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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魔尊哭了

势感激之情扑面而来,势若山崩。

冲劲极大,却没有把百里折阙撞动分毫:“爱妃这是在投怀送抱?”

柳无枝热情洋溢点头。

这般直白反让魔尊无语了一瞬,单手将她提溜到身前:“那仙门弟子为何护你?”

柳无枝吸着鼻子:“大……柳绍师兄说我是第二层的祭品。”

眼眶红红的模样楚楚可怜,落在魔尊眼底却没有荡漾起半分怜悯:“如何祭?”

雨后幽林的幻景逐渐转为上古石室,头顶蟠龙石像缓缓转动,两界封印被遮盖不见。

青年眼底薄光被凉冷杀意吞尽,柳无枝呆了呆。

欸,救命恩人应该是这样的吗?

英雄救美的话本的后续她不清楚,只不自主后退半步:“你别激动,要是祭错了怎么办?”

魔尊漠然。

二人一进一退,柳无枝没注意身后,后腰撞上一块铁板——侧目才发现,这是一口硕大的玉石棺材。再回头时,眼前骤然覆下阴影。

竹节般的指骨握上细颈,力道不大,更近乎于对待猎物的谑弄,可那股杀意却比方才更鲜明了。

祭了妩织,不就顺了反派的意?

“尊主,你救了我再杀我的话,还不如让我被蜗牛骷髅头咬死呢。”提醒近乎于撒娇。

身后玉棺突然“嘎嘣”一声,不等柳无枝反应,整个人就被百里折阙仰面按在了棺材板上。一个仰身,一个折腰,夹杂银丝的深紫长发从青年肩头滑落在少女面颊两侧。握着脖子的手冰凉无温,赤红瞳孔里却几乎要腾起火焰。

有过安抚小狼崽和双头魔蜥的经验,柳无枝知道,满身攻击性的人,身上或许带着比她更痛的痛。

痛的感觉,很不好。

她不自主伸手想触碰那只血红右眼,腕骨立刻被魔尊另一只手扣住。男人凉薄发笑,呼吸都扑在面门:“本座的逆鳞,你们真是谁都敢碰。”

柳无枝想起,桑陵似乎也对他的右眼格外关注,不止一次攻击过那里。

这个弱点,是魔尊的秘密。

暴露出来的秘密,会让他没有安全感,不再信任任何人。

“我不会说出去的。”柳无枝又抬起另一只还自由的手,隔空翘起小指,“你不信,可以和我拉钩。”

不含恶意,亦无讨好。

百里折阙低眸临睨,眼底染上光泼不入的暗沉。柳无枝胳膊都举得酸痛了,也不见他回钩。

魔尊的信任,可真是稀世难求的珍宝啊。

寂静片刻,百里折阙蹙眉开口:“龙族真血不足?”

“什么血……”不等柳无枝说完,按在脖颈的力道一松,风刃骤起,划破的却是魔尊的皮肤。

血珠滴在颈侧,顺着骨骼轮廓滚落入灰褐发丝。自伤行为突兀又残忍,柳无枝关切问:“你不疼……唔……”

唇瓣被堵,喷涌的血泉瞬间灌入口腔。

此刻,柳无枝躺在前任魔尊的棺材板上,穿着现任魔尊的外披被他喂血,整个人都是懵的。

到底在干嘛啊!

才一扑腾,两只手就被百里折阙一起抓到了头顶。

冰冷的玉石贴着后背,魔血漏入唇缝的瞬间,灼热感从舌尖一直烧到喉咙,渗入四肢百骸。身体内外都被魔尊的气息包围,像肆意横生的野草,霸道侵占她的感官。

“咽下去。”声线凉淡,不容忤逆。

柳无枝不知,后腰那处图腾正是第二层阵眼所在,本应直接将她献祭,却不知为何缺了一味引子,魔尊只得现场灌血。

换成原来的妩织,哪怕没有与魔尊双修,这些血也足够唤醒遗迹传承。可对千年难遇的人形灵芝而言,魔尊那点物种排斥的血根本不够熏染她的神魂。魔血入体,反倒激荡起双魂之间的冲突,祭品与封印的感应越来越淡,随着机关转动的“咔哒”声,墓穴彻底封死。

“……”

魔尊低哂。

开不了遗迹,这个女人便也没用了。

厌了倦了,不如杀了吧。

百里折阙抬起滴血不止的那只手,指甲尖悄然伸长,正要刺穿眼前人的肌肤,身下的小姑娘突然开口:“其实我不用浇,呃,喝水的。”

饮了魔尊的血,音波造成的内伤立刻好了大半,加上自身魂力运转,身子已经不痛了。

柳无枝根本没意识到在这个空间里,魔尊已经是第三次要杀她了,甚至还好心提醒:“你也有伤,先保重自己,不要只在乎我。”

此刻,她鼻尖以下锁骨以上都是一片艳艳的红,可怖中带着滑稽。

杀气被打断,察觉禁锢松懈,柳无枝毫不犹豫撕下布片给魔尊包扎,用一侧发绳固定住伤口——指节握着丝带交错翻飞,俨然又是一个熟悉的蝴蝶结。

“忍忍痛,来不及配药了,先止血吧。”她坐在棺材板上,贴心替他吹了吹。

魔尊身长八尺有余,不怒自威,衣袍沾血尚且懒得理会,更不屑于佩戴任何赘余的装饰物。他低头打量腕口蝴蝶结,周身气压更低,右侧眼角却陡然划出一线鲜红。

痛极难禁,方堕血泪。

“?!”

在地牢审讯犯人时,小灵芝就已经知道,流泪意味着伤心。

魔尊都疼哭了,可见有多痛啊。

百里折阙惯于以杀止杀、以痛止痛,正欲去折自己的手指,伤处便被另一只细白的手覆过。掀眼只见小姑娘正满含同情望着他,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流落街头的受伤小动物。

魔尊:?

“我很想家。”小仙草试着与大魔头共情,“你也很想你爹爹吧。”

这算什么?她竟会觉得他脆弱到需要人安慰了?

魔尊停止了自残,气得发笑:“想?可不是每日都在想。”

又哭又笑阴晴不定,柳无枝听不出其中的反讽意味:“别伤心,死人用处很大的。”

血泪还在往下流。一滴正打在交叠的手背上,浓稠浑浊,凉薄微冷。

柳无枝从未见过这种病症,忍不住想要凑近,再次被病患避开。

魔尊哭个不停,一定很想死去的爹爹。

她松了手,调动所有属于人形灵芝的认知,笨拙安慰:“死人真的很有用啊,尸体不仅能吸引食腐昆虫在孔窍产卵,还能帮助病菌繁殖。把他放在野外,甲虫、螨虫、寄生蜂都会加入,乌鸦和野狗也很喜欢撕扯残骸。”

“最终,他会融入土壤变成肥料,被我……呃,植物们吸收掉,成为自然造化的一部分。”

柳无枝自认为开导得十分全面。知道死人的用处这么多,失去爹爹的魔尊心里应该会好受点吧?

物质循环的科普刚说完,身侧传来朗笑:“好一个废物利用。”

不是威慑性的假笑,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笑意像解冻的春溪,震得眼镜旁侧的银链都在轻颤,平日凌厉的唇线都弯作冰雪消融的弧度。

身处幽窟,若逢春朝。

这是柳无枝第一次见魔尊笑得得如此开怀恣意,一时有些挪不开眼。

以前,她也曾这样安慰过同门。有关尸体再利用的言论在仙门备受指责,想不到魔尊却接受得很快。

可惜仙魔两立,如果她是魔界的灵芝,说不定真的能和百里折阙成为好朋友。

柳无枝按捺下惋惜,敲了敲身下的棺材板:“这里面真的是前任魔尊吗?”

魔尊止住血泪,破天荒回应了她:“不过是个疑冢。”

百里溟生性多疑,早在活着时就布下无数疑冢和生祠。这个灭了,很快还会有新的,连他的亲子百里玄夜都找了不下数十遍。

启封传承暂时作罢。来路封死,遗迹闭合,便只能找寻其他出口。

墓道狭长,石壁刻有魔界王族的漫长历史,而百里溟更是历代魔尊中最强大的一位。柳无枝看得半懂不懂,百里折阙眼底却浮起轻蔑。

再往前,视野又豁然开阔。待适应强光后,柳无枝睁眼竟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来到了两界封印的边缘地带。仙魔气流幻化出不同色泽,仿若悬浮的彩虹。

像是心想事成一般,半透明的结界上隐隐绰绰似打开了一个豁口。

归心似箭的小灵芝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变成小飞虫钻过去,腰间忽而横过一只宽袖覆着的胳膊。

“执念化成的幻象而已。”百里折阙垂眸讽刺,“这般忍不住,看到你的意中人了?”

柳无枝向后歪头,正好抵上他的肩侧:“执念的意中人?”

俯瞰角度,小姑娘一双眼睛里流盼闪光,头顶的半边蝴蝶结恰与魔尊手腕上的另一只怼在一起,画面诡异和谐了一瞬。

不等魔尊沉脸,柳无枝抢先道:“可我只想要小铃铛啊。”

已经到了封印面前,如果渡魂铃完好的话,她就能顺利钻过去了。

不知是不是受了那两相呼应的蝴蝶结影响,魔尊又多说了一句:“灵物双生,仙界那只既然有损,魔界当另有一个。”

“在哪里?”

“多半一样毁了。”

“坏了也没关系,你先把夙夜叔叔那只还给我。”

魔尊不再搭理。

小动物炸毛般幼稚的讨厌又涌了出来。

百里折阙一手挟着柳无枝,一手轻描淡写排开光景变换的幻象,心下嗤嘲。

如他所料,百里玄夜好不容易才这个棋子将打入魔宫,开启遗迹失败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渡魂铃乃男女结契之物,想要借助此物另辟蹊径取得传承,真是贼心不死。

贼心不死的人还在试图引诱他:“我拿这个和你换好不好?”

柳无枝从袖子里摸出在人贩子手上取得的竹简:“你看看,这个写的是什么呀?我感觉很重要。”

暗市牵扯颇多,百里折阙正欲接过,竹简另一端却反而被抓紧了。

柔软指尖触碰到那只拆骨掏心的手,却没有丝毫退缩。

柳无枝不肯撒手,提醒:“小铃铛。”

她想要等价交换,但魔尊只会随心所欲。百里折阙稍一屈指,就把竹简抢了过来。

“你……”

“轰咚!!!”

地道坍塌的颤抖声盖过了柳无枝的控诉,小姑娘一吓,反而缩近了魔尊身边。见魔尊没撵她,又悄悄拽住一片衣角。

碎石坠地的震鸣四下传来,百里折微一振臂,袖底弦音迸射而出,钉入正在闭合的甬道两侧,形成一道稳固的光桥。

行至半途,却不得寸进。

“王不见王。”百里折阙蹙眉,把柳无枝往前一甩,“你去。”

柳无枝拽着那片衣角不撒手,口头却还在同他计较:“我要小铃铛。”

执拗得仿佛一块粘牙糖,百里折阙眼底幽深了一瞬:“既想要渡魂铃,不如回头本座将魔界那只寻来如何?”

“可你刚刚不是说找不到了吗?”

“灭了七境八荒,自能寻得。”

毁天灭地说得好像呼吸一样简单。

比起魔界的大未来,柳无枝更在乎自己的小目标,点点头,强调:“那我们说好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罢依言上前。

穿跑而过的刹那,墙上壁画竟似活了起来。阻碍前行的障壁化作无数陌生景象涌入脑海,泛黄画面逐渐鲜活,前任魔尊百里溟的记忆碎片喷薄而出。

柳无枝吃痛,闷哼闭眼。

异常波动截断后,遗迹的坍塌势态也停止下来。寂静中,只剩下魔尊提步走近的悠长回声。

百里折阙掰着手指舒展筋骨。

君子守诺,但他从来不是君子。

往事比故人更加不堪回首,知晓他右眼的弱点,又看过百里溟记忆的人,还是死掉更安分。

怪只怪,她居然会信任一个魔。

蝴蝶结绷带早被扔去一边,阴影覆下,修匀的手也笼住了柳无枝的脖颈。

死亡迫近,危机中的少女却一动不动,清泠泠的眼直直盯着眼前青年,好似还没从幻梦中清醒过来。

手刃百里溟时,百里折阙根本不曾闭眼。他要看着那双满含仇恨的眼睛,确认对方死透,再割下他的头颅。

可是这会儿,他竟有些不想盯着她。

这对瞳眸太清透,太澄净,水亮中带着含而不显的蛊惑意味。想起方才少女指尖的软触,魔尊莫名一顿。

那便不割喉了,直接掐死,也让她少受点罪。

人影重合,天光转暗,生死之界渐渐模糊。

……吧嗒。

一滴透明的眼泪划过少女纤瘦的面颊,凝于下颌尖,巧巧坠碎在魔尊手腕割伤之处。

似轻羽,亦似千钧。

悲伤淡洇开血水,引得伤口丝丝发痛。

眼泪是世间最无用之物。

偏她就这般,软弱无比地,凝睇着他。

对视间,一种难言的压抑与躁郁席卷肺腑,怒火刹那燃遍心头。百里折阙五指收紧,狠狠钳住少女的颈项。

浓重阴翳涌动在银红眼底,仿若星云碎月灼烧沸腾:

“你、哭、什、么。”

夫妻双双把泪流(误)

魔尊:每心动一次就想鲨老婆一次[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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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魔尊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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