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抱着顾朝亲；“就是，我们朝朝是最好看的宝宝。”
顾朝羞红了脸，捂着嘴偷笑。
给顾朝做成功，让王语有了信心，不过要拿出去卖钱，她还是觉得有些准备不足，毕竟是自己瞎琢磨的，她想找一些正规的书看看，或者是跟着手艺好的裁缝学学。
中午的饭依然是顾朝做的，王语给他打下手烧火。顾朝做饭和他这个人一样，明明做着极具烟火气的事，偏偏他弄起来就看着很不一样，连挥锅铲的样子都透着一板一眼的禁欲气质。
碰巧这时黄艳也进来了，见顾里又在做饭，想到顾磊回来后要么就在炕上大爷一样的躺尸，要么就溜出去不知道和谁混到天黑才回来。
两相对比，她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但她也有些怵冷着脸的顾里，没敢露出情绪。
见王语从锁着的柜子里拿调料时，眼睛一转：“弟妹，都是一家人，你还把这些东西上了锁，防着谁啊？”她知道王语在顾里面前生怕哪点做的不好，现在被她揭穿，肯定难堪。
谁知王语面色都不改一下，娇滴滴的回复：“没防着谁啊，只是怕招老鼠唉。”
以前王语被家里人宠着，她其实很大方的，也认为这种行为很小气。可是王家人因为她的大方就把她当冤大头，让她更不舒服，现在她也不怕在顾里心里的形象破灭了，故意气黄艳。
黄艳哼一声，撇撇嘴不再说话。
顾里听着王语意有所指的话，看了她一眼。王语抬头，恰好和他的视线对上，挑衅的咧了咧嘴：看什么！
气呼呼的样子像只兔子，顾里回铲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发现自己回来没多久，已经在心里默默用了好几种动物比喻王语，偏偏这些动物都还是可爱一挂的。
王语可爱？顾里在心里摇头，怎么可能！
刚放下念头，就听到了顾朝和顾阳的争执声。他还没反应过来，王语已经一阵风似的窜了出去。
顾里放下锅铲，也跟着王语出了厨房。只见院子里顾阳和顾朝正双双扭打在一起，顾阳的手紧紧拉扯着顾朝的衣服，外套已经被拉下来了一半。
顾里脸挣得通红，死死抵挡着顾阳，明明打不过顾阳，却像只小豹子一样，死死咬着顾阳不放。
王语一个箭步将两人拉开，抱起顾朝退后两步。问顾朝：“朝朝，你怎么和哥哥打起来了？”
顾朝脸上被抓了好几条红印子，王语心疼的不得了。
“他抢我衣服。”被王语抱在了怀里后，顾朝似乎找到了依靠，抱着她脖子开始掉金豆豆。
又是这样，上次顾阳抢顾朝的布老虎，这次又抢顾朝的新衣服，他是强盗吗？
“顾阳，你为什么老是抢弟弟的东西？”，要不是顾阳还小，王语恨不得给他两拳头。
顾阳在顾家当霸王惯了，被王语一凶，立刻哇哇大哭起来。
跟出来的黄艳见顾阳哭了，立刻护崽：“王小丫，上次你就把阳阳弄哭了，这次又来！你还要不要脸了，信不信老娘把你脸皮给撕下来！”
王语抱着顾朝寸步不让，扬起小脸冷冰冰的说：“别以为你声音大我就怕了你，是顾阳抢朝朝的衣服，你是他妈，不好好教，难道让他长大后去当强盗吗！”她深刻体会过父母对孩子的影响有何等深远，既是维护顾朝也是真的不想顾阳被黄艳和顾磊给养废了。想起顾阳长大后的做派，王语既便带着怒气也还是在好心提醒。
这话却点燃了黄艳的怒火，“你敢骂我儿子是强盗！我撕烂你的嘴！”，她说着就气势汹汹的朝王语扑来。王语心里一跳，忙将顾朝放下挡在身后，准备迎敌的时候却见黄艳被顾里抓住了抡起的胳膊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看着冷漠的顾里，黄艳心里一突，忽然朝屋里大喊：“顾磊，你是死人啊，你老婆孩子都被人欺负死了，你还窝在屋里下蛋呢！”
她又哭又闹，还不断朝顾里身上凑去,嘴里叫着；“你有种就打我，让大家伙看看高材生是怎么动手打大嫂的.....”
顾里生怕被她碰到，一挥手将她的胳膊扔开，握住她胳膊的那只手不停的蜷缩，王语知道，他肯定又不舒服了。
顾磊这时披着大衣走了出来，眼睛泛红，还打着哈欠，一看就是在睡觉，他十分不耐烦道：“你又在闹什么，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个觉？”
本来黄艳见顾里帮着王语做饭心里就不舒服，现在顾磊出来了还不替她和顾阳出气，立刻嚎开了：“顾磊，你丧了良心，你不是人，别人都欺负到你老婆孩子头上了，你还在一旁看笑话，你个缩头乌龟，没卵子的混蛋......”
骂的十分难听，什么污秽的词语都往外蹦。村里早就有人评价，黄艳犯起浑来不是人。这会儿她也不把自己当人了，躺在雪地里高声哭嚎，一边嚎还一边在雪地里翻来覆去，大有把天都要捅下来的架势。
王语捂住顾朝的耳朵，和顾里同时皱了皱眉。
顾里走到王语和顾朝身边，恰好站在他们前面，让黄艳闹腾的时候不至于波及到他们两人。
王语看着顾里的宽肩和笔直的背影，眼眶微微热了热，将心里头要冒出来的贪心死死的按了下去。别想了，再好也不是她的。
顾磊被黄艳哭嚎的一个头两个大，去拉她：“丢不丢人，待会儿大家都被你吵着要看热闹了,给我起来。”
“你今天不给我们娘俩讨个公道，我就不起来。老天爷啊，我这是嫁了个什么男人啊，被弟弟欺负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顾磊最恨别人说他不如顾里，他长得不如顾里，顾父也最喜欢顾里，虽然长大后知道了原因，但心里还是存了一根刺，闻言冷着脸道：“别给我丢人，起来。放心，我顾磊的老婆孩子还没人能随便欺负。”
黄艳一听，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
顾磊看向顾里：“老二，不管怎样，她也是你大嫂，动手打你大嫂，不合适吧！”
顾里不说话，只静静看着顾磊。
“草，老子在问你话，你是看不起谁，连话都不回！”，顾磊看见顾里这副样子就鬼火冒，小时候就这样，顾磊仗着顾母的偏心，老是欺负顾里，顾里从不和他争执，直接无视。殊不知这样更让他打心里恨，顾里那样子分明是从没把他放在眼里。
顾里总是这样沉默，外界也对他有了诸多误解。虽然不再想从顾里那里得到回应，但这次误解因她而起，王语还是没办法看着顾里受委屈。
从顾里身后探出头：“是顾阳先抢朝朝的衣服，我出来后让大嫂好好管管顾阳，大嫂就要来打我，顾里这才拉住大嫂。”，她顿了顿，给顾里分辨：“顾里没打过她。”
顾里回头看了一眼王语。
顾磊一听就知道王语没撒谎，他知道黄艳的性子，也知道顾里不会真的打黄艳，但现在他就是想找个由头和顾里起冲突，发泄一下心中那股无缘由的怨气。
“就算是这样，那也是她们女人之间的事，你一个大男人去掺和什么。你怕弟妹打不过我媳妇儿？谁弱谁活该被打。没想到你还这么护着你女人，隔着这么远，长得又这么招人，谁知道她在家里干了些什么事,说不定你头上绿帽子.......”
不等顾磊说完，他的脸就被狠狠揍了一下，一拳头带着疾风，连带顾磊整个人都倒在了雪地里。
黄艳看着顾磊出血的嘴角尖叫一声。
顾里一脚踏在顾磊身上，面无表情，声音冷的能冻出冰渣来：“道歉！”
“你她妈......”
砰的一声，顾里提起脚狠狠踩在他身上：“道歉。”
“我.....”
又是砰的一声，依然是如冰刀刺骨的声音：“道歉。”
“别打了，我道歉.....”,顾磊被踢的头晕眼花，胸腔一阵阵尖锐的疼，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再被顾磊踢下去怕是要去半条命。
看着顾里那双平静无波却如深渊一般的眼睛，顾磊浑身只冒凉气，心里胆寒，如果再死撑，说不定顾里真的会面无表情直到把他踢死。
“对不起，老二.....”
“站到王语面前去给她道歉。”，顾里看他，冷着声音说道。
黄艳这会儿已经吓傻了。她犯浑，大不了就是又哭又闹，可从没见过顾里这种一言不合面无表情把人往死里踢的狠角色，凉气直冲天灵盖。
“扶我....咳咳....起来....”,顾磊瞪她一眼，黄艳这才颤颤巍巍的扶着他起来，两人磕磕绊绊走到王语面前：“...弟妹，我...咳咳，刚才说话没过脑子，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
刚刚顾磊话里话外就是说她偷人，她的确很生气，只是还不等她怒气上升，顾里已经把人揍倒在地了。
王语傻了眼，顾里在她印象里虽然一直都很高冷，但却很克制，他的脸上似乎从来不会有多余的情绪，从没见他发过脾气。
现在一发脾气就是如此吓人。
是为了她吗？
王语忙摇摇头，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自作多情，顾里就是君子，他听不得这种侮辱人格的人身攻击，再加上她现在名誉上还是他妻子，出于这份责任，顾里才为她出头。
一定是这样。
顾磊说完，黄艳也磕磕巴巴的说：“弟妹，你别多心，我刚刚就是脑子不清楚，这事儿的确是阳阳不对，我回屋就教训他。”
至于回屋要被教训的顾阳，这会儿已经完全吓呆住了。他从不知道，这个极少回家的二叔这么凶，凶的他小心肝乱颤。
闹剧就这么结束了，黄艳扶着顾磊回了屋，顾阳屁滚尿流的跟上。顾里对王语说：“你先回屋，我去做饭。”
顾母倚在门边，喊了他一声，顾里顿了顿，没给她目光直接走开。
王语抱着顾朝回到屋里，过了会儿，顾朝忽然出声：“妈妈，我想叫他爸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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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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