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巫胥天看着晁尘的眼里满是嫌恶,“你还想陷害凌月吗?”
晁尘微微仰起下巴,“陷害她一个炼气五层?她配吗?”
巫胥天脸色一沉,“晁尘,你别太得意!”
晁凌月拉住巫胥天的衣袖,低垂着眼眸,轻咬着下唇,一副受到莫大委屈的模样,“算了,我习惯了。”
巫胥天一听便觉得怒火中烧,指着晁尘,“晁尘!你在晁家欺负她就算了,她都躲到外面来了你还要欺负她!你真以为你修为比别人高就能为所欲为吗?”
晁尘拧紧眉头,只觉得巫胥天有病。
他做什么了吗他?
众人议论纷纷。
“都说晁少爷阴狠毒辣,为了提高修为连血亲都不放过,没想到真是如此啊。”
“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是这种人呢?”
晁凌月的眼里闪过一抹得意。
巫不凡站起来压下巫胥天指着晁尘的手,“堂哥,晁少爷什么都没做啊,你过于激动了。”
众人皆是一愣。
旁观者是后知后觉到巫不凡说的没错,晁少爷还真什么都没做啊,反倒是巫胥天激动的像是别人刨他祖坟一样。
晁凌月是没想到巫不凡竟然为晁尘说话,她忍不住抬头看着巫不凡,却见他一脸真诚,并无任何恶意。
晁尘神色有些不自然,嘟囔道:“你还不算太傻。”
他会帮巫不凡说话完全是因为他觉得他和巫不凡同是天涯沦落人。
巫胥天甩开巫不凡,“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就帮他说话?他现在可不是陵川镇的天才了,他是希川镇人人喊打的臭老鼠,他为了修炼把他亲生母亲都给炼化了!”
晁尘红了眼,“我没有!”
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他只是一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他娘亲站在床前自爆。
他被爆炸波及重伤昏迷,再次醒来就听到他们说他为练魔功血祭至亲导致走法入魔,还说他的修为都是靠人血堆积起来的。
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没人信他。
巫不凡皱着眉头,“测魔石有动静吗?”
巫胥天的眼神闪躲,“启动一次测魔石就要上千金,他哪里配?”
巫不凡迟疑道:“晁家……这么穷了吗?”
众人的神色变得有些诡异。
是啊,晁尘可是晁家嫡子,这么大的事,没道理不动用测魔石的。
“够了,娘亲已经死了,这事就莫要再提了。”晁凌月的声音带上哭腔,似是伤心极了。
众人面色微变。
如果晁尘没堕魔,那晁家夫人怎么会死?
当时晁夫人自爆那么多人看见呢,这事还能有假?
晁尘面色阴沉,“娘亲为什么会死你比我更清楚!”
他早就察觉晁凌月不对劲了,但当他提醒旁人的时候,他们竟然都认为他是在妒忌。
晁凌月浑身一颤,眼眶通红的看着他,“哥,你莫要再错下去了。”
她如此模样更惹得众人对她心生怜惜,几乎是一边倒的指责晁尘。
巫不凡眼神微沉。
这般闹下去对晁尘没有好处。
他长叹一口气,语气轻柔的对晁凌月说:“莫要再哭了,你若是眼睛哭肿了,成亲时可就不好看了。”
晁尘眼底划过一丝异样。
晁凌月哭声一滞,巫胥天脸色难看,旁观者神色怪异。
好半响,晁凌月才缓过气来,低声道:“我不想这么早成亲。”
一向好说话的巫不凡却脸色一沉,“那怎么成?当初说好的就是你年满十八我们就成亲的,这事怎么能拖?”
前往希川秘境时晁凌月就十七岁了,如今一年过去,晁凌月成年礼都举行完了。
晁凌月暗暗咬牙,“你失踪一年,我以为你、你死了。”
巫不凡理所当然道:“可我还活着啊。”
晁凌月一噎。
巫胥天忍不下去,道:“不凡,凌月一年时间从炼气四层突破至炼气五层,资质已非常人能比,你跟她已经不合适了。”
巫不凡如同受到打击般往后一退,他受伤的看向晁凌月,“凌月,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我为你……”
他的声音发颤,“我为你命都没了啊!”
旁观者们一阵唏嘘。
晁凌月难过的说:“不凡,我对你并无情意。”
她哭得梨花带雨,令人动容,“对不起,你别怪我。”
晁尘怒道:“没情意之前怎么不早说,巫荣阳死了之后才说?你把人当傻子忽悠呢?”
旁观者眼神各异,大多都觉得晁尘这话说的在理。
晁凌月哭得更悲惨,仿佛现在被人退婚的人是她一样。
巫不凡眼里的光逐渐淡去,似是失望至极,“罢了,罢了……”
他扶着桌子站稳,“你既然对我无情意我亦不会逼你。”
他深吸一口气,似是做下什么决定,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这是当初我们两家订亲时交换的信物,我们把信物换回来,这门婚事便……”
他死咬着牙关,似是强忍着什么情绪,“作罢吧!”
晁凌月脸色一僵。
晁家给巫家的订亲信物是一枚黄级防护玉佩,巫家给晁家的订亲信物是一只看不出等级的耳坠。
耳坠灵气充溢,鉴定师鉴定这耳坠至少是地级法器但却不知是有何效用。
直觉告诉她耳坠价值不菲,她便一直戴着耳坠,想着哪天可以触发耳坠。
她根本不想交出耳坠!
巫不凡看出她的迟疑,眼里迸发出光亮,“凌月,你实际上是不想跟我退婚的对吗?”
他作势要收回玉佩,激动的语气快了几分,“我等会便去找晁伯伯商量婚事,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你的,三棵补气草就是我给你的聘礼。”
晁凌月听着眼前一黑。
三十金就想娶了她?巫不凡简直是痴心妄想!
巫胥天也急了,他压住巫不凡的手,“凌月,你还在犹豫什么!摘下耳坠啊!”
晁凌月长得好看资质又好,他是心悦于她的,但是凌月总是说她和巫不凡的婚事还未解除,他们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他们这一年来便只能偷偷摸摸的约会,憋屈得很。
晁家重脸面,这门婚事若是晁家先开口解除就有落井下石之嫌的,但是由巫不凡开口却是不一样的。
多好的机会啊,他怎么愿意错过?
晁凌月死死咬着下唇,慢吞吞的把手伸到耳边,却迟迟不摘下来。
众人看着心里焦急。
突然,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从旁伸来,快准狠地扯下耳坠。
是晁尘,他嫌晁凌月婆妈。
晁凌月瞳孔骤缩,几乎是在耳坠被扯走的同时就伸手要将耳坠抢回来,但一只手比她更快的将耳坠拿到手中,她顺着那只手看过去,是巫不凡。
巫不凡拿走耳坠的同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将晁尘护到了身后。
晁凌月心口骤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耳坠,“不凡,我戴这耳坠戴久了,已经有感情了……”
她有种强烈的直觉,这耳坠不能给。
巫不凡抬眸看她,打断她的话,“婚事是你要退的,我成全你,还望晁小姐别在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了。”
他当众拿出婚书,看着晁凌月,无声催促。
晁凌月双唇紧抿,将自己的那份婚书拿出来。
巫不凡将两份婚书叠放在一起,当场撕毁。
婚书撕毁的同时,玉佩和耳坠闪过一道流光,代表婚事已解,两人再无任何关系。
巫不凡只觉得浑身一轻,似是有什么束缚着他的枷锁不见了。
晁凌月眼看着巫不凡将耳坠收进空间里,再也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气到胸口剧烈起伏,“哥,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她的耳垂还在流血,但修仙之人,这点疼痛不算什么。
晁尘心情不错的哼笑一声,“我乐意。”
巫不凡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傻公子,莫须有的罪名为何要认?难怪会被晁凌月害得那般惨。
“晁公子只是看你一直摘不下耳坠帮你一把罢了,他如何是在害你?他是在帮你啊,晁小姐切莫再说这种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往晁公子身上泼脏水。”
晁凌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巫不凡。
她有种被骗的感觉。
晁尘愣愣的看着巫不凡的背影。
从刚才开始,巫不凡就一直将他护在身后,似乎是害怕他受伤一样。
刚才也是,突然提婚事,好像也是为了帮他转移众人的注意力,不让他继续被众人指责辱骂。
巫胥天只认为巫不凡是求爱不成恼羞成怒,“婚事不成你们也还是朋友,你怎可这般抹黑晁小姐一个姑娘家的名声。”
“晁小姐的名声是名声,晁公子的名声便不是名声了?”巫不凡长叹一口气,“你们简直无理取闹!”
他拉起晁尘的手,“我们走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要再搭理他们。”
晁尘眨眨眼,“哦。”
旁观者目瞪口呆。
巫不凡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他们愣是没反应过来。
晁凌月面容微微扭曲。
巫不凡竟敢这般对她!他不是为了她连命都愿意给出去吗!
巫胥天憋屈得很。
他觉得自己吵架吵输还莫名其妙被巫不凡压了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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