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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故露锋芒

阴云渐收,烈阳高挂,明明是穿林清风的大九月,却连着几日下阴雨,远远地朝山野望去,幽森的黑林已经起了烟云薄雾。

原本季司离跟清虚道的弟子,收到净斋镇北面发出的信号弹后,就一路追踪到了君临城附近的边界城镇。

师卿卿头上戴着顶斗笠轻纱,手里撑着根竹竿,一路谨慎地跟在季司离的身后。

自在净斋镇那夜出来后,第二日她就捏诀尝试着用妖力施咒,将心口的催命咒反噬给施术打回一部分到下咒者身上了,对方要是不想办法解咒,也会连同师卿卿一样被活活绞死。

就在她想着耐心等对方主动找上门时,岂知心口忽地传来一阵撕裂疼痛,她微微转身,一手抓着心口,闭眸用神识感知着妖心上的催命毒咒,只觉心口有几条黢黑咒文正随着经脉缓缓扩散。

略略一想,顿时明白这是下咒者在施术,将催命毒咒延至三个月期限了,毕竟她将催命咒打回去了一部分,对方要是不想与她一起死,定然会施术解咒,亦或延缓时限来活命。

三个月时间!

如此一来,她就有足够时间来找到下咒者系谁了,只是当下这群清虚道弟子......实在是个麻烦!

烈日灼灼下,山林间搭着一个凉棚,凉棚不大伙计简单。背靠大树荫凉清爽,茶香四溢,有一老者正忙着给过路行人煮茶。

季陵春走在季司离一旁,抬手指着远处,道:“二叔,前面有个凉棚,我们去讨口茶歇个脚吧,实在走不动了。”

季司离点了点头,众清虚道弟子也走得累了,各自找桌落座,师卿卿没摘头上的斗笠,随便搬了张凳子坐下,一行人坐下来,不大的凉棚已经坐满了大半了。

师卿卿见季司离落在自己旁侧,微觉有几分意外,问道:“季公子素来不喜与生人对饮,怎么现在性情大变了。”

季司离将一拂雪放在桌面上,神情冰冷,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道:“喜与不喜,还不是由我决定。”

师卿卿轻哼一声,自顾自地倒了碗凉茶,也不给他倒,冷讽道:“传言,你只用晨间甘泉露煮的上品茶叶才肯作饮,怎么现在连山间的糙水苦茶都能喝了。”

季司离见她没给自己倒茶,当做没看见,自己提起茶壶倒了一碗,对她道:“若你连渴三天,看你是否还有力气讲废话。”

师卿卿冷哼了一声,丝毫不把这位死对头放在眼里,讽笑道:“清虚道大名鼎鼎的季公子,也会有这么一天啊。”

说完,季司离抬手刚要去端茶碗,师卿卿放在桌上的手,双指附着灵力微微一动,茶碗随即移动了几分,故意让季司离碰不着茶碗。

季司离看着那茶碗,面色淡然也不着恼,只道:“我虽能饮糙水苦茶,但我讨厌别人与我争夺。”

师卿卿透过斗笠轻纱,手指悠闲地轻点着桌面,望着他道:“你与我坐在一桌,既然是对饮而坐了,那这碗茶自然是先敬给我的,是吧。”

季司离看着她,道:“我给自己倒的。”

师卿卿与他对视,调皮地道:“我戴着斗笠,没看见啊。”

季司离没再回她,抬手又要去端茶碗,师卿卿双指微动,又故意地将茶碗偏移,季司离再夺她便伸出手拦下,季司离手腕一翻,师卿卿小手迂回,灵活巧妙地避开。

季司离再次出手,欲击在她的手背,师卿卿手腕如柔软的细柳飘动,以进为退,环着他的手绕过了这一击,来回过了几招,而后茶碗“咚”的一声,随意地被她放回了原处。

因着刚才那一道力气,茶碗内的大半茶水,随之也洒落在桌面上,见此,师卿卿心中颇为满意,嘴角露出一抹满意冷笑,道:“哎呀,好端端地这茶水怎么洒出来了,你不是连着三天不饮水露,都渴不死的吗?这糙水苦茶沾点灰,喝下去也不要紧的吧。”

季司离的脾气很好,悄无声息地沉了一口气,心知她这是故意之举,也不和她计较,按捺下心中继续争斗的冲动,抬手再次去拿茶碗。

她双指一动,又故意再次移动茶碗,季司离微微抬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很自觉地不再去夺那碗茶,便重新拿了一个茶碗,给自己倒了一碗茶。

师卿卿看着他面上那幅无可奈何的神情,只觉有些好笑,抬手端起那碗争夺的还剩半碗茶水,挑衅般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得意地道:“多谢季公子为我斟茶,季公子既然不饮,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她一口饮尽茶碗刚放下,茶碗刚放下,忽见远处走来几名修仙道士,不是名门弟子是乡间的山野散修,个个灰头土脸头上冒着大汗,脸晒得通红。神情有的严肃,有的着急,有的愤怒,唯独没有喜悦,浑身上下狼狈不堪,透露着几丝古怪之气。

这情形,比落魄的师卿卿强不到哪去。

见人过来,师卿卿心有顾忌,微微侧了侧身,抬手压低了斗笠。

如今,她们所在之处,是浮屠派的边境之地,浮屠派隶属于伏魔度苦界之内。

师卿卿心下猜想,恶骨血傀十年前,在沐墟宫大战时,分明已死,如今再次现世不得不让人怀疑,铸造恶骨血傀的魔君谢武是不是也起死回生了,不然恶骨血傀不会无缘无故去抢夺那块黑令牌,必定是听从了谁的指令,更何况还往此处逃来。

魔君谢武是师卿卿的生父,生母乃一介妖奴,原系谢武诸多妾室之一,因父母感情时年不相和睦,自生母逝世后,她便被谢武给驱逐出宗门,后幸得仙霞宗收养。

她爹虽早已烧成灰死了,但世人皆传谢武有死而复生之能,谢武若是神魂精魄还在,便极有可能死灰复燃。如今遇上这一群同样来浮屠派境地擒拿邪祟的人,更加证实了她心中的猜疑没错。

彼时,仕隐开口问道:“几位仙友,敢问这附近可是有妖邪作乱?”

执扇少年看了仕隐一眼,见邻桌都是清虚道的弟子,又见着季司离在此,立即抬手恭敬地施了一礼,喝了一口茶,讲话十分客气道:“仙友不知,这君临城,原是浮屠派的仙都紫府,后来谢武死了,君临城也就被划为了禁地,最近听说有不少妖煞躲藏在此作祟,还咬死了诸多仙士和乡民。”

另一位男子开口道:“非也,我看这浮屠派界地,躲藏的并非是什么妖煞,咱们的仙灵剑一直没发出亮光,恐是什么妖奴在作祟,而且山城外那些被咬断脖子的仙士,也不像是妖煞所为。”

这些仙士包括清虚道弟子,身上所佩戴的仙剑,名叫“仙灵剑”,与恶骨血傀所持的“死灵剑”恰好相反,非是普通沙场上的刀剑,是仙门百族每个修仙弟子刚入宗门时,都会分配的佩剑。

“仙灵剑”遇上一定范围内的凶灵、恶煞、傀奴等,剑身便会通体发光颤动,暗示周身有邪祟。

仙门弟子所持的仙灵剑虽然普通,却也与修灵者天资年长有关,如若遇上高品阶的尸煞恶灵等,强行压制身上的邪气,灵力低微、剑阶不高的仙士根本感应不出。

比如师卿卿现在压制了身上妖气,就坐在他们的身旁,仙灵剑也无半点反应,倘若遇见上品仙剑,那就大大不同了。

不过,话说被咬断脖子大多是尸兽,它们惯用手法便是撕碎活人的肉身,吸食血肉胰脏精气来壮实自己。可若真是这样就更加奇怪了,尸兽几十年前就与魔王谢武一同灭绝,怎么可能还会出现?

师卿卿心想不通微微皱起了眉来,正想的出神,抬眸间又见远处走来一行浅白金衫的仙门弟子,为首少年身着火麒麟刺绣道服,手持金玉长枪,头戴麒麟金冠,相貌较季陵春大三四岁,周身气势凛凛,傲气十足。

她从那一杆金枪,认出这些人是谁,正是灭度藏刀盟的风火门,风火门修的是枪道,宗徽是“烈火麒麟”,以万兽之王为喻,暗暗标榜自己统领修真界仙门百族,风火门宗训为“烈火降生,金光耀世”。

为首的少年认出坐在一侧的季司离,立即上前施礼,恭敬地道:“在下风火门风朔,拜见季公子。”

季司离颔首致意,并未多言。

风朔见他神情冷傲,也知趣得没多做叨唠,转过身四下一看,发现凉棚已经没了空位,只季司离和师卿卿二人这一桌,还有两个空位,但清虚道弟子是伏魔度苦界的人,两方所属门派在不同的组织盟下,便不好意思同桌。一旁的随侍眼尖,冒着头朝一旁的山野散修嚷着道:“你们几个吃完了茶,就赶紧滚,这间凉棚我们公子包下了。”

煮茶的老头见着棚下,都是舞剑弄枪的修仙人,生怕自己不大的凉棚,会变成风波现场,忙对风朔道:“几位仙人,稍等一会,他们吃完这盏茶很快就会离开,到时便有位置。”

风火门弟子多数是身份尊贵的公子哥,哪肯浪费自己时间等人,风朔看着这群山野散修,连把像样的仙器、体面道服都没有,认定是个可以随意欺辱的软柿子,便不依不饶地沾惹起了对方。

一旁的几名山野散修看不过去,忍不住怨道:“这灭度葬刀盟,自打让风火门的那位当上了盟主之后,风火门的弟子是愈发趾高气扬、目中无人了,仗着宗门势大,在外头四处嚣张胡作非为,咱们这些小门派和乡野散修,谁惹得起他家盟主啊。”

“家中有虎就敢称霸王,狗仗人势的东西,真是没教养!”

“那能怎么着,谁叫人家生在名门。你小点声,别叫他听见,要不然你就被他当成妖奴灭口了!”

“喝!灭度葬刀盟这些年,打着追剿妖奴的名号,胡乱抓的外道仙士还少吗?什么杀妖魔报杀父之仇,那风清扬杀了步少棠的妻子,分明是活该,死有余辜!”

“可不?要不然风朔怎会如此嚣张,那风朔是风清扬的儿子,此次进山估计也是冲着妖祸天姬来的......”

“哦妖祸天姬——我听说师卿卿当年亲手杀了风清扬,原来是这小子的爹!”

旁边几人说完几句怨言就没敢再多说,声音虽不大,师卿卿坐在一旁却听得一清二楚,眼神冷肃,隔着斗笠黑纱,沉声道:“此人是风清扬的儿子?”

季司离望着她,淡声道:“是。”

那头风朔已经轰走了一桌人,正欲坐下,忽然一道冷风掠过耳畔,眨眼间就见灰色的衣袂飘落到了跟前。

师卿卿眼神阴冷,手指死死掐住了风朔的脖子,风朔原警钟觉察到危险,想伸手横出长枪,但是对方太快了,快得让他根本反应不及,隔着斗笠布纱,风朔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眼里的削寒目光。

风朔喘着息无法出声,一旁的风火门弟子齐齐横枪,出声道:“你是谁?快放开我家公子,否则......”

师卿卿微侧头,睨着那名弟子,冷声道:“我不放他,你要怎样?”

那名弟子被她周身杀气吓得不敢说话,师卿卿掐着风朔,喃喃地道:“风清扬,你是风清扬的儿子?!风清扬......”

风朔喘着息,哑声道:“是,敢、敢问阁下哪位高人?师出是何门派?有胆报上名来。”

听得对方的回答,师卿卿秀眉一皱,手中力道立刻收紧,掐得风朔面色胀青,似乎下一刻就要断气。

季司离站在她的身旁,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道:“此人不可杀。”

师卿卿心中满是恨怒,偏头睨了季司离一眼,缓缓地道:“有何不可?风火门是灭度葬刀盟的门派,就算我杀了他,也与你清虚道无关,你要出手救他吗?”

闻言,季司离看了风朔一眼,随即收回了抓着她的手,一语不发。

一旁风火门弟子见季司离不出手阻拦,急忙开口道:“季公子,救救我家公子吧,我家公子与这位仙友并无冤仇,季宗主与我家宗主交好,你怎可助纣为虐,见死不救?!”

师卿卿轻哼一声,无惧道:“无冤无仇,那我要问问了,风清扬为什么要杀人家的妻儿?那些修外道死的无辜之人,又与风火门有什么冤仇?名门高派,无冤无仇,倒是叫你们灭度葬刀盟的人玩得明白了!”

说罢,师卿卿扬手一推,放开了风朔,连吐了几口恶气,并未再多言语,转身朝黑沉的君临城方向行去。

季司离望着她的背影,神情凛然地瞪了一眼咳嗽不止的风朔,须臾,季陵春出声问道:“二叔,这个风公子的父亲是杀害了玉姑娘的亲人吗?为何玉姑娘会如此生气?”

季司离看着季陵春,没多言解释,只道:“过往恩怨罢了,走吧。”

一语末了,季司离领着众弟子跟了上去,脚不停蹄,在夕阳落下时,才赶到君临城脚下的一座都城。站在山脚下,师卿卿才知道君临城,早就成了座废弃荒野的南墙古城。远远朝山顶望去,昔日金光璀璨,银绿相间的仙都紫府,已成了一片受战火摧残的废墟。

正观望间,忽地,林间突然响起一阵惊恐万状的尖叫声。

师卿卿后背撞上来一人,一下子没防备被撞跌了几步,季司离伸手扶住了她,师卿卿回头一看,见是个中年仙士,男子神色慌张见撞了人,又立刻斯文的行礼道歉。看对方身上道服,不是优渥大门派的仙士,是闭门自修的小户,又见他后面背着个人就没多计较。

侧身探头朝男子身后看去,还有几个年轻的仙士,提着剑气喘吁吁奔逃,仓皇的鞋都跑掉了,拼了命地往山下跑。

一名年少女子奔跑过来,脸色难看对男子道:“阿秋,咱们快跑吧,先回宗禀告宗主!”

后面追上来的几个仙士脸色白得骇人,一个女子见阿秋要继续进山,赶忙来阻道:“不能进了,不能进了,再进去是要死人的。”

“是啊,师兄。我们擒不住妖煞,师姐还有师弟们的仙元精魄,都没了......”

师卿卿疑惑的和季司离对视一眼,而后扫了几眼阿秋背上人,只觉有些不对劲,也不多想,二人立即领着清虚道弟子,朝阿秋跑出来的山林袭去。

过了一阵,众人没入山林间,只见阴冷幽黑的林地,躺满了数具死状惨烈的尸体。

仕隐蹲下身,察看躺在地上被割喉的尸体,凝神道:“公子,山上怎会突然出现这么多仙士尸体?全是失了仙元精魄,身染妖毒之人?”

季司离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上都带着黑色脉纹,面上有些疑云,沉声道:“这些人身中邪术,杀性已成恶哉。”

仕隐又道:“这些人身中邪术的特征,几乎和尸傀一致,还好有人及时出手,否则若叫这些尸傀逃到了镇上,乡民可就要遭殃了。”

季司离吩咐道:“仕隐,吩咐下去,即刻率弟子察看山林。”

仕隐领了命令便去安排弟子,师卿卿走到几具尸体跟前,拨开眼皮扯开衣襟,再掰开下巴细细察看。发现这几具尸体是乡民,且都被人干净利落的割喉而死。忽然,师卿卿注意到有几具尸体魂识尚存,身上虽然带有黑色血纹,但邪气却并未侵蚀魂识,只是侵入了五脏六腑,被人施以邪力操控欲将他们炼制成傀奴。

左看右瞧,一连翻看了数具尸体,发现俱是中了邪术的失魂之人,但又想不通哪里不对劲。

她心下思索着夺人仙元精魄,或许不是尸兽,也不是妖煞,尸兽是半鬼半兽异变的异兽,它们只掠食人血肉。妖煞则属鬼类,通常只食人灵识、精魄,但不食人仙元。

而大家传言食人的妖煞,多半可能是修炼邪道之人伪装成尸兽或妖煞,借着谣言四处夺人仙元精魄,来为己所用,只要让她抓到,一探便知其祥。

可一想到自己身份,师卿卿就有点头疼,如今天色已经黑了,肯定不少仙士早已进了留蝶巢,众目睽睽之下抓妖煞,搞不好害人的妖煞没抓住,她就被当成妖煞给抓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不仅如此,身后这一群清虚道弟子随行,不管走到哪都扎眼得很,师卿卿悄无声息地退出人群,正转身朝山道走去,还没走两步,季司离就又跟在她的身后。

师卿卿顿住了脚步,无奈地对季司离一笑,道:“我现在要去找茅厕解手,你是想跟我一起吗?”

闻言,季司离微微一冷,听得她要去尿遁,皙色的耳垂竟然透出一点红,使得他原本淡漠的面容上,平添了几分魅人的艳色。

师卿卿见他不回答,知他心里发羞于是朝他走近一步,心情舒爽地点了点季司离的鼻头,轻声一笑,当着众清虚道弟子的面,故意调戏他道:“我要去解手,别偷看啊,季公子,你得注意身份,你可是人人称羡的仙门君子,偷看女子解手,这事要是传了出去颜面何存啊?”

此话一出,季司离面上顿现一片绯红,神情有几分怒色,适才轻点他鼻子那几下,更如几个清脆的巴掌一般,啪啪打在他的面上,正要出言反驳,师卿卿已经转身得意地朝着漆黑林间走去,而一旁众清虚道弟子奇异的目光,纷纷有意无意地投射在他身上。

就连季陵春都感到有些惊愕,神情讶然地望着孤高圣人的仙门骄子,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平日自己在家所见的那个目下无尘的二叔,竟然会对一个平平无奇的妖奴,屡次亲近,还任由被对方调戏挑衅?

显然,这超乎了她的想象。

季司离见她的背影消失在浓浓的薄雾间,想着想着突然发现,这个女人口无遮拦,真的是一点没变。他轻咳了一声,淡然地转过了身,无聊地扫视一圈众弟子注视的目光。

众弟子立即别过头,不敢再看。师卿卿走了一段,见这黑脸玉冰雕终于没跟着了,大松了一口气,扶着斗笠轻纱快步没入小道,谁知刚走没多久,就又撞上了个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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