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做错了?...
他静默于窗前,用手虚虚抓握着阳光。
我站在他身后,同样没发出一丝声响。
……
这是带回他的第四年零三个月,这期间,我们像是一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的恋人,我们和别的情侣一样,□□,拥吻,轻抚对方被汗液打湿的身体。
不同的是,我们疯狂而贪婪,不惜一切代价想在对方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恨不得将自己的血肉连同性命都献祭出去。同时又吝啬的要命,连一句轻飘飘的爱意都不愿去宣之于口。
后来我才明白,我们都是欺骗之神阿帕忒的孩子,所以这既是充斥着血腥的温存,亦是可悲的自欺欺人。
正如鸟儿不会喜欢被困在笼子里,一个爱上囚禁他的人更是绝无可能,哈,除非他得了斯德哥尔摩,这我心知肚明。可每次看见他的脸时,叫嚣的理智总是会默默躲到最里面,徒留死一般的寂静和发苦发酸的嗓子眼。
我于心上高高铸起一道冰墙,把脆弱的自己藏于墙后,喜怒哀乐连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一齐封印在其中。
可不知什么时候,冰墙融化了,
成了一滩苦涩的水。
对于一个已经冻僵的人来说,连一杯热水都是凌迟。理智,感情,客观现实,这三种奇妙的力量撕扯着我的身体。直到我想起了那个突如其来的吻,那个不带**,只有疼惜与爱怜的吻。
感性艰难的占了上风。
“我今天..要去超市,一起去吧。有什么想买的一并买回来”我照常趴卧在他怀里,目光漫无目的在窗台的一株向日葵上游走,随手卷着他的一绺头发玩。
因为我的自私,以及一些不便提及的事情,这是四年来我第一次允许他出门。
他好像兴致很高,连平日里堆了满地的画稿都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春寒料峭,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凉意。
虽然他自己说没问题,但我还是坚持在白衬衫外面给他加了件外套,随手把他的长发系到了一边,松松垮垮的垂在肩上。他本来眉目就清秀,浅绿的外套和低扎的发辫让他看起来更加温软无害,像一块剔透的玉。
阳光对现在的他来讲,实在是有些刺眼了,我真该给他准备个墨镜的,我吻去他因刺眼留下的泪水时想到。
那大概是失忆后的他从未体验过的人间:看不清脸的人群,滞涩难行的车流,纷繁杂乱的鸣笛声,片片的窗玻璃上闪着流动的金辉。连他的瞳孔都被浸染成了琥珀色,足足五六分钟,他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一动不动。
他的眼中,多了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那是惊艳,迷茫,以及一丝难以察觉到的…哀伤?
我自八岁开始,日日与他朝夕相对,可头一次,我发觉我看不懂他。
……或许,我从未看懂过。
秋天的风吹下残破的落叶,它们在空中轻盈的打了个旋,叹息一声落到了地上,踩在脚下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又是一年新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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