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晚辈李姝薇/温富贵,携犬子温长安求见,求两位前辈赏脸一见。”
“晚辈李姝薇/温富贵,携犬子温长安求见,求两位前辈赏脸一见。”
“晚辈李姝薇/温富贵,携犬子温长安求见,求两位前辈赏脸一见。”
在敲门声响起后,佘府小院外传来了瑶华公主以及镇南王谦卑的求见声。
此时,镇南王府的护卫已经将整条福安巷肃清,巷子往来两边的百姓们好奇却又不敢靠近。
看着瑶华公主以及镇南王如此谦卑的姿态,让他们深深的意识到了佘府那两个仙长的不凡。
又联想到近日的传闻,诸多人想到了什么不敢言说的事情。
王婆子想到前些日子自己的无礼之举,心里那是惴惴不安,希望那两位仙长可莫要与她这个老婆子一般见识啊。
在瑶华公主与镇南王三声求见以后,阵法消失,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清秀的青年,他微微弯腰,指引的说道:“我家两位主人请您们一家三口进府一叙,闲杂人等还请止步。”
这清秀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夜凡。
此时他的肌肤已经褪去了青色,变得白皙富有光泽。
外加挺拔的身姿、通体纯净的修为,谁也不会将他与恶鬼联想起来。
温长安谦卑的低着头,更不敢与他对视。
干得这件蠢事,虽然被阿娘和阿父教训的不轻,但是舅舅却夸他有福气,是他们李家的大福星。
所以在夜凡说完这句话时,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混在护卫群中的一名中年男子。
只见男子满身的上位者之态,且模样还隐约与温长安、李殊薇有两份相似之处。
这中年男子虽然着急,但也不敢造次,最终与李殊薇对视了一眼,默默的等在了原地。
李殊薇、温富贵以及温长安三人,则是一前一后跟着夜凡入了佘府。
在他们入内之后,佘府的大门再次关闭,那层护法大阵启动,让人不能够窥探其中的隐秘。
跟着夜凡,他们穿过两三个迷踪阵之后,终于在盛开萱草花的花园中见到了两位前辈。
只见渡劫期的前辈一袭白色流云襦袍背对他们而坐,低头煮着灵茶,让他们看不清神色。
而那名元婴巅峰的前辈,同款黑色流云襦袍面对他们而坐,把玩着手里的棋子,丰神俊朗的脸上像是百无聊赖。
在察觉到他们之时,幽深的眼眸直视了过来。
温富贵、李殊薇下意识的就要见礼,但是却被立马阻止了,一声温和清润的嗓音传进了他们的耳畔:“不必多礼了,都过来坐吧。”
齐天看着那个梳着高髻马尾的妇人,一袭蓝衣劲装,行走间皆是属于战士的利落干练....下意识扫了一眼她的容颜,记忆中,她还是灵动而又温柔的少女。
现如今,已经蜕变成披风上阵的瑶华长公主了。
一百多年的岁月洗礼,让她变得铁血又强悍。
佘白则是观察着一家三口的行为举止,只见那个健壮粗犷的镇南王始终与瑶华公主保持着同步的步伐,始终没有先她半步,这在人族礼法中来说,确实是地位同等吧?
温长安这小子,始终低着头跟在他的父母身后。
只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今日这小子却是一改往日的穿着风格,穿的格外的素净淡雅,颇有儒雅书生的做派。
在温长安一家三口到达花园门口时,齐天与佘白站了起来,邀请他们落座,而夜凡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彼时,李殊薇与温富贵才看清他们的长相。
不知为何,李殊薇对于自己右手边这个黑袍青少年格外的亲近,克制不住的想要同他说说话。
也是过于的紧张,他们一家三口并没有发现佘白与齐天给他们安排座位的特殊性。
李、温夫妇落座在入门口的席位上,而温长安却是随齐天落座在他们右手边的席位上,佘白独独坐在左手的席位上。
从门口而看,他们确实位居下首。
但换一个角度呢?
他们正对面的上首可是没有安排筵席位置哦。
从对面空旷的位置来看,李、温夫妇的位置才是这场宴席的上席位置。
李殊薇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率先望向齐天开口说道:“多谢前辈对小儿的搭救之恩,李某无以为报,特意与拙夫准备了一些薄礼,还请前辈收下。”
李殊薇从手上褪下了一枚乾坤戒,想要起身亲自送到齐天的手上。
其实她已经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按照规矩,她理应向渡劫期修士问好,但是...
齐天笑着婉拒了:“瑶华公主客气了,我救下令郎不过是拔刀相助罢了,并未想着要什么报答。”
“这怎么能行呢?”李殊薇连忙说道:“不过是一些感激的薄礼,若是前辈您不收下,晚辈会坐立不安的。”
齐天身边坐着的温长安也连声附和:“还请前辈收下这些谢礼,小子这条命是前辈救下的,若是前辈不收礼,那就请将小子收在身边做杂役吧?小子愿意为前辈冲锋陷阵。”
说着,温长安还打算起来,行跪拜礼。
齐天听着他们一口一个晚辈,其实耳边也有些不舒服,但又不想暴露身份。
这时,佘白开口:“瑶华公主,吾这道侣年轻面皮薄,尔等可莫要在为难他了。”
经佘白这么一开口,李殊薇才注意到面前的黑衣修士还未加冠...且眉目间还透露着两分稚嫩,她有些恍惚,不足二十岁就已经是元婴巅峰的修士了?
莫非他打娘胎里就修炼了不成?
温富贵落魄过,比起一生富贵的妻子,明白一些东西,不要薄礼或许是要别的东西。
“温某这妻子慈母心态,一听小儿受了惊,那是心疼万分,现如今好不容易见了救命恩人,控制不住的失了态还请前辈多多包容。”他含笑的打着圆场,然后举起酒杯:“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温某人愿意自罚三杯,希望前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事情过去了。”
话音落下,温富贵不给佘白反应阻止的时间,就连连gan了三杯酒水。
豪爽的姿态,大方又得体。
一番圆场之后,李殊薇的理智回归,连忙说道:“寒暄如此之久,还不知两位仙长如何称呼,真是李某的失礼。”
“吾姓佘,单名一个白,字皓霜。”佘白在介绍自己的时候,灵机一动给自己加了一个字:“吾道侣姓齐,单名一个天。若是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唤吾皓霜,唤吾道侣小天。”
李殊薇与温富贵见他如此温和,心中大喜,他们哪里来的荣幸能与渡劫期的大能评资论辈?
但若是能够得渡劫期大能的点拨,那也是死而无憾,所以他们连忙说道:“皓霜兄、小天兄。”
温长安也上赶着喊伯伯。
佘白:...
齐天:...
“瑶华公主、镇南王,你们叫吾皓霜就行。”
“唤我小天就成。”齐天有些别扭的说道:“我自小跟随道侣在山野长大,初次听闻年长者唤我为兄,我有些不自在。”
经过这么一轮又一轮的推脱后,李殊薇与温富贵对视一眼,只道:“那我们便就厚颜一次了。”
温长安有些憨傻一笑,露出洁白的大门牙:“那晚辈叫你们什么?”
齐天看着他这憨憨傻傻的样子,心里有点嫌弃:“你叫我们兄长就是了。”
李殊薇脸色大变,刚想说万万不可。
温长安已经一口喊出来了:“小天哥!皓霜哥!”
“嗯。”齐天不但应下了,还扔了一块阵盘到他的面前:“此乃五行傀儡阵盘,一共有金木水火土五个阵,拿去玩玩吧。”
五行傀儡,皆是按照齐天自己的修为一比一还原雕刻的,也算是给这个蠢货一点自保的手段。
毕竟,夜凡将他宝幡中的傀儡都损毁了。
紧接着,佘白也丢了玉诀到温长安的面前:“此玉诀有吾的一缕刀罡,可保你在渡劫期修士面前不死。”
温长安看着面前的两样宝贝,就像个傻孢子似的:“谢谢小天哥,谢谢皓霜哥!”
自己的傻儿子都将好东西收进来怀里,李殊薇与温富贵那是想呵斥都拉不下面子了,最终也只能够腆着老脸道谢。
佘白与齐天表示就是一点小玩意,没有什么可谢的。
然后邀请他们吃酒吃菜,酒过三寻后,温富贵已经喝的有些晕头转向了,他将手里的酒杯一扔,从乾坤戒中摸出了几个大瓷碗,打着舌头,拍着胸脯说道:“两位弟弟,哥哥给你们说,男人得用海碗喝酒!”
“还有喝了这碗酒,咱们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的兄弟了!”
“只要你们一声令下,哥哥我必定与你们共存亡。”
这副样子,李殊薇知道他又是喝多了。
正当想着怎么接茬的时候,佘白开口说道:“上刀山下火海那真是不用,只是皓霜这里有一件难事,还请镇南王相助。”
温富贵拍着胸脯说道:“好说好说,别说一件了,就是十件百件哥哥都给你完成!”
“有镇南王这句话,皓霜就满足了。”佘白提杯说道:“那九年后金钨秘境,还请镇南王务必给小天留一个名额!”
如此这么折腾一圈下来,李殊薇终于知道佘皓霜的意图是什么了....不过她也知道,救命之恩外加两件宝贝,终究是他们占尽了便宜。
于是乎,皇兄交托给她的任务,她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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