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场时,保安一个个查着邀请函。
“你好,先生请你出示邀请函。”
保安再三检查后道:“您就是魏公子吧,请进,请进,耽误您了。”
魏然笑了笑道:“没事,你挺负责的。”
进入场内,酒杯交错的声音入耳,华美的灯光让人失神。
陈秋见魏然来到,便上前打招呼道:“来了,这位是?”
陈秋看了看跟在魏然身旁的人,苏容看了眼道:“这不是那天和陈队你问我话的俞警官吗?”
魏然道:“好眼力。”
陈秋忍住笑意道:“也就只有你能坐到了。”
来了几个人和魏然打招呼,都是些富家公子。
“好久不见,魏哥,高中毕业咱几个都没在见过了。”
“确实,快十年了,最近怎么样。”
“说起来我真是羡慕你,我们这群人都被家里人拉回公司工作,不像你,一直在国外追梦。”
“我父亲工作狂一个,他可不想我去添堵。”
“你真是说笑,前年你回国看了你家公司旗下的一个分公司两个月,那段时间那个公司两个月内多赚了好多钱的呀,我们这个圈子里几乎每个被家里人和你比过啊。”
“凑巧罢了。”
“这位是你女朋友。”
“嗯,一起回国的时候是在H国中转,然后坐船回来的,她在甲板上吹了风感冒了,今天就不介绍了,等有空好好和你们介绍。”
“那挺好,嫂子挺好看的。”
“八字还没一撇呢。”
俞启不经意的看到苏容耳后,一朵红玫瑰中间是大写的英文字母Q,他回想起上次问话,当时并没有看到那片纹身。
陈秋小声对苏容道:“我去检查下安保,你随便逛逛。”
魏然看到陈秋离去问:“他干什么去。”
苏容带着些失落道:“去查安保了。”
魏然笑道:“正常,他一直都是那样,你别介意,我回去好好说说他。”
苏容想了想道:“我去天台边吹吹风,就不和你们聊了。”
魏然道了声“好”,然后和俞启走向一群公子哥。
走到一半,俞启在魏然耳边低声道:“我就不和你一起了,省的在暴露了,完事你给我发消息,我去找你。”
魏然点头回应,俞启朝着苏容走去。
天台边上有微风,苏容站在玻璃围栏边,眺望着远处的凌江。
“来了。”
“果然是你,你有什么目的?”
“怎么了,是担心魏然吗?”
“没有,组织并没有下达行动命令。”
“组织让我来套个警察,一时半会是不会动魏然的。”
“我说过,我并不是在意他。”
“好,你不在意,五主位之一竟然沦落道扮女装求信任了,真是有趣,不过看起来不错,要是我不认识你说不准就看不来了。”
俞启走后,魏然和那群公子哥聊了聊,一起道天台的小吧台,一旁还有杂技表演。
“这表演挺好的,谁准备的?”
“徐瑾堂。”
“徐市长的儿子,我知道他,他今天来了?”
“他就是。”
魏然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到一个男人,身旁还跟着两个女的。
“徐哥,久仰大名。”
“你是?”
“魏然。”
“魏兄!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你真是说笑了,不知你身边这两位是?”
“朋友,普通朋友。”
“原来如此,不知你在哪里高就。”
“政府一个小部门。”
“那好啊,我都没工作的,我一回国我父亲前几天还说让我去公司上班,我又一想天降大领导底下的人肯定回有意见,我父亲最在意这些了。”
“你要留在国内?”
“嗯,没力气在浪费时间了。”
“那挺巧的,我听我父亲今年下半年要举办个商贸活动。”
“商贸活动吗?”
“就是政府组织各个地方的大公司进行商业交流,不知道魏氏有兴趣吗?”
“当然,没人会嫌自己钱多。”
两人又聊了两句,徐瑾堂就说有事离开了。
“魏哥,和他聊什么呢,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这话怎么说?”
“势利眼呗,他也就和你你说几句了,以前见面打招呼都爱答不理的,真是的,又不是求他办事,也不知道做事留一线,事后好相见。”
“人家厉害,这样做也很正常,最近圈子里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你应该知道前一段时间杨缦公司被查的事吧。”
“这我知道,听说牵连的人还不少。”
“听说政府的人也有涉事的。”
“这你从哪里听说的?”
那公子哥像是说错话一样,突然噤声,看了眼魏然又重新开口。
“这具体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是从我一个黑客朋友哪里听说的。”
“暗网上吗,有点麻烦,我还是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喝酒吗,这里的酒不错。”
“不了,我要柠檬茶就行。”
“不喝酒吗?”
“不喝,那玩意喝多头疼。”
“这里还有果酒,度数很低,喝个一小杯没事的。”
“那好吧,一起去。”
拿完酒回来,魏然听道一个叫杜逢的人出现在对话中。
“你们说的杜逢是谁?”
“一个连锁酒店老板的儿子,仗着自己爹攀上高枝就天天跟我们混。”
“杜梁的儿子?”
“对,他还口出狂言自己家的酒店有一天会超过凌江中心酒店。”
“他有没有透露过他家里的事。”
“我想想,好像三个月钱开始和我们混,有几次喝醉提到政府有大人物助力他们酒店。”
“三个月前开始的吗?”
“嗯。”
魏然一边想着商贸活动和助力酒店的大人物,一边喝着果酒。
酒才喝了一半,魏然突然感觉自己呼吸有点不畅。
俞启在天台边看着魏然,看他没有在和其他人聊天准备过去,但一簇火焰突然窜出,从俞启的视角看魏然像是被火吞噬了一般,一阵剧痛从大脑席卷全身。
俞启的脑海中闪现出一座被火烧着的房子,耳边则是环绕着人的惨叫声,他迅速离开天台走到消防通道的门旁边,倚着墙平复自己的情绪。
和那群公子哥打了个招呼,魏然正好看到快步离开的俞启便跟了上去。
魏然晕乎乎的走着楼梯,到了拐角处不小心踩空轻哼了声,正好俞启刚好看到,便连忙过去扶着。
令俞启没想到的事,魏然一把推开俞启的手,顺势将俞启整个人推至角落。
“哎,星星,你,你怎么变样了,怎么没以前可爱了。”
“你怎么喝酒了?”
“星星,你别和我妈一样,我这次偷偷带你来喝这叫酒的东西可是策划了好久,我看大人门好像都挺喜欢的,每次喝还要背着我们。”
“你怎么了?”
“我吗?我没事呀。”
魏然的脸埋在俞启肩头,倒下时嘴唇擦过俞启的脸,短暂的接触像蜻蜓点水一般,在俞启的心底激起一片涟漪。
俞启愣住了,直到魏然再次抬头,看到他白皙的颈部出现红点,一看就是酒精过敏,俞启知道魏然这个毛病,于是急忙将魏然扶下楼,一路上魏然时不时的还从口处蹦出几句含糊不清的话。
假发麻烦,一到车里俞启就将假发拽掉,因为裙长的缘故即使在魏然的再三请求下俞启依然没有穿高跟鞋,而准备的高跟鞋则在后备箱里呆着。
俞启选择去离望江酒店最近的私人医院,医院不仅是魏氏的产业,同时最了解魏然情况的医生也在此工作。
俞启一个电话打过去,医院的人便迅速开始准备接魏然这尊大佛。
一系列检查和治疗后,魏然被转到单人病房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主治医生找到站在病房门口的俞启。
“你作为小公子的朋友应该知道他酒精过敏的事情吧。”
“我知道。”
“这件事我不会让医院给大老板说,以后再见他喝酒一定要制止,他是一点酒都不能喝。”
“好的,我知道。”
“病房里有沙发,别站在外面。”
“谢谢。”
“是我拉着星星的。”“陆姨,你不要打他。”“星星一家怎么了?”“不要!”
俞启听到魏然再说梦话,步子很轻的走到病床边。
“我昨天没说什么或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魏然醒了愣了会问,俞启摇了摇头。
看了眼手机,俞启道:“外卖到了,我先去楼下拿外卖。”
魏然看了眼俞启,表情没什么异常,便点点头。
俞启刚出门没多久,魏然的手机响了,是陈秋的电话。
“怎么了?”
“凌江大桥,又一起剥皮案。”
“我马上过去。”
“别,你还是呆在医院里吧,俞启告诉我时,我都在想你是不是因为案子破不了,抑郁喝酒自杀。”
“唉,我还以为度数低没事,当时也没想那么多。”
“老实呆着吧,等医院让你出院再说。”
俞启取回外卖,然后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
“南瓜小米粥,温度刚刚好。”
魏然拿起粥道:“又一个案子。”
俞启停顿了一瞬间,然后迅速问道是什么。
“剥皮案,案发地在凌江大桥上。”
“我去看,车我就不开了,留着你出院开。”
魏然看着俞启道:“你没事吧。”
俞启微笑回应:“我没事啊。”
魏然心想:有点不对,肯定有事瞒着我。
“纪医生,我什么时候能走?”
“下午。”
“那我现在走呢?”
“你生病的事我没对老板说,如果你想让老板知道的话,那你现在走也行。”
“算了,纪医生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唉,对了,昨天俞启送我过来的时候没什么异常的吧。”
“没有只是表情有些不正常罢了。”
“谢谢。”
医生离开后,魏然就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看天花板。
俞启坐上出租车,司机从车上镜子看了一眼。
出租车还没到凌江大桥上,大约离警戒线三十米处便被警察拦住,俞启付完钱小跑到了现场,桥上的车正在有序离开。
“怎么样。”
“尸体正准备运回去尸检,情况和前几次的一样。”
“看情况应该是凌晨抛尸的。”
“嗯,要是再早点的话我们宴会参加一半就要赶过来。”
“来记者了,正值早高峰,他们也挺快的。”
“淡定了,许城死的时候全城的记者都快齐了,报道什么的都有。”
“你自己应付。”
“别呀,你怎么跟魏然似的,都是他带坏你的。”
陈秋去应付记者和拍照的人,俞启则是看着现场。
收拾完尸体的法医看了眼俞启道:“俞警官,你还涂口红啊。”
俞启愣了一瞬道:“昨天去办了个事,还没来得及洗。”
法医道:“提醒你一下,化妆品不要在脸上过夜,会伤皮肤的。”
俞启到了声谢,陈秋应付完正往俞启这边走,俞启的手机响了两声,一看是魏然发过来的消息。
魏然在俞启离开后借了笔记本电脑,剥皮案已经是第三起了,像这种连环案死者的死法,性别,年龄,家庭情况都差不多,一定是凶手专门挑选的,凶手报复性杀人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一定有缜密的计划,且反侦察能力极强。
魏然一直在想凶手行凶的目的是什么,有没有人在背后帮助凶手。
看着凌江市地图,魏然想着这几个杂乱无比的抛尸地点到底有什么联系,看了好一会一点头绪也没有,无奈只好搜着各个地点发生过什么大事,看有什么线索。
翻着凌江一中的信息许久,不是夸它是状元制造机就是高官的摇篮,不过也有些批判教学方式的。
猛然间魏然看到一个刺眼的标题“凌江一中一女学生跳河真相”魏然自然是没报希望,不过还是点了进去。
发布文章的是个人账号,文章没什么热度,账号的主人也仅发布了那一篇文章。
时间是五年前,文章中说凌江一中之前有位男老师经常对班上学习好的漂亮女生单独“补习”,因为其背景强大,背后还有不法组织罩着,事情被一压再压,最后一点信息也没有了,而六年前凌江一中的那个女生从凌江大桥上跳下来的原因就是遭到了那个老师的“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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