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怪，分明这是两个人，可总觉得能在他身上看到那个人的影子。
如此恍惚，难道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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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卿云用完了膳后没在殿里继续躺着，嘱咐慕龄备下马车，换了衣裳就带着柳倾秋悄悄往宫外去了。
去的不是别处，正是二皇子府上。
这二皇子是先皇后赵氏所生，赵氏被废后，宫人们一心只都在张皇后所生的公主和三皇子身上，对二皇子的教养松了不少。
书读的不好，武习的不妙。十五岁出宫后，二皇子便时常流连坊间，不时带着几个官宦家的子弟听曲儿斗鸡，喝酒赌钱。
符卿云从前闲时，还与他一同去花楼里喝过酒。
马车到二皇子府上，下人见先下来的人是慕龄，急忙往内里通传。
昨儿二皇子新收了个房里人，折腾了一宿，这会儿还在屋里睡着。
小厮走到门外不敢进去打搅，又怕符卿云一行人等得着急，思量片刻后在门外禀告了一声。
这一声先是惊动了榻上的新人唤儿。
唤儿生的貌美，是个圆脸杏核眼，娇俏十分。唤儿听见外头动静，即刻推醒了还在梦中的二皇子黎延。
黎延听见是太子来访，一时也清醒了过来。
“倒是稀客。”
黎延即刻下了床，穿好衣裳便往堂上去。
符卿云与柳倾秋在灼雪轩等了许久，才见二皇子带着下人们走了进来。
这是柳倾秋头一次见二皇子，听宫里的人说二皇子不务正业，整日饮酒作乐，原以为是个脑满肥肠之徒，没想到今日一觉此人居然长得俊朗十分，气度更是不凡。
“殿下少来，今儿来了就别走了，留在我府里，咱们喝上几杯。”
黎延说罢，这才发现符卿云身边还站着个妙人。
柳倾秋生的好，姿容玉貌，又是极风流的身子，只看一眼便叫人觉得三魂七魄丢了大半。
柳倾秋见黎延往这边看，又见他眼中有觊觎，不由得心下嫌恶，皱起了眉。
黎延观柳倾秋的身量和脸蛋，便也猜到，此人大抵就是前些日子抬进东宫的奉君。
都说这奉君原先是状元郎来的，今日一见，果然是比他院子里的那些小优看的俊朗舒心。
“还没有恭喜殿下，得了如此佳人。”黎延不说其他，只夸了柳倾秋。
符卿云向来知道他脑子里是些什么，既没有起身，也没寒暄，只坐着问他：“那叫小四的哥儿，是你府上的？”
“是，我见他容貌好，吩咐人精心调的，这人身上合阴阳之道，又品得一手好萧，我受用的很。前些日子去宫里瞧你，你昏着，慕龄说是要找给你养身子的，我回来便将他送去了。”
黎延说罢，又抬眼望了柳倾秋一眼。
这状元郎大都清高，腰板硬，豁不开面，说不来便要哄着，哪有调出的奴才好使呢。
东宫这么大，只这一个不会侍奉人的来伺候可不行。
符卿云听完这些，沉声道：“二哥倒是疼我。”
“你身子弱，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儿子都有了，不疼你疼谁呢。”
黎延说罢，忙让下人们上了茶和点心来。
符卿云听黎延絮叨了许久，知道这人是阴差阳错才送了人进东宫，并非刻意安插眼线，便也没再追问什么。
“送进来的人，没有退回去的道理，人我留下了，二哥下次不要再送了。”符卿云不想拂了黎延的好意，却也不想让黎延再继续做这勾当。
黎延闻言，只问他：“若不满意，你爱哪样的，告诉我便是，我去寻来，定叫你喜欢。”
他说话时没有避着柳倾秋，虽说这状元郎世间少有，但奉君的地位比侧妃还不如，黎延自然是不放在眼中的。
这人言语轻浮浪荡，三句不离那勾当，顷刻间便叫柳倾秋心下厌恶透了，心下只觉得一幅好皮囊，生了颗腌臜心来。
符卿云没有应承这件事，只说起翠香楼来。
提起翠香楼，黎延便来了兴致，原来的困劲儿全然不见了。
“这风翠香楼从前开的好啊，新人一茬接一茬。且不说新人，单是那个叫容慧的歌姬，就够盘活一整个楼，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自打符卿云没了，那容慧就便把琴给摔了，一连歇了好些个月不见客。这人倒是个烈性子，好姑娘，就是偏生喜欢上个短命鬼。”
黎延一边感慨，一边摇头，殊不知他口中的“短命鬼”就在身侧听他讲故事。
这些话柳倾秋悉数听进去了。
他久居将军府，旁的人不知道，容慧却是知道的。
那三年里符卿云虽往将军府里收了不少的姑娘小优，但从未真正在谁房里歇过，唯独这个容慧姑娘不同。
听管家说，符卿云常去翠香楼听她弹琴，一去就是一夜，如今他死了，容慧如此悲痛，难道他二人真的心意相通吗。
都说高山流水遇知音，符卿云竟是她的知音吗。
柳倾秋想到此处，既为符卿云得人爱慕而高兴，又为符卿云爱慕旁人而失落，如此一来一往，心下一时不是滋味的很。
“居然如此。”
符卿云听到这里，心下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虽说如此，这世上却也没有银子权柄做不成的事，你若是想听曲儿，改日我带你去翠香楼看看。不过，依我看这翠香楼如今，远不如风月阁了。”
“那又是何处？”符卿云问他。
这翠香楼在京都几十年了，能在短短几月内与之相较，背后必然大有原由。
黎延见符卿云感兴趣，只“嘿嘿”一笑道：“这风月阁的好处可多了，只是今日没什么好玩的，下月初三你悄悄来我府上，我带你进去。”
“还要挑日子吗？”符卿云没见过这样的风云场所。
如此吊足了人的胃口，难怪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黎延吹了吹手中的茶，只道：“你年纪小还不知道，这男人呐都是贱骨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越是挑日子，越是叫人心痒难耐呀。”
“是吗？”符卿云看他如此，心下不由的多了几分好奇。
今天是吃醋小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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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前尘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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