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堆一堆儿，这是一百个......’
寒洌坐在石墩上专注地数着，这纯白色的绿豆晶体看起来工工整整，大小均匀，连形状都是一样的。
‘灵石也是批量生产的？’
这个念头在寒洌脑中一闪而过。
数完，寒洌把这堆晶石收拢起来又放回荷包，揣进怀里，一本正经地陷入沉思。
‘当时那老板说的是一万灵石可以买到各色灵根，不知道这些灵根是从哪里来的......
这么光明正大的卖吗？
难道有什么秘法能从人体内把它抽出来？’
寒洌用鞋尖碾着石子滚来滚去，左思右想，也没找到这个坊市是什么销赃据点的佐证。
‘如果不是......那所谓的各色灵根是什么意思呢？’
寒洌决定去坊市里打探一下。
“灵果~灵果~~”
“精金！精金有售！”
“灵根~各色灵根~~”
“灵器！量身定制！”
......
好像混进去一个不太合群的家伙，不过不重要。
寒洌向叫喊着售卖各色灵根的摊位走去，走到近前，寒洌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这摊位上摆放着几堆颜色不一的草药。
‘这就是灵......根？’
寒洌神色羞唸，为此前被自己脑补的内容压得严严实实的智商感到羞愧，幸好没人知道。
他捡起一根并未散逸任何光点的灵根，向摊主问价。
摊主：“玄灵根，可炼丹，一根一千灵石，不二价。”
寒洌立刻放下这根长得和杂草没啥区别的灵根。
‘什么破草这么贵，我也不懂炼丹，买了也是无用。’
啪嗒！
一本小册子掉到寒洌脚边。
寒洌没有立刻捡起，转头看了一圈，他身侧空无一人，四周也并没有人像是掉了东西的样子。
又看向摊主，那摊主正在叫卖，像是没有注意到这貌似从天而降的小册子一样。
寒洌捡起有一掌大小的册子，翻到正面。
「《系统使用规则及应用指南·第二十三修订版》」
( *⊙~⊙)
寒洌翻开第一页。
「目录」
「一 总论
1.1系统的定义及分类
1.2系统的组织形式及功能
二 系统的目标
2.1系统目标理论
2.2系统目标与宿主的利益冲突
三 系统的五大原则
3.1系统性原则
3.2风险权衡原则
3.3收支平衡原则
3.4成本收益权衡原则
3.5利益关系协调原则
四 系统管理体制
......
五 系统应用环节
......」
( *⊙~⊙)
这系统......还挺正规的啊，都这么会玩了吗？
寒洌难以言喻地死盯着这册子，如同看见了什么会让他头发掉光的魔鬼一般。
半晌，搂着刚刚到手的小册子回到偏僻的石墩。
‘系统？’
寒洌坐在石墩上，在心里试着喊了一下，静静的等了一会儿。
「载入游戏中，请稍后......」
2%
在寒洌的视野左侧上方的槐树树干上出现了如同投影在不规则的幕布上一样扭曲的一行字，下面有个进度条。
‘游戏？这不是我以为的仙侠世界，而是游戏世界吗？这是个虚假的世界！！！’
「载入游戏中，请稍后......」
15%
寒洌已经不关心什么灵石灵根之类的东西了。
‘假使这真的是一个虚假的游戏世界，如果和现实的游戏有关系，那......’
简直不寒而栗。
‘外面要是没人玩这个游戏了，公司把游戏服务器一关，岂不是全世界的人自动达成game over结局。’
「载入游戏中，请稍后......」
36%
‘或者高纬度的生命以此为游乐场，那我岂不被迫唱戏给人看？’
‘加载的还挺快的...不是，我想什么呢！真的是，这个系统应该是那种会按照规则行事的吧？’
寒洌鄙视了一下刚才的想法，开始揣摩这个系统对于自身的利弊。
「载入游戏中，请稍后......」
100%
「你是一位来自22世纪的蓝星位面旅客......凭借着意外得到的神秘古书《混沌灵录》突破位面来到修真世界，你的飞升之旅正式开始了！」
「请选择您的性别并输入姓名......」
「道友」「师妹」
「 」骰子
‘万一是师姐呢？’
寒洌发散了一会儿思维，从心的把视线投到「道友」，发现把「道友」这两个字围起来的框框变绿了。
‘......姓名，寒洌呗...不...’
看着空空如也的框框里出现了寒洌呗三个字，寒洌连忙自我否定。
‘......青笈’
「请选择您出生的种族......」
「人族：出色的战士」「灵族：强大的治疗」
「魔族：极高的攻击」「妖族：厚实的肉盾」【悬念5.2是否会换皮肤？】
‘攻击...唔...人族，啧，选那个好呢？’
寒洌都没有看治疗和肉盾一眼，对于人族和攻击这两个选择十分纠结。
极高的攻击可以保命，对于寒洌来说，一旦陷入绝境，只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魔族......
‘我选了这个会不会变换皮肤啊！要是变了，我在人圈里就混不了了啊！！’
寒洌极其心痛地放弃了超高攻击力，选择了人族。
「首次加载时间过长，请耐心等待...」
83%
...
「点击挑战，开启你的强者之路！」
‘挑战？哪标着呢？’
寒洌歪了歪头，坐在四处扫视了一周，一无所获。
「获得灵币X7，经验X8」
「获得灵币X7，经验X8」
「再过四关，就可获得童灵·阮红倪」
「点击渡劫提升境界，每突破一个大境界，实力都会大大提升哦！」
‘我没动它啊？我没点啊，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历经九重天劫，渡劫成功！」
「通关就可领取丰厚奖励，这等机缘可不能错过！」
「获得灵币X7，经验X8」
「获得灵币X7，经验X8」
......
获得的灵币和经验不停地自动刷新。
「获得绿·戒指」
「将刚获得的装备穿上吧！」
......
不一会儿寒洌就经历了十好几次‘九重天劫’，真渡劫的仙人也没他被劈的多。
‘境界提升了，怎么什么感觉也没有啊？’
寒洌打开背包想试着拿出一枚灵币和灵石对比一下，无果。
「获得童灵·阮红倪」
......
发现灵币拿不出来的寒洌下意识松了一口气，这口气松的声音有点大，让寒洌注意到了自己莫名紧张的情绪。
按理来说，有挂才更符合穿越者的利益，他应该大声叹息才是对的。
他默默探究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拿不出来意味着这个世界很大可能是真实的，所以大概率是我的大脑有问题。’
——这是寒洌的第一反应，一个陈述句。
想到此处，寒洌肩膀一塌，垂头丧气地想：
‘难道我得了精神病？这几天的经历都是我幻想？我在哪？精神病院吗？’
又乱七八糟地想，
‘我宁愿接受自己是个精神病，也接受不了世界是假的，唯物论在我心里果然根深蒂固！’
‘以唯物论的角度，所以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那个世界的我通过量子纠缠之类的原理把
记忆同步到我的大脑里？’
‘不错，合理！’
寒洌慎重地点点头，肯定自己的想法。
‘......就是我原来的记忆呢？难道我是磕到头失忆了之后，记忆才量子纠缠过来，让我以为自己是另一个人？’
寒洌突然的脑洞为他打开了思路。
‘也不只有一种可能吧？也许那些记忆是此界不知道是谁的神秘人...或者仙人？神人？..妖人、兽人...还有什么人之类的捏造好，放到我脑子以达到某种阴险的目的！’
寒洌伸手摸摸地上的泥土，嗯，土腥味~
晃了晃屁股下面的石墩，哼，挺重啊~
捏了捏刚拿出来的荷包，哈，小钱钱~
寒洌并不觉得自己手里装着灵石的荷包是假的，所以更倾向于他本身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能让神秘人捏出了这么离奇的经历放到他脑子里。
寒洌虽然觉得自己并没有哪里这么招人恨，但同时也开始想象找到这个未知目的的仇人以后该怎样料理他，是大卸八块好呢？还是五马分尸？或者千刀万剐更惨一点？
他摸摸下巴，唔，两天没刮胡子，胡茬都长出一层来，该刮一刮了。
寒洌不再关注视野里不断刷新的挂机提示，心里还感慨这段记忆竟然还有一段疯狂玩游戏的记忆呢，做的还挺仔细。
而此时寒洌身后的墙壁背后，沈江玉提着自己的袍角一脸奇异，清雅肃正的站在一滩泥地里，略有些好笑地想着自己这两天的经历。
当时他带着受伤的寒洌——一个沈江玉并不知道名字的疑似魔修修士，飘到了堂口，将浑身是血的
寒洌送入朝乌阁，吩咐了解风寻个医修来诊治，便要转身离去静修。
刚迈出半步，脚还没落到地上时，腰间挂着的铃铛串突然响了两声，这串铃铛是星罗剑宗的一种常见的传音法器，软银质地，上嵌有莲纹样式的流光红丝，简朴的绕了□□一圈。
沈江玉轻轻勾起了红莲铃铛，用食指点了点。
“玉儿，带几瓶汣果酒回来。”
还没等沈江玉说话，那铃铛串又响了一声。
沈江玉无奈地笑笑，放下铃铛，轻轻拍了拍衣角。
‘有点想师父了，不如......’
沈江玉回头看了寒洌一眼，仔细探查了一下寒洌的修为。
‘不过是个炼气小修士，即便是魔修，在这儿想来也惹不出大乱子，只是如果他有同伙接应......能同这个小修士同行的也不会是什么厉害角色。’
沈江玉将寒洌挪到了和玉斋继续躺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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