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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也不希望…

陈北彻绕路去教室的路上又收到了顾柏焰的消息。

顾柏焰微信转账给他,说帮他去小卖部买瓶水回来。

他既是班长又是语文课代表,在返校这天完全抽不开身,太多作业和琐事要他处理,代他操劳一下不为过。

陈北彻在去办公室见郝语嫣那个土匪还是去买水之间权衡了两下,他毅然选择收了顾哥的钱,去楼下小卖部买了三瓶水回来。

走进前门教室,陈北彻回到教室后排的座位,靠着窗,连带塑料袋一起“咚”一声放桌上。

“哥,水来了,一会儿也让嫣儿拿一瓶,就说我请客。”陈北彻招呼同桌的顾柏焰。

他这会儿似乎听专心致志地在搞班长兼语文课代表的事儿,桌面上满是堆砌的纸张,他正在奋笔疾书地记名。

顾柏焰应声抬头,俊容不变的平淡,点头道:“嗯,语嫣呢?”

顾柏焰从小到大都是五官周正俊逸的突出长相,不像《绪言》描述的那样,顾柏焰的面相根本不冷,反而有种俊美的书生气,搁古代那是红润有福气的佛面。

哥俩好虽说一直是迥然不同的性格,一个做事认真上头,一个随意不拘小节,歪打正着就是合得来。

“哦,郝语嫣让我去办公室一趟。”陈北彻到座位就开始翻抽屉,边问,“哥,你看到我那本费曼没?”

顾柏焰被他翻箱倒柜的动静闹分心了,暂时搁置了整理作业的动作,侧头问:“哪本?你要是弄丢了上网也能搜到,你做实验要用的话一开始就不应该放在学校,至少你应该弄本拷贝的放在家里才对。”

“你平时是怎么在课上睡得着觉的?”

顾柏焰心平气和地扔出一句质问。

“……哥,你要不还是少跟郝语嫣俩玩,她尖牙利嘴都把你带坏成啥样了。”

顾柏焰以前是爱笑点低讲冷笑话,现在还多了个郝语嫣在他旁边鼓吹这种行为,就像某种讽刺性的朋友亲情运动,要癫大家一起癫。

郝语嫣更甚,她不仅心肠硬得牢不可破,她比顾柏焰还要泯灭人伦。讲地狱笑话、同理心稀缺、完美主义、相对自我,这些个性综合就不像个正常人。

陈北彻放弃了从桌上找出那本费曼的一丝侥幸的念想。

好,就是让郝语嫣那个缺心眼的偷摸拿去当人质了。

“没找到?”

顾柏焰留意到了他的神色,很快就联想到了最有可能的答案:“语嫣把你的费曼拿走了吗?我还想让你帮我整理一下作业,算了,你先把书包放下去办公室吧。”

“成。”陈北彻放下书包就往外走。

顾柏焰简短应了声“嗯”,陈北彻三两步迈出了教室。

来到办公室,郝语嫣果然气质冰冷地站在门框旁边,简直像比在门口守了几千年的门神还有毅力。

陈北彻闲散淡然地走过去,沉声喊她:“咋了,我费曼上哪了。”

郝语嫣背着手,从陈北彻的视角看,那本厚重的费曼果然在她背后显形了。

她给了陈北彻一个略带寒意的微笑,道:“我刚从栏杆那看到你去小卖部了。”

“买了三瓶水,给你留了一瓶。”陈北彻的目光在她手里攥着的费曼上滞留了一秒,跟她一块儿靠墙边,“咋了,叫我来啥事儿?”

郝语嫣淡下脸,略抬了下眉:“我有件事想问你。”

陈北彻心态良好:“咋,你又要编一长串最后给我图穷匕见一下?”

郝语嫣平日里就像个行走的漂亮话术机,不管你说什么她都能信手拈来地接,无独有偶,这全靠她独有的创造力和无中生有的瞎编技术,顾柏焰最新运用语言魅力的活儿都是从她这如法炮制的。

真的,有时候陈北彻都嫉妒他们能玩得这么炉火纯青。

“这次是唠真的。有一说一,我至今不知道你的左脑是怎么发育到这种地步的。”

郝语嫣和陈北彻差不多,她籍贯东北,所以说话也经常带着一股子东北碴子味:“你知道吗,我刚刚不小心翻了一眼你那本费曼讲义,你为什么还没去直博是我一辈子都理解不了的。”

“但是,你理科又是怎么做到那么惊世骇俗地低的?”

郝语嫣怪声怪气的话宛若直击灵魂:“你能把高中大学的数学公式倒背如流,照你的智商,能把微积分和线性代数玩得像消消乐的一个人,一个简单的英语简称都能难到你,你考虑过自己有什么问题吗?”

“……”

郝语嫣的话字字诛心,因为她说的都是太不委婉的大实话。

距离高二开学已经过了一个月,月考就赶在国庆放假前匆匆忙忙地考了,成绩单下来了一个星期。

然而,陈北彻考得就跟理科文科一起约着跳泥坑打赌谁能不沾泥跳过去,生来聪颖绝人的理科从旁边绕了过去,而脑子比较秀逗的文科跳的途中被自己的右脚绊了一下,最后摔得那叫一个人仰马翻,浑身泥垢。

这就是陈北彻最真实的文理科的对比,考出来有点不礼貌的文科导致他一度不敢正眼看他们班的英语老师,饱受敬仰的英语老师他们桃哥也一度对他欲哭无泪。

苦了桃哥了,真不是他不上心不努力,他又不是那种吊儿郎当成天来学校混日子的半吊子,他英语考那么低不全是不用功的后果。

是他课余压根没想复习这些,他记忆力是好,可也没拦着他考试摸瞎考得稀烂。

陈北彻真觉得挺对不起语英两位任课老师的,并且他还在任儒鹤的重点观察行列里,他成绩方面的造诣只能让本就心酸的任班更加痛不欲生,他甚至有质疑过他的文科是不是故意这么折磨他玩的。

陈北彻想解释,废那个劲溜他俩?他要有那个空。

他拿他解高级微分方程式和搞物理的脑子来解决高中数学题还要精通文科是不是有点难为哥们了?

陈北彻选择性无视了郝语嫣的某些屁话和某些残忍的事实,随便糊弄了两句:“对,我文科弱智,快说你啥事,不说我回教室了。”

郝语嫣展示战利品般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费曼,口气像某种类型的东西看多了的逆天二次元:“北彻,你也不想你的偶像今晚选择跟我回家吧?”

陈北彻:“……”

他的偶像是科学,不是本书。

不过要是这本都被他盘包浆的费曼被郝语嫣玷污了的话,他还是会咯噔心痛一下的。

郝语嫣显然也不想继续跟他插科打诨了,道:“任班要见你,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在桃哥那碰巧听到任班跟桃哥抱怨了你两句,后面的事我就不告诉你了,怕打击到你的自尊心。”

“还有——下次遇到有不会的英文的时候,建议你掉头去问问那位阿美莉卡 pretty handsome boy。”

郝语嫣扔下这指代性极强的话就事不关己地走了。

走了还耀武扬威地摇了摇手里的费曼。

什么叫贼不走空。

陈北彻迟来地意识到,他硬是傻了吧唧地被这傻逼用大把的废话硬控了好几分钟。

“……”

郝语嫣说任班找他有事,不用猜也知道是奔着他月考成绩去的,不过以任班究极讲究准时还容易发作的性格,说不准这会儿肝火旺得都快自爆了。

且没管郝语嫣走之前念叨的东西槽点有多多,陈北彻没再让任班坐办公室里数着秒等人来,反身进了大敞开的办公室门。

任儒鹤的办公位很好找,就在一片欢欣雀跃喜气洋洋的办公室中间,那沉重而肃静的格格不入一块区域就是任班的办公位。

任儒鹤正表情冷毅地看着电脑上的表格子,左手边摁着手底下的鼠标。

陈北彻走过去从上往下扫了一眼,他觉着,要是任班的手劲儿再大点,他手背上的筋怕不是能弹簧一样蹦出来。

“任班,找我啥事儿啊?”

陈北彻过去就熟络地找到了他面前的板凳坐下。

任儒鹤起先没有夹带任何情绪颜色地打量了他一眼,接着携着这种目光审判了他许久。

陈北彻体会到了被眼神剥皮是怎么一种多维体验。

他刚想活跃气氛跟任班提前意思意思笑一下,任儒鹤就掰着他眼前的电脑显示屏给他看。

是陈北彻历年来的语外成绩与其起伏稳定的统计图,有心任班还为了这次谈话准备了个统计图。

任儒鹤眼神不祥地审视他,审视了约半分钟,一开口,近乎是耳提面命的语气——

“陈北彻,你有考虑过你的未来吗?”

听到这种令人心门一紧的语气,陈北彻立即端正了两下原本不着调的坐姿,态度跟着严谨起来:“我想过啊任班,我搞那些又不是玩。”

任儒鹤知道他私下酷爱搞非常晦涩难懂的微积分和线性代数,他看见陈北彻课下写过,就是不知道他在家都干些什么不着调的。

“你认真的?”一旁的英语老师闻声而来,说数落又不像数落。

他们桃哥太过稳重了,太稳重太耿直,作为一个成熟有责任感的靠谱成年人,他的沉稳耿直得都像有某种浑然天成的黑色幽默了。

“以后你要是得了诺贝尔奖,你准备说英语还是什么语言?你想出国留学吗,牛津还是麻省?剑桥还是哈佛?”桃辰鲤不轻不重地提点他,“陈北彻,你觉得你雅思能考高分吗。”

“凭你现在的英文水平。”

“……”

陈北彻再清楚不过,这种时候还是让二位老师讲再好不过。

他要是借机为了缓解气氛说点幽默的话减缓气氛,眼前这俩恨不得都得把笑穴封了再来学校训话,不可能被他逗笑。

尤其是这种迫在眉睫的情形,诱发了平时挺有幽默感、对学生很和蔼友善的年轻老师变成真正意义上的班主任。

桃哥这种时候还挺有幽默感,任儒鹤脸色略沉。

任儒鹤看陈北彻态度还算端正,见他支着手撑膝盖,像是有意表现得很老实,可实际给人的感觉,更类似于凑近轮廓满载深刻,抓人得紧。

就怕有谁认错到底是谁在训谁了。

任儒鹤说:“陈北彻,关键在于,你的天赋在那摆着,你分明有那么多机遇——”

“可是你怎么就喜欢待在你的舒适区?你明明可以进集训、学编程、随随便便参加各种比赛,甚至现在立刻马上,直接进国内随便一个物理系,只要你敢想,刚刚桃辰鲤跟你说的你都可以放心放手一搏。”

话已至此,陈北彻再神游也忍不住反思起来,任儒鹤扶了扶眼镜架叹了口气。

对不起任班,不是他不搞那些。

是他早就把前面几个玩得比呼吸还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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