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要被遗臭万年的渣男,嘿,但偏偏我重生了,气人吧,而且还在去找我老婆的路上,等你们看完下面可能会骂我不要脸,明明是前男友,但我就要叫老婆,反正他这辈子做定我老婆了。
关于我如何渣,你们肯定很想知道,所以我先给你们讲讲我和我老婆上辈子的故事吧。
我叫陆远,嘿,普通吧,但出生在农村也别指望我那不识二字的父母取什么好名字了,不叫陆由器我都满意了,真的,我这样人贼容易满足。
我老婆叫李唯一,比起我的名字还可以吧,一看就是父母唯一的小宝贝,嘿,但是,其实我老婆是个孤儿,他在六岁那年被一对生不出孩子的夫妇领养了,也就是给我老婆取名字,李唯一的养父母,把我老婆捧在手心上好好疼爱了好几个月,然后狗血剧情发生了,养母第二年怀孕了,至此我老婆的幸福生活结束,他还是叫李唯一,但却不再是唯一,连唯二都算不上,因为养母怀的是双胞胎,好笑吧,一直都怀不上,结果一怀就来俩。
不过养父母倒也没把我老婆退回去,他们挺有钱的,多养一个根本不算什么,只是给不了我老婆情感上的满足,物质上就没亏待过,所以我老婆才有钱来追我。
不好意思扯远了。
后来在我和我老婆读大学的时候,某次做完爱,我抱着他闭着眼不出声,享受那一刻的安宁,李唯一可能以为我睡着了。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自言自语般小声说:“我爱你。”
又安静地抱了片刻,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时,他又说:“我想和你有个家。”
我心里一怔,没敢说话,只当自己也睡着了,然后埋在我脖颈里的人抬起了头,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徘徊,便死死咬着牙不动,等那股视线消失了才肯放过牙关。
其实我老婆是个很笨拙的人,不怎么会说话,平时都是安安静静地呆在一边,存在感极低,和我在一起话也很少,他一般都是用行动来表达对我的爱意,那晚也不知道他怎么了,竟然主动说了话,还说了他想要和我有个家,虽然是在我睡着的时候说,我也很震惊,但震惊归震惊,那时的我野心勃勃根本不敢承诺什么。
后来我细想了一下,他那么喜欢看我,常常我睡着迷迷糊糊的时候张开眼睛会发现他在盯着看我,怎么会不知道我真正睡着是什么样子呢。
李唯一原本并没有想让我听到,但还是被我的沉默伤害到了,直到我提分手,几年间他都没再说过这样的话。
好像又远了,回来回来。
我和我老婆是在高二分班之后认识的。当时班里有几个总爱欺负人的家伙,而李唯一木讷老实,就算被欺负也不吭一声,这样的人简直正合那些家伙的胃口啊,每天不是让他买早餐,打水,帮做作业,做值日,就是当小弟拿书包,买零食付钱,甚至打架都带上他,有时候打的重了,就让李唯一付医药费。
我一开始并没有上演什么英雄救雄的戏码,毕竟李唯一又不是我什么人,犯不着找事干,我只是像大多数人一样冷眼看着,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越看心里越不得劲,你说,李唯一这接近一米八的大块头,身材又不瘦弱,怎么就被几个细狗欺负上了呢,还欺负了这么久,就算是块木头,这么大只还怕压不死他们吗。
后来我和李唯一谈了恋爱终于确认了,他就是块不会动的木头。
李唯一在遭受了大约长达半学期的校园欺凌后,那些家伙逐渐不满意了,可能李唯一的百依百顺,让他们感受不到欺凌人的乐趣,他们不再满足于现状,可也找不到其他好欺负的人了,只好把苗头再次放到了李唯一身上,对他开始了打骂,不过他们很少在教室校园里动手,所以我并不知道这些家伙已经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隐约记得是在一个月考前一晚的晚修,自由复习,老师都在离我们教室最远的办公室,我当时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睡的正香的时候,一声很大的扇巴掌把我从梦中惊醒,我多少是有点起床气的,一脸不耐的循着声音看过去,透过窗户看到走廊上那几个细狗其中一个正把垃圾桶扣在李唯一头上,里面的垃圾顺着他干净整洁的校服滑落下来,然后另一个细狗笑嘻嘻的一脚把李唯一踹倒在地,李唯一挣扎着想把垃圾桶拿开,却被他们死死摁住,一群垃圾发出恶心的笑声。
但他们下一秒的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我把他们狠狠揍了一顿,笑声被痛呼声替代,等我揍的他们趴在地上起不来。我才回神,我觉得大概睡糊涂了起床气一上来,头脑一热拳脚就出去了。
这时李唯一已经从垃圾桶里出来了,头上还顶着三两垃圾,不知什么混合成的臭水沿着他脸侧滑落,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傻不啦叽的。
我受不了了,这下头是真热了,脚下用力地把那几个细狗的头踩在垃圾堆里碾来碾去,直到他们的头看起来比李唯一的更惨才松脚。
他们一时还起不来,但就算他们起来我也不怕,他们根本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成绩好,架也没少打,兄弟多的是,只要不太过分,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眼,何况还是他们有错在先。
我泄气地给他们一人送了一脚,看狗屎一般地看他们,嚣张开口:“再给我欺负他一个试试。”
没有人敢出声。
李唯一还在呆呆的看着我,我啧了声:“这么喜欢呆在垃圾堆啊。”
他愣了下,似乎才意识到我在跟他说话,啊了声傻乎乎地站起来说:“不喜欢。”说完又不动了。
不会真是傻子吧,我说:“你愣着干嘛,该干嘛干嘛去。”
结果他环视一圈,竟然拿起旁边的扫把扫起了地,把我气个半死。
我抢过他手里的扫把扔给一个刚站起来的细狗,扔下一句:“扫干净。”便拉着李唯一往厕所走,他很乖地跟着我,也不问我要干嘛,这时他的安静又让我心里舒服了点。
把他拉到洗手池前,知道他是个木头,我难得体贴的提醒:“洗干净。”
李唯一还在看着我,可以说从垃圾桶出来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我,听到我的话才打开水龙头开始洗。
我点了支烟,在一旁边抽边瞧着他,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地看他,不是什么优秀的木头,普普通通的脸,五官平庸,唯一好看的眼睛还黯淡无光,加上木头一样没表情,简直毫无记忆点。
等我细细打量完他,李唯一直起身,头发脸上都在滴着水,呆呆的站在我面前。然后我感到离谱,非常离谱,简直了,一点都不合理,这家伙怎么比我还高!操了!
这个我真受不了了,直接一句:“你多高?”砸向他。
李唯一看起来有点疑惑,但还是答道:“一米八。”
cao了,真比我高,虽然只高一厘米,但还是深深打击了我,我不是一个在意身高的人,可我莫名的就是不想比李唯一矮,可能是他太怂包了吧,我只是不想一个怂包比我高,当时的我是这么想。
我已经没心情再说什么了,只是又掏出一根烟来抽,安慰自己幼小的心灵。
李唯一没走就站在那看着我抽,我看的出来他有话说,但我没心情搭理他,只是一口一口吐着烟,等我快抽完的时候,他才小声开口:“你为什么帮我?”
我听的想笑了,也确实笑了出来,长的牛这么大,声音却比蚊子还小,憋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我笑着盯着他,飘飘然道:“你们吵到我睡觉了。”
李唯一大概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愣了下,垂下眼睛,慢吞吞地跟我说对不起,过了会儿,又抬眼,轻轻地说谢谢我。
看着李唯一真诚的眼神,我突然笑不出来了,正好晚自修铃声响起,我摆摆手边往外走边说:“行了,别想太多,不是为了你。”
背后没出声,只是有一道视线无法隐藏。
这就是我和我老婆的第一次交际,是我们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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