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进来打断了的魏然的思绪，简单的问了下魏然的情况。
魏然看着医生的一举一动，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昏迷数天让魏然的大脑都有些迟钝，缓过神来准备问问时人早就离开了。
入夜，因为药物开始发作，魏然早早的就困了。
忽然，病房里某处传出一阵声音。
魏然扫视了病房一周，目光最后停在了床头的仪器，声音传来的方向。
魏然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轻轻动了下仪器，便看到夹缝里的东西，是一部手机。
这个病房不该有手机出现的，魏然立刻便想到了白天那个女医生。
“是Q吗？”
魏然知道这部手机一定有问题，但思考中还是伸手拿出了缝隙里的手机。
“魏然，你果然还是接电话了。”
“别废话了，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你应该很想见你母亲吧。”
“什么要求。”
“一个人来见我们。”
“你们可真及时，我才转的普通病房。”
“过一会我们会将你所在病房各种器械接管，而且会把病房的监控往前调，你那个时候出来就行。”
“那我怎么出来，医院里有值班人员的，万一碰上了怎么办。”
“到时候了你跟着手机里的指挥出来就行。”
“你们就那么确定我会按你们说的来？”
“你没有其他选择。”
魏然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在说话。
果然，过了一段时间，病房内的机器声就停了。
魏然取下身上的一起，缓缓走出房门，按照电话里的指示行动着。
出了住院部的门，魏然就被蒙住了头带上车，然后一支麻醉下去不一会便昏了过去。
当病房的仪器重新接上医院的系统，警报声将值班的人都下了一跳。
找到魏然病房时，人都走了有一会了。
查了监控后发现人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医院赶忙给市局打去了电话。
“什么？人凭空消失了？”
“监控上是这个情况，医疗器械的警报也没响。”
“我们马上过去，你们值班的人都别走。”
“明白。”
对病房简单的检查了一遍，在病床边发现了和前几次一样的纸条。
士气才刚提起来一点，看到纸条后又泄气了。
看着病房里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宋晨星想魏然应该没出什么事，至少不是被强拉走的。
宋晨星让人去查医院附近所有路口的监控，然后自己带着人往医院监控室去。
医院门口的监控里有几秒拍到了魏然，魏然身着单薄的病号服径直走向门口停着的车，目标明确。
有一瞬间，魏然回头了，眼神中似乎有诀别之意。
“魏队手里拿的是手机？”
“不对吧，那病房不允许有手机吧？”
看着白天魏然病房所在的走廊里的监控，众人有些奇怪了。
“除了医生查房，就没有人进到病房里面。”
“联系一下查房的所有人。”
又看了几遍监控，有个警察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宋队，今天查房的有个医生是假的。”
“别着急，仔细说。”
那警察缓了一会，将情况道出。
医生查完房回办公室，刚进办公室就被人蒙头打晕，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上了锁的杂物室。
起来发现身上的手机不见了，医生刚开始一直再喊有没有人，但是没人应。
见叫喊没人应，医生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来。
“那下午正常查房的那个医生就是Q了。”
“魏队是想做什么，字母那么危险。”
没人再说话，而宋晨星心里冒出了个猜测。
能让魏然不顾命的的事，无非是关于俞启和秦紫瑶的。
俞启现在就在医院，所以只有可能是因为秦紫瑶。
原本该正常上班的时间，一些人已经工作了三四个小时了。
“医生，魏然不是昨天转到普通病房了，今天能去看看吗？”
“病情恶化了，人又转回重点病房了。”
俞启自然是有些不信，医生回答自己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像早就知道俞启会问，提前想的理由。
“你也刚出院，需要在家静养，魏然现在有最好的医疗团队，你大可放心，请配合我们工作。”
回到家，俞启看到魏思雨在客厅好像在写什么，便没有立刻进屋站在了院子里。
魏思雨写了会抬头往院子里看了看，正好看到了站着的俞启，然后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笔，一路小跑到俞启跟前。
“俞叔叔，我的书包里有张奇怪的纸，爸爸说过，碰到奇怪的事要先和你说。”
俞启接过魏思雨手里的纸条，一眼便明白和之前在现场留下的是一个情况，。
不过上面的字变了，而且有署名。
“他在最初的地方”——Q
俞启很想将纸条撕碎，魏然果然出事了。
“你有印象是谁把这张纸条塞进去的吗？”
魏思雨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孩子特有的澄澈。
俞启没有追问，将魏思雨领回屋后，又到院子里给宋晨星打去了电话。
呼叫声响了很久，终于对面接通了。
“俞，俞前辈，怎么了？”
“我这里有张Q的留言，等会我会自己送到市局，到时候，我希望你把魏然现在的真实情况告诉我。”
未等宋晨星开口，俞启便挂掉了电话。
“俞前辈，魏队他一个人去应付字母了。”
俞启没有说话，宋晨星想了下，还是继续讲了下去。
“你先别急，魏队是主动去的，他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了。”
俞启站在魏然工位前发呆，办公区全是在讨论字条上的最初之地是哪里，吵的俞启十分心烦。
“会不会是凌公大，那是魏然和陈秋认识的地方。”
“你也知道那是凌公大，凌公大啊，连群众参观都不允许的学校。”
“他们那么大阵仗，想想也知道不太可能。”
俞启自己也在想这个最初的地方，一个名字渐渐浮现。
要按发生这一连串事情的最初之地，那应该是凌江大学，秦紫瑶和陈沉认识的地方。
“凌江大学老校区。”
话音刚落，一个警察将手机举了起来。
“就是凌江大学老校区，你们快看wb热搜。”
微博热搜第十五赫然写着“去凌大老校区找答案吧”，话题下最火的一条帖子是拍的凌江市大屏。
话题里没有多少营销号，多半是凌大学生自发顶上去的。
大屏上是凌江大学老校区照片的幻灯片，最后一张隐约可见有和俞启带来的那张纸上一样的内容。
“看了他就是想让我们知道啊。”
“别讨论了，我们现在就过去，顺带联系一下凌大老校区那边。”
宋晨星走到刚举起手机的那人身边，小声的说了下工作时间最好不要玩手机，然后快到门口时停了下来，郑重的看着其他人。
“这次的犯人各位都了解，很难应付，带好装备，注意安全。”
“凌江市二十四小时将会迎来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天气寒冷请广大市民注意防寒。”
机械的天气预报广播响起，俞启紧紧合握双手，目光呆滞。
他害怕了，天气真的太冷了，连心脏好像都跳不动了。
到地方时，雪下了起来。
一见到来的警察，门卫连忙将大门打开。
“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
“请你将发生了什么简单说一下。”
“有恐怖分子，他们有炸弹，他们，他们在学校每个地方都安有炸弹，就在刚刚炸了一颗。”
“这里的学生都安置好了吗？”
“凌大只有三个系在这边，学校大礼堂检查了遍后，让学生都过去了。”
“知道他们往哪里去了吗？”
“看方向好像是那边废弃的社团活动楼。”
门卫朝一个方向指了指，顺着看过去，一栋老旧破败的楼出现在视线里。
宋晨星转身对一个警察说：“去让上头调人过来。”
那警察立刻走到一旁联系局里，众人准备往废楼那边去。
另一个警察提出疑问道：“宋队，我们就这样过去？”
宋晨星停住道：“贸然行动确实不行，但是案情又很紧急。”
一直没说话的俞启开口道：“你们安排营救，我先过去。”
宋晨星道：“可你……。”
没等宋晨星将话说完，俞启便边走边道：“我会尽量拖延时间，你们越快将营救计划想出越好。”
苏容拿着手机让陈秋看了眼，是废楼入口处的监控，俞启进到了楼里。
陈秋转身对闭目的魏然说道：“人来齐了。”
魏然缓缓睁眼，看着陈秋道：“你想杀我就杀了，还搞这么大阵仗。”
虚弱的声音无不显着魏然的身体状态很差，陈秋像是没听清楚般朝魏然走进了几步。
“什么，想杀就杀？对你，我的亲哥哥，我才不会用那种低级的手段。”
“你放过其他人吧，你恨我的话，折磨我一个人就行了。”
陈秋笑了，像是嘲笑一般。
“那怎么行，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对于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珍视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那才算折磨，我想一定比杀了你还难受。”
苏容推着被困在轮椅上的秦紫瑶出来，魏然立刻就注意到了。
魏然想过去，但是浑身无力，身上的伤口好像裂开了。
拼尽全力，也不过是能看出来动了一下。
魏然的脸色白的吓人，没有一点血色，就好像尊瓷人一般。
陈秋走进蹲下，看着魏然道：“你说我是先杀你，还是换个人，把你留到最后呢。”
秦紫瑶神情复杂的看着陈秋道：“陈秋，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看着秦紫瑶，陈秋突然大笑，像疯魔了一般走到秦紫瑶身边蹲下。
陈秋的表情又变得很纯真，就像小孩子一般道：“妈，怎么会呢，你那么好，错的只能是其他人，错的是哥哥，对，谁让哥哥身体不好，谁让他长得更像你呢。”
秦紫瑶道：“你能清醒一点吗，哪怕是一刻。”
站起身，陈秋的神色归为冰冷，将满弹的手枪递到苏容手上。
陈秋握住苏容那只拿枪的手，然后缓缓将枪口移动到秦紫瑶的脑后。
两人挨的很近，看起来竟有些暧昧。
陈秋近乎是贴着苏容的耳朵，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楚的说道：“我知道你你不想误伤其他人，早就将我们在这里一起安放的炸弹都换成假的了，我也知道你私底下被着我做的一切，不过对我的计划没什么影响，所以也就无所谓了，你也陪了我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今天我们就一起死吧。”
俞启到的时候，陈秋看了一眼，然后扭头看向魏然。
“原本想留你的小星星一命，看来不行啊。”
陈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晃了晃到：“我在这里的承重部分放了炸弹，我的身上也有，盒子里面是按钮，只要按下去，一切就真正结束了。”
陈秋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
“苏容，开枪！”
苏容看了眼俞启，迅速向上开了一枪，然后转身猛击陈秋拿按钮的手。
由于陈秋的注意力被枪声吸引，注意力一时没在按钮上，按钮瞬间飞了出去，。
按钮面将落地的瞬间，俞启飞身稳稳接住。
就在同时，苏容反手将陈秋死死的按在地上，手中的枪对着陈秋的头。
陈秋的眼里布满血丝，似乎有些意外。
“为什么我之前也让你杀过好人你动手了，为什么这次。”
“为了让你相信，让你相信我替你做任何事，这一切就由我结束吧。”
砰的一声，陈秋的眼神渐渐失焦。
苏容抱着陈秋，用手将陈秋的眼睛合上。
“秦阿姨的身上有个优盘，字母的所有信息都在上面，他这一生都被字母困着，死后就别困在四四方方的盒子里了，如果有可能，请你们把陈秋的骨灰撒进海里，这样自由一点。”
苏容说话完这番遗言一般的话后，毫不犹豫的举枪自杀了。
俞启飞奔到魏然身边，轻轻抱住了气若游丝的魏然。
“好了，我没死。”
魏然的声音很小，但是却直达俞启的心房。
初雪净化着这座城市，天地间一片透白。（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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