思雨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俞启浅笑摸着魏思雨的头道：“没关系，既然不好意思那咱就不说了。”
都准备走了，魏思雨终于开口道：“我说俞叔叔一定是个好人，因为俞叔叔对爸爸特别好。”
魏然站直身子看着俞启，两人都笑了起来。
魏然道：“和我一样，都是这么会说话。”
俞启则是小声嘀咕道：“变脸大师可不是得会说话。”
魏然一个锐利的眼神扫过俞启，俞启瞬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魏然笑。
一旁的魏思雨看着魏然俞启，暗暗想着两人的关系是真的好。
去吃饭的路上，因为魏然来的晚了些，俞启将已知的信息又总的给魏然说了遍。
刚吃完饭，魏然的手机就响了，是宋晨星的电话。
挂掉电话，魏然一脸严肃。
俞启问道：“是有消息了？”
魏然边将刚发给过来的报告转发给了俞启边道：“沉尸用的重物就近来说很可能来自齐尚县的青峦山，初检测报告我转给你了。”
俞启看着检测报告道：“记得在早几年前的新闻有提到过，一支地质勘测队发现青峦山存在一种几乎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区的物质。”
魏然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印象了，高中文理没分科时我还做过这道地理题，这指向性很明显啊，真不明白字母到底要做什么。”
都快走到会议室门口，魏然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才想起来老陈就在齐尚县。”
“那还挺巧的。”
俞启边说话边将会议室门打开，里面并没坐满，不过都是各个部门很重要的人。
花了会时间将现有信息又重新规整了一下，会议话题又渐渐转移到凌江大学上面。
魏然道：“大概是五年前的这个时候，剥皮案的凶手在凌江大学跳楼自杀后过了段时间，凌江大学发生了信息泄露事件，不过因为那段时间人们的关注点都在剥皮案上，所以根本没有多少人关注这件事。”
宋晨星道：“凌江大学学生信息都有纸质版，我叫几个人一起去查一下，电子版查到了贺天，但是信息是今天早上录入的，而且整个学籍信息库并没有贺天的信息，可能是早就将学籍注销了。”
俞启道：“给我一下查询权限，我看看是不是Q做的。”
宋晨星道：“可以直接去信息技术部门。”
俞启立刻往信息部门去，而魏然则是要来凌江大学1988届的学生信息。
1988届一共有一千两百多名学生，一番查看排除下剩一百多个人。
在这一百多名学生中，一个熟悉的名字吸引了魏然的注意力。
“陈沉”
想了想短暂的几秒钟，魏然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个名字熟悉。
杨缦公司的大股东一个是杨缦，一个就是这个叫陈沉的人。
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魏然将陈沉这个名字发给了信息部门。
没想到很快就来了消息，不过人早在十三年前就死了。
十三年前，正好是秦紫瑶失踪那年。
魏然看到从信息部门出来的俞启边道：“是Q吗？”
俞启点了点头，看到魏然正在看学生信息便问道：“你这里有发现吗？”
魏然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陈沉’道：“这个人我觉得有些问题。”
俞启想了下道：“陈沉，杨缦公司的一个股东就是个叫陈沉的。”
魏然点了点头道：“没错，不过奇怪的是这个叫陈沉的人早就死了，而死亡时间是十三年前，并且这个陈沉还和贺天是一个专业。”
俞启道：“我说过，十三年前字母发生了巨变，其中便包含K的位置易主，我那个时候正好被字母派去监视你，本来我大概不会成为A的，在字母给我划的成绩上，我更适合其他位置，上位的人那段时间对字母内部做了许多改动。”
魏然闭眼伸了个懒腰道：“唉，希望小宋能从纸质档案里查到点什么。”
晚上八点多，天黑的完全。
去凌江大学调查的人踏着夜色回到市局，宋晨星手里拿着证物袋直接就往痕检部门去。
从痕检部门出来后，宋晨星找到了魏然。
“1988届有好几个档案都有问题，用的纸张都是这几年普及使用的，1988年并没有那款纸。”
魏然看着宋晨星发给过来的问题档案，上面都是熟人，并且都是是带照片的。
很快看完，魏然将手机递给俞启。
“他们这是算到了警方会查纸质档案啊，有问题的这几个都是认识的。”
“**十年代电脑还没有普及，那个时候大部分信息储存还是用纸，就算后来电脑又将信息录入数据库里也是没有照片，而且那个时候还有一部分人连照片都没钱拍，当时的凌江大学还不是国家重点，上头拨款也不多。”
俞启说完话，便安静了会。
魏然看着陈沉档案上照片，心里不由的生出了个想法。
“小俞你来看看，我感觉这个陈沉长得有点像老陈。”
“眉眼吧，不过两人的气质不一样。”
“这个陈沉看着就感觉很神秘，老陈一直大大咧咧的，气质上确实不像。”
“需要走访一下贺天的同学吗？和贺天同届同专业的好多都定居国外，真正在国内的好像也没几个。”
“唉，保不齐上一任K也是凌江大学的，能找到一个算一个，我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说来也是巧了，俞启放下手机翻看着电脑上面的信息表，没想到很快就翻到一个很合适的人。
肖新延，凌江本地人，现居齐尚县县城，是贺天的大学同班同学。
沉尸用的是齐尚县青峦山的石头，可能是证人的人也在齐尚县，似乎一切线索都指向这个凌江市治下最繁荣的县城。
“明天一大早就要去齐尚县，然哥，我们先回去吧。”
“确实要早点休息，说不准这趟会是一场恶战，走，去接小家伙。”
十点多一点到了家，魏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给刚放假一天的沈静打去了电话。
不过魏然也对沈静说了，要是想和沈正多相处几天的话，将魏思雨送到魏宅也可以。
自己这一去指不定要花多长时间，还是要有个人来看着魏思雨。
第二天一大早就开车往齐尚县去，上午快十点到了齐尚县公安局大门前。
远远的就能看到陈秋站在门口，跟着来的有几个是陈秋以前带的，都是想问陈秋为什么不待在市局，但是没一个上前问的。
魏然将一切看在眼里笑着说：“老陈，你的余威仍存啊。”
陈秋瞪了魏然一眼道：“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魏然拍了拍陈秋的肩膀道：“这有什么，对了，青峦山查的怎么样了。”
陈秋摇了摇头道：“暂时没什么线索，只是采集了些样本送到了市里，精确检测一下是不是和沉尸用的一样，进去说吧。”
进到会议室后就开始商量工作安排，很快会议便结束了。
会议临近结束时，宋晨星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进门看到魏然还在宋晨星便直接道：“魏队，检测机构已经证实沉尸的重物确实来自青峦山，市里今早发生了一起恶性伤人事件，受害者重伤，施暴者跑了，社会影响很大，局里让我先回去。”
魏然想了想道：“抓人确实不好办，那你多带几个人回去吧，这里的事急不了。”
话罢，宋晨星便带着人直接离开了，会议室里就剩下魏然，俞启和陈秋。
陈秋对魏然道：“也没见你给其他人安排什么具体的活。”
魏然道：“有些事情必须自己做才行，况且让他们跟着巡查青峦山怎么不算正事。”
陈秋疑惑道：“青峦山的事不是确认了吗，怎么还查？”
俞启道：“指向性这么明显，青峦山肯定藏着别的什么。”
魏然微微点头道：“小俞说的对，不过我隐约觉得这是个圈套，不过就算是个圈套也非跳不可了。”
俞启问陈秋道：“陈秋，肖新延的具体住址在哪里？”
陈秋猛地拍了下额头道：“瞧我这记性都把这事给忘了，肖新延家住东丽路的思文小区X栋，因为比较老旧，所以并没有电梯。”
魏然起身对陈秋道：“时间不等人，我们这就过去。”
陈秋摆了摆手道：“我就不跟去了，这几天局里事多。”
魏然道：“那行吧，这里有什么特色小吃你多想想，办完事我请你吃饭。”
陈秋道：“那就提前感谢了。”
出了警局都一点多了，魏然俞启先是开车到了东丽路吃了顿饭，然后便往思文小区去。
俞启敲了两下门，屋里有声音响起，不一会门就开了。
开门的人猛地一看是位白发老人，但仔细看岁数也不过五十出头。
两人出示了下证件，魏然便道：“你就是肖新延吧，我们有件案子要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肖新延点头道了声请进，眼神不经意间扫过俞启，神色明显有变。
魏然和俞启都注意到了这个变化，但是并没有打草惊蛇追问什么。
简单的询问过后，两人得到了条看似很有价值的线索，是关于贺天和陈沉的。
贺天和陈沉是大学室友，几乎是陈沉让贺天干什么，贺天就会去干什么。
出了肖新延的屋子，下了两层后两人在楼梯拐角处停了下来。
魏然率先问道：“小俞，你也注意到了那个肖新延的神色变化吧。”
魏然点了点头：“很奇怪，看到我时神色有变，眼神中好像还有丝恐惧。”
魏然道：“嗯，对于普通人来说警察来问话时多少都会有些紧张，而咱俩人出示证件时他的反应太淡定了。”
俞启思考了下道：“既然肖新延看到我神色变化，那有没有可能是把我当成顾盼生了，毕竟我们长得有点像，而且我和这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
魏然则是摇了摇头道：“这个可能性不大，他的神色变化是个递增的程度，你和顾盼生也只能说猛地一看像，但是但凡多看两眼就能分出区别，刚开是确实可能是看错了，但是过了段时间恐惧神色只增不减就说不过去了，虽然反应不太大吧。”
俞启道：“有道理，这个肖新延和贺天是一个班的，就他说的贺天和陈沉的事，不刻意去记，这些小事几乎不会记这么长时间，会不会这个肖新延也是字母的人。”
魏然一手环身，一手托着腮偏头想了会道：“路姨，俞叔叔和他们是同一届，而且都加入过同一个社团，贺天是J，而路姨和俞叔叔也是字母的重要人员，这么说的话肖新延确实有可能是字母的人。”
俞启道：“而且这个肖新延在最后还特意解释了一下是因为陈沉是这个社团的社长，虽然合理，但却显的有些刻意。”
魏然点头道：“要派两个人盯着肖新延，我总感觉这个肖新延不简单，后续要好好查查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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